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逃妻》第16章


张顾胜向小电电使使眼色——走了。
羽仙瞪着桌上的两瓶毒药,然后闭着眼睛瞎摸了一阵。
睁开眼一看手上抓的药瓶。“五毒散!”她打开瓶荩倒入酒壶。“我要跟你同归于荆”她赌气地说道。
羽仙将鼻子凑近酒壶一闻。
味道有点儿怪,可能会被发现。发现也罢!至少让大哥知道自己有多么气愤他蛊惑她,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还强将她留下纳为侍妾。
她好恨!她要杀死那负心汉,她心痛如绞地啜泣出声,没想到自己全心全意奉献出身心,却得到这种待遇。
羽仙痛心地咬紧牙关,端起那盛着酒器的托盘推门出去,唇角仍在痛楚地痉挛,她不想给自己踌躇犹豫的机会,因为她晓得……
若有时间让她稍作考虑,她可能会选择悄然远扬来避开这场感情,绝对狠不下心毒他。
银浩书一见羽仙凄绝愁苦模样,便知有事发生,她从来没有到书房来找过他,今天这还算是破天荒头一回。
“怎么来了?有事找我谈吗?”他起身迎向她。“还带着酒壶想与我小酌一番?”
他的语气一如以往地轻怜蜜爱。羽仙憋着气,扯动脸皮当作是一个微笑回他。
银浩书神色慑人地审视羽仙难掩愁绪的绝美容颜,他又伤害她了吗?他心惊地想道。
有着这么一个倔强易感的妻子是他的梦想,但羽仙过于容易受伤也让他伤透脑筋,经他察言观色结果——不用说,一定又是他惹她不高兴了。
“大哥又哪儿惹你不高兴呢?告诉我好不好?”他接下羽仙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
羽仙气恼得说不出话来。
银浩书叹口气,伸手环住她香肩道:
“你不说原因……这样让我怎么道歉呢?”
“谁让你骗我?”羽仙气道。
银浩书沉吟半晌,他骗她什么呢?莫非她已识破他的身分?
他迟疑的一面看在羽仙眼中更是可疑,她深吸一口气,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
“大哥,你若是真心对我,就喝干这杯酒。”她指指位于银浩书面前的酒杯,严肃说道。
银浩书用那对深邃清澈的眼瞳凝注在她身上,然后缓缓举起酒杯一仰而荆
羽仙屏息地看着他喝尽毒酒。
在那一瞬间,她有着挥去他手中酒杯的冲动,但……想到待会儿反正她也将陪他共赴黄泉,羽仙也就打消了那个主意。
她迎向他的眼光,似乎……似乎在他的眼中见到深沉的悲哀,不过羽仙已没有心情深刻去探究这个问题。
她拿起酒杯扬一扬后,举杯就唇……
银浩书及时伸手打掉酒杯,酒杯翻倒在桌下碎了。
羽仙惊异地瞪着他。
“你……为何打碎我的酒杯?”
银浩书瘖哑地回答她道:
“别喝,你有什么不满……让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羽仙想去抢桌上的酒壶——
银浩书先她一步将壶郏?br /> 羽仙急得哭了。
“你……知道?”
他露齿一笑。“从你进门我就发现了!”
“那你……还喝?”羽仙错愕地说道。
银浩书凄然一笑道:
“我当然要喝,因为……这是你替我斟的酒,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么生又何欢呢?”
羽仙崩溃了,她这才认清自己只不过是一时冲动。
五毒散的毒性很强,此时银浩书强忍着绞腹疼痛倚墙站立。
羽仙也注意到他毒发的征兆,当初她就是贪图五毒散毒发较快才选它。因为她想——既然想死又何必拖呢?
但岂知她的想法已有了南辕北辙的大改变?
“解药……”羽仙探手入怀找出五毒散解药。“大哥,快吞下解药。”她将药送至他唇边。
出人意表的是——银浩书并未立即吞下解药,反而坚定地推开羽仙拿药的手。
“不!”他拒绝道。
“为什么?你不吃会死的!”羽仙呜咽道。
银浩书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
“我曾经对你说过,如果将死在你手里……我无怨无悔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可是我不想要你一个人死,我现在不要你死了嘛!”羽仙快要急晕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除非……你告诉我生我气的原因,我希望知道为什么我爱得发狂的妻子会突然想要我死?”银浩书心痛地吐出这难堪的问题。
羽仙酸涩愁苦地开口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可是你却是一刻也不能再拖了,这五毒散会大伤你元气的。”
银浩书仍顽固执拗地不为所动。
羽仙无可奈何。“张叔说你有个未婚妻室是不是?”
“没错!”银浩书虚软地顺着墙滑坐地上。
难道是张叔露出马脚了吗?银浩书暗暗忖道。
“年底就成亲?”羽仙委屈地撇撇嘴。
她在怪他不跟她商量,就径自决定成亲的日子吗?
“是的!”他弯腰忍住痛楚勉强说道:“你若不高兴……我们可以改个日期。”
“改日期?改日期又有什么差别?”羽仙凄凄然地哭道。
“什……什么意思?”银浩书断断续续地吐出话来。
羽仙哀怨地喊道:
“你为什么已经有了未婚妻,还要强留我下来呢?我说过绝不让你负我的!”
银浩书电殛般怔在那里,现在他总算听懂了,这整件事的发生实在是个大笑话。
“你这小家伙居然妒嫉起自己?”他沙嗄粗哑地忍痛笑了。现在他愿意吃解药了!他可不想让羽仙守寡。
银浩书正要答话,霍然一阵剧痛令他倒了下去。
“啊!”羽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张敬立即火速由外夺门而入,见到银浩书昏厥不省人事,不由得心魂俱散。
“少爷怎么了?”他对羽仙吼着。
羽仙费力地搂着银浩书啜泣道:
“他喝了我给他的毒酒。”
张敬一惊怒道:“解药呢?”
他及时提醒了羽仙,她拿出解药愣愣地看着老人。
“在这节骨眼你还害什么羞?喂他吃呀!”张敬气急骂道。
羽仙送了两粒药丸在口里嚼碎,喂药给昏迷不醒的银浩书吃。
“你这疯丫头干啥毒我们少爷?你要搞清楚他可是你丈夫呢!”张敬着急地瞪着她。
羽仙倔强地扬起下巴道:
“谁让他想脚踏两条船?”
老人不忍苛责她,他了解她的心情。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杀了少爷之后……银衣会可能会放过你吗?”老人迭声叹道。
“这……关银衣会什么事?”羽仙脸色惨白地问道。
老人把眼一瞪骂道:
“你毒死银衣会的魁首,他们不将你凌迟分尸才怪!你以为你还可以活着出去吗?”
羽仙被这消息震慑的定在原地。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喃喃地重复道。
张敬此时也无暇他顾,因为银浩书至少要先移至厢房内休息。所以他冲出门外扯直喉咙大喊道:“顾胜、金颢,你们这两个臭小子快给我出来!”
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出现在门口,见到地上的主人也是同样大惊失色。
张顅胜是第一个猜出事情经过的,他不敢置信地质问羽仙道:
“夫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金颢也满脸惊诧地望着她。
天!羽仙晕眩地摇晃两下。“我不知道——他……他是银浩书?你们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原来那天阿牛不是叫他“应”公子,而是喊他银公子。羽仙一直误以为大哥姓“应”。
金颢面色沉重地问她道:
“为什么呢?小姐,少爷和你不是年底就要成亲了?你为什么这样做?”
羽仙僵滞不动。“也不是要和他未婚妻……”她突然明白了。“你们……你们早知道我是谁?”
张顾胜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道:
“夫人,这是我们的地头啊!有什么事我们会不知道?就连一只苍蝇飞进来,我们也晓得!”
老天!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蠢事?羽仙一直不住地自责着。
而那个始作俑者的老人张敬,是目前仍一头雾水的人了。
“你们这两个小子在说些什么?”他斥道。
他们两人也没时间再跟他解释,张顾胜弯腰扛起银浩书就往外走。
金颢也一脸神色黯然地对张敬说道:
“张叔,我们先把少爷送回房,再跟您详细解释事情的经过。”
张敬匆匆地跟了上去——很意外地一句话也没啰唆。
凄凄惨惨的秋风正符合羽仙内心的心境。
再没有人会比她更蠢了,有哪个正常的女人会因为自己的心上人想迎娶她,而将他毒死?
但她做了,这其中只有些微的差别,差就差在银浩书还没死而已。羽仙自嘲地想道。
羽仙用毛巾轻轻拭去他额上新冒出的汗,心疼得恨不得能代他受苦,恨自己为什么老是被一股直觉的冲动所支配?若他没有及时服下解药……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而且,她之所以在做过这一切之后,尚能守在这儿服侍银浩书,主要还是感激张敬的担 保。
因为,当老人得知一切事实后,就感到十分地愧疚,毕竟这一连串阴错阳差的误会,等于是他一手穿针引线造成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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