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等爱》第84章


中午,我在学校安排的接机老师的引导下看过了公寓和学校各处。快一点的时候,我一个人按老师说的地址慢慢溜达着去了那个购物中心。买了一张充值SIM卡后,我终于可以给国内的亲人打电话了。
我依次给赵美丽女士、爸爸和苏老爷子他们都打了电话,然后发现20镑居然已经都用光了。我心说胃里已经空空了,我还是吃完饭再买一张充值劵给苏北山打电话吧。
自从05年年底回国之后,我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吃过廉价且地道的英式食物了。正拿着一个肉派准备开吃的时候,已经没钱的手机却响了。
那边的苏北山跟个怨妇似地向我‘哭诉’:“媳妇儿啊,你给爷爷爸妈和岳父岳母他们都打了‘报平安’的电话,怎么独独却没有给我打呢?我都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一听他这腻歪劲,我不耐地开口骂道:“老娘吃个午饭你也要打扰啊!我现在都快饿死了!等会儿我会打给你的!而且,你昨天中午才送我上的飞机,什么好久不见啊!”
他继续‘哭诉’:“怎么不是‘好久’啊!现在已经是北京时间8月27,9:23pm了!我已经有超过三十个小时没有看到你了!”
我心里很是甜蜜,嘴上却说:“但格林威治时间现在是8月27日的1:23pm啊,我只是有二十四小时没有看到你,我觉得还好吧。”
我得寸进尺,他突然就由‘怨妇’变回了‘霸王’:“快说!你是不是正跟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在一块儿吃饭所以才会不想我的!丫儿的,我就说漂亮的媳妇儿是祸水!”
“是啊,他好帅啊,看着他我都乐不思‘你’了!行啦,别说了,我先吃饭了。我马上回去公寓,然后咱们MSN!”
那边欢呼道:“好嘞!我等着和媳妇儿视频!媳妇儿,穿的‘漂亮’点儿,你懂的!”
“去你的!”
苏格兰的小酒馆
我的研究生课程共有十二门课,但因为其中的两门课我已经在Q大的本科都学过了,且英国和澳洲的教育体制是互相承认的,所以,实际上我只需要读十门课就可以毕业了。从九月到明年的六月,共计是要学三个学期,我已在网上选定好把自己的十门课分为了‘三四三’去读,这样,第一和第三学期就可以轻松一下了。
这第一个学期,我每周二会读两门课,每周三的下午有一门课,一周剩余的五天就都是自由的了,我琢磨着是不是该去找一个兼职赚些钱,这样,圣诞假期的时候我就可以飞去伦敦‘挥霍’了。
过了五天,9月2是周二,我一早就赶到教室里准备上本学期的第一节大课。正式开始上课的时间是8点30,现在才8点10分,所以这个古老的阶梯大讲堂内还有三分之二的座椅都是空着的,但是陆续都有学生走进来,到时候肯定是会坐满的。
周围唯一一个亚洲面孔的男生主动找我攀谈,他第一句话就问我是不是中国人,我们就改为中文交谈,他说自己是上海人,叫‘Alde’。他才22岁,是从爱丁堡大学的本科直升研的。我客套地夸奖他说能够坚持读完爱丁堡的金融系本科他一定很不简单。
Alde微有得意,然后他很好心地告诉我原来我们即将要上的这一门‘金融机构管理’课是很难的,以前读本科的时候,他曾经混进来偷听过,那根本就是一头雾水。
我刚想要取经,就听有人用英文很礼貌地问我可不可以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我也没在意,扭头对同学说了一句‘sure,you can。’
天!怎么会是苏北山!
这个为老不尊的中年男人!他居然把自己弄了一身学院风,上面纯白套头毛衣下面卡其长裤,手中还抱着MacAir和moleskine的本子,十足是一个标准的学生样子。坦白的说,我很是喜欢这样‘怪异’的他。
只不过,他嘴里面叼着的却是他那一支昂贵的卡地亚签字笔有点儿不成体统。他正望着我痞痞地笑,但眼中却是怒火万丈,大有‘捉/奸’的意味。
无论走到哪儿,他强大的气场总是能逼迫一堆人不敢直视他,而有时,却是逼退。这不,我刚刚认识的唯一的一个同学就被他的强大气场远远地给逼退到了五排之后。
苏北山一双眼睛盯着正在讲台那边调弄着投影仪准备上课的老师,嘴里却对我恶狠狠地说:“这才是第一节课吧?你怎么能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块儿呢!我要不是今儿过来防备着,我看那就准得出事儿!”
面对他的‘不请自来’,我仍处于惊吓之中。
我连连拍着胸口说:“怪不得我昨天一天都联系不到你啊,原来是你飞过来了!你周末视频的时候儿也没跟我说啊。”
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他得意大笑:“那是!我是谁啊!我可是苏北山!我的行程能被你轻易掌控?小样儿,永远都只有我掌控你的份儿!当初给你买票的时候,我就给自己也买下了昨天的票!你走之后,我那几天都快忙疯了!白天努力的工作晚上还得抽出时间和你视频,就是为了今儿能亲自飞过来陪你!想我了吗?媳妇儿?”
就像是在向入侵者宣告自己的主权一样,他回头瞪了一眼Alde然后就拉过我不由分说地狂亲了一口。我估计,我从今之后在爱大的中国学生圈里必将名声败裂,因为我居然挺顺从的被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给亲了!
英国的研究生课程不分必修或选修,一律都是必修!苏北山的本科分别是在国内人大和英国的杜伦大学里完成的,读研究生时他去了华威大学。爱丁堡的研究生课程和华威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基本一致。可是自老师正式上课之后,他倒是很尊重老师没有显露不耐烦的神色。他很认真的听讲,每当老师有问题提出的时候,他总是会慢悠悠地说出最正确的那个答案。老师自然是很喜欢这种积极的‘货色’,当堂就记住了这个其实并不是本校学生的Sean Su。
下课后,Alde 把一个爱大中国学生联谊会的宣传小册子匆匆塞给了我之后就‘害怕’的逃走了,因为苏北山的眼神已经在表示他想要杀人了。
一把夺过了小册子,他对我凶道:“不准看!更不准去!”
我很无所谓地说:“好啊,那你就拿着吧。反正你总是要走的,我可以改天再问他拿另外一份。”
苏北山赶紧就把被他捏皱的小册子展平后还给了我,他抱着我可怜巴巴地说:“媳妇儿啊!你要是想去那你就去吧,我不能总在你的身边儿,万一要是有事儿,他们可能还能帮上一点儿忙。可是媳妇儿啊,你可不准和他们眉来眼去啊!不然我就杀了他们、再杀了你、然后我再自杀!”
他说的我心里挺痛快,我赏了他一吻,笑说:“看我的心情喽!”
两个人牵着手在古堡似的教学楼里走着去找下一堂课的教室,我故作平静地问他:“你哪天回去?”
他说:“明晚,周三。因为周五就是第三季度总结的董事局会议了,我这个‘长’不能不参加吧。”
“那好吧。”
听出了我语气里的不舍,苏北山是无比的激动,把我推到墙上放浪的大肆亲了一番。他这种不端之举居然还赢得了几个路过男生的夸赞。
下午放学之后,我们坐了二十分钟的公交车去大学附近一个很有名的小酒馆吃晚饭。
坐在车里,苏北山扫视四周后对我感慨道‘我都多少年没坐过公交了啊。初到英国读大学的时候,觉得好玩儿我就去坐过几次,后来就开始打车、再后来就是自己开车。这得十年没坐过了。’
我在澳洲读书的那七年里真的是没少坐过公交车和轻轨,但是,我不会因此就觉得苏北山他有多么的做作或是别的什么的。毕竟他的家庭出身就摆在那儿,他从小去哪儿不都是专车接送啊。
餐后,我们换到吧台旁喝酒聊天。他去了一次洗手间,两分钟后他回来时,我的身边就多了一个举着酒杯跟我搭讪的英国帅哥。
这里不是中国,苏北山要是敢直接出言或动手教训人家那估计他这一辈子也就别想再进来英国的国门了。
控制着力量拍了拍帅哥的肩,苏北山很友好地对他说‘怎么办?我也看上了她。’
帅哥的眉毛一挑,觉得自己是遇到了对手,他对苏北山挑衅说‘老规矩!’
苏北山自信道‘老规矩就老规矩!’
我心里哀叹,英国式的老规矩我可是懂的啊!但愿他不要喝醉!
看热闹的人们被酒吧的招待生全都招呼了过来,木制的老式吧台上面摆开了两排约有四十杯酒,二十杯是啤酒,二十杯是烈酒。
苏北山让帅哥决定选哪一种,帅哥权衡了一下最后选了啤酒。
我心说坏了,我们才刚吃饱了饭,比啤酒的话苏北山铁定输啊!他能喝下五杯我就算他能耐!妈呀,我可不想当着苏北山的面儿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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