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她》第47章


宁式微看到这个站在房间里的男人的时候,显得很吃惊,说话都有点打结了。
我迷迷糊糊的,听的不太清楚,大概意思好像是这个男人在讽刺宁式微带我回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宁式微解决这眼前的尴尬,就晕晕地说道,“珍珍,他是谁啊?”
听我这么一问,这个男人只说了一句他明白了,然后就拿着外套走了。他明白了?他明白了什么?我当然不知道,清醒的时候都未必猜的出来,更别说现在喝的醉了七八分了。
这个男人出去的那一刻,我看到宁式微哭了,我的心疼了,也荒凉了。这个男人是谁?我很好奇。三年了,我都有了舒晴雨,宁式微怎么可能会没有别的男人?是我自己的想法太自私了。现在的立场,我完全不该对她的任何事指手画脚,说一个“不”字。
宁式微扶着我,把我放在床上,大约是累的有点站不稳,就直接倒在了我身上。我紧紧地抱着宁式微,只有把她抱得紧紧的,才能觉得她就是我的。宁式微也不反抗,就这么任由我抱着。
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之后,宁式微开始解开我的衣服,也解开了她自己的衣服,然后紧紧地贴着我。
我知道,宁式微现在,还是爱我的。即便她现在已经换了容貌,换了身份,换了身边的所有人。
可宁式微越是爱我,我越是愧疚。这种愧疚就像是扎在我肉里面的刺,稍微一动,就锥心彻骨地痛。
对不起。我能说的似乎只有这三个字,而这三个字的作用,却仅仅是安慰我自己。
我抬起沉重的胳膊,轻轻地抚摸着宁式微的脸颊。她还在流着泪,旧的泪痕还未干燥,新的泪痕又覆盖了一层。
对不起。对不起宁式微的时候,我总会特别厌恶自己。
我不知道在这一夜里,我要了宁式微几次。我只知道,她都没有拒绝。久违的欲望终于再次重逢时,身体明显地出卖了我们。即便没有了往日的和谐与甜蜜,今夜的结合,却更加多了一丝发泄的狂野。
第二天早晨,我醒的很早,头还是有点痛。看着还在熟睡的宁式微,我动了动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对不起。也许说了跟不说都是一样的吧,都是一样的没用,因为对不起这三个字,本身就是一句废话。
我在宁式微的房间里找到了笔和纸,慎重地写了一张便条:宁式微,谢谢你。写完之后,放在她的桌子上,她起来就可以看到。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写的是谢谢她,而不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谢她什么。谢她把自己给我?谢她还在爱着我?谢她还保留着我们之间的回忆吗?
原来我,一直都是一个这么自私的人,一个只顾着自己欲望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一一 当面的诘难
如我所料,大早晨回到家里的时候,舒晴雨果真已经坐在客厅里等我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没办法,谁让我昨天晚上故意关机不理她。在那种心情和场合下,我也实在是没法理会舒晴雨。理她,只怕她会更加生气,甚至气到抓狂寻死。
我就默默地坐在沙发上,跟舒晴雨之间隔了一段距离。无可奈何,我只能继续说谎话。
也许说谎话并不是男人的天性,但每个男人都会说谎话,因为每个男人都曾见过女人。女人也并没有逼着男人去说谎话,但女人需要男人的谎话,比如夸她长得漂亮,比如夸她做的菜好吃,再比如生气的时候甜言蜜语哄哄她。
因为需要,所以创造。因为女人需要谎话,所以男人创造谎话。这就是事实。
虽然我不喜欢说谎话,但是成长的这么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说谎话。尤其是对舒晴雨,尤其是回到H市,尤其是再次遇见宁式微之后。在职场上的面子语,又何尝不是一种谎话?那种虚伪和做作,我虽然很是不屑,可在这些年的实践中,也早已熟能生巧。
所以,现在,我就对舒晴雨说——我说,昨天我跟张越一块儿去找王翔玩,几个人过了个年刚见着面,高兴之下就一起喝了点小酒,又去吹吹风,结果就醉醺醺的没法回来。再加上马上就要重拾工作了,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我跟张越都在王翔那里呆了一夜,哥几个重新回味一下大学的宿舍生活。
我年前过生日的时候,舒晴雨已经见过张越和王翔,而且知道他们是我的舍友。所以,我现在这么信口胡诌的一段话,听起来也绝对是合情合理、逻辑严密的事实。
以我对张越的了解,就算舒晴雨打电话过去问他这事儿是否属实,他也会帮我顶下来的。因为我跟舒晴雨的关系,张越是很了解的,我跟宁珍珍的感情往事,他更了解。
舒晴雨听完,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我,抬脚走到我身边,轻轻地闻了闻我身上的气味。
我心里稍微放松,舒晴雨能闻到的,绝对是淡淡的酒气,因为我昨天晚上确实喝了很多酒,但却不是和张越还有王翔一起喝的。我相信,就算舒晴雨的嗅觉再灵敏,她也绝对闻不出来我身上的残留的女人的体味,或者什么长头发之类的证据。
舒晴雨被酒气熏得鼻子拧成了一个疙瘩,又慢慢地坐到她原来的位置。过了两分钟,舒晴雨才冷冷地说,”早餐我没做,也不想吃,你若是饿的话,自己去看着弄些吧。”
我说,“好的。”
舒晴雨起身回到卧室里,显然是昨天夜里没怎么睡好。也许这些都是我造成的,我真该把自己当成舒晴雨的私有财产,忘记自己的一切自主权。可惜我不是财产,我只是一个男人,所以我做不到对舒晴雨千依百顺、毫无违逆。反而,会滋生一种叛逆。
凭良心说,舒晴雨对我真的已经很好了。这种好,甚至让我觉得我受之有愧。
难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之后,就真的愿意把一切都交给他吗?她本来不必要这么做的,而且完全没必要。
舒晴雨更没有必要,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这么依赖我。且不说舒晴雨的老爸拥有的L汽车有限公司的过亿的资产,和她舒晴雨这个公主的身份,单是她自身的容貌和身段,都已让很多富家公子垂涎三尺了。所以,舒晴雨全没有必要对我这个小城镇里来的放牛郎这么青睐有加。
舒晴雨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还真是说不上来。但她不该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我,也不该给我我想要的一切。
女人一旦把自己全部交给一个男人,开始的时候,男人会感激女人对他的信任,久而久之,这种信任就会变成枷锁,压得男人喘不过气来。再后来,当男人畏惧这种压抑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选择逃避,离开那个曾经给了他一切的女人。
也许这就是所有女人悲剧的根源,那就是太爱一个男人,而且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爱那个男人,而不是按照男人想要的方式去爱他。
舒晴雨给我的枷锁,我已经快要背负不动,这时候才怀念起来宁珍珍当年给我的自由。
宁珍珍什么都没有,她没有给我什么,也没有问我要什么,也许就是那种平等的相濡以沫的关系,我才那么深爱她。
可是后来,我却为了现实的生活,放弃了这一段感情。三年之后,我才知道,我放弃的,是我整个生命和生存的意义。
也许是我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厌倦了,也许是我想换一种生活方式了。也许再过不久,我就会向舒晴雨坦白了。坦白我对宁式微的感情、对舒晴雨的歉疚、和背叛。
坦白,解脱的,也许是我们三个人。
我就这样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想这些无聊的事情,想到我头晕眼花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也许我很需要休息。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了,我不想以现在的这个状态面对公司里面的人,尤其是舒晴雨的爸爸。
我站起身来,走到我自己的书房里,趴在桌子上,慢慢地睡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此刻不愿意回卧室去睡,难道是我心虚了,不敢面对舒晴雨吗?
也许是吧。也许不是。
又过了相安无事的几天,这种相安无事只是我跟舒晴雨之前,而不包括其他人。
因为这几天里,据我所知,迟春华已经被送到了城郊的拘留所了,开始了她三年的牢狱生涯。至于冰蓝策划公司公关策划部的另外几个人,我倒是没怎么打听,也不知道宁式微在迟春华离开之后,该有多难过。
中午准备去上班的时候,舒晴雨突然对我说,下午下班之后,要跟表弟一起去吃顿便饭。这个表弟当然就是冰蓝策划公司里的左鸣笛,更关键的是,我也得去。
我一下午坐在办公室里,神情有点恍惚,L汽车有限公司与冰蓝策划公司的合作关系还没有终止,迟春华又出了这种事情。我虽然不太担心我们公司的盈利状况,却也为他们公关策划部几个人的现状着急。
也许我的担心太多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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