《完全暗恋攻略》第30章

其实江夏心里明白得很，郁葱葱不可能顺利辞职，程远一定不会同意，不过她就是想让郁葱葱刺激一下程远，也让他知道知道感情这个东西等不得。若是真心喜欢，他就一定经得起这刺激，否则，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同一时间，李助理越想越不对劲，郁葱葱这话着实奇怪，再加上目前她跟总经理关系不明，他决定还是把这事情汇报了吧，万一出点什么差错，他担待不起。
而稍后，就在程远听过李助理的汇报之后，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便越来越强烈。抓起身边的车钥匙便出了办公室门。
至此，李助理确定：俩人有JQ！
到郁葱葱家楼下，程远犹豫着是上楼还是打电话，想想她现在情绪不稳定，还是打电话为妙，可情况却是，连打两通没人接之后，第三次便关机。
程远——怒了。
很怒。
敲响了郁葱葱的房门，程远说：“我知道你在家，给我开开门。”
他的语气很不好，郁葱葱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她紧张的后背冒汗，抓过江夏死命的摇，“夏夏，我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江夏拍了郁葱葱一下，“让他敲，实在撑不住就开门，之后就……”
郁葱葱仔仔细细的听着，一个字不放过。
最后，江夏说：“郁葱葱，我教你的话，教你的表情，不许给我记错，也不许给我表演错，如果错了，你这辈子就栽在他手里了，听懂了么？”
郁葱葱忽然想起了靳红军，有些惊心动魄的美貌，和……那段新闻。
她深呼吸一口气，勇敢的走向门口，打开门——
程远敲门的动作戛然而止。
“经理，怎么了？”
程远眉头紧锁，那代表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却还是克制着自己，问，“今天为什么请假，有什么事？”
“私事。”
“郁葱葱。”
“在。”
程远一愣，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分明就不是他认识的郁葱葱，他的葱葱是会脸红会紧张会不知所措的小丫头，而不是这个冷静自持毫无动容的女人。
“葱葱，你怎么了，走之前为什么要对李助理说那样的话？”
“经理，我家里今天打电话来说有急事，我想辞职。”
“……辞职？”
“嗯，辞职。”
程远觉得全身发冷，就像阳光在一点点流失，他的阳光就要离开了。
“我不允……”
屋子里忽然想起刺耳的电话铃声，郁葱葱说：“经理，家里来电话了，辞呈我明天交上去。”
门，被关上。
程远被彻彻底底的隔绝在了那个温暖的世界之外，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仍然反应不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郁葱葱为什么会忽然这么决绝、无情……
关上门，郁葱葱靠着门板往下滑，眼泪顺着指缝间流了下来，这种绝望的感觉，不是谁都能体会到明白的。
江夏挂掉电话，电话铃声戛然而止，她蹲在郁葱葱面前，倾身抱住了她，轻轻抚着她的背，一下下、一下下……
“夏夏，我好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宝贝，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若是他真的爱你，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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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28、离职　。。。
那天晚上，郁葱葱不仅写了辞呈，还写了一封信，名字叫：致下任秘书。
这信是用手写的，整整齐齐的小楷，她已经好久没写过了。郁葱葱的字很漂亮，像她的人一样清秀美丽。
磨合了两个月，当她终于能摸清总经理习惯的时候，当她终于有信心做好总经理秘书的时候，她却不得不选择离开。
将辞职信复制一遍，一份发到人事处，一份发到总经理的工作邮箱，她想，至此，总算是再没有了任何关系。
她看着泛着蓝光的电脑屏幕，眼睛一眨不眨，一直到天亮。这期间，她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没有，就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不是么？
当手机的闹铃响起，她按掉之后在思考，今天要不要去上班。
若是不去……经理那边的事情谁来处理？
磨磨蹭蹭，总算过了打卡时间，郁葱葱总算找到合适的理由——迟到。那便不去了吧。
她看看这新家，住了还不到十天。那时她多喜欢这里，现在也喜欢，可是没办法，必须要离开。是不是还要跟经理交代一下这房子的事情？那么……还要见他一面么……
她心里竟隐隐有些期盼。这很可耻，她知道，却控制不住这样的想法。
手机响起，是经理的特定铃声。能接吧，反正她也要说房子的事情。
“郁葱葱，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
郁葱葱心里一阵刺痛，果然知道她喜欢他之后，连语气都变了，他以前从来不会用这么生硬的语气跟她说话。
“经理，辞职信我已经分别发到人事处和你的邮箱里了。”
程远的一颗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了一下，然后再猛地松开，他疼，心疼她，却还是不受控制的伤害。他冷哼一声，“那么是我批准了还是人事处批准了？在我们没签解约合同之前，你仍是这个公司的员工，有按时上班的义务。”
“我……”郁葱葱哪里擅长打嘴仗，她说话都嫌自己笨，如今被程远说得言语全无，心里只觉得委屈，她已经这么难过了，他为什么还这样对她说话？离开他是她做出的最痛苦的决定，他怎么还忍心伤害她。
“我不管，反正我写了辞职信，我就是不干了！”
“啪”的一下子摔断电话，郁葱葱坐到了地板上，心里越加荒凉。
程远握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真不是滋味。他听出了她的哭腔，也听到了她的委屈。可是他也委屈，他也难过。为什么她就不能相信他，就不能再耐心一点？
程远自然是看到了那则报道，他无意追究到底是谁放出的风声，只是心中默默希望，郁葱葱能相信他，给他一点时间。
他发了条短信给郁葱葱：记得违约金一万块。
当郁葱葱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猛地站起来，狠狠的把手机砸到墙上。她究竟是喜欢上了一个什么人！
而程远，在得到提示短信发送成功后，同郁葱葱做了相同的动作，狠狠的将手机砸在了地上。他究竟是怎么了！
齐歌总是打不通郁葱葱电话，心下惦念，便在傍晚的时候提前下班到郁葱葱家里。
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个场景：大大的落地窗外是一轮正缓缓下落的红日，整间屋子都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而郁葱葱抱着自己整个身子坐在地板上，光着脚丫，头埋进膝盖间，侧靠在窗边。就如同……这人间只剩下这唯一的生命，却是那样渺小和无可抗拒。
齐歌抬起郁葱葱的头，看到了满面泪痕的一个小小人儿，他从来不知道，郁葱葱的泪能让自己这样心疼。
郁葱葱靠近齐歌怀里，泄露出的第一个音符竟不是哽咽，而是，“学长，能不能借我一万块钱。”
后来，齐歌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郁葱葱说：“学长，我的离职手续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办一下？我……不想见他。”
齐歌说好。她不想见他，他倒是很想见，然后狠狠再揍他一顿。
齐歌到程远办公室的那天是一个清晨，整个公司都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齐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扔下一万块钱现金，再狠狠的在程远脸上甩了一拳，留下一句话便走了。那话是这样说的：人渣，你永远配不上一个天使。
那天清晨，程远嘴角挂着血迹，看着天边的流云，那流云的形状……特别像一张天使的脸孔——清纯柔美。
他开始疯狂的寻找郁葱葱，但音讯全无。
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好在是找到了江夏。在江夏的公司，她说：“这就是代价，我早就跟你说过的，感情等不得。”
程远只是问，“郁葱葱在哪？”
江夏看看表，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火车上，已经开车30分钟了。程总经理，就算你神通广大，我也不相信你能马上立刻让整个B市铁路为你停运。”
程远赶到火车站，他想问问，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因为他不知道郁葱葱要去哪里，只能再回到公司。
郁葱葱的格子间就在自己的办公室外，两厢紧邻。
他坐在郁葱葱常坐的位子上，开机，看了她的电脑。桌面是粉红色的一个小娃娃，右下角写着菜菜，粉嘟嘟的，像她一样可爱。
桌面很整洁，没有娱乐工具，全都是各种专业软件，还有好多文件夹，表明着诸如“李助理”、“冯总”、“客户”之类。他的文件夹没有什么特别，文件名是“程总”，打开看了看，里面也全都是工作的内容。程远有些失望，他以为自己会有一些不同于别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