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娇》第418章


邵连蘅硬着皮头,坚信自己的判断:“回皇上,就是因为蒋婵疯了,所以她的话才更可信!”
……
在尺璧院内,风嬷嬷向顾琰禀道:“姑娘,蒋姑娘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她情况特殊,并没有入天牢。奴婢安排了人照顾她,请姑娘放心。”
顾琰听了,仔细交代道:“她不会再好了,找的人稳妥一些,好好照料着她。蒋家事了了,就不会有人想到她了。”
这些话在理,若不是关系着殿下,大理寺也不会理会蒋婵了。
风嬷嬷叹了一声,再一次为蒋婵感到可惜:“奴婢在蒋家看到蒋姑娘的画像了。倘若她没有遭毒手,不知有多少人家趋求。蒋钦势想不到,蒋家最后败在蒋姑娘的话语中吧?”
顾琰将手中的纸张摊开,平静地说道:“不,他早就该想到的。在蒋家纵容蒋妘下毒手、又为她遮掩的时候,他就该想到了的。他只看到蒋妘嫡女的地位和心计,却想不到蒋妘这样的人会招致倾覆之祸。蒋家乱家之源,非在蒋妘,也非在蒋婵,乃是在蒋钦,乃是在蒋家治家无方。”
就像,前一世的顾家那样。顾家是灭于顾重庭、秦绩等人之手,但何尝不是灭于祖父治家祖父?
家族之大,各人各式不一而论,自然也会有祸害殃根,若不能及时除掉这些祸害,其所滋生出来的危害,会更大。
若蒋家是仁厚之家,便养不出蒋妘这样狠毒的人。出污泥而不染的人,太少;多半是,久入鲍肆而不闻其臭。蒋妘对蒋婵下毒手、最后为了情郎弃家族不顾,本源都在于蒋家家风。
明正家风虽不一定都能养出仁善之人,但家风不正,就一定会有破家大祸!
听到这些话语,风嬷嬷一阵默然。姑娘所说没错,比如蒋家,比如蒋妘,不就是这样吗?
随即,风嬷嬷像是想到了什么,觉得姑娘的话语也不一定对,便踌躇着开口:“也不尽然。昔日元家,家风明正,世代柱梁,但还是被灭族了……”
“元家被灭族,不是在于自身,而是在于皇权。这个细论起来,一天一夜都说不完了。但我想,就算元家灭了,但在许多人的心中,它还是在的吧。”顾琰这样回道。
元家灭族已经有十几年,沈老、计之、杜预、陆清……乃至风嬷嬷,这么多人秉承着元家的信念,这么多人在遵循着元家家训。即使元家被灭了,但这些都被留了下来。
她坚信,数年后、数十年后,元家家风会彰显,大定百姓都会记得,就像当年一样。
风嬷嬷点点头,没有再细问下去了。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蒋婵这一事有没有用。
先前五石散、京兆文书,都已经十分确凿了,但七殿下利用太子顺利避过了。这一次,七殿下还会不会逢凶化吉,再一次躲过嫌疑?
顾琰的面容沉了下来,冷笑道:“如果七殿下以为只有蒋婵,那么他就错了!”
☆、507章 还没死
大理寺官员在蒋家后宅发现了一个疯子,殊不知,这个疯子就是曾名动京兆的蒋婵。从蒋婵口中,他们发现了蒋妘背后的线索。
这些事情,听似荒谬,但都是真事。邵连蘅坚信,蒋婵的话语才是实话,正正因为她疯掉了,才不会有谬言。
兜兜转转,事情又转向了七皇子。刚刚因为太子以性命起誓得以清白的七皇子,再一次受到瞩目。
这一次,太子和淑妃仍是出面为他说话。太子表示绝对相信手足,淑妃在紫宸殿哭陈,说七殿下绝对与蒋妘没关系。
这一次,朱宣信没有再躲在七皇子府,而是入皇宫去了紫宸殿,在崇德帝面前跪着说道:“父皇,儿臣与太子手足情深,不明白何以一而再地出现这样的事。一个疯子的话语,就让儿臣百口莫辩,到底是谁一定要置儿臣于死地,到底是谁在离间天家感情,恳请父皇明察!”
他面容哀戚声音暗哑,仿似受了莫大的冤情。一时间,不管是端坐的崇德帝,还是侍立的常康等内侍,都看到了一个受尽冤屈又无可奈何的皇子。
接着,朱宣信认命般,悲愤地说道:“若是父皇怀疑儿臣,儿臣再无旁的话可说。但儿臣,绝对不会与一个疯妇对质!”
说罢,他便跪了下来,面孔深伏在掌膝间,除了看见双肩微颤,便安静得如泥塑一样。
淑妃早已经哭成了泪人,眸光悲切恳求地看着崇德帝,什么话都不说,却胜千言万语。
崇德帝正想开口,忽听得内侍禀道:“禀告皇上,长隐公子求见!”
这会儿,崇德帝才记得,昨日长隐公子往宫中递了请求,他准了的。因为蒋婵一事。他差点忘了。
“传!你先起来吧,此事容后再说。”崇德帝这样说道。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对朱宣信说的。
听了这话,朱宣信便起身。听话地站在了一旁。
这时,长隐公子进殿了。他仍是一身白衣,宽袍阔袖,谪仙人似的,和往日并无不同。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还带着人来。
这个人布衣垂头,身形瞧着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待长隐公子走近了,他身后的人也抬起头了,相貌面容清晰地显露在众人眼前。
看清这个人的模样后,朱宣信脸色骤变,他眼睛都瞪大了,失声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人仿佛不知道这是在紫宸殿,冷笑着回道:“托殿下的福气,臣还死不去!”
原来。这个人,竟然是郑杏林!早已经消失不见的郑杏林,所有人都找不到的郑杏林!
此刻,他由长隐公子带着,来到了紫宸殿,这是怎么回事?
长隐公子,开口说明原因了:“禀皇上,自太子出事后,臣便知郑杏林是弄清事情的关键。臣发散了府中所有人去寻找,终于在京郊一座破庙找到了受伤的郑奉御。将他带来见皇上。”
寥寥数语,便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他不用再说更多了,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话语。
这时,众人才察觉郑杏林脸色太过苍白。似快要站不稳了,想来就是有伤在身。
郑杏林为何会受伤?他为何会不见?太子吐血昏迷与其有何关系?——殿中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些。
至于长隐公子是怎么找到郑杏林的,他们根本就不在意。
郑杏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呼号道:“罪臣见过皇上,特来向皇上请罪,求皇上恕罪。求皇上开恩!”
崇德帝眯起了眼,打量了郑杏林一番,才问道:“郑杏林,你有何罪?当中有何实情,速一一道来!”
郑杏林突然消失,然后太子就出事了,太子醒过来,郑杏林突然又现身了。究竟,郑杏林做了什么,或者说,他经历了什么?
郑杏林的声音低了下来,慢慢地说道:“臣罪该万死!臣不应该受人所迫,明知九和香有问题,还帮着隐匿下来。臣更不该只顾自身,试图一走了之,臣有罪,臣有罪!”
崇德帝只抓住了关键的字眼,立刻问道:“受人所迫?你身为尚药局奉御,能受何人所迫?”
郑杏林抬起头了头,双目已经通红,猛地伸手指着朱宣信说道:“臣受七皇子所迫!七皇子以臣的官声仕途、以臣全家老小的性命相威胁,要臣瞒下了九和香一事!是七皇子,是七皇子!”
淑妃呆住了,微张着口,眼泪都凝在了睫毛上,滚不下来。朱宣信同样如此,却下意识说道:“你说谎!本殿下从无与你接触,你为何要污蔑本殿下!”
朱宣信的胸膛一鼓一鼓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从郑杏林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坏了,事情一定会对他不利!
固然,郑杏林说出了这样的话。这一次,他避无可避!
他的否认如此苍白无力,仿佛传不到崇德帝耳中。殿中不断响起的,还是郑杏林的声音:
“一年多前,殿下身边的祝虞找到了我,给了我一笔钱,殿下都忘了吗?我怕会有什么事,早就在京兆府备案了。两个月前,殿下让我暗地照顾蒋良娣,后来还要我隐下九和香的情况,这些,殿下都记得吧?”
郑杏林死死地盯着朱宣信,继续说道:“太子吐血昏迷后,殿下怕我告密,将我关了起来;我在逃命时,殿下下了绝杀令,一定要取我性命。殿下,这些你总有印吧?”
最后,郑杏林嘲讽地说道:“只可惜,我福大命大,怎么都死不去。殿下很失望吧?”
郑杏林每说一句,朱宣信的心便抖一下。在郑杏林说完之后,朱宣信双腿早已不受控制地颤抖了。
是,没错,他是下了绝杀令,一定要取了郑杏林的性命。但是,他们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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