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嫡女》第228章


胡丞相也并非不可能。
古代的人,说话写文在夸人时都这般夸张。
当然胡丞相为相多年,虽是氏族出身,然而在为相期间却不曾少为庶族做事。就当今的几项立于庶族的改制,也由胡丞相一力推行。一个贤字,比谁都当得起。
公子珣一句话,就让胡氏大房与二房男丁顿时泪流满面,免不得又互相对胡丞相的功绩进行了一番夸耀与怀念。
双方就此拉近了距离,胡氏二房当年也是见过公子珣的,只那时公子珣虽还是少年,却容貌并未改变多少,“二十年不见公子,公子却还是以往模样。”
公子珣只苦笑道:“不过一身病体,苟延残喘罢了。”
胡二爷一听,看向公子珣,面色上确实带了病意,就道:“不知公子是哪处有了妨碍?胡氏也有郎中在,若是可行,愿为公子效力。”
公子珣摇头,“不过当年之故,二十年去了,要治也晚了。”
随后公子珣就将阿蔓叫了来,与胡氏诸子道:“我只得一子,幸而上天庇佑,自幼体健。我为他取名阿蔓,还望胡公以后能多加看顾。”胡丞相之子中,二子最肖其性。公子珣如今也开始想以后朝中之事了,他活不了多久不要紧,然而却需得给阿蔓留下辅政之臣。
阿蔓上前与胡氏诸位见礼,举止有度,也让胡氏在座诸位十分满意。
胡氏也明白了公子珣之意,胡二爷便与公子珣道:“不知小公子可曾拜师?”
公子珣颔首,“我业已让阿蔓拜孟世子夫人为师。”
拜一女子为师,且并无出众的贤名,胡二爷心中本是有疑惑的,只想到如今公子珣却是在孟世子这里,却也自认为明白为何这般,就道:“小公子需得要学的,恐一人不可胜任。”
随后,阿蔓又获得野生老师一枚。
温宥娘得知此事之时,只是笑了笑,与孟世子道:“讨伐昏君的缴文,还是得由胡氏来写,最为正大光明。”
孟世子颔首,“胡氏二房自不会推拒才是。”
父重于山,胡丞相死得冤,皇后与太子更冤,即便跟随反军对胡氏的名声稍有瑕疵,然而如今当今昏聩的名声已然坐实,加之公子珣以阿蔓相托,胡氏许是会再出一位丞相,在氏族志上的排名朝前再迈一步。足够的利益,自然就能换到足够的忠心。
因此只在孟世子的一番游说之下,胡二爷便答应了此事,更与孟世子道:“胡氏部曲实不过两千,然也当与诸位一道讨伐昏君!”
孟世子一脸悲痛,“若非昏君逼人太甚,我等又为何在此!我自幼长于东宫,娘娘待我犹如亲子。太子于我教导,与嫡亲兄长无异。我若不为之报仇,岂不是忘恩负义之徒?”
何况还有太子妃与太子妃三子之仇,胡二爷叹气道:“终究是时也命也。”
要小太孙留得住,胡氏与孟氏又何须污名而反,只按着昏君所言,乃大皇子谋逆,也得奋力一拼,让小太孙继位。
孟世子眼角通红,“那昏君,不过心心念念的想着让四皇子即位罢了。只当一个妾生的为心肝肺腑,其余不过绊脚石。”
要当今有半分慈父之心,又哪会将太子与大皇子一系嫡系灭绝,竟是连几岁的孙子都不愿意放过,竟派人一路追杀。
胡氏也心有戚戚然,然对大隆皇室的恨与忧,便是面对着公子珣也有所忧虑,“我父为大隆呕心沥血几十年,我阿姐为他执中宫也十数年,却是半点情义也无,说害就害。想及当年谢氏之事,恐你我再步后尘呀!”
胡氏虽如今是投靠了公子珣,却也还担心若是公子珣的儿子也是与先帝与当今一般的人,他们又当如何?
孟世子又哪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只与胡二爷道:“氏族谁可为帝?”
胡二爷一声长叹,只得摇头。
要氏族谁家能称帝,安稳朝局,世家谁又甘愿辅助大隆皇室?
皇族对氏族的打压一朝胜过一朝,然而世家里也并非能一条心,就以当年王氏、谢氏的通家之交,王氏与谢氏也不敢称帝。
何况如今世家因当年王谢之事而大不如前,在无天灾*之下,就是如今反了,谁又敢称帝?
只要这帝一称了,许是其他世家也有了此心,跟着称帝造反,没个十年二十年许不可定,又得是一场天下动乱。
世家虽狂妄,许多子嗣也并不出息,然而却也不敢轻易掀起战火,让苍生蒙难。
“何况如今阿蔓不过幼童,犹如绢纸,以后如何行事,也需得胡公尽心教导。”孟世子又道。
谁不担心被杀功臣,然而公子珣明显命不久矣,小公子阿蔓还年幼。
大隆历任皇帝打压氏族,除了皇族与世家的天然对立,也还有前任皇帝的教导。若阿蔓被他们教导得亲近世家,此忧患就可除了。
即便是皇室与世家有着天然对立不可避免,只亲近着几家氏族就足以,其他的又与他们何干?
胡二爷摸了摸胡子,只得道:“罢了罢了,如今咱们也就赌一局便是。”
这明明是已经心动,孟世子只笑不语,深觉自家老婆果真乃天下第一聪明人。
☆、第155章 着太孙继位?
薛九领着三万大军来江州之前,先与其他两州兵马相遇,且大胜了一场,收编了余兵。有不愿从军者,便就地遣散,虽是敌军,然而竟也发了路资。
路资不多,不过一人二两,然而对于兵败的士兵而言,却是极大的恩惠了,对薛九自是感恩戴德,愿意留下的竟有半数。
如此,到达江州之时,薛九手中之兵已有四万余。
此时孟世子也不得不出来见薛九,毕竟与薛九一道前来的还是戚国公。
戚国公比孟世子年幼,然而看上去却显得老了一些,八年在外领兵,风吹日晒,又焉能不老。
不只如此,因兴兵十分之急,更是连胡须都不曾打理,只一脸胡子差点让孟世子没认出人来。
两人当年虽有交恶,然而最终一笑泯了恩仇,如今各有家室,一见面也不过上前相拥,各自猛拍对方的背而已。
孟世子这几年虽一直有习武,然而终究比不得戚钺那一身的武力。两人互拍,却是自己吃了个大亏,差点把心肝肺都拍抖下了肚子里。只得在那直翻白眼。
薛九与温宥娘在一边看着好笑,随后也不管他们兄弟,只两人手挽手进了温宥娘的院子。
温宥娘一边与薛九走着,一边打量她这一身装甲,心里十分羡慕,甚至于羡慕到了脸上,“果真英姿飒爽。”
薛九一直知晓温宥娘羡慕于她的,就拍了拍自己的一身兵甲道:“待会儿试一试?”
温宥娘摇头,倒不是不想试,“恐身量不合。”薛九如今长得比她高且壮,那一身要套在温宥娘身上,约莫也不是多好看。
薛九看了看温宥娘的身高,只得道:“这些年,你竟也没长多高。”想之前见面,她还没怎么在意过。
随后薛九听说胡氏一族在此,就先去见了胡氏如今的掌舵人。
胡二爷已年迈,且也不是对宗主位有想法的人,因此胡氏如今的宗主却是大房的嫡长子胡惟庆。
只胡惟庆到底比不得胡二爷的精明,因此族中事务自胡丞相死后,都由自己二叔一旁辅助。
薛九不在乎胡氏如今由谁掌权,她只在乎自个儿起兵够不够正大光明。
皇帝对戚薛两家的缴文早已达薛九手中,她此时来拜见胡氏,也是想请胡二爷捉刀,替她那四万军队把出兵理由给洗白了。
戚家为何要反,胡二爷并不知晓真正缘由,然而想到当年戚钺在皇宫的落水,及戚侯爷当初的死,其实心中也算是有些想法的。
倒是薛九却是与胡二爷直言了,“当年戚薛两府本在议亲,为那昏君所知,竟是在皇宫中想要我夫君之命。后我夫君幸得保命,又有南宁太子相逼,那昏君不得不为两家指婚,然而却是随后谋害我公爹。先帝用谢氏而逐谢氏,当今用戚氏而亡戚侯,这等昏君我等若不再反,恐日后世家再无立足之地!”
胡二爷见心中的猜测得了印证,倒也不怀疑薛九之话真假,只点头道:“还请薛将军放心,昏君所为,天下愤怒,无不为戚侯爷痛心!”
胡二爷的缴文,写得十分畅快淋漓,将那昏君骂得猪狗不如,若有一分廉耻,许都会自挂东南枝了。
不过缴文要传到昏君耳中许是要需要一些时日,只公子珣读了缴文,一时激动拍手而唱。唱到最后却是泪流满面,直言道:“天下惟胡公知我心!”
在座众人皆知,这当是想起了当年的先三皇子,对如今皇室有着怨恨,只看了这一篇缴文,才觉郁结于心二十年终得畅快一场。
只数日后,远在京中的皇帝看得这份抄送的缴文,却是气得当即在朝上吐血晕厥了过去。
本就不安定的朝堂自然更加慌乱起来,只几位朝中重臣散了朝,等着太医将皇帝救醒,又开始琢磨此缴文该如何回了。
胡二爷写的缴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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