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802章


我死后,你和这个不存在的孩子都会凄惨死去的,埃及也会彻底灭亡。”说到这儿后,李必达的嗓音居然也有些抖动。
艳后继续往上爬动了起来,直到能用双手捧住了李必达的脸腮,轻轻呼喊着,“你也会死吗?”
“是的,我当然会死。”
“你犹豫了,你刚才犹豫了,你内心里应该没有拒绝过真正接受我的爱意,但是基于现实的考量,你先前还是放弃了。其实现在还有什么关系?凯撒已经死去了,你的军队可以在埃及土地上出入,而你也可以在伊西斯女神的**上随意出入的,怎么样?让我们的盟约更加牢固吧,如果你真的有所忌惮的话,那就让我带上可以不用怀上孩子的鳄鱼卵。”克莱奥帕特拉就像条无孔不入,聪慧美丽而可怕的红色斑蛇,便抚摸着大祭司的衣袖,便像个宣布胜利的将军般狂热而低下地不断说着,如同害了热病般。
“我需要七十艘带甲板和风帆的战船,还有四百艘平底的可运输的船只。另外卢菲奥的三个军团我还是要带走。在一年内,埃及必须为我提供三百五十塔伦特的资金支持,还有塞浦路斯仍然要成为行省。”
“我会全部都应承你,但是你也必须要付出代价。那即是叫罗马和埃及在今晚融为一体,缔结真正牢不可破的盟约。”
沙漠夜空里的星辉笼罩在大地之上,外面的营地里火把透明,巡逻的骑兵顺着河川两侧不断换班,神庙帷幕里的灯火迷离闪烁,在轻微的风声,还是喘息声后,大祭司披着袍子慢慢从其间走出,但他却看到了凯撒利昂站在了前殿的小厅内,周围跟着几位宦官与女奴。
李必达站在了盆栽的旁边,就这样看着凯撒利昂,而对方明显有些害怕和懦弱,朝后倒退了两步,直到有个老宦官鼓起勇气,对埃及的王子说,“您不必惧怕面前的这位人物,您的地位与他是对等的。”
这样,凯撒利昂才稳住了脚跟,随后他抬起头,看到的是李必达眯缝的眼睛里,黑铁般的目光,顿时整个身子就像被劈掉了一半,也难怪他当时不过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接着这个人用利刃般不可抗拒的语调,询问说,“你为什么不回营地就寝,在这里等待着什么?”
“王子阁下啊,你可以不用回答他的问题。”但还没等老宦官把这句话说完,凯撒利昂就乖乖地回答说,“我在等待自己的母亲。”
“如果以后宫廷里,有流言说今晚你母亲失去了贞节,和我交换了你和埃及的安全,你会如何应答?”李必达的第二个询问,让所有在场的奴仆宦官都面无人色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匍伏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这个询问,虽然凯撒利昂并未有真的到特别懂的年龄,但对方话语里的明显暗示,还是让他觉得浑身如火烧般屈辱难堪,但他又鼓起不了勇气来攻击眼前的这个成年的男子,只能在原地摆动着,筛子般抖动着。
但李必达却走上前,忽然将自己的佩剑交到了凯撒利昂的手里,“那么我告诉你——如果有人说这样的话,你就用这把剑,削去他或她的舌头。”
第10章重立的盟约(下)
接过佩剑的凯撒利昂,手腕却在不断抖动,导致剑刃就在李必达面前晃来晃去,当场的其他人都已吓到目瞪口呆,但又没有人敢跑敢动,或者呼喊什么,这群人不知道自己的王子会如何做?是将剑刃愤怒刺入大祭司的胸膛,还是转而做其他的什么事。
良久,李必达忽然说了句,“凯撒利昂!”
“是的,监护人!”凯撒利昂这个孩子,差点将剑掉在地面上,本能地喊出这么一句。
于是大祭司笑了起来,他轻轻地用大手按住了孩子稚嫩的肩膀,半蹲下来和蔼地对他说,“以后不要老是学习埃及人引以自豪的弓箭术,那只会培育出来不敢直面和判断的懦夫,我以后会安排优秀的斗剑百夫长给你的,什么事都要学会面对面的搏杀较量,这样和弓箭术便能相辅相成。你愿意不愿意?”接着,他用手指捻住了凯撒利昂手中短剑的尖儿,轻轻问,“你用弓箭射杀过人吗?”
灯火下,凯撒利昂摇摇头,表示他只射杀过皇家林苑里的动物,李必达唔了声,慢慢将手指将凯撒利昂的剑刃给转了过去,另外只手扶住他的后背,“没关系孩子,第一次杀人都会紧张,但既然你以后早晚得杀人,那么与其使用看不到死者痛苦的弓箭,不如用这个。”接着,大祭司的目光扫视了下,那些奴仆立刻将身躯匍伏得更低了,最终他锁住了那个刚才多言多语的老宦官,忽然对凯撒利昂说。“你的这群下人当中。年轻的居多。刚才如我所言,他们是不敢说你母亲的风言风语的,因为他们都想好好活下去——不过嘛,将死之人可就难说了,比如说这个阴沉的老家伙,他没一两年可活了,人在死之前,总想借着自己的口暴露出个大事件。这样他不管生前有多么卑微,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白活,这种可怜而可怕的**很容易就能支配这样不完整的人,所以你要做的事,就是走过去,先将他给刺死掉,也算是给其他的仆人做个表率。”说完,李必达的手轻轻地在凯撒利昂的后背与肩膀上拍了几拍,“去吧,我的孩子。”
那个老宦官吓得靠在柱脚边。本来就干枯的身躯更是缩成一团,他忽然尖叫着。爬过来狂吻着凯撒利昂的脚,带着哭腔,诉说着自己有史以来的忠心耿耿。
“真正忠心的人,是不会拒绝主人赐予他的死亡的!”李必达站在后面,大声提醒说。
凯撒利昂终于喊叫了一声,一剑砍在了那个老宦官的肋部,很明显他的身躯被砍伤了,但还能侧翻在地板上,僵直地伸着手,一动一动地哀鸣和挣扎着。
“老家伙虽然看起来很瘦,但是他的骨骼和皮都很坚硬,这使得他们和年轻人相比,就像穿了件皮甲般。所以刺入他的脖子。”大祭司及监护人继续在后面提示,其余的人看到这个情状,吓得连啜泣声都吞咽了下去,只能不断颤抖战栗。
又是一声有些绵长的闷响,凯撒利昂很干净利索地将剑慢慢扎入了老宦官的脖子,就像同龄的孩子开心地玩弄死一只独角仙般。
大祭司很快就鼓起掌来,他走近了那孩子,接还了他手中滴着血的剑,接着用手指着,叫凯撒利昂看看尸体,再看看周围奴仆的反应,这让凯撒利昂觉得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
“现在你得相信监护人的话,那就是我与你母亲并未有什么,只是身为两个国家的代表,做出了最最正常不过的商谈,现在一切都稳妥了,你以后就身为埃及的国君,与摄政母亲开开心心地在伊波斯的王宫里号令整条尼罗河的所有生灵,我随时是你坚强的后盾,以后有任何人胆敢对你不敬,或者你想杀掉任何人,就大胆去做——我以前答应过你母亲,许下过誓言,就一定会实现。”大祭司伏低身子,悄声而沉稳地对孩子说了这番话后,就将佩剑倒着插入了自己后腰悬挂的希腊式剑鞘里,接着便离开了,在神庙台阶上,马提亚与阿尔普正在迎接着,“与埃及的事务都已谈好了,今晚我在军营宿夜。”大祭司迈下阶梯,快速对他们吩咐说。
呼吸仍有些不均匀的凯撒利昂,将手上的血在衣服下摆上擦了两擦,对着下人们指着那个老宦官的尸体,“把他给清理出去。”而后就穿过了柱廊的走道,来到了那个帷幕前,揭开了走入进去,只见他风华绝代的母亲,正半睁着美目,横着倒在了藤编的长榻上,手中握着小小的金箔扇,斜着侧露出雪白的腿,在脚踝上的铃铛被夜风吹得叮叮作响,而查米昂则半裸着身子,直接侧着躺在地板的毯子上,也是副吸食过量的半昏癫状态,就好像她们刚刚经历过酒神的庆典舞蹈班。
房间里满是大麻叶和药膏的浓重味道,凯撒利昂看到这一幕,闻到这个味道很熟悉,“我的儿子,你来了,快快来到母亲的怀中。”克莱奥帕特拉见到了自己的孩子,急忙张开了双臂,将凯撒利昂拥在了怀里。
“母亲,你刚才见到了我监护人从这里出去的吗?”
克莱奥帕特拉听到了这句问话后,便倒在了长榻上,带着轻微的鼻息,说到“没错,他商谈完事情就出去了,埃及以后暂时稳定下来了,所以我现在与查米昂才在这里欢娱下。”
“我可以信任他的话吗?”
“可以的。。。。。。当然可以。”艳后尽量不显得若有所思的模样,抚着孩子的背,回答说。
大约两个集市日后,卢菲奥的三个军团,就在得到必要的“启动资金”后,浩浩荡荡服服帖帖地跟着大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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