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货上床》第44章


一个个的语言陷阱。
才一吃完饭小丫头就被他监督着洗漱回房睡觉。众人开玩笑说他“家教严”,他也只是笑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心里却在说:才不会让你们这群流氓带坏我的小丫头!
同事小张在进屋的第一眼就瞧上了他家那个宽大的露台,席间还不忘提议说饭后去露台续摊,这样既可游戏,又可纳凉,得到众人的一致拥护,就连小丫头也是一脸的跃跃欲试。毕竟嘛,真心话与大冒险,光是听得这个隐晦又暧昧的名字便可以引得人肾上腺素激增,这游戏的魅力之处便在于它让人可以在游戏的幌子下,在那么一小段时间里,真正做自己。
做自己,这对为种种原因所迫,活的越来越不坦诚的现代人来说,实在足够奢侈,足够诱人。
而事实上,对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做自己通常便意味着……随“性”所欲,他就见证过友人A的女朋友B在游戏中被迫当着友人A的面,当众热吻友人C的人间惨剧,而且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B和C经过这一吻,擦出了爱的火花……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就是不能让小丫头玩这样的游戏!
……
众人一直high到凌晨一点才收摊,他将他们送出小区,陪着他们都等到车,才又返回。
聚会过后,家里还剩下一片杯盘狼藉等着他去收拾。他任命地系上围裙,开始收拾起桌上的杯杯盏盏,可正当他在厨房清洗碗筷时,却听到本应该熟睡的小丫头在外间“哎呀”一声,很短促的疾呼,前车之鉴,他吓得赶紧放下手中事,出去查看。
“怎么了?”
他人未到声已先至,等他出得门来,便见不知何时已经从自己房间跑了出来,还迅速在沙发上扎了个窝的小丫头一手举着苹果,一手举着小刀,哭丧着脸看着他,“小慕哥,怎么办?我不会削苹果皮了……”
他看一眼那把仍旧处在折叠状态的折叠式小水果刀,再看一眼满脸红晕的小丫头,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三两步跨到她身边,伸手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苹果和小刀,蹙眉道:“你偷喝酒了?”这话虽是个疑问句,他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为了招待客人,他头天才去超市搬了好几打灌装啤酒回来。
小丫头却只是抬起头对着他“嘿嘿”娇憨一笑,“你猜?”
他被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小算盘逗笑,她却又再开口,“小慕哥,我想吃苹果,给我削个苹果吃吧!”说着,竟又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拧着他的一脚,扭着身子撒娇,“答应我嘛,答应我嘛……“
小丫头都做到如斯地步,他怎能不答应?
也是在那一刻,他肯定,小丫头喝醉了。不过醉后的小丫头倒是听话至极,叫她坐下她便乖巧地坐下,叫她不许依依呀呀哼哼唧唧地唱歌,她便乖巧地闭上嘴,只用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叫他不自在地连连出错,一个苹果被他削下来,只剩下半个不到。
幸亏傻乎乎的小丫头并不曾注意他的失态,更不嫌弃他的刀技,笑眯眯地接过苹果,真的就全心全意地啃起苹果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像只小松鼠,他揉揉她的发,温言软语地跟她商量:“小格子,你乖乖的,吃完就去睡觉,好不好?”说着,便跟着起身,他还记挂着厨房里那堆脏盘子脏碗。
小丫头先是条件反射地点点头,稍后又摇头,“不要!”她气呼呼地拽住他的手腕,“不准走,我不许你走!”
这霸道得,原来再温顺的小猫也是有利爪的,周长慕只能好脾气地躬□,与她平视,“小丫头,怎么了?”
小丫头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瞪得大大,“小慕哥,你又要丢下我去跟女朋友约会对不对?”小丫头私底连林薇的名字都不愿提起,只叫她做“女朋友”,对这样婉转的小女儿心思,他从来都是一笑置之。
他无奈,小丫头却以为他的犹豫是心虚所致,当下就不依不饶了,“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声比一声高,周长慕终于意识到,跟一个醉鬼讲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左右衡量了下,终于狠了狠心,接下围裙,猛一把夺过小丫头手里的苹果,趁着小丫头吃惊之际,将小丫头拦腰抱起,到底是要先将这个别扭的大麻烦解决了才能专心解决厨房的那一堆杂事。
偏偏小丫头在他怀中也不安分,又是锤又是咬的,终于将他的耐心耗尽,心里身上更是窜起一阵无名火,故意恶狠狠地威胁她,“再闹?!再闹我就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小丫头果真安分下来,乖乖地仍由他抱回房,仍由他打来热水为他擦脸擦手,却在他将她安顿好后,转身准备离开的当头突突地拽住了他手,这一把,小丫头用了十层的力气,他一个不察,竟被她拽倒在床,而后被她翻身压在了身下——
小丫头体力本就不好,如此以来,更是几乎全身都瘫在了他身上,其中自然也不乏某些敏感部位。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少女柔软的身体在他身上缓缓地磨,轻易就将他撩出一身火来,“小格子,别玩了。”被小丫头死死盘住腰眼的他声线绷得极紧,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小丫头抬起头,酒意弥漫的眼睛湿漉漉的,粉唇不满嘟起。这样天真的诱惑,看得他喉头一紧,鬼使神差的,竟没有推开她。她怔怔地盯着强自镇定的他半晌,忽而眨眨眼,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话一般,“小慕哥,我还没送你生日礼物呢!”说完,突然就霸道地吻上了他。
很笨拙的一个吻,从始至终,小丫头都只知道含着他的唇瓣,然后……然后就是他轻笑一声后的反客为主……
他此前一直以为小丫头只是他的白玫瑰,纯美如窗口的白月光,却不知,他的小丫头也有这样热烈妖娆的一面,像是一团火,将独属于她的印记烙在他的胸口,成为他此生难忘的朱砂痣。
他的白玫瑰,红玫瑰,都是她一人而已。
虽然有些不够君子,那个晚上,他让小丫头真正成了他的女孩,亦是在这样的抵死缠绵中下定决心:那是他一个人的小丫头,只是他一个人的小丫头,谁也不能让他割爱。
……
他和小丫头在一起了,他终于可以无负担地对她好。
他不是那种轻易说爱的性子,却是一旦提及在一起,便会轻易想到天荒地老的人。
思前想后,他决定先寻父亲做自己的盟友,再来各个击破,他在一次同父亲的例行通话中告知了他自己选择,那边父亲沉默几秒,“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她绝对不会是我们周家的良媳人员,或者你有信心在这么几年的时间里将她改造成进退有度,圆滑世故的人?可你我都知道,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父亲真不愧为老练的外交官,说起话来也是逻辑分明,层层递进,将对方逼得退无可退,他几乎是斩钉截铁地答了父亲:“是,我知道,她到最后也不可能成为像母亲那样的女人,她很傻、不知进退、天真有余,世故全无……可这就是你儿子喜欢的样子,不可舍弃,不从代替,所以,我也不会试图去改造她,我会努力,努力令她接下来的人生都如现在一般明快且恣意。”
那是他的小丫头,他自然会妥帖安放。
……
除在感□上多波折外,他的人生基本称得上平顺如意,而今,连感□都能如愿,人生已趋近完满,可就在这时,命运却跟他开了个玩笑,他觉得恶心乏力,视力下降,双腿甚至会间歇性地失去知觉,去医院检查化验后确定为恶性脑瘤,治愈率只有百分之十。
他得知结果的第一反应不是咨询更好的医生,而是给小丫头打电话,只可惜,回应他的只是一个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突然想起来小丫头正在军训,手机这样的电子设备自然不能带进去,苦笑一声,转而在手机里寻找家庭医生的电话,他以为自己很镇定的,可那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还没等他寻得家庭医生的电话,小丫头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他笑着接起来,原来,此时的小丫头是趁着上厕所的间隙溜号来给他打的电话。闻言,他原本还有些慌乱的心竟奇异地镇静下来,他静静地听她在那头气冲冲地抱怨教官的铁腕和军训的高强度,末了,问一句,“想我吗?”
原本还滔滔不绝的小丫头突地噤声,一时间只闻得电话她清浅的呼吸,温情又缱绻,许久,才得小丫头别别扭扭的一声“嗯”,而后电话便被她飞快地挂断,听得那头悠长的“嘟——”,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又过了些时候,他又收到小丫头的短信:小慕哥,教官在催了,我们下次再聊!
他终于满意,为她欲盖弥彰的笨拙,同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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