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戾总裁》第215章



“可是,有一天,我却忽然收到一卷录音。录音里,小卿在嘲笑那个曾经背叛我的女人,她笑她有眼无珠,她说:顾远之这样的男人,身份尊贵,可是,如果让他知道,你看上的是他的身份,那么,你一辈子就都别想再得到她!所以,我才会在他落困时,假装不知道,那其实,说穿了,也不过是他一直在玩的游戏——投资。不同的是,他的投资太分散,而我的投资,只有他,有了他,只要抓住他,我就有了所有。”
顾远之当时听到磁带里,那么真切的,她的声音……他曾经玩笑,和她说过,“就是有一天我死了,躺在棺材里,你在我旁边哭,我也会听得出来。”
不会错,错不了……那样的语气,甚至是她说话时,常常会有的停顿的节奏,没有错,就是她。
霎时,他的心,就像是被她用指甲在一寸寸地抠,一下下挖出血肉。他紧紧闭上眼,不敢相信……
他以为,他的小卿,那么干净美好,不染尘埃,她,还有她的家人,都应了那一句:天然去雕饰。在她与他相遇的最初,他还是一无所有,她就愿意爱他,她小心翼翼地照顾他,养着他,她让他看到了,没有条件的爱。他以为,她爱的,是他这个人。
他曾经以为,那就是爱情,是他失去了一段青梅竹马的同时,上天对他的补偿,一段真爱。
然而,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早就布置好的!她的心计,可怕得让他浑身发抖。又恨,又寒。
他一手将磁带捏碎,又狠狠掷出去。
其实,顾远之后来常常回想,如果他爱她,爱得不够真,不够多,不够深,不够不可自拔,甚至,只要是少了那么一点点,那么,他也一定不会将磁带毁了。他会留下来,和她对质,或者,就看着她在他眼前,一败涂地,无所遁形。
然而,他没有。事实上,他比她更怕,怕将这一切摊开来,他会崩溃,因为,那时,他和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没有对她说,只是,眉间眼底,举手投足,早已经掩不住对她的厌恶。
其实,厌恶是假的,矛盾才是真的。厌恶她,厌恶她欺骗她,恨她爱的不是他这个人。可是,一面,却又侥幸,侥幸,他这里,总还有吸引她的东西。财富,地位,虚荣,都没有关系,是什么没有关系,只要……能留住她就好。
他知道,她自尊心强,如果被他说破,她一定不会强撑下去,她会彻底放弃他。可是,夜半无声的时候,他甚至疯狂地想:她如果离开了他,那么,她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哪个男人?她会去找谁?
这个想法,就像是阴暗角落里滋生的密密麻麻的虫子,丑陋又让人浑身发寒,他不能接受她再去找别人!
她是他的,她的身子,他爱抚过无数遍,他怎么能容忍别人再这么对她?
那一刻,他又无比侥幸,幸好,他还有钱,他还有钱,可以留住她。
然而,婚姻和爱情,是最容不得有矛盾的。因为,两个人,同床共枕,其实是最敏感的。
他不喜欢她了,他讨厌她,她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后来,有一天,她忽然抓着一盘磁带,就狠狠扔到了他的脸上。
脸上的皮肤,火辣辣的疼。她站在他面前,高高隆起的肚子,苍白的脸,红肿的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他,她那个模样,后来,他直到死,也没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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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顾老这个陈年感情,又让我卡了一把,从上午更到下午哈……
正文 402 情归(23)
她哭着对他说,“你就是因为这个,那么嫌弃我的?”
那盘让他难堪的磁带,他早已经毁了,他直觉,她扔向他的,不可能是同一盘。可是,心底里,却又已经莫名地相信了,是,就是那个东西。
她没有说,他已经肯定,他冷冷问她,“你怎么会有?”
小卿听了,爬满泪水的脸,一瞬间,大大地笑了出来,她在泪水里对他笑,“所以,真的是因为这个?”
他没说话,实在是,说不出,也不敢说,怕说了什么,大局会从此破坏岱。
她凄凉地质问他,“为什么不来问我,就这么信了?然后,开始讨厌我,恨我?”
他冷淡地看着她,“还用问吗?”
她深深凝着他脸上冷淡的表情,一字一顿,嗓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还是没有那么恨我,所以,还是不想我下不了台?邮”
那一刻,他的眉头深拧,直直望进她苍凉的眸子里,心脏,乍然一缩,有一种直觉,瞬间生来,裹紧了全身,让他浑身一颤。
果然,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笑着承认了,“是啊,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顾远之,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特别有钱,我就是喜欢你的钱,我就是喜欢像王妃一样的生活。哪个女人不虚荣?我也是女人,所以,我也虚荣,我骗了你。”
她的字,咬得又深又坚定,她的笑,带着报复的快意,她说着,就仰天大笑起来,又重复了一遍,“顾远之,我就是骗你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和我离婚吗?这婚,你离得起?你甘心看着你大半的财富白白落到我这样的女人手上?”
带着报复的仇恨,她走到他面前,又带着最深的爱恋,最后一句,轻轻掷下,“我谅你也不敢!”
最后一个字,落下,终于逼他心里早已被爱和恨撕扯得痛苦不堪的神经,刹那崩裂。
“啪!”
他对着她,狠狠甩了一巴掌,正落在她脸上,她的身子跟着混乱地旋了一圈,眼见着要重重倒到地上去。然而,几乎是本能地,她一手护住肚子,一手紧紧去抓梳妆台的边角。
那个年代,梳妆台上还流行镶琉璃,她一抓,冲力太大,顿时,手心里,全是血。琉璃割破她的手心,也深深嵌在她掌心的血肉里,然而,终究没有把身子也摔出去。
那时,她已经要生产,身子笨重,如果摔下去,摔到孩子怎么办?
她艰难地站稳,无视手心里的疼痛,眼睛里含着一丝笑看向他。后来的几十年里,年年岁岁,只要一想起她,眼前,就是她这一丝笑。
那是一抹比绝望还要更加绝望的笑,对他,对他们的婚姻。
然而,那一刻,他只是被愤怒冲迷了心智。如果他还有哪怕一点点的理智,他就应该看得到她在如何保护他们的孩子,能这样保护孩子的母亲,怎么可能像她说的,一切,全是为了虚荣?
可惜……是他往后几十年里,最长叹的一个词。他终究还是被愤怒和仇恨主导了,他冷冷对她扔下一句,“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他就离开了,反手,狠狠将门撞上。
那么急,在她看来是嫌弃,在他,其实是恐惧。怕再对着她多一秒,他真的会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
愤怒当头的破坏欲,可怕得能逼人成魔。那一刻,他见着她那样去保护孩子,一面后悔,一面,却几乎就要再伸手去狠狠推她一把。
她越想要保护什么,他就越想要破坏!
她很敏感,他的破坏欲,她感觉到了,所以,之后,她再也不靠近他。见到他,下意识的举动就是抱住自己的肚子。躲开。
他心中无力,已经后悔,然而,嘴角上,却只是对着她冷笑,残忍。
就这样,他们分居了。
再后来,律师来找他。她要求离婚,并且,她还想要分割去他大片的财产。
那一刻,他大笑出声,手拎着那些协议,疯狂地晃动,晃得纸张哗啦啦作响,那些响声,就此陪衬着他对她的嘲笑,“你还想要财产?你配吗?”
她冷笑,手扶住肚子,转过身去,“配不配,你说了不算,法律说了算。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现在还怀着孩子,你说,我应该得到多少?”
她冷淡不屑的态度,像是一把火,猛然扔到他的心上,“轰”的一声,就点燃了他心里装着的油。
他猛地站起身来,就狠狠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过,面对向他,让她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的愤怒和杀气,“你信不信,只要我想,你立刻就能被扫地出门,一分钱都得不到?”
她对着他,冷笑,摇头,唇轻启,“不信。”
说着,就去看律师。
他感觉到她的目光,一声冷笑,随即,律师的头,已经被抵上了冰冷的枪。
她轻轻瞥了一眼,不轻不重道,“有本事,你也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一定会让你的财产,大半落到我的口袋里。”
她轻轻揩了揩眼泪,她自怀孕后,常常流泪,医生说,那只是妊娠反应,不然,他还会真的以为,她是在伤心。
她不止不伤心,还很嚣张,她冷冷挑衅,“也不枉我,白白陪了你这么多年。”
就是这一句话,刺激了他,大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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