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公主》第12章


“我只懂得怜爱你,怎么会欺负你呢?我刘子安对天起誓,终生绝不负月牙儿、我的妻子、我心中永远的皇后。”隽刻的五官因决意而更加挺立鲜明。
“大哥——”心头感动,哽咽忽上。
“不哭,我要你永远快乐,为我笑,为我欢愉,永永远远……”
泪,沾覆在水蓝的眸瞳上,几乎要夺眶而出,急于濡湿她的双颊,但他的话、他的诺言,又将它们一一逼回。
“不哭,不哭,月牙儿永远不哭,虽然生不能同时,但求上苍怜恤我与君同穴。”
最动容的芳姿,不是美自盼兮的粲笑光彩;该是沾着珠光,决意倾心相待的神韵。
月牙儿对他的痴,深深地打动刘子安,他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一双修长的指尖,开始不听使唤地触抚着她粉嫩的红颊,微颤的悸动立刻传导指尖两端,酥麻的感动旋即震碎刘子安仅有的理智。
“月牙儿——”沙哑的声音犹如催情剂,努力为持续加温的情欲喊话……
未经人事的月牙儿,早已迷失在那麻颤的引颌中,不能言语,无法思考,只能任双瞳痴迷地迎向他火热的眼。
她不知道他炙燃的眼瞳写着什么,但她隐隐感觉到它像一团火,一团熊熊的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地点燃他两人未曾触碰的禁地。
就在她未能分析他眼光中所释放出的光和热,所代表的意义时,柔唇已被一股湿润所覆盖。
“哦——”月牙儿本能地往后挪了半寸,却为刘子安攫着正着。
“别怕。”湿润再次覆上她的唇,擒住她本欲抗拒的唇瓣,品尝芳唇的所有滋味,霸气地烙下他专属的痕迹与气味,包被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展了开来……
不安的身躯写下她欲抵抗的最后坚持,怎奈,原本轻柔的勾引很快变了质,转化为猛烈、激狂的攫夺,纠缠得她无法思考,只能承受他的温柔攻击。
那吻持续延展,灼烫着每一寸的肌肤,他有力的手臂转而勾住她的蛮腰,不安分的在她的躯体上下游移、撩拨。
当衣衫褪尽,压在上方的狂炙烈焰,倏地包裹住她所有的甜蜜、柔软、激痛,任谁都无法再思考,双双跌入失魂的呻吟中,欲望轰地燃烧焚毁……
在这春色无边的月夜中,喃喃地互诉着永恒的承诺。
“听说,楼兰城外的日出最美;而楼兰女也最深情……”
他轻柔地执起她的粉颜,就是真挚的一吻,“我怕自已再也不能没有你晨昏相伴了。”
她却笑了。得此夫君,真是上苍厚爱。
然而,在朝阳宫西侧的牡丹宫,秦贵妃可是寒着一张脸,若有算计!
“参见皇兄。”与刘子安同样俊美无俦的男子,神情严肃地说道。
“子棋,什么事这么紧急?”刘子安看着小自己三岁的胞弟,关切地问道。
“据守将吴承泽急报,边关吃紧。”刘子棋直接道明来意。
“可有良策?”他虽然精于武学,但却不习真正领军打仗,这方面棋弟就较他有经验多了。
“皇兄,臣弟以为,不妨改派关大将军前去支援,此人擅于调兵遣将,而且长年居于关外,幼时家居大漠,他该是最能驱逐匈奴之人。”刘子棋有条不紊的分析。
他英气勃发,贵气天成,较刘子安的儒雅翩翩,更多了一分威仪之气。
有时,刘子安不免会想,棋弟或许比自己更适合当一国之君。
这个念头才起,又被刘子棋扫开。
“皇兄,更替动作必须尽快,否则,关外三十余小国,只怕慑于匈奴连比的淫威,不得不良服于他。”
“你说谁?”刘子安惊心问道。
“老单于赫达夫已驾崩,改由其子赫连比接任。”刘子棋冷静地陈述,“据闻此人生性冷残、行事乖张,欲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明白!”刘子安立即忆起与赫连比,在山海客栈交手的情景。此人的确是个阴毒的小人!
“皇兄明白?”他大惑不解。
“之前曾与他有过数次交手。”他只是没将他险将送命的过程说出。
“皇兄明白他的为人是最好不过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或许皇兄可以告晓关将军,助他速速将敌人逼退。”刘子棋阴霾的脸终于露出曙光。
“嗯。”刘子安轻允着。
“皇兄,臣弟仍有一事不解——”刘子棋向来心细。
“说吧。”
“匈奴一直以并吞西域三十余小国,为扩大版图的目标,这也是楼兰等国这么积极送王子到洛阳为人质的原因。可是如今赫运比却一改历代军于先收西域等国,再侵大汉的策略,我想不透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刘子棋蹙眉地说。
“你说,自赫连比即位以来,并没有立即兴兵讨伐大漠诸国,反而直接向我大汉挑战?”刘子安隐隐知道答案,因为在娃娃谷中发生的事,他仍记忆犹新。
“是。”
“你可有什么想法?”他反问。
“皇兄,我不知道自己的臆测是否正确。”刘子棋有所保留的说。
“但说无妨。”他认真的询问子棋的意见。
“在西域有两个人声名远播,一是才德兼备、色艺双全的月牙儿公主;另一个则是剽悍凌人、武功凌驾其他小国之上的赫运比。为此,他不讳言得到月牙儿公主为其平生心愿之一。
如今月牙儿被皇兄封为德妃,据臣弟猜测,以赫连比量小气狭的个性,只怕这口气他是咽不下去。所以是否会因此而先攻打我国,实在拿捏不准。”刘子棋分析着。
赫连比这阴狠小人的确有可能这么做!
思及此,刘子安浑身有如热油浇淋,痛辣旋即传遍全身。“传我诏书,全力迎敌,生擒赫连比!”“是!”
刘子棋对上皇兄那双渗着妒怒的眼,更加明白他对月牙儿的情感,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甚至活了赢得她不惜一战,这不免让他有些忧心。
身为大汉天子,有时为了国家,即使是妻儿皆必须放下!然而皇兄根本不可能会放弃月牙儿,如此挚情,不知会为他带来何种危机?
忧戚之色再次爬上刘子棋那张俊美的五官。
桂花飘香的清秋时节,吟月宫已笼罩在桂香扑鼻中。
月牙儿自从那日被召人朝阳宫待寝,一夜芙蓉帐暖后,她便蜕变为熟知人事的妇人,更因君恩浩瀚,令她的心完全牵绊在他身上,再也移不开。
刘子安为了她,可说是费尽心思。
单说这吟月宫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几乎参照她在楼兰的寝宫而做,为的只是一解她的思乡之苦。
而楼兰国也因她的特殊身份而加派军力,以防匈奴来犯。
至于他本人,更是三不五时到吟月宫,与她吟风弄月、同案共枕……
对这么一个挚情至性的夫君,月牙儿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欣慰上苍如此厚爱,赐此夫君深隽怜爱;忧则是,担心厚福遭妒,不能长相厮守,或终身为君所爱。
“又在想家了?”那熟悉的嗓音渗着关爱,出其不意传进月牙儿的耳中。
“参见皇上。”望着刘子安,月牙儿满心感动。
他又来看她了。
这对一个忙于国事的国君而言,他这么做的确不容易。
更教她不安的是,至今他仍未立后,朝野不时会听见“国不可一日无国母”之谏声。可是他全书之不理,其中的原因,昭然若揭,众人却也无可奈可。
受君如此深爱,她此生已了无遗憾。
“楼兰在皇上的恩泽下日益壮大,月牙儿已无所牵挂,如今心中只有皇上您一人。”
真心的告白如网,密实地罩住刘子安的心。
“卿卿吾爱,只怕今生来世除了你,我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
“皇上——”感动如潮水,漫过月牙儿的心湖。
“你又叫我皇上了!”他佯怒。
“大哥——”真怕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自己,会遭天妒人怨。
“来,陪我赏月,顺便告诉我大漠的月亮真的有洛阳图吗?”
“你还记得这事?”月牙儿倚着他的肩头,凝视着这个仿佛爱了几世纪的绝色男子。
“当然,应弟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在心。”他激情地拥住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深爱一个女人。
“你又取笑月牙儿。”微噘的朱唇仿似沾上冬蜜的花瓣,分外诱人。
刘子安登时看傻了,鼻端这时又飘来纯净幽香的气味,蠢蠢欲动地占据他的感官神经,如入无人之境在体内狂肆流蹿。
阵阵欲火不断焚烧,他的声音不禁低沉了几度,“我又想——要你了。”一抹湿润瞬间罩了下来……
此时此刻,刘子安的理智再次崩塌。不仅因为她绝美的五官与胴体,还有沉潜在心中的狂验,崩裂蹿出,体内沸腾的情欲再也拉不住……
刘子安利落地将月牙儿揽腰一抱,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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