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轶事》第24章


一道似雾非雾的东西,陡然降临在了半空中,渐渐地凝结成了一柄粗长的黑剑模样。
尸幽老祖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哂笑道:“阁下可真有意思,竟然先是让自己的御剑露面。”
这般说着,尸幽老祖也暗暗铺展神识搜寻。同时手下蓄力,只等情况不对,就利用重宝之力逃走。经由刚刚一战,他整个人都不免谨慎了不少。
“别白费力气了,我就在这里,你再怎么搜寻也是无用。”那剑身随着女声而微微抖动。
“阁下可真是爱开玩笑。似这种灵剑具备灵慧的,虽也常见,可那灵也只是荧火烛光,微弱不已。若是持剑者与神魂合一,灵剑也不过仅仅是和主人,心神沟通罢了。若要口吐人言,也仅限于传说中的极品飞剑。”
尸幽老祖顿了一下道,“可这仅仅只是传说,而且这种飞剑的成形,对于天时地利人和有着极其严苛地要求,而且因为杀戮过重,十分凶煞,根本就不可能。”
“呵呵,不可能?你手握隔绝神识,隐藏踪迹的重宝,满心以为不会被发现,不还是被发现了么。你又焉知我不是那极品凶剑?你痴心妄想,不知轻重,且鼠目寸光,形容丑陋,杀你实在是件没意思的事情。”
那长剑微微抖动,发出娇俏声音道:“不过我家主人吩咐了,让我慢慢折磨你。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三天时间逃跑,每发现你一次,我就刺你一剑。直到在最后一刻,你的神魂被恐惧吞食,流尽最后一滴血死去。”
“怎么这……”尸幽老祖话还未说完,那柄黑色长剑就贯穿了他地胸腹,血水猛得喷出来。
“呵呵,忘了说了,翠花那柄小破剑夺人生气。我却不仅夺人生气,而且伤口还会持续腐蚀,不可修复。你可要跑快点啊,老东西。”那娇俏女声满口愉悦着道。
长剑“唰”地抽出,尸幽老祖即刻化为流焰逃窜。
夜晚,玄冥山。
青色的厚重石板门前,左右各自镌刻半扇月牙,门前各自列着两排青色疾服的数位男子,他们腰间各挂了一块铜色的兰花令牌,神情肃穆。
唯有在靠前的左右各两人,腰间各自挂着一块镌刻着银线的兰花令牌,肃容以待。
倏忽,一阵风动,一个身量极高的青年,额顶深蓝色兰花印迹,暝目出现。
“恭迎尊主!”两排的众位弟子恭身,恭敬称道。
那尊主淡淡“嗯”了一声,抬手间那被他用灵力裹挟的重伤青年,落入前方靠前的两位弟子,两人急忙伸手接住。
等到看清这昏迷青年的模样,以及他此刻落魄的惨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问道:“尊主,千帆大师兄这是……”
那尊主鬓发微动,只淡淡道:“本座即刻要闭关一月,帆儿之伤便交由你四位看顾,玄冥山大小事务,也由你们代为管理。”
“是,尊主!”四人恭敬应声道。
等到他们抬头,眼前的尊主已不见了身影。
此时仿若屏息的人群,议论之声渐渐响起。
居后的一位弟子,凑上前道:“地师兄,我刚刚没看错的话,尊主的怀里可是抱着一位男子?你说,尊主怎么随便掳了个人来,连自己嫡传弟子,千帆大师兄也不顾了?”
他身侧的另一位蓝衫弟子,则是摩挲着下巴说道:“黄师弟,我也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刚刚我虽然就瞟了一眼,可分明看见尊主,只是穿了件亵衣。你们说,什么事能让尊主如此慌忙?”
靠前的一位弟子则是轻笑着道:“黄师弟,玄师弟,你们看得倒是仔细。依我看呢,尊主他呀,说不得,嘿嘿……”
黄玄两位师弟眼巴巴地看着他,着急问道:“地师兄,你嘿什么,下面的话倒是快说出来呀!”
那弟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笑过之后,这才眉飞色舞地接着道:“你们想啊,尊主才二百多岁,已经是合体修为,这往后的几百年也不能日日修炼啊。而且尊主姿容秀丽,又正值这血气方刚之时。你们是没看见血崖洞的众位女魔修,可是眼巴巴馋着,尊主这块大肥肉呢!所以,尊主他呀……嘿嘿……”
居前的另一位蓝衫弟子,突然厉声斥道:“山门重地,不得妄言!你们身为玄冥山,地玄黄三首弟子,更要以身作则!”
刚刚还议论纷纷地三人,立刻就如同焉巴的小菜秧,委委屈屈地应声道:“是,天师兄。”
身后的众位铜牌兰花弟子:“……”别介啊,我们也想听八卦呢啊喂!
那天师兄肃容沉声说道:“千帆大师兄伤重。地师弟,你和我速将他送至玄冥凝露池,进行救治,不得有误!”
“那天师兄,我们呢?”玄黄两位弟子指着自己问道。
“你们两人,就负责处理大小事务。”那天师兄一言毕,便双双化为长虹光芒,倏忽落入山府南面的玄冥凝露池。
玄弟子不忿:“切,支走地师兄,还不是也想问清楚那句嘿嘿!”
黄弟子附和:“就是,就是,天师兄这个闷骚!”
身后众位铜牌弟子齐言:“不错,不错,玄师兄,黄师兄,说得有理!”
玄黄二位弟子立刻回身怒目,厉言道:“山门重地,不得妄言!好好守你们的门去!”
众弟子垂首,委屈巴巴道:“哦。”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鬼灯桑小天使支持
第22章 荆冥
夜晚,玄灵阁。
弟子口中姿容秀丽的尊主,怀抱一个生气渐绝,衣衫褴褛地青年,盘膝坐在青色蒲台之上,抬手摸了摸怀中之人血迹斑斑的脸蛋,眸里凝着喜悦以及一股难以言明的沉痛。
“师尊,终于见到你了……”
随即,他手中掐出一诀,怀中男子便渐渐升至高空。然后他大袖又是一挥,倏忽便有一顶棺裹与男子对面而立。
尊主略微沉吟一下,棺盖便随他的手势打开,里面安憩静躺个俊美男子,也倏忽升至半空。
眸色眷恋地看着这憩睡的男子,这尊主两手倏忽间又是变出数道法诀,便有千丝万缕的灵力线伸展而出。
灵线探寻至半空,突然一顿,又迅疾地扎进了半空的两人身上。不一会儿,便是千丝万缕地灵线,将二人的凌空的躯体紧紧联系起来。
半空中原本落魄昏迷的青年,那毫无波动的脸颊上,眉眼蹙紧,狰狞异常,仿佛受着无限痛苦的折磨。
就在此时,他对面那额顶浅蓝色兰花印迹的青年,猝然睁开眼睛,仿佛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人。
那尊主手诀一顿,失声道:“师尊!”
等触及到那双眼睛,又突然醒悟,摇头自语道:“不对,这双眼睛是死的。这噬血归灵密法之玄妙,果然不可小觑。也罢,我便不听,不闻,不看,等师尊挨过这密法痛苦,便可与往昔无异了。”
想毕,他手中法诀不断,凌空的两人也各自痛苦着在灵线中浮沉。
随着时间的推移,细细的灵力线渐渐变得粗大,其中还一鼓一鼓,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迁移。同时,那额顶浅蓝色兰花印迹的青年,身形也渐渐变得虚幻而不可闻。
柳如是身处梦中,却痛苦得很,他记不清前因,也不明后果。一会儿身处火山口,掉入岩浆被万火俱焚而亡;一会儿堕入冰池口,被极致寒冷一点点地冻死过去……
这还不算,什么出门被车撞,吃饭被卡,喝水被噎……小到一根绣花针,大到一块巨石,都可要了他的命……
他满身伤痛,一身怒火,恨不得抓到整治自己的人,给他千刀万剐,万剐千刀……
终于,忍无可忍之下,他一拳挥出,将无常的天捅出了一个窟窿!这下,他方觉得心中的悲愤得以纾解三分……
“嗯”地一声,接着又是“啪”地一响,仿佛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
柳如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右手化拳还顶在上头,他脑袋里还是有些不清楚,似乎转过了很多画面,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屋阁内的粗长的灰褐色横梁,正映衬在他的眸中,他眼力精微,可以看见其上,像是被什么划过,留下几道深褐的印痕。
这印痕?难道这里是……
答案呼之欲出,柳如是却有些不敢说出口。
他收起拳头,正想起身,另一双白玉般的手,将他的手一把裹住。从手边探出一张秀丽俊雅的面庞,清峻之余,还带点说不出的怪异。因为这张脸的右边眼眶上,正布着一层清浅的血色淤痕。
联想到刚刚的闷响,柳如是不由张开嘴,仿若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失声道:“不会是我刚刚……”
“就是刚刚。不过师尊拳法有力,灵力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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