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第46章

“你不要自以为是。”乔易终于在越来越近的顾淮辰身上感觉到了压力，她微微后仰了身子，有逃跑的趋势。
顾淮辰终于一把将她抓住，用就要贴近她的姿势说：“那为什么跟我上床，那么多次？”
乔易霎时瞪大双眼，羞涩、尴尬、慌张、无措，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到最后只好闪动着眼中的神色回答说：“没有原因，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些很正常。”
“呵，正常……”，顾淮辰忍不住笑得越发讽刺，他终于克制不住心中叫嚣着的怒火，抓着乔易的肩膀就吻了上去。有时候，行动，最能表现一个人的心中所想。
“唔……”，乔易被他这样一下弄得浑身的神经绷紧，她紧闭着双唇，瞪着眼睛极力想要推开顾淮辰。
顾淮辰似是泄愤一般，无论如何都不放手，吻带着狂暴，有弄伤乔易的趋势。乔易双手推不动，只好抬脚去踢他，他忍痛闷哼一声，说：“不是说□很正常吗？再正常一次又如何？”
“顾淮辰，你不要无理取闹！乱来也要有个度！”乔易终究是忍不住吼了出来，原本对顾淮辰的无法面对终于弄成了伤心。
顾淮辰扯开领口的纽扣，面上带着邪气，说：“我的度不在这里！”这样说完，他又去吻乔易，这一次的气势带着势在必得。
乔易眉头深皱，一张口就朝顾淮辰咬了上去。她不敢心软的轻轻咬，而是为了唤醒顾淮辰的理智重重咬了下去。很快，两人的口中有血腥味扩散开来，混合在唾液中，溢出嘴角，可见血丝。
乔易的这一下咬得不清，然而，顾淮辰竟是不觉一般，他只是手上又紧了紧就往更深处吻去。他手上用力，将乔易悬空抱起，脚下步子迈开，已是朝卧室走去。
乔易未料到顾淮辰会执着到这个地步，她再狠狠咬了下去，那样的力道，就似要将对方咬穿。
顾淮辰到了床边，将乔易放到床上，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他站着看她，唇角挂着血丝，眸中是愈加浓烈的邪恶，那样的人，浑身带了戾气，不可理论，不可抗辩。
“顾淮辰，快住手！”乔易挣扎着起身，面上终是有了慌乱。
“我看不透你，哪怕相处了这么久，我都不能理解你心中所想。你拒绝我靠近你，却又不告诉我真正的原因，那我该怎么做？”顾淮辰字字说得清晰，话很沉，连带着房间的气氛也沉了下来。
乔易摇着头说：“没有原因，你不要这样想，我只是跟其他所有人一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管是谎话还是实话，你总是一样的姿态，没有破绽……”，顾淮辰最终还是扯开了自己的衬衫，再解开自己的裤带，浑身带着危险，他跪坐到床上，将手撑在乔易的身侧，又说：“所以我不信你！”
顾淮辰想要做什么，乔易很清楚，可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又怎么能够承受？她退后着，说：“顾淮辰，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像我这样的女人，你不是有多少就能找多少吗？”
顾淮辰的气息压上去，划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的耳侧，只听到他说：“乔易只有你一个……”。
话语中有着蛊惑，但是在乔易听来却像毒药一样不可碰触。“顾淮辰，你走开，你不能这么做……”。
然而，顾淮辰是铁了心，他不给乔易说话的机会，他很快欺身下去，手上的劲力足够一下扯掉乔易身上的衣服。
“住手！”乔易那样喊了出来，不知可否称之为声嘶力竭，只是她听到了上衣破碎的声音，她在挣扎中感觉到自己的内裤被拽了下来，还有这样那样的不温柔，连吻都是冰冷刺骨。一瞬间的心灰意冷，有泪水滑落了眼角，伴随着这样的不愿，竟是连身下都流出一片冷意……
“乔，乔易……”，忽然间，顾淮辰的嗓音中满满都是恐惧，他停下了动作，眼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此刻，刺痛他眼睛的除了乔易的眼泪，还有那身下暗红的鲜血……
“乔易，乔易，乔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顾淮辰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叨念，然而乔易已经失了力气，不能回答，只是默默流泪。
她好累，累得天旋地转。眼中的光线越来越微弱，当闭上眼的那一刻，世界都好安静，不闻一句人声，不觉一丝感触。如果可以，能否让她一直这样睡着？
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在城市的街道上一路响彻，乔易安静地睡在那儿，脸上还挂着泪痕。顾淮辰浑身冰凉，他的面庞已然失色，眸中更是没了光彩。他直直盯着乔易，攥紧的手掌正在发抖。
悔恨、自责、心痛、绝望、无助……所有的所有占据心头，阴云一样的晦暗直压得顾淮辰透不过气来。乔易流产了……，原来她一直没有打胎，现在是他害得她真正失去了孩子。为什么会这样？顾淮辰这样问自己，然而，唯一能得出的答案是他从始至终都不了解乔易，一直是她活在自己的打算中，而他顾淮辰永远在圈子外边，走不进，碰不到……
不对不对！乔易一定还没有流产，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顾淮辰猛然亮起了双眼，他将双手抓住病床的边缘，对一旁的医生问：“她是不是没事？是不是？！”
医生叫他冷静下来，说是医院快到了，要确定是否有事还要做进一步检查。
顾淮辰抓着自己的手臂，强忍着不安，说道：“快点，快点，我不要她有事，连同她的孩子，都不能有事。”
医生说着安慰的话，在疾驰中，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院。
顾淮辰狂奔着跟着医生送乔易去手术室，又被拦在外边，这时的他，所有的不安和担忧连带着冰凉席卷上来，让他坐立不能。
这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漫长无比，长到让顾淮辰觉得沧桑就在一瞬之间。
如果乔易和孩子都没事，顾淮辰觉得自己还有被原谅的可能，如果真的流产，他将再也无法面对乔易。他来回在手术室外走动，祈求着平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没有穿鞋。
时间在慢慢流逝，顾淮辰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他只知道当手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他是有多快速地冲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话语中的急切表露无遗，后背已有汗水滑了下来。
医生深深地看向他，最终摘下口罩摇了摇头，说：“孩子没能保住。”
“什么……”，顾淮辰不禁脚步踉跄，片刻的窒息让他已然忘记如何思考。流产，这个字眼，当真正亲耳听到的时候，竟是这般不能承受。
“病人需要静养，过了今晚才能探病，去办一下住院手术吧。”医生这样对顾淮辰说着。
顾淮辰站在那儿不动，身心俱凉。
乔易之后被安排在特殊病房，顾淮辰站在门外看她，已然不敢想象今后如何去面对，他甚至开始怀疑是否离开才真的是最好的决定。
在医疗仪器的冰冷声音中，顾淮辰彻夜未眠地守在门外，直到第二天到了可以探病的时间，他都不敢走进去。之后，他打了几通电话，吩咐好所有的医院护理，又叫人通知姚曼，哪怕感觉到乔易正在苏醒都不敢见她一面。
医院中，顾淮辰在角落看着赶过来的姚曼，终于还是独自离开——乔易，如果你不来见我，我该不会再去见你了……
、45骚扰
乔易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姚曼坐在身旁，而满鼻子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正在医院。顾淮辰吓人的样子还留存在脑中；一转换已变得不知情况；乔易动了动身子想要开口，最后却只是气息微弱地轻曳出一声。
姚曼本是焦急地等着；突然见乔易醒来就急忙凑上去说：“乔小易你醒了吗？”
乔易眨了眨眼，又停顿了一会儿才终于轻声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姚曼眸中的神色黯淡下来，她难过地别开脸去；乔易扯了扯她催着问，她才又重新转过头来；这时却一脸的伤心。“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根本没做手术？”姚曼艰难地问出来，还有一半的话压在心里不知道怎么开口。
乔易愣了一下，又问：“所以呢？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姚曼不自禁地咬了咬嘴唇，她将乔易的手握到手中；问：“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这样吞吞吐吐的姚曼很少见，乔易猜测着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心中紧了紧就说：“不管是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只想听到答案。”
姚曼的脸色又黯淡了些，她慢慢闭上眼，吸了一口气终于说了出来：“是……流产……”。
“流……产……”，乔易本就想着不是什么好事，然而当她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还是猛地气滞了一下。身体一瞬间凉了下来，原本张着的嘴不能发出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