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老》第23章


“小叔叔,也该成家立业啦!”
在唐简与梁知安相继消失的几年里,梁昀便像是长腿叔叔一样陪伴在她身旁,她什么都未能给予他,唯有的只是一句发自肺腑的“谢谢”。
他闻言神色却一暗,没有让她发现他的异常。
她还是微微的笑,对他满腹亲和,他望了一眼,读懂她眼中的感情,然后轻轻握住她柔弱似无骨的手,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沉。
“遥遥,小叔叔希望你一生都无忧无虑。”
顾遥看着他,突然安心的点点头,“恩我知道,我肯定比谁都调皮,我欺负谁也不能让别人欺负我!”
梁昀闻言勾了勾嘴角,余晖正好覆在他英俊的眉眼之上,他眸光微闪,眨落一地温柔。
他松开她的手,淡淡叹了口气,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要上甜了哟~~
大家不要吃多啦 小心牙痛~~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从陆辛口中得知,苏然自两天前便飞回了法国。
顾遥想了想,正是她痛经昏倒那日的飞机票。
没能与苏然告别并前去送机,顾遥心中隐觉不妥,却也无可奈何。
好在唐简并未与苏然一同前去,这样想着便又暗自喜溢眉梢,一边蹙眉一边怡然。
再遇见唐简是几天后的清晨,那日天空晴明,发出令人心驰神往的蓝,朵朵雕刻的清云柔软的抚摸过日旸儿,他远远的站在大院的雕花铁门外,与一女子相对而站,说笑有加。
她从未见过他这副明朗而温和的模样。
嘴角绽开的笑意恍如日星,点点的印进她的眼里。
她悄声跑到围墙前鬼头鬼脑的偷窥。
这时却听得那女子淡淡的笑了,声音清丽:“看到你很好,我便是放心了。”
唐简微微点头,说:“您保重。”
此后便互相说了些告别的话,汽车驶出老远的声音,并扬起冲天的尘埃,唐简转身推开铁门走了进来,正好撞上在后偷听讲话没来及溜走的顾遥。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拍拍衣衫在墙垣上沾染的灰尘,心虚的说了句“天气真好”,撒腿就想要逃跑,不料他倾身扯住她的手腕,用了些力气扯拽一把,她踉跄几步被迫的转过身注视着他的脸。
阳光还未褪下,半是明媚的斜阳间他嘴角隐约含有笑意。
神色还是清冷如故,却叫她感觉什么开始发生了变化。
耳边轻暖的风声扫过她的睫毛,他的脸近在咫尺,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刚才……是谁啊?”
她轻声的问,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看了她一眼,见几粒面包屑黏在她的嘴角,便要抬手去擦拭,她瞳孔骤然惊异,竟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只瞪大眼睛盯着他停留在空中的手指。
不等她再度退步,他终于探手擦净她嘴角的残渣,表情无异。
“她是我母亲的朋友。”
这样平静的目光倒让她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无非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她却是小题大作了。
“这样啊……”
顾遥干笑了几声,挠了挠脑袋。
“我还要去帮爷爷的花园浇水,就先走了!”
小姑娘找到了借口并立即逃之夭夭,腿脚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
唐简望着她的背影,捻了捻指尖,脸上的神情似乎又温和了些。
与付辰许久未曾见面,两人合计之下,约定在母校不远处的咖啡店见面。
咖啡店里的装潢始终如一,明亮宽敞的落地窗,看得见窗外汹涌的马路,门前的梧桐树粗壮有力的挺拔着身姿,流逝的钢琴曲安静的打在心上,最珍贵的还是芝士蛋糕恒久不变的味道。
付辰瘦了很多,锁骨清晰,身形纤秀,腰间真是细,一件紧身印花T都堪堪宽松。
顾遥将几颗方糖放入付辰的咖啡杯里,托起下巴凝视付辰留到肩头的黑发:“辰辰你更漂亮了,好像更瘦了。”
付辰将发丝抿到耳后,说:“没有刻意去控制,体重却是每周掉那么一两斤,我只怕会更轻。”
顾遥努努嘴:“你说这话真让人火大,也不怕咬了舌头。”
付辰展眉勾唇,手指掐了掐顾遥嘟嘟的小脸蛋,“男人喜欢微胖的,而不是太过骨感的。”
“你怎么知道啊,你又不是男人。”
顾遥盯着眼前的芝士蛋糕吞了口唾沫。
付辰见她模样好笑,后淡淡的望了眼窗外。
“江衡这样对我说的。”
她这才真正正视付辰的脸,她很是疲倦,即便黑眼圈被淡妆刻意覆盖,却依旧能够打量得出她有一种深沉的清瘦。
顾遥拉了拉她的手,皮肤冰凉冰凉的,像是敷了一层坚冰。
“辰辰,你现在还是不能告诉我你与江壑当年发生的事吗?”
付辰转头看她,身体在木藤椅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侧脸有深深的惆怅之感,她颓然一笑,眼前终浮现痛意,比咖啡更为苦涩的口味,顾遥心顿时都皱起来。
她轻轻低下头,光影划过,再望去,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当年江壑与江衡高考后便考入了C市有名的大学。
付辰正值高二,整日趴在班级里的窗前数日子,收到江壑从大学里寄来的书信一个人乐不开支,小心翼翼的装进书包里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仔细的阅读,一个字也不敢落下。
那模样,怎能与运动会上英姿飒爽的女孩子相提并论呢。
这明明是,腌渍在蜜糖里的柠檬,心中又酸又甜的,只心心念念的等到高考结束后飞去他所在的城市,顾遥那时并不知她那副痴情的样子,只因同级不同班的障碍所在。
付辰那时想,她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喜欢一个人,从什么时候将一个人妥帖的放在心中……或许是当年江壑站在浓郁洁白的梨花雨下,面带迷离的微笑,听着他在耳边轻轻低哑:“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
如此他的身影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在她心口撞开一扇门,自此安乐定居。
那时她想着,他哪儿都不好。
唯独的是对一份突如其来的爱情心生尊崇,或许是对初恋的滋味产生好奇。
他是他,她是她。
并不会交汇在一起。
谁知每日的清晨,他带着早餐在班级艳羡的目光中穿行,他微微的笑,肩头与侧脸被春日覆盖,那时,她似乎觉得这世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梨花落尽,唇红齿白。
烟雨之中,唯见才子。
终于高考的帷幕落下,她带着积攒多年的零花钱瞒着父母坐火车奔去C市。
她没有给他打电话,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那时她第一次穿了裙子,将为他留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乌黑乌黑的,可真是美。
在火车硬座车厢里,她托腮回想与他的第一次对话。
“你跑得很快,属高一的人才,你叫什么名字?”
“付辰。”
“远处看还以为是男孩子哩……”
这次终于为你梳起长发穿起长裙,思念再不会颠沛流离。
她这样想着低低的笑出声,旁边的一个小姑娘歪头看了她一眼,突然笑盈盈的。
“姐姐你是要去见男朋友吗?”
她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瞬而点点头。
根据他心中所描述,她走进鲜亮的大学校园里。
像一簇娇柔的花苞,羞涩却又热烈。
询问过后,终于能够找得到他。
她三步并作两步,清风吹起长裙时像只翩翩起舞的红蝶。
那时能够看到的一幕,击碎了她的所有热情。
她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摔下去。
身体的肌肤根本不知道疼痛的含义,她蜷缩在冰凉的地上,连流泪也不会了。
这样戏剧化的结局,真是令人悲戚。
转角处江壑拥着一娇小的女孩子,深情而销魂的深吻。
她怎能一眼就看清他,她甚至违背内心的安慰自己,那或许会是江衡,是她太心急而认错的结果。
而江衡的出现,却打碎她的幻想。
他自她身后出现,似乎有些惊讶,他倾身扶起她,低低的喊了声:“付辰?”
她看向他,几乎是呆滞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来找江壑的么?”
她抱着身体下沉,万念俱灰的跌倒在地上,再等他喊过千遍万遍,她恍若未闻。
只知,在那一刻,心已死。
顾遥醒来时已是午后两点。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么高那么险的山崖,杂草丛生,付辰就那样挺着身子直直的跌下来,下面是无尽万丈深渊,她的身子就那么轻的飘落下去,像一朵未曾绽放的梨花,随后有一人随她而去,顾遥没有看清,却隐约觉得是那温雅寡言的江衡。
她几乎是哭着醒来的,睁开眼睛时脸上潮湿一片,嗓子又干又哑。
身边的人轻轻的开口:“醒了。”
她抽了抽鼻子,揉着眼睛起身,见到唐简坐在她身旁,眸光安静。
顾遥“嗯”了一声,梦魇留下的气息还未褪去,她抱着膝盖低着脑袋,一个人静静的出神,也不说话。
唐简倒了杯水递给她,她慢吞吞的接过去,喝了几口,心思依旧恹恹的。
他放下水杯,坐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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