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很忙的》第134章


这话一出,风细细二人都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双眼,两张俏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瞿菀儿看向二人,稍稍一摊手:“不过我爹也说,这只是传言,并无实据。他也只是因为这等传言甚是有趣,这才拿来说与我们听,聊作一笑!”
宇文琳琅听了这话,不但不怕,反而笑道:“如果云舒真有这么大的能耐,那岂不是就是说,南源天意竟在贺清章身上了?”她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与贺清章莫名定下婚约,也只是让她懊恼悔恨了几日,却还不至于从此就对贺清章缄口不言、多所回避。
听她以这种全然无谓的口吻说到贺清章,风细细却陡然的睁大了双眼,失声叫道:“贺清章?琳琅,你才刚遇到的那人,会不会竟是贺清章?”
这话一出,当真是如晴天霹雳一般,一时将宇文琳琅都震得傻了,木愣愣的看了风细细一回,她喃喃的道:“应该……不会吧!不是说,他早年遭过大火……”这么说的时候,那名男子的清俊面容却又忽然浮现在脑海。宇文琳琅后知后觉的想到,那名男子的肤色似乎很是白皙,而且……似乎是那种少见天日的苍白。
宗室嫡系、王公侯门的公子少爷,除却武将之外,大多不事劳作,肤色也因之白皙似玉,因此宇文琳琅在乍见南源那人时,压根儿也没多想,甚至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然而这会儿被风细细这么一提醒,她却忽然就想起了那张常年戴在贺清章脸上的金色面具。如果对方就是贺清章,那么常年佩戴金面具的他,因少见天日而面色苍白也就不足为奇了。
三人一时面面相觑,心中均觉不可思议。瞿菀儿更诧然向风细细道:“你这脑子,似乎总比旁人要来得更快些,若那人真是贺清章,那我可真得佩服你了!”
风细细闻声,也只能尴尬而笑。在信息爆棚的世界长大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个相对保守的世界中人才想到一时,她便已想到了二三四,虽然大多荒谬而无理由,但也常有惊人之语。
索性抱起云舒,风细细与它四目相对,同时认真的叫了一声:“云舒!”
云舒便歪了头看她,黑黝黝的眸中同时透出一点疑惑,仿佛在问:“什么事?”
风细细便咳了一声,正色问道:“云舒,今儿琳琅遇到的那人,是不是叫贺清章?”
宇文琳琅与瞿菀儿本来见她正色肃容,还当她要做什么,这会儿忽然见此,不觉各自笑出声来。宇文琳琅一面笑一面道:“细细,你……你可真逗……”人已笑得东倒西歪。
风细细也不理她,自若的摸了摸云舒的头道:“我们云舒可是通灵爱宠,当然什么都知道!”
这句迷汤早将云舒灌得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吱吱”叫了几声后,它不无得意的冲风细细点了点小脑袋,也不知究竟是在自得,还是在回答才刚风细细的那个问题。
风细细也拿不准它的意思,只得又问道:“他真是贺清章?”
毫不迟疑的努力点着小脑袋,云舒“格格”的叫着,同时挥舞着两只粉色的小爪子,看去可爱至极。虽称通灵爱宠,但云舒到底也还只是一只貂,智力大略等同幼儿,所谓的能辨善恶,也不过是一种出于动物本能的直觉而已。
震惊过后,宇文琳琅很快平静下来,这会儿她再回想起那人的音容笑貌,比对着贺清章给她留下的不深的印象时,果然觉得其中颇多相类之处。
呆坐了一刻后,她才点了点头道:“如果他真是贺清章,其实也可算是一个如意郎君了!”
这话一出,风细细也还罢了,一边的瞿菀儿却早愣住了,好半日,方才“扑哧”一声笑了:“好个没羞没臊的丫头!这种不识羞的话你都说得出!”
风细细在一边,也只是窃笑不已。
宇文琳琅却是满不在乎:“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说了,他如今也算是我的未婚夫婿,说说又怕什么!”竟是一副坦然无惧的模样,全然不似一般女子的羞怯闪躲。
见她如此,瞿菀儿反打趣不下去了。她是在情海中踯躅多年的苦主,怎不知情之滋味,宇文琳琅愈是说得坦率,其实却愈说明,她心中坦荡,尚无丝毫情丝牵绊。
风细细也是个未识情滋味的,闻声笑道:“琳琅倒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过被你这么一说,连我也忍不住好奇起那贺清章的长相来了!”
想一想后,宇文琳琅道:“长的是真不错!嗯,至少不比我九哥差!”
三人又说笑了一回,虽说云舒已点了头,但它毕竟是畜生,怎么也不能依着它就认定今日那人就是贺清章,三人便也很快将这事丢开。眼看时候不早,瞿菀儿便吩咐人收拾了一应物事,又说瞿府别院早备好了午饭,请二人同往别院。
这日阳光虽好,但冬日天气毕竟干冷,在山上用饭更是诸多不便,因此宇文琳琅也未留难什么,便拉了风细细,抱着云舒,与瞿菀儿同回瞿府别院。
三人到了别院,因有宇文琳琅在,瞿煜枫却不好避让,少不得来见了礼。只是目光在瞥及风细细时,仍不免露出了冷色,显然对风细细非但全无改观,甚至恶感愈甚。
风细细历来保持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态势,见他冷眼相看,更是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只将他视若空气一般,却让瞿煜枫心中又是好一阵不痛快。L
☆、第四十九章 死心眼
二人这一趟出来,明面上是为了散心,其实也有见一见瞿菀儿,商议一下日后之事的缘由,但不管如何,当天都是要赶回风府的。因此在瞿府别院用过午饭后,也懒得再上凝碧峰赏玩风景,便在别院周遭略走了几步,眼看时候不早,风细细二人忙打点收拾,仍回衍都。
瞿菀儿却早同府中说好,要在别院略住几日,因此一路相送,将将送到山下,这才挥手而别。两下里作别之后,风细细二人这才登上马车。冬日日头甚短,申正时分,日头却已微微偏西,那车夫更不敢耽搁,当即赶了车,一路径奔衍都而去。
车内,风细细已长长的舒了口气,她今儿委实走了不少路,这会儿已觉疲惫,只是歪在车上的软枕上,动也不想动一下。宇文琳琅虽也累了,精神却好,更无睡意,才一缓过气来,便忙追问道:“菀儿姐姐都同你说什么了?”
一想到瞿菀儿,风细细便忍不住叹了口气,平淡道:“她仍坚持要见风入松!”事实上,早在询问瞿菀儿前,风细细便已想到,瞿菀儿是断然不会放弃见风入松的。
瞿菀儿本是个眼里揉不得砂子的人,风细细甚至想,到了这个时候,结局对瞿菀儿来说也许早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既有始必有终,不见了这一面,瞿菀儿到底还是不能放下。
“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见这一面,对她而言,究竟是好是坏?”轻轻喟叹了一声,风细细慢慢道:“不过我想。若我是她,我也一定会选择去讨个说法!”
侧头想了一想,宇文琳琅点头道:“嗯!我……应该也会吧!”
默然互换了一个视线,二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又过片刻,风细细才道:“这事,我真不知道究竟得是个什么结局才最好!但我总希望。菀儿姐姐的下半生能过得好!”
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宇文琳琅道:“瞿家人都很死心眼的!”
风细细张了张口,有心说些什么,却真不知该怎么说。也许正如宇文琳琅所说的那样。瞿家人都是死心眼,所以瞿氏夫人会因情伤心而死,而瞿菀儿,也仍会选择风入松……
有些事。始终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觉得她苦。也许她反乐在其中也未必。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风细细一把抱过正坐在一边软垫上歪着小脑袋看着二人的云舒:“云舒……云舒……”她叫着,毫不客气的将云舒好一阵揉捏。
这辆马车虽称宽敞,但到底也还是马车。空间自也不会太大,云舒被她揉的头晕目眩,欲挣无力。只能不住的发出“吱吱”的抗议之声,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委屈的神色。更在被揉捏时,竭力伸了脑袋,拿了一双湿漉漉的眼去瞅宇文琳琅,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宇文琳琅虽知风细细手上必然不会用力,但见它这样,仍是不由心疼,忙从风细细手中将它抢了过来,同时叫道:“好了好了,别揉它了,仔细弄疼了!”
风细细轻嗤道:“这小东西很可能是个小内奸,你可仔细别被它卖了给人做媳妇儿!”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最近的这些事儿,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被她这么一说,宇文琳琅反怔了一下,半晌犹疑道:“细细,你觉得真会那么巧吗?”
坦然抬头看她,风细细道:“我只知道,无巧不成书!”
无言的白了她一眼,宇文琳琅几乎连话都不想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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