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拨鼠总监》第10章


「妳……」鲁世伟像个娘儿们捣嘴哭泣。「妳终于承认妳偷吃了?呜呜……我就说嘛,要不然妳怎么会那么狠心把我赶出去,原来妳是有别人了!」
真是唱作俱佳,还编、导、演样样精。
「对,我是有别人了,听懂的话就快滚,听见没?」
鲁世伟看她态度强硬,心想可怜这招是行不通的,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
「好,那我们来讲道理,我原谅妳偷吃,妳也原谅我一回,咱们算扯平,怎样?」他站起来,理直气壮,说得好像是他给她机会似的。
「你真的是病得不轻。走不走?我叫警察了!」她拿起电话正要拨时,他态度又软化了。
「好嘛,就算我不对,妳也别做得这么绝,非要赶我走不可,今晚我真的没地方睡,妳行个方便,就算是对待一个普通朋友,也不需要赶尽杀绝啊!」他改采哀兵政策。
毛时珍立刻冲到客房,抓起枕头薄毯,然后狠狠丢到他脸上。
「就在沙发睡,要是给我偷偷溜进客房,你就死定了!」撂完狠话,她转身走回房间,将门锁上。
他从没看过毛时珍发这么大的火,以往她都是那种乖乖女逆来顺受的个性,怎么这回不管他用什么招,她都能见招拆招,搞得他招架不住。
会不会是真的交了男朋友,才不把他放在眼里?
唉,当幸福在身边时不知珍惜,一旦失去了,才知道她的重要。
就在鲁世伟想着该怎么跟房内的人重修旧好之际,突然听到一阵好像类似老鼠的声音。
吱……吱吱……
怎么这种高级大楼会有老鼠?再说,时珍爱干净,家里总是打扫得一尘不染,别说有老鼠,就算是一只蟑螂还是一只蚂蚁也不可能会有的。
呵呵,若真的有老鼠,那么他就来当个灭鼠英雄,若是能把她最痛恨的老鼠消灭掉,她一定会很高兴,而且会觉得有个男人在家还真的有好处呢!
拿起扫把,他蹑手蹑脚,循着声源寻找老鼠踪影。
「这……不是田鼠吗?」就在摆放杂志架的旁边,他发现了声音的来源,可鲁世伟非常没常识的,将土拨鼠误认为田鼠。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时珍会养这种冷门宠物,像她这种看到老鼠都会吓得吱吱叫的人,怎么会去养只田鼠?
难道是电视上那家伙送她的?哼,一定是,可是送田鼠代表什么含意呢?
不管他了,先抓出来看看再说。
鲁世伟慢慢将铁笼底下的小门打开,一只手毫不畏惧地伸了进去,就在手心有毛毛的感觉的那一剎那,从他喉咙里也同时喊出一记凄厉的喊叫声。
「啊——」
房里的毛时珍闻声立刻冲出来开灯,看着蹲在地上,手指血流如注的鲁世伟,他一脸惊恐,哭得哇哇叫,还不停叫道:「流血了啦,快啦,帮我止血一下,不然我会死啦!」
看他不过流个血而已就哇哇大叫,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她很想不理他,让他流个痛快,但又怕他整晚都在那儿吵,只得帮他止了血,擦上碘酒,最后,再贴上个OK绷,只是贴好了,他还在那皮皮锉。
「时珍,我……我会不会得到鼠疫?」
哦,她快被这白痴给搞昏了。
「会,你最好马上去医院,要不然,你明天就会死翘翘。」说完,她便不再搭理他。还是找小奇奇要紧!
她捻亮灯,趴在地上寻找土拨鼠的踪影。
「小奇奇,小奇奇——」
「时珍,妳没事养田鼠做什么?妳不是一向很怕老鼠的吗?」鲁世伟心中疑团未解,跟在一旁问道。
「你别烦我好不好?我的土拨鼠要是不见,我保证你的头也会跟着不见。」她走到阳台外,担心牠又跟上回一样跑到冷气机上的遮阳棚,那就糟了。
只是那儿也不见小奇奇的踪影,在屋里遍寻近半小时,仍旧没有牠的影子。
毛时珍狠狠地瞪向罪魁祸首,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更能确定小奇奇具有神力。像鲁世伟这种超级大烂人,小奇奇没将他整根手指咬断,算是对他仁慈的了。
她又地毯式地把整个屋子翻过一遍,只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就是找不到。她的小奇奇宛如随着空气蒸发掉了……
心下一慌,她忍不住放声大哭,还死命捶着鲁世伟。「都是你,谁叫你来的,你没事动我的小奇奇做什么?你把我的小奇奇还来呀……」
第六章
雷御风为了替毛时珍向郑九京赔罪,亲自到饭店跟他道歉,却不料被他要求带他的亲友团,也就是随他前来的两位妹妹和一位堂姊去体验台北的夜生活。
身为郑九京在台湾的保母,他哪好意思不答应呢,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没想到这一去就走不了了,这群娘子军在韩国从来没看过像雷御风如此帅气的男人,一直要求他得留下来陪她们,只是,在他心里始终惦记着毛时珍。
他老想着今天受到那么大挫折的她,心情有没有好一点了,会不会失眠呢?要是睡不着,是不是一个人在沙发上独自啜泣,孤单没有依靠?
一整晚,他人在夜店,可他的心却飞到毛时珍的家中,直到天快亮,他将喝得醉醺醺的一干姊妹们送回饭店,便急着赶回家去。
电梯门一开,雷御风就看见一名男子从毛时珍家匆匆忙忙跑了出来,而她则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手里拿着拖鞋尾随其后,她头发凌乱,满脸泪痕,一脚穿着拖鞋另一边光着脚,狼狈得就像被家暴过的妇女。
「你给我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一只拖鞋飞去,但鲁世伟闪得快,刚好闪进电梯里,快速离开现场。
站在电梯外的走道,此时阳光未足,仍是一片昏暗,雷御风因为她的哭泣而心情沉重。
她看起来像是一夜无眠,而那个逃进电梯里的男人,身分是什么,他也不好过问。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他心里想着该如何来安慰她,只要能让她舒服些,情绪缓和些,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我家有一瓶上好的葡萄酒,听我朋友说,八七年份的葡萄酒最有舒缓压力、平稳情绪的作用,妳……肯不肯赏个脸,到我那里喝一点呢?」
四周寂静,令他的声音格外明显,屋外是冰冷湿寒的气候,耳畔却传来他温暖的关怀,她的心渐渐地从冰冷深渊浮起,慢慢恢复温度。
「嗯。」毛时珍强忍着泪水,不希望在他面前泛滥成灾。
走进雷御风家中,触目所及窗明几净,家具都是名家设计的,颇具个人风格。
他端了杯紫红色液体,带着爽朗的笑坐在她身边。「如果妳觉得说出来心里会舒服点,我愿意做妳最好的听众。」
听到他富含磁性的嗓音,不知怎的,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她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看他,因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投入这男人怀中,哭诉自己的遇人不淑。
「喝一点点好吗?相信我,妳的心情会比刚刚好一些的。」他举起酒杯,希望她也跟着他这样做。
然而毛时珍端着酒杯的手频频颤抖,就是无法控制情绪。
雷御风见状不禁心急如焚。怱然想到最近香缇才从罗马寄来一些精油,他因为工作繁忙,所以一直没有将它拆开来看,现在何不拿来用在时珍身上?
「妳等会儿,我去拿样东西。」
看他跑进卧室,很快又跑了出来,手中多了一个小瓶子。
「来,背对着我,我来帮妳按摩。」他跟她比了个转身的手势。
毛时珍狐疑地看着他。「按……摩?」
「妳别紧张,纯粹按摩,我在想这样会不会让妳好过些。」
她知道他完全出自好意,遂依言转过身,背对着他。
「我只要有机会到泰国、印度尼西亚或是印度去,都会去找当地的芳疗师做按摩,久而久之,也就知道一些诀窍。」雷御风倒些精油在手上,没多久,熏衣草的香味很快就充斥在整个屋内。
他的动作很轻,但指尖的力道却控制得宜,轻轻在太阳穴处揉压,感觉非常专业。
跟鲁世伟交往那么久,别说要他帮她按摩,就算要他帮忙倒杯水,他都懒得要命而不肯去。
像这样高规格的享受,她还是第一次体会。毛时珍陶醉在雷御风拿捏适中的手劲中,那种幸福洋溢的感觉随着肌肉、透过血液流向她的四肢百骸,并且流向她受伤的心田。
「妳的肩膀很硬,我想妳的压力很大,如果……妳不介意的话,以后每天下班后,我都愿意帮妳放松筋骨,这样,妳的肌肉就不会绷得这么紧了……」他体贴地说着,却发现她的身子微微颤动。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低头,但仍是背对着他。
「我喜欢爱动物的人,这样的人,肯定很善良。」
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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