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很忙的》第118章


手脚倒快!走吧!”言毕转身径自下楼。
风细细紧跟其后,同时抬手将头上小帽往下压了压,低了头下去,不欲旁人认出自己来。
二人一路出了后院,风细细年纪尚幼,穿了男装,看去却更显稚弱,加上紧随宇文憬之身后。倒也无人敢来质问她私入内院之罪。四公主府的侧门外头,早有马车等着,车夫等人显然也早得了嘱咐,见二人出来,更是一语不发,取了脚凳来,请二人上车。
对于男女之防。风细细本不甚在意。见宇文憬之上了车,她也就跟着登车坐定,并无一丝犹疑。宇文憬之不免又多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倒不怕名节受损!”
风细细挑眉:“心中无愧,何惧人言!”心中却不由得撇了撇嘴,在她本来的那个年代,同车算得了什么。当街热吻、公然开房,离婚、堕胎都比比皆是。哪有这许多迂腐讲究。
也许是她面上那种不以为然的神色太过明显,宇文憬之只笑了一声,并没接话。
外头清脆一声鞭响,马车已缓缓起步。不急不躁的往前驶去。风细细稳住因马车前行而微微前倾的身躯,抬眼看向宇文憬之,淡淡问道:“九爷可还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吗?”
深思的看她一眼。宇文憬之忽而开口道:“我以为我们已可算作是朋友?”
不意他会说出这话来,风细细怔了一下。这才答道:“九爷说是就是吧!”许是宇文憬之可算是唯一清楚她跟脚的人,她对宇文憬之总有种莫名的信任,然而此次宇文琳琅落水后,她约见宇文憬之时,却忽然发现,她信任宇文憬之,甚至在不经意间掺杂了些许的依赖。但宇文憬之不该也不能是她可以依赖的人,所以她要尽早切断这份依赖感,不能任其继续发展。
听出她言辞中的冷淡生疏之意,宇文憬之不觉皱了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快,然转念间,到底也还是忍了下去,毕竟此时,还是该以宇文琳琅之事为重:“我知道你要见贺清章,无非是想确认他的身份……”见风细细点头,他才继续的说了下去:“琳琅的事儿,我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但首先,我必须要知道贺清章与风入松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风细细不觉沉默了:“如果他们确是同一个人呢?”
宇文憬之平平道:“如果是,那这门婚事,我是一定不会答应的!”
听他说得如此肯定,风细细反而怔住了,迟疑片刻,她才问道:“那……如果不是呢?”宇文憬之既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去追问他的具体打算,一来并无意义,二来也显得太过亲近,倘或为对方所拒,更不免碰个钉子,平白心塞气堵,所以她索性顺着对方的话问。
“如果不是,那琳琅嫁他,也不算太糟!”宇文憬之果然干脆的说了下去:“我始终觉得,以琳琅的性子,无论嫁去哪里,总不会让自己过得太糟糕!”
听他这么一说,风细细也不由的点了点头。经了此次之事,她对宇文琳琅的了解更深了一层,知道宇文琳琅看似活泼跳脱、无甚心机,其实却坚强冷静,不失决断。有着这样性格的人,确如宇文憬之所说的那样,无论身在何方,也总能找到站稳脚跟,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宇文憬之所以坚持要确认贺清章的身份,也无非是不想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人品太过糟糕的人而已。这么一想的时候,风细细不觉愈加沉默了。
见她久久默然无语,宇文憬之到底笑道:“我以为你至少会追问一下我的打算?”
风细细摇头:“九爷自会为琳琅打算得妥妥当当的,我知不知道,本没有什么打紧!”
这话一出,宇文憬之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了。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他道:“你说得是!”
风细细自家事犹且忙不过来,哪有心思去揣度宇文憬之的心思。如今她既知宇文憬之已替宇文琳琅打算好,甚至也许已开始着手布局,自然也就将这一头的心思暂且放下,而去思考见到贺清章时,该问些什么。而如果风入松就是贺清章,她又该如何掩饰自己的身份。
事实上,她几乎已能确定贺清章就是风入松,唯一存疑的,只是贺清章是否只是风入松。金色面具掩盖的,到底是一张脸,还是两张不同的脸?她真心希望会是后者。
二人都不再言语,只是沉默的对坐着。四公主府离宇文憬之的王府并不远,马车又行片刻,便已到了王府。风细细才一下车,便见一名管事打扮的男子匆匆的迎了上来,低声的同宇文憬之说了几句什么。宇文憬之一面颔首,一面回头示意风细细跟上。
及至进了王府大门,宇文憬之这才开口道:“贺清章已到了!正在偏厅喝茶!”L
☆、第三十三章 折腾错了
才刚见到那名管事过来时,风细细其实就已猜到了一二,闻言倒不意外,只道:“九爷若是允可,我想先一步过去,与他谈谈!”
宇文憬之颔首,当即抬手招过正从侧面经过的一名小婢,吩咐她领风细细过去。那小婢也是个晓事的,心中虽对风细细的身份甚是好奇,却到底不敢问,便引了风细细往偏厅去。
九王府乃圣上敕建而成,即便是在寸金寸土的衍都内城,仍是占地甚广。风细细随了那小婢一路穿堂过厅,走了足有盏茶工夫,方才到了偏厅跟前。
偏厅外头,正有人候着,眼见风细细过来不免怔了一下,张口欲问的当儿,风细细却已先一步打断了他:“你们先退下吧!九爷让我带了几句话给贺爷!”那人也不敢深信,不免拿眼看向那小婢。及至小婢会意的冲他点头,他这才朝风细细恭谨一礼,退了下去。
风细细迈步进了偏厅,也不说话,只静静拿眼看向正自悠然啜茶的贺清章。
贺清章神色不动,直到搁下手中茶盏,他才转了眼去看风细细,金色面具下的沉瞳内似乎掠过一丝讶色,但那张面具实在太过光亮刺眼,这一些些小小的异样,也实在让人难能确认。
风细细直直看他,眼神澄澈而宁静,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坚决:“你是谁?”她干脆问道。
她并不喜欢迂回,而目下的情形在她看来,单刀直入也要比迂回婉转要有利得多。
贺清章仿佛怔了一下,薄薄的唇角旋即似笑非笑的微微挑起一个弧度:“如果我说,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呢?”语调却是漫不经心甚至有些玩世不恭的。
“那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他在哪儿!”没做任何停顿,风细细很快的接了下去。事实上,才刚走进偏厅的那一瞬间,她就觉出了不对。而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她却又说不出来。她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与她头回见到的贺清章几乎就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
不期然的抬起手来。贺清章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线条坚毅方正的下颚:“他已回去了!”
“回去了哪儿?”风细细步步进逼。分毫不让,言语更是毫不客气。
贺清章似乎笑了一声:“当然是大源!”他轻飘飘的道:“我们若都在北熙,大源有什么事儿发生。那岂不是鞭长莫及!”他说着鞭长莫及的话,语气却仍是无所谓的。
“那就是说,前段时间我们见到的那个人,果然是他了!”风细细冷静追问。
“当然!”贺清章显然也不是个喜欢打诳语之人。
“我想见他!”贺清章虽是直言不讳。有问必答,但风细细却无奈的发现。这个人实在太过滑不溜手,至少二人说了这一会的话,除了风入松来过又走了,而且是回了南源外。她什么也没能问出来。而这两点,无疑也是对方本来就打算告诉她的。
“我想知道为什么?”终于无法继续保持先前的咄咄逼人,风细细拧了秀眉。语气缓和。
“这是他的事,你若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他!”贺清章的回答依然滴水不漏。
然而二人的这场拉锯,却无疑是风细细输了。她不是泼妇、也不是弃妇,对风入松也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所以原谅她没法扑过去揪住对方嘶吼、哭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只能缓和了语气,用冷静的态度来面对贺清章。然而冷静面对无谓,却显然是后者赢了。
抿了唇,她最终也只能不悦道:“可他现在身在南源!”风入松人在南源,这叫她如何去问。难道让她千里迢迢追去南源,只为了问个究竟吗?再退一步说,就算她愿意走这一趟,靖安侯府也是不会答应的。她难道还能对风子扬实话实说不成。
让她意外的是,贺清章居然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你知不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
“目的?”微诧的看他一眼,风细细不无迟疑道:“难道……是为我?”贺清章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那就是说,他们此来衍都,即便不是全为了她,至少也与她有些关联。
满意的扬起嘴角,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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