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三嫁》第13章


她是只凶悍的小母鸡,对主子的忠心日月可鉴。
「我只看见清灵如月的你,那红滥槛的小嘴真是动人,让人想一亲芳泽……」
他轻笑着,偎在她耳畔低声呢喃,挑动芳心。
「东方……珩,你坐回你的位子,别再来打扰,此程路途遥远,我想小睡片刻,稍做歇息。」她借装睡来逃避自己舞动的心。
「是吗?那你就睡一会吧!别又着凉了。」他拉了件薄毯盖在她身上。
就这样放过她吗?
当然不。
马车行过一处百花盛开的平原,一抹狡色掠过东方珩眼底,他好整以暇的抖待坐榻,笑意灿然停在嘴角,眉一扬,忽喊,「哎呀!外头怎麽有一只毛绒绒的小兔子,毛色雪白,眼珠透着红光,巴掌大小还真讨喜。」
「什麽?有小兔子,在哪里?我没瞧见……」不察有异的她飞奔而至,凑到他身侧的窗子好看个仔细。兔子呢?通体雪白的小毛球。
东方珩咧嘴笑,「你不是累了吗?睡不着呀!」
「我是听见有兔子……」宏亮笑声从男人上下起伏的胸膛发出,她面上一红,始知上当了。
「瑶儿,你害羞的模样真叫人心动,我忍不住要对你为所欲为。」他扣住她细腰,俯下身,在她唇上一零。
「你……」涨红脸的南青瑶心惊不已,急着想抽身。
但是她发现自己起不了身,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轻轻一揽,她落入温热的怀抱中。
虽然很慌,但她很快明了了一件事,她中了他的计,先是以小兔子为饵引起她的注意,再让她主动投怀送抱。
了解个大概,她有气恼,更有三分女孩家的羞意。没想到正中下怀,羊入虎口,他双手一张抱个满怀。
「别在我身上磨磨蹭蹭,我不是柳下惠,有些事难免把持不住,你不想我现在就要了你吧!」他说得露骨,眸色转深。
南青瑶蓦地一僵,耳根发烫,一动也不敢乱动。「你……你不能做个……君子吗?」
「食色,性也,我颇认同老祖宗的名言,若不行周公之礼,咱们的小公主、小皇子打哪来?」他笑着偷喻她白玉耳垂,一指轻抚柔嫩娇唇。
「休……休要胡言,你又造次了,要让人听见,项上人头就要不保了。」除了当朝天子,谁家孩儿敢称凤女龙子。
「怕我脑袋掉了吗?」抚着殷红朱唇,他心猿意马。
「怕。」即使有一天他不在身边,她也希望他活得好好的,自在地顶着好皮相映骗其他女子。
她不能为他而死,因为她是南到国公主,肩负国家使命,可是她能用自一己的方式保他周全,不因她而权道性命。
「我的瑶儿……」那一声毫不犹豫的「怕」,触动他刚硬的内心,眼神一柔,东方珩动情地落下吻。
他的瑶儿呀!他用心珍惜的人儿,真想毫无保留的占有她。
他想马上恢复太子的身份,用真实面貌面对她,让她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疼惜,不用对时搞着心,忧虑两人之间不存在的问题。
「等一下,你的手往哪搁,侍香在看。」惊觉他越了线,她好不慌张地想把人推开。
低笑出声,他收固履在浑圆上的大掌。「她睡着了。」
「可能,她一向浅眠,一点声响就会吵醒她。」为了她多病的身躯,侍香不敢熟睡,她一翻身,立即惊醒。
「好吧!我点了她睡穴。」他认罪。
「你点了她的穴……什麽时候?」刚才还睁着两颗大眼珠,怎麽一会工夫就沉睡不起。
「在你装睡时。」他一言戳破她的徉装。
「我……我是真的倦了。」她眼神飘移,心虚不已。「不过陈大人也挺有心的,一听我们要出远门,不但未加阻拦,还贴心地准备舒适的马车,让我们一路不必受颠簸之苦。」
「礼多必诈。」他合在嘴里咭浓。
「咦!你说什麽?」她没听清楚。
为免她担心,扫了游兴,他双臂一收紧。「想亲亲你,在你肚里装进一个我们的孩子。」
人不可能说变就变,一下由贪得无履的殉官变成爱民如子的好官,陈启文的贪婪根深蒂固,不会因一点小教训而有收敛。
除非有鬼,否则他怎会一反常态,竭尽心力的安排路上所需,笑意不减地夥同一干人质府官员列队欢选。
从马车一出现,东方珩就心生怀疑,暗暗警觉着,他没阅过眼,仔细聆听四面八方的动静,唯恐生变。
正当他这麽想着,怀里的人儿娇嗔地糙打他胸睦,同对一股过於浓郁的花香飘至,从窗口钻入鼻间。
起先他不以为意,但随即马车的速度加快,他听到车夫惊恐地喊了一声「马儿发狂了」,顿生不祥念头。
是意外吗?还是人为操控?
「怎麽了,为何马儿加快?」她感觉到车轮振过石子的震动,摇摇晃晃的车身像要肢解了。
「别慌,我们可能遇上一些事了。」他看向窗外,平坦的草原已然不见,马车正朝四凸不平的崖坡冲去。
她先是一骇,继而冷静。「接下来我们该做什麽,静观其变吗?」
不想往坏处想,她沉着应对,不露慌色,即使她心慌得十指发颤。
「你相信我吗?」他问。
她看了他一眼,坚定的点头。「信。」
有她的信任,东方珩信心大增,也更感责任重大。「必要时,我们得跳车。」
「那侍香呢?」她不忘一路相随的侍女,不忍她遭遇下幸。
「她先下车。」
穴道一解的侍香还没睁开眼,突然被狠瑞一脚,没来得及喊便连人带篮的一同滚下车。
连翻数圈的她滚到草丛里,一身草屑沙,连口鼻都沾满尘上,她呸了呸,吃痛的起身,马车已宾士好一段距离。
她惊慌,连忙拔足追赶。
可是两条腿怎麽跑得过马车,距离越拉越远,她也越心急,烧过一个弯道,她惊叫失声,等在马车前方的竟是一处断崖。
「公主—」
南青瑶闻声骤地往後一看。「好像是侍香的声音。」
「顾不得她了,抱紧,不要放手。」他只在意她的安危。
「我们真要跳车?」她颤了一下,脸色发白。
「没错,这是唯一的机会。」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冒险一试。
深吸一口气,她露出乾涩苦笑。「好的,我只想说我很怕,你听过後就把它忘了。」
东方珩知道惊险时刻不该发笑,可是她坦率的言语让他忍不住大笑出声。
「好,我忘了,你把眼睛闭上,风声一过就没事了。」
「真的吗?」她心悬半天高,落不了地。
马车声辘号作响,嘶吗不已的马儿边跑边跳跃四蹄,马车因它的狂乳而摇晃得更厉害。
说实在的,在车内的人别说站直了,连坐都坐不稳,似乎随对会被甩出车外。
「我怎会骗你,我还想当你的丈夫,为你档风遮雨,与你生儿育女。」他再次许下承诺,一世夫妻情缘。
「珩……」
南青瑶的低唤扰在舌间,一阵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有种飞上青夭的飘浮感,风打在脸上有点疼,好似钊去一层皮。
可是这点疼比不上落地时的撞击力,虽然她被东方珩紧紧抱在怀中,震动肺腑的痛仍叫她冷抽了口气,面色惨白。
「都过去了,你可以睁开眼了。」好险,差一步就万劫不复了。
缓缓地掀动羽捷,她心有余悸的开口,「我听到马的惨叫声……」
「它不会有太多的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一掉入万丈悬崖,必死无疑。
「那我们……真的逃过一劫?」她仍难以置信,嘴唇抖颤。
「是的,没人受到伤害,车夫比我们更早跳车……」突地,他身子一僵。
刚站起身的东方珩正要安慰受到惊吓的公主,不料危急过後还有人欲取他性命,一支长箭破空而至,射向他没有防备的後背。
幸而箭头未伤及要害,崖底卷起的风使其偏了方位,一箭刺穿他左上臂,当场血流如注。
他看了看,发现那特制的箭羽是皇城所有,目光一沉,森冷如冰。
看来该连根拔起了,不能任其坐大。
刺鼻的药味飘散着,炉下的炭火烧得通红,眼躯红通的女子一如那烧灼的火苗,眼底尽是泪水洗过的红丝,模样可怜。
遇袭的东方珩以为没事,只要抹点刀剑药即可,谁知箭上有毒,他们一行人一入秋水镇,当夜就毒性发作,手臂肿得比大腿还粗。
高烧不退的他陷入昏迷,不时发出叫人听不清楚的呓语,痛苦地扭动身躯,若没人压住他,恐怕会伤及自身,加重伤势。
所幸他中的毒不难解,南青瑶依着师父教过的方法调配解药,几帖药服下後,他泛黑的手臂流出黑血,慢慢的,血色变红,消肿。
她彻夜不眠地照顾他,不肯由别人接手,衣带不解乱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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