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有童话》第56章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啦啦 有点乱　哟西　…………
、第五十三章　何必
童话杵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客厅里的三个人依旧各干各的，童话攥了攥手腕，清了一嗓子，“你们真的不拦我？”
“咦，你还在啊，怎么还没走？”童晴从一大堆化妆品里探出脑袋，“我以为你到家了呢，当然，是顾家。”
“童童啊，妈妈就不留你吃饭了，免得女婿担心，你早点回去吧。”
“就是就是，你吃惯了顾家的饭菜，现在家里的肯定不合你口味，你还是回去吧，二姐过几天来串门子。”
童话：“……”你们不是吧？
“谁又在欺负我们童童啊？”楼梯顶端传出一个绵长且溺爱十足的声音，令童家一瞬间重浴久违的融洽的亲情氛围。
“外公，你快看呀，妈妈、姐姐她们尽取笑我！”童话快步奔上前去，牵着午云的袖口，不依不饶的撒娇。
午云并不答话，一手搭上童话的手背，一手揽过她，轻笑。
“外公？”
“童童，你真的想好了吗？”午云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外公您说什么呢？”
“你的终身大事，只有你自己能决定，外公不能帮你，但外公想告诉你，一定要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委屈了自己。”
“我知道，外公放心，我会的。”
“外公真偏心，只对童话轻言告诫，从小箴言，对我们一点都不关心。”大姐翘着嘴巴，一脸不乐意。
“是啊是啊，大姐终于说了句人话，我赞成，外公你偏心。”二姐立马附和道。
“喂，童谣，你说什么呢？”
“大姐，你别生气啊，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且我们现在的目的是一致讨伐外公，你别搞错对象了……”
“呃，好像是……誒，外公，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意思？……”
“好好好，我也来给你们上些教育课……”
外公被两孙女拉到沙发中间，叽里呱啦的同她们开始了史上第一次情感会谈，以前因为各种原因他们一直没有机会真正走进彼此的内心。
童话和午妮被挤到外围，无奈对视一笑。
“妈，谢谢你。”
童话牵着午妮的手，笑靥如花。
午妮顿时红了眼眶，正欲开口，童话却已转身，剩下一个孱弱的背影。
大厅，顿时一片安静。
午云苍老的面容，显得极其安详，唯独眸中透出丝丝担忧和不舍。童晴别过脸，不忍去看，心如针扎。童谣定定地望着那抹背影，轻喃，我不是比不上你的爱，只因世间有人的爱情注定苦涩，即使爱得心碎，也不能停止。
顾家冷冷清清。
童话踏入大门那一刻，便被顾家不同与以往的模样所撼动。四周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鲜花，喷泉池里水花四溅，长长的甬道铺上了红毯，一直蔓延至宅口……
行至门口，童话被摆放在那里，与她高度相当、表情萌呆了的两只肉丸给萌翻了，那阵势，活像是它们真的是有生命的……童话正处于各种诧异中，肉丸居然说话了：“欢迎回家。”
在童话惊愕的视线里，顾以牧从大熊后面露出个头，如沐重生般望着童话，“欢迎回家。”
随后，顾家上下从顾以牧身后齐刷刷的窜出来，每人手上都抱着一只和肉丸一模一样的熊，异口同声：“欢迎少夫人回家。”
几百只眼睛含着浓浓笑意望着她，而最亮最闪耀的那双，莫过于最前方的人。
他慢慢的走近她，从未如此温柔，如此快乐，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将一条小熊项链拎起在她面前，无比宠溺地含笑凝视着她，“老婆，回来吧。”
顾以牧将项链举过童话头顶，正要帮她戴上，那头顶却突然一低，飞也似的躲开顾以牧，跳出老远。
顾以牧双手僵硬在半空中，蹙眉看向童话。而童话非他所愿，以一种陌生而冷淡的目光斜睨着他，微微开口，“你够了吧！忘了告诉你，我不喜欢熊，它很笨……还有，这就是你的恶作剧吗？顾以牧，你够了，我们，”刺啦一声，童话手里的一个红色的本子被撕成两半，接着四份，十六份，三十二份……直到撕不动，都化作一张张纸片在飞舞，而那个红色的外壳，被蹂躏成惨不忍睹的样子抛弃在地上，可怜兮兮，接着传来童话低吼，“我们，一刀两断！”
她不去看顾以牧的样子，却能从身后顾家上下对她呼之欲出的错愕、鄙视、厌恶看出她有多残忍，她冷笑一声，抱起在她脚边蹭来蹭去的洛洛，轻声道，“走，我们回家吧，洛洛。”
毫不犹豫地从顾以牧身边擦肩而过，身后是陆管家和宗琳急切的呼喊声。她没有停下，而他……一声将她喝住：“站住！”顾以牧的声音冰凉，毫无温度，和刚开始的温柔，相距万里。
童话顿了顿，没有动，倒是怀里的小家伙吃痛，尖声嘶叫。
下一秒，顾以牧已拦在她跟前，死死的盯着她，“你不准走！”
“对不起，我想，你没有资格留下我！”她毫无畏惧，回视着他。
顾以牧咬牙，冷冽的眼神几欲蹦出火花。
“少夫人，您不能这样对少爷，您这是何苦……”陆管家的声音似在哽咽。
宗琳也开始抱不平，“少夫人你这样会不会太矫情了？我们不是想替少爷说话，单单他为了说那句“老婆，回来吧”就足足练习了一整晚，才练到刚才的样子，你不觉得亏欠他吗？少爷你不用瞪我，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们把少夫人当成自己人，可别人拿我们当外人，硬要如此……”
怀里的小东西一直叫个不停，一点都不安生。童话闭了闭眼，咬牙睁开，对上顾以牧的深眸，“请让开。”
“休想！”顾以牧咬牙切齿，失控气极攥住她的手腕，“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两人牵牵绊绊，小狐狸不堪折磨，死命从童话怀里挣脱出来，飞窜去投奔宗琳，还是对喂食的人比较亲切，至少不会掐它捏它。
“顾以牧，你放开！唔……”
童话被顾以牧连拖带拽抱起，强硬地往屋内走。陆管家和宗琳见机行事，忙支开了一众佣人，该干嘛干嘛去，一时间本来热闹的大厅突然变得寂静，只剩下两个人沉重的喘息声。
童话被吻得呼吸困难，几近窒息，却怎么也不肯向顾以牧示弱。而后者自然是余怒未消，怒火中烧加上长久的压抑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一时间全都被这股怨气冲昏了头，对怀里的人儿愈加放肆了。
从大厅到休息室，再到楼梯口，一直上了二楼，到了主卧，顾以牧血红着眼一把将童话扔在床上，还不等她反应，身子便压了下来……
“顾以牧，求你，不要……”童话小兽般困顿，喑哑着嗓子低啜。
慌乱中顾以牧心上猛地一击，一阵钝痛。稍一愣神，转瞬即逝，他突然冷笑，“新婚燕尔，我们难道不该做些应做之事？”
言罢，再无顾忌。顾以牧任凭自己锥心之痛愈演愈烈，也不想停下，他不能心软，就算是折磨，互相残杀般的折磨，也要留住她，哪怕是死，也不会让她离开……
童话，我们纠缠了那么久，总该有个结果。你恨我怪我，都和我有关，我只想让你，和我有关系，有关系……哪怕你不是顾以牧的妻子，那也曾是顾以牧的女人，你恨的人……那也是有关系……
当湿热的触感蔓延过身上每一寸肌肤时，童话闭上眼睛，放弃了所谓的挣扎，沉沦在那无尽的欢爱里。既然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那就无需再退……她伸手环住他的背，紧紧的搂住，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去抱他，原来，伤害不尽是伤害，它也会是爱……
顾以牧，你何必……你失去了父母，但是你还有未来，你的未来可以是美好明亮，而不是和我这个没有未来的人一起，你何必这么傻……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窗外最后一丝晚霞垂在天际，似是到了弥留之际，眷顾最后的温暖，久久不肯离去。透过纱帘直直射进满是云雨的室内，两具麻木的身体交融，不关春花雪月，不关浪漫情爱，只因给了彼此一个交代，一个理由，像是救命稻草，一场场毫无停歇的欢爱，只是拯救了两个人的命……
——
顾以牧逐渐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身体很沉，脑子乱七八糟的给堵着。缓缓睁开眼，心便随着呼吸变得沉重，如同举着一块大石，压得他透不过气，那根紧绷的弦拉得更满。
亮丽柔和的光线照射在雪白的被褥上，折射出一层层异常温暖的光，圣洁美好。
心，凉了一点。
顾以牧一动不动，双目盯着天花板，不敢动。她，她……在身边，吗？
再次紧闭上眼，手慢慢张开，伸臂一点点、一点点去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