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飞》第20章


来到那个高档别墅区,方斐很快就找到了一栋别致的小楼。去年她与sam去过一次,那一天是他母亲的生日也是她与他母亲的第一次见面。现在想起来那天的情景是多么甜蜜多么温馨啊,sam的母亲是法国人,lang漫,精明,优雅而随和,方斐由衷的喜欢她。如今第二次来却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未婚夫,而且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未来变得已经让人不可捉摸。
她的直觉告诉她sam是在有意躲着他,在他离开之前就似乎有这样的征兆,因为这三个月来方斐让他有些失望,从他的看她的眼神中她读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奈和忧郁。由此导致的最大影响是他们的性生活不但变得稀少了,而且已经极度缺乏热情。sam是一个开朗且坦诚的男人,他应该无法接受她无来由的掩饰和无法确定的惊慌,特别是在她每一次恶梦醒来的时候,他感到她的心越来越遥远。这些方斐已经感觉到了,她知道sam虽然是一个深情的男人,但他深受他父亲的影响(他的父亲是个地道的中国人),有着比中国男人还要强烈的传统意识,对感情方面的事他非常敏感非常认真,她不敢对他说出真相。而今天却不一样了,如果找到他的话,她决定一定要将一切告诉他,不管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她必须对自己的良心负责。
茂盛的常青藤将楼前的小院装扮得静谧,幽雅而又充满生机,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方斐在大门口稍稍犹豫了一下,按响了门铃。不一会,那个胖胖的新加坡女佣就忙不跌地过来开了门,热情地用英语和她打着招呼。听了方斐的自我介绍和来由,她灿烂的脸上马上飘来一丝忧郁云彩,她悄悄地在方斐的耳边说sam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看上去神色很不正常,还一再请求方斐去劝劝他。
方斐听了这些心情极为沉重,心里有一种什么东西正在被撕裂。她在sam的房间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才抬手敲门。好半天还是没有人开门,当她不知所措地垂下手时屋内有一个疲惫而烦躁的声音在说:“我说过,不要打扰我,我什么也不需要!明白吗?”
“sam,是我。”方斐轻声地说。
门开了,sam胡子拉碴地出现在方斐的面前。才三天不见,他似乎变了个人,眼里满是困倦、散漫和飘乎不定的哀愁。
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室内光线昏暗,满屋子的酒味和烟味,大床上胡乱地堆着凌乱的被褥,人一走散乱一地的空易拉罐和烟头纸屑就被脚碰得四散翻滚。见此情景,方斐预感担心的事情一定已经发生了。她默默地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垂着头,双肩猛烈地颤抖着。
“你不该来,一切就让它悄悄地结束不好吗?我本不想见你,可既然你来了,我们还是作个最后的交待吧!”sam坐在门边的地板上,声音低沉地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你要这样?我不明白。”
“你不清楚吗?你一直在欺骗我的感情。”
“没有的,sam,你听我说。”
“什么也不用说了,你打开我的电脑看看我的邮箱里有些什么吧!”
方斐打开了桌上的那个笔记本电脑,她知道他的密码,很快她发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署名为“情敌的问候”。
没有多余的文字,附件里却有一段视频文件。方斐颤抖着将鼠标双击它,眼前出现了的场面,一对赤身的男女正热烈地交合着。不用仔细分辨,主角就是自己和朴树之!方斐像是被人猛然当头击了一棒,她一下子陷入了眩晕之中。
方斐瘫倒在地上,无声的泪水哗哗地滴落下来,她感到自己瞬间被耻辱、愤怒和悔恨击得粉碎。sam一直在往嘴里灌着酒,头也没抬。过了许久,方斐才来到sam面前,她轻轻的拿过他手中的酒瓶,沉痛地说:“在你做出决定之前,听我解释好吗?”
“不必要了,没有意义的。我心中的那个纯洁的女神已经死去了。”
“不,我一定要说。那是一个阴谋,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是怕你承受不了,sam,我一直是爱你的呀!”方斐双手摇晃着他,撕心裂肺地说。
“不管是什么原因,可事实已经发生了,我无法再接受你了,原谅我。”
“我是被逼的,他一直在胁迫我。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人,我真该从一开始就应该让你知道的,sam,我真对不起你呀!”
“忘了我吧,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中国,受父亲的影响,我看了许多中国传说中的爱情故事,在我的眼中我的爱人就像仙子一样纯洁。而你一直是我心中的圣女,我无法忘记这发生在你身上的污点,它已经像子一样的刻在了我的记忆中了。不管怎样,是你亲手毁灭了我们的爱情,一看到你我就会感到巨大的痛苦,这让我无法逃避,我不想我的余生在这样的暗影下悲凉地度过。原谅我不能再陪你了,我想你至少曾经是爱他的,如果可以你就随他而去吧!但愿你真的能幸福。”sam仰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不断地涌出大颗大颗的泪水,他握着方斐冰凉而颤抖的双手,悲哀地说。
方斐再也没有说什么,她此刻是心如死灰。她绝望而努力地站起身来,想拉开房门离开。在她就要转身离去的时候,sam在背后又说:公司的一切就留给你了,算是对我们过去的纪念,你要好好经营它。”
脸色惨白的方斐呆呆地从小楼里出来的时候,竟然没在意识到女佣在跟她告别。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在这个闷热难当的夏日午后,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就像方斐眼前失意的人生。
天阴沉得像锅底,失魂落魄的她在雨中慢慢地走着,没有方向,没有思想,任由急促的雨水将她的身体浇得冰凉。她的大脑里有一个巨大的空洞,周围的一切已经变得虚无,她就像这样在空洞里不知疲倦地一直走。
28.狭路相逢的旧部
夜色阑珊,静寂的湖边人影寥寥。一个孤独的黑影在昏暗的月色下踽踽独行,这是一个年轻男孩的背影,身材硕长且清瘦,他的双手随意地插在两侧的裤兜里,湖风时而将他的裤脚吹得鼓胀起来,时而使他稍长的头发在暗色的天光里恣意舞动着,并轻盈地掠过他紧锁的眉梢和他轮廓明朗而英俊的脸庞。
他掏出一根烟点着了,夹在右手的两个指间,在岸边的一个石头上坐了下来,他忧郁的眼睛眺望着远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平静的男孩心里正在翻腾着怎样的滔天巨lang。
他就是王强。
自从和他母亲贾春梅搬出李萌萌的房子后,他们就租住在离这湖边不远的一处私房里,是那种单门独户的小院。母亲的泼悍,堕落,自私和无知让他终于屈服了,放弃了学业,整天无所事事。贾春梅说你是男人,要靠自己的能力来养活家,读书是有钱人孩子的事,你要认命。是啊!这就是命。每次他都在心里重复地问自己——走在哪里你能改变自己是贾春梅的儿子吗?走到哪里你都摆脱不了她彻里斯底的纠缠。
整日里贾春梅让他去见识一些大大小小的“人物”,其中不少是他父亲旧日的狐朋狗友。她教导他说是个男人就要混得开,一条路走通了赚钱是很舒服的事,比读书不知道要强过多少倍,你看读书出来哪个不后悔?掏尽了家里的血汗钱最后还不是连自己也养不活,要是那样老娘可就亏大了。你只记着一点:大事不要犯,擦边球可以打一打,这里面的学问可深了。跟他们好好学,凭你的聪明劲最后保准比他们还牛气。不过记着可别像你爸那样最后傻得把自己给卖了,得玩点巧的,这才叫高明。你看人家阿痞看上去不怎么样,可他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办事又不费力气那才叫爽!
阿痞是贾春梅新姘上的那个精瘦的长发男人,第一次发现他们两人的丑事时,王强反应极其强烈,也就是在李萌萌的那个老房子里两人真刀真枪地干了一仗的那个男人。每次只要一见到他王强的心里就冒火,那男人一副委琐而阴险的眼神极像个吸毒多年的瘾君子。在黑道上混了不少年头,手下大约还有几个喽罗,每天吆五喝六,大摇大摆不可一世的样子。而贾春梅却把她当个神仙样的供着,还不是为了图过个舒服日子。贾春梅自从回到c市后稍稍调养了一阵子后竟恢复了以前的风韵,她本身姿色不错再加上她确有一套侍候男人的本事,阿痞对她还算不错。其中一个原因是年轻时两人就一直姘住多年,阿痞不止一次对她说过这还是看在昔日的情份上,要不然早就把她一脚踹得远远的,不用想也应该知道他身边的美女多的是。
贾春梅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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