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邀宠》第59章



赵玉欣自被惊吓到之后,旧疾便又犯了,晚上睡觉常常惊醒,吃了几服药也不见好。彭彦来找冯长生几次,要他处置芜芜,他却都没理,只是看在他和赵家的面上,却去看了赵玉欣几次。只是赵玉欣身子本就弱,竟一病不起,怀胎三月上却没能保住。
赵玉欣在自己父母面前哭得泪人儿一般,赵父赵母愤怒不已,去向冯季元处告状,于是一群人逼着冯长生卖了芜芜。只是冯长生却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谁的话也不曾听,最后众人的目的也未能达到。赵父赵母见此,便只能规劝赵玉欣忍着,更不要再去招惹芜芜,不然最后吃不着狐狸惹了一身骚。
冯长生不敢去见芜芜,他每夜都站在她的窗外,他可以看见她的影子,也能从青娥的描述中相像她的模样,但是他听不见她的声音,因为她已经很久不说话了。
后来他可以听见她的哭声,只是她会努力捂住自己的嘴让声音小一些,他几次想要进门,最终却都停在了门口。他有一些后悔了,可是也只是一丝而已,他想着芜芜总有一天会好的,总有一天会原谅他,总有那么一天……
年关很快便到了,府上的事情多了起来,又加上各地的管事都回到了京城,冯长生□乏术。
除夕这天一早,府内就挂起了红灯笼,放了鞭炮,全然一派热闹的景象,傍晚的时候冯长生来了芜芜的院子,依旧站在窗外不进去。青娥不禁上前劝道:“二爷进去看看姑娘吧,她这几日精神尚好。”
这时又有下人来找冯长生,说是冯季元派人来催他和赵玉欣过府上去,别的人已经齐了。冯长生只得又看了窗户一眼,说回来之后再说,便转身走了。
冯季元这次请了冯家一些长辈,冯长生并不十分熟悉,众人也不过是客套一番没有他话,加上他心中又有些担心芜芜,竟心中烦乱坐立难安。吃罢饭,冯季元便派人送了长辈们回去,冯长生和赵玉欣则是坐了自己的马车,赵玉欣坐在他旁边,他的心情却是烦躁的。
及到了冯家他便送了赵玉欣回屋,赵玉欣留他不住便只得放了他去。冯长生快步往芜芜的院子里去,路过府中供奉祖先牌位的七层高塔时,却不知从哪里落下来一条罗帕,他拾起一看便愣住了,抬头望去,只见七层高塔顶端站着一个白色的人影,那白色衣袂被风吹得鼓鼓的,那人被风吹得摇摇摆摆像是要坠下来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直觉得,芜芜的庆幸不是永远不和冯长生的野心起冲突,而是当有一天她挡在了他的路上,他选择了她,放弃了那条路。
说芜芜傻,其实天下的女人爱上了一个人的时候都是傻的,芜芜能对冯长生表明自己的心迹是非常困难的,冯长生没有珍惜,他会为此付出代价。
54、晋江琼花郎君
冯长生呼吸一滞,只觉浑身的血都冻住了;什么也顾不得什么也想不起;疯了一般跑进了塔里。这塔是他父亲为相的时候,先皇下旨敕造的;总共有七层;里面供奉着先人牌位、匾额、冯家历代人得来的荣耀,冯长生飞快地爬了一层又一层;那些匾额、荣耀、骄傲在他眼前一件件闪过,然后消失不见。
此时他心中只想着一件事:一定要来得及!很快他便爬到了最顶层;然后他看见了背对着他站在边缘的人;一瞬间他的心定了下来。塔上的风很大;而芜芜站在边缘;随时都想是要被吹下去一般;冯长生悄声抬步上前,芜芜却开了口:“你向前一步我也向前一步。”
冯长生一下子钉在了那里,动也不敢动,芜芜却转过身来看他,脸上竟还带着笑意:“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想要和你说两句话。”冯长生心思一转,知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立刻道:“你站在那里太危险,你过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芜芜忽然掩唇笑了起来,却是仍旧站在原地不动:“我如今对你哪里还有什么要求,过去又要做什么呢?”冯长生心下大惊,面上却仍极力保持镇定:“那你要对我说什么?”芜芜敛了笑意,幽幽道:“那日在船上,你抱着我说不会让人伤害我,可是你不知道,这世上能真正伤害我的人只有你一个,你说遇见你是我的命,那下一辈子我绝不要遇见你,你若生而为人,我便生而为草木,与你再也没有任何纠缠。”
冯长生猛然一震,脸上血色尽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开得口说话:“芜芜你过来,你过来跟我说。”芜芜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你说平芜尽处是春山,所以叫我芜芜,可是如今看来,不过是因为我人生荒芜什么都是虚幻的,这名字取得倒是真不错。”
“芜芜。”他唤了一声,只觉心肺之间像是被碾碎了一般,此时他眼中的自负、野心都已经消失不见,他第一次知道害怕惊恐慌张是什么:“芜芜,我负你,你……回来。”芜芜仔细打量他眼中的神色,然后摇了摇头:“冯长生,你竟然也是会害怕的,只是,有些晚了。”
“我曾越过艰难险阻,亲口对你说我爱你,可是你用我的爱伤害我,用你的野心凌迟我,活着那样痛苦,我不想活了。”她俏生生站在那里,那样无辜地看着他,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冯长生疾步上前却又被她抬手制止了,此时她半个身子已经在外面,整个人晃晃悠悠随时都会掉下去。
“芜芜我错了,你回来,我以后再不伤害你,再不负你,若你要离开,我也不拦着你,只要你回来。”冯长生闭了闭眼,方才他一层一层爬了上来,冯家那么多代人付出了所有赢来的东西竟都成了过眼云烟,他们都死了,只留下那些虚无的东西,没有用的东西。那些东西哪里抵得上一个他心爱的人。
野心是什么?拼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是野心,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想要的是财富是权力,可是这七层塔的距离让他看清了自己真正的野心是什么。
他想要的是芜芜。芜芜比名声、财富、权力都重要,芜芜是他埋藏在心底的欲|望。
“冯长生,你常说我的心狠,我现在只恨我的心还是不够狠。若是我今日从这里跳下去没有死,那我就离开你,从此与你再无相干,如果我今日跳下去死了,那我的血会染红我的衣服开出一朵花来,是我送你的最后一样东西。”她忽然向后迈了一步,那只脚踩在虚空里,冯长生心下一沉,用从未有过的速度冲了上去,他心中只想着一件事:抓住她抓住她!
芜芜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什么也顾不得猛地向前一扑长臂向下一捞,抓住了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希望。芜芜抬眼看他,眼中都是恨,她抬手拔下了自己的发簪猛地刺进了冯长生的手臂里。冯长生浑身一震,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芜芜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拔|出了那发簪又猛地刺了进去,冯长生依旧不松手,芜芜便又拔了那发簪连刺五六下,每一下都将那簪子深深刺进了冯长生的骨肉里。他的血染红了整只衣袖,滴落在芜芜的脸上眼睛里,天地都变得血红。
他仍是不松手,咬牙将她拉了上来。她抱了必死的决心跳下去,心中已然没有什么在意的人和事了,只双目赤红不停用发簪刺进冯长生的肉里,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狠。冯长生此时只是心疼芜芜,竟也不阻止,只让她刺个够。
这时赵玉欣领着下人上了塔来,见两人这样一副可怖的样子都吓到了,还是赵玉欣先反应过来,让下人快去将芜芜拉住,哪知婆子刚到两人身前便被冯长生挥开。他似是感觉不到疼一般:“让她刺,这是我该受的,谁也不许拦着她!”

芜芜刺了冯长生三十几下才力竭,而冯长生的一只袖子已经全部被血染红了,他只不去管,抱着芜芜回了住处。先前被芜芜支开的青娥此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魂儿都吓掉了,又将冯长生一身的血,也不知是谁受伤了,急忙找大夫去了。
屋里只剩下两人,冯长生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擦了擦她脸上的血迹:“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失去你了。”芜芜用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看着冯长生,一个字也不说,什么表情也没有。冯长生也不在意,又洗了帕子给她擦脸,他擦得很仔细很专注:“我从一层爬到七层,每爬一层心中的悔恨便多一分,最后心中竟只能装着你这个人。”
芜芜依旧不言语,这时青娥带了大夫来,冯长生便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脱了衣裳。他的里衣此时一片血红黏在身上,大夫小心翼翼解开了里衣一看,脸色便凝重起来。只见冯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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