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婿》第256章


陌参#萸胰哪悖慈耍芟湾蛉肜涔 ?br /> 宫人们立即应是,就有粗壮的嬷嬷上前拉拉扯着曹贤妃一路往冷宫方向去。一路上怕她叫嚷,还找了破布塞住了嘴。
这消息传入傅萦耳中时已是次日。
“想不到皇后那样性子的人,竟会暂且放过曹贤妃?”傅萦一面为萧错整理衣裳,一面道:“我今儿想去看看曹贤妃。”
萧错道:“你要去冷宫看她?”
“是啊,我总觉得曹贤妃的身上有咱们不知道的秘密。譬如说,她为何会说这些谎话来对付皇后,难道她不知道谎话戳穿之后自己必死无疑吗?若不假孕,皇后不会带她祭天。若不参加祭天,她也没机会假传皇上回城的消息,也就没有皇后的慌乱和你发言的机会了。”
傅萦接过拿了白玉带,双臂环绕萧错健瘦的腰间为他系上带扣,随即白皙手指便勾着如意纹带扣,仰头看他:“而且你或许也听说外头的一些传闻了,许多宫女内侍都在议论,说皇后祭天大典失仪,且言辞间前言不搭后语,与当年圣安太后风姿完全不可媲美。若真有效仿太后垂帘听政的心,怕也支撑不起偌大的周朝。”
萧错一愣,想不到傅萦会直接这般切入重点。
“你这丫头,怎么会联想到母后?”
傅萦闻言,纵有满心的话想与萧错说,最后仍是没有多言,只笑着道:“圣安太后是我的正经婆婆,我虽与她无缘不能见一面,但是总是对她充满好奇,是以她的事就多打听了一些。”
萧错闻言,便垂眸叹息了一声:“可惜了。母后若是见到你,必然喜欢。”
“阿错,你还记得母后的模样?”
“印象很模糊了。”萧错苦笑:“她是我的母亲,我却记不清她的样子了。只是印象中她一直是阴郁美丽的,没见过她有开心的时候。她气势迫人,她一个眼神过来,皇兄都只会紧紧抱着我不敢做声。”
是了,萧错是从小被皇帝抱着上朝的。所以垂帘听政一事,就算不记得细节,萧错也会有一些年幼时的印象。
傅萦安慰道:“她虽是个严母,但却是个传奇的女子,许多人都还记得母后的凤仪,先皇暴毙之后若非有母后出马,江山朝堂不可能那般稳固的交到皇上的手中。她虽然听政,有牝鸡司晨的嫌疑,但是她的政治头脑和外交手段远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若非有她,当初大周还不知乱成什么样,这样的英雄,你难道直往她像我似的软绵绵只会吃喝玩闹吗?”
萧错噗嗤一笑:“前头夸我母亲我接受,怎么最后还自贬起来?你哪里只会吃喝玩闹?你还会服侍我啊?”
说着一把拉着人搂在怀里,狠狠抢了个吻。
第三百一十六章 线索
“什么我服侍你,是你服侍我。”是傅萦用袖子擦擦脸颊,绷着笑白了他一眼,心知是夸赞圣安太后萧错听了心里熨帖。
其实她并非是为说好听的哄他开心,事实上她对这位无缘得见的婆婆是真心崇拜,她自问若是自己处在圣安太后的位置上,恐怕做不到人家的十分之一。
“好好,是小的服侍您。”
萧错搂着她腰旋身往一旁倒去,唬的傅萦一声惊呼,天旋地转之间就被他压在临窗铺设明黄坐褥的暖炕上,才刚梳好的发髻也松脱开来,簪子滑落, 唬的傅萦连忙伸手去扶,还没够着簪子,手却被他也给压在褥上了。
萧错的大手与她的手指交握,居高临下望着仰躺的她,仿佛怎么都瞧不够似的,她长睫忽闪的明眸中掩藏着不掩饰的眷恋和羞涩,在他这般注视之下,终于败下阵去,唇角含笑的别开脸。
“做什么啊,你不是要去看折子吗?我也要去冷宫瞧一瞧曹贤妃,这会子了,就别闹了。”
“我哪有要做什么?”萧错很是无辜的模样,“我不过是瞧你头发梳的不好,想给你个理由重新梳头罢了。”
傅萦轻轻推他的胸口,萧错便配合的起来,翻身坐在一旁含笑望着她。
傅萦下了地,重新唤了宫女服侍她梳头,将长发重新挽妥当,又用了胭脂,对着镜子瞧见妆容无瑕疵,回头笑着问萧错:“你怎么还不先去看折子?难道想躲懒不成?”
“美人梳妆,赏心悦目,我都舍不得走了。”
傅萦被他逗的禁不住笑,起身道:“今儿一早也没吃蜜糖,怎么嘴巴这样甜呢,我不理你了,我要带着绿竹出去。”
萧错笑着道:“我叫阿彻跟着你。”
“不必了,这里是皇宫,就算遇到个把难缠的。难道旁人还敢冒犯你这个王爷不成你就放心吧,有绿竹陪着我去已经足够了。”
萧错点头道:“那你早去早回。”
“知道了。”
二人携手出门,萧错去前头与二皇子一同商议国事,傅萦则是上了内侍预备的肩轝。由绿竹陪伴着往冷宫去。
这是一个阴森的所在。冗长的宫道幽静阴森。空气中弥散着腐烂和发霉的气味,木质的栅门红漆斑驳脱落,转入院中,木门发出的“吱嘎”声就像是用锯条磨人的骨头,让傅萦不自禁的浑身一个激灵。
“王妃。这里阴森的很,别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咱们回去吧?”绿竹是个胆大的,这会子也禁不住劝说。
傅萦却摇头,“既然来了,好歹也要看一看曹贤妃才是。”
回头吩咐了小宫人引路。
才隔一日,曹贤妃的模样已狼狈的让人差点认不出是她,她身上只生了脏污的白色中衣,长发凌乱披散着抱膝坐在墙角铺着稻草的木床上,眼神呆滞的望着窗棂。傅萦走到她的面前,她也没投注半分的主意,依旧是呆愣着的模样。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似的。
傅萦觉得她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躯壳,成了个木偶。
“贤妃娘娘,是我。”傅萦站在她身忙轻缓开口。
曹贤妃呆愣愣抬眸,冲着傅萦露出个傻笑。
傅萦被她笑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贤妃娘娘,你怎么了?”
曹贤妃又低了头,开始把玩脏污的指甲。
绿竹低声道:“王妃。奴婢看曹贤妃是受了刺激痴傻了。否则怎么这般不理会人的。看样子她的神智也不甚清楚,您还是离她远一些,面得被伤着。”
傅萦抿了抿唇,又问:“贤妃娘娘。您还记得我吗?”
曹贤妃依旧没有反应。
“您是怎么了?昨日咱们方才一同去参加祭天祈福的仪式,您在仪式上慷慨陈词,才阻拦了皇后图谋不轨的阴谋。怎么这会子就变成这样了?”
傅萦发现当她说到“祭天”二字时,曹贤妃的表情有了变化, 原本如一潭死水的眼眸中忽然卷起惊涛骇浪,待傅萦话音落下。曹贤妃忽的疯狂摇头,大声吼道:“本宫明明怀了身孕,是你们要害本宫!是你!”
安静的屋内,曹贤妃的叫声凄厉的让人心弦颤抖。
绿竹忙拉着傅萦:“王妃,您快退后。”
傅萦也是心有余悸,任凭是谁,在一个有些疯癫的女人身边忽然听到如此凄厉的惨叫,都会被吓一跳的。
傅萦如今更加好奇了。
“你说是谁要害你?曹贤妃,昨日祭天大典的时候,是谁告诉你皇上已经痊愈正在赶回来的?”
绿竹闻言也跟着屏息凝神。
曹贤妃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才刚恍然一般,摇着头大声道:“本宫知道了,是你!为何,你为何要害本宫!本宫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自打相识以来本宫无处不在帮你,对你百般信任,你竟然就是这样来坑害本宫的!”
话音未落,曹贤妃已经泣不成声,哭过之后的模样更加狼狈,神色也更加癫狂了。
一见这般模样,傅萦就知道其中必然有事,紧忙又问:“贤妃娘娘,您说的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法子去帮你寻她,为你脱罪啊!”
曹贤妃却全然听不见。只呆愣愣的摇头,口中尖锐的叫喊已经变作呢喃:“……本宫那般信任你,你竟然会这样做,你要害死我吗!你要害死我……”
傅萦在多问几次,曹贤妃也都无其他反应,就只会反复叨念这一句话。
“王妃,恐怕咱们问不出什么了。”绿竹道:“咱们先回去吧。”
这里的气氛着实太诡异了。
傅萦犹豫的看了曹贤妃半晌,方点头,与绿竹一同离开了冷宫。
谁料才刚出了冷宫的们,却瞧见一个宫女离着他们约莫一射之远的位置行了一礼,然后道,“王妃,才刚有位姑娘传话,说要求见您,请您在御花园西侧的小凉亭见面。”说着又行了礼,转身离开。
傅萦诧异不已。
“是谁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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