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风影》第58章


流放充军,家中之人多发配为官奴,她的母亲经受不了这一番耻辱就与当夜上吊自杀。
她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踢开了脚下的长凳,翻着白眼流着泪死去。可是她并没有上前阻止,或许在她幼小的心里那也算是一种比较享受的解脱吧。后来,她并没有成为发配官奴中的一员,反而因年轻貌美成为了一名官妓。
官妓,是的,一种任人玩弄的下贱女人。在她听到这个肮脏的判决时,她突然打消了死的想法,她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是一件比死更让人畏惧的事。她要为父亲洗清罪名,还自己一家二百多人一个清白,她要让陷害她父亲的小人付出代价。
有了死的勇气和恨的力量,她细心而体贴地侍候着那些原本让她痛恶的官员。虽然每次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员依偎在她胸前千百个答应要帮她翻案,可是在温暖缠绵过后的无尽等待中她终于明白那只不过是男人的谎言。官场里的东西不是她所明白的,可她到底还是明白了官官相护。直到有一天他出现了,告诉她这个世界还有正义存在。
是的,他就是水明的父亲,她一生中最爱而敬畏的男人。那一夜,他只是把她抱在怀里听她像一只受伤的猫一样哭泣,他告诉她,他会为她主持正义。三年了,她终于等到这句话了,那一刻她强忍的坚强像决堤的大坝瞬间崩塌。第二天她就恢复了自由人的身份,她告诉她的名字叫韩香君。
事情如她预想的一样顺利,水明为她父亲沉冤昭雪。当年陷害她父亲的小人竟是她父亲的心腹,可惜她父亲到死都不能知道。因为他在流放充军的第一年就病死了,要是他还活着也非得活活气死。
行刑当天她看着水清在烈日下掷出的“斩”的令牌,然后那人在屠刀之下身首异处。那一刻她笑了,她看着菜市口那摊四溅的血情不自禁的笑了,那笑声撕心裂肺,仿佛比哭还让人伤心。那一晚,她拽着水清的官服,眼中泛着动情的波纹,她为他摘帽脱靴,他为她宽衣解带……
三个月的巫山云雨,他看着她日渐隆起的肚子说:“和我一起回京师吧。”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承认和他在一起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可是她不能自私。她知道他是吏部尚书的乘龙快婿,而她以前还只是一个官妓。所以,她不能和他走,这一辈子能和他厮守三个月就已经足够了。
他没有勉强她,只是缓缓地从身后抱着她,亲吻着她发烫的脸说:“孩子出生了,如果是男孩就叫水明,如果是女孩就叫水绣。这是我的贴身玉佩,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他。”说罢,他把一块雕刻精美的玉佩从腰间取出,连带十几张面值大小不等的银票放在她手里。
他走了,是的,他带着一身的牵挂走了。
那天,她还记得,他温润的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他低下头吻了她的额,天空中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他缓缓地转身叹了口气,面朝京师的方向说了一句“伴君如伴虎”后匆匆离去。
细雨纷飞中的她望着他远去的方向,一时间竟不知道脸上滑落的是热泪还是冰凉的雨水,只看见她傻站着在那轻轻地抚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地说:“孩子,你父亲走了。”
第五十二章 巫山云雨(爆更) '本章字数:220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23 16:27:47。0'
“伴君如伴虎”,没想到他这一去竟成了生死诀别。
水明的母亲缓缓地从怀里掏出层层包裹的玉佩,她在打开玉佩的那一瞬间就止不住的流泪。“明儿,答应娘,你一定要为你父亲洗清冤屈。”
当水明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层层包裹的玉佩,仿佛感觉它重似千斤,眼泪竟在自己点头的瞬间滑落在砚台,成为那墨汁中的一滴涟漪。
第二天,正准备进京赶考的他推开母亲的房门,却发现母亲已随他父亲而去。她躺在床上面容慈祥安静,还未紧闭的双眼眼角处潮湿一片,仿佛是挣扎着未合上眼时所压碎的泪珠。他知道母亲还有一桩心事未了,他眼里噙着泪在母亲床前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料理完母亲的后事,他看着手里精致的玉佩,踏上了进京赶考的路途。
由于路途遥远,他来晚了。于是他只有再等三年,在京城又重新开始他的卖画生涯。由于他的才华与名气,京城中的达官贵人和王公皇族时常邀他到家中作画。一来二去,他在京城也是名重一时,颇受文人墨客的推崇。
京城中的大家闺秀得知这位才华横溢的英俊书生还未婚配,一时之间都望风而动,围在他店铺门口多的不是看画的,而是看人的,在她们心里他就是她们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为此他还特意地躲到了京城的一个寺庙,在那里他似乎可以静下心作画了,可是始终忘不了娘的心愿。
“水公子,我家小姐请公子到车上一叙。”一位聪明伶俐的大家丫鬟在他刚出寺庙时正好把他拦住,她的眼眸里泛着喜悦。
“姑娘,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水公子,在下姓江,名……”还未等他把话说完,那丫鬟就拉着他来到庙前那华丽的马车前,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野蛮大胆的丫鬟。
“小姐,人带来了。”那丫鬟看着他略显局促委屈的脸,咯咯地笑了。
马车上的女子用手掀起水红色的幕帘,微笑着的绝美的脸像极了天边的晚霞。“公子见笑了,小女子这里给你赔不是。”她娇艳欲滴的朱唇微启,声音犹如天籁。
他在那一刻呆了,眼睛里都是她的一颦一笑,耳朵里都是她天籁般的声音,他仿佛是醉了一般。
“公子,公子,我家小姐问你呢,可否随小姐去家中作画?”丫鬟看他愣也似的,不禁用手摇了摇他。
“哦,愿意,三生有幸。”他猛地醒过来,略显狼狈地回答着。
“三生有幸。”那丫鬟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惹得马车上那小姐咯咯地笑着。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所进的是当朝宰相唐儒风的府邸,而那位马车上的小姐就是宰相的掌上明珠。或许这就是宿命吧,一个又一个偶然不经意地连在一起,让原本遥不可及而又该发生的故事上演。
宰相唐儒风的女儿名叫李念奴,名字不是唐儒风起的,而是那个他终生难忘而又无比亏欠的夫人。当年唐儒风只不过是怀才不遇的小吏,是他出身名门望族的夫人不顾一切嫁给了他,让他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后来,他官运亨通却又另结新欢,备受冷落的夫人在生下唐艺后便郁郁而终。
她给女儿的乳名起为念奴,足以看出她用心良苦,对唐儒风的爱至死不悔。这么苦命的女子至死都无怨言,想那唐儒风就是铁石心肠也该有所后悔,他终于痛改前非把对夫人的爱全放在女儿身上。在世人眼里,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在他内心深处还有女儿和皇上的地位一样,甚至对于女儿还更多,虽然这是大逆不道。
“水公子,这里住的还习惯吧。”唐儒风端坐在太师椅上微笑着问道。
“恩,宰相府邸亭台水榭,花香鸟语,堪比仙境。”水明起身向宰相顿首示意。
唐儒风哈哈大笑,声音在恢宏的大堂里更加洪亮。“久闻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听闻公子颇擅琴技,不知今日能否一饱耳福?”
“哪里。宰相见笑了。”水明从侍女手里接过琴放于桌面,于是弹琴一曲。琴音清绝婉转,犹若天籁,似有余音绕梁三日而未绝之感。
正在他用心弹奏中,他忽然想起那时在寺庙询问老僧的事。是关于他父亲水清的,他犯的是通敌叛国之罪。除本人凌迟处死之外,其家眷皆被满门抄斩。据说行刑当天,水清挨了九百多刀还未断气,嘴里汩汩流着鲜血还含糊不清地喊着“圣上明鉴,老臣冤屈……”
就在这个时候琴弦断了,他一脸紧张不安地向宰相致歉。听着正出神的宰相这才反应过来,似有可惜地说着“无妨,无妨”。
那夜,他彻夜未眠,脑子中浮现的都是那些血腥的场面。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一身的冷汗把温软的被子打湿了一片。
他这两年多的时光都是在唐府度过的,宰相唐儒风对他是关怀备至。这其中除了他才华横溢,有很大的把握在下一次科举成为新科状元之外,更多的恐怕就是因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喜欢他。
他承认自己第一次看到她时就深深地爱上了她,她的容貌是彩霞般的美,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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