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多情》第66章


裴宿恒早就猜到安平背後有人,他也料到那人定然捏著安平的把柄,让他不敢随意接受其他人。
但青年想不到的是,安平的心里,居然也有那个男人的位置!
他现在才明白,安平并不是纯粹被逼迫的。
他跟那个男人去度假,与那人朝夕相处,一去就是三个月。期间电话停机,电邮不回,逍遥快活地享受二人世界,把他们之外的所有人都忘记了。
他们还会激烈地做爱。每天每晚,卧室、阳台,也许还有沙滩。
裴宿恒能够想象,安平像蛇妖一样缠在那个男人身上,不知餍足地索取。
该是多麽狂热的性爱,让爱欲的痕迹居然在三个多星期後还没有完全消退!
他们难道是两情相悦吗?安平难道也爱那个男人吗?
爱到连跟自己上床,也要不停地呼喊那个男人。是不是只有想著那个男人,安平才能够得到快乐?
青年愤恨地捏著拳头,直接卡卡作响。
这剧美丽妖娆的身体,到底是在为了谁绽放?莫非如此的风情柔媚,都只是属於那个人?
裴宿恒又发狠地大力撞击了几下。安平被冲击的挂在床边,瘦削白皙的身体想白色的波浪,在他的暴怒下可怜地摇晃起伏。
真想干脆就这样折断他。
青年盯著安平後仰的脖颈。那纤细修长的弧度,诱惑著他,让他想将那天鹅长颈般优美的颈子握在手里,然後轻轻地卡住那上下抖动的喉结。
那样安平就能完全属於自己了。不会再想著别人,不会再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温柔地躺在自己怀里,只允许自己爱抚他美豔的身体。
裴宿恒慢慢趴在安平身上,胸口抵著胸口,将他整个覆在自己身下。
青年伸出手放到安平的颈侧,却只是轻柔地拂去那上面的汗珠,而後双唇吸住喉结一侧的皮肤,报复般印下一枚豔红的吻痕。
不管有多麽渴望安平能属於自己,可伤害他的事,青年永远做不出来。
只要能允许自己留在他身边,哪怕他心里有别的男人……
眼泪从睫毛的缝隙里坠落。裴宿恒红著眼睛故作凶狠,下身又猛地一顶。
安平的呻吟自他指缝间泻出来,痛苦地变了调。
青年这才从自己的情绪中醒来,注意到安平疼到扭曲的神情。
他慌忙从安平体内抽出来,低头一看,安平的花穴肿胀不堪,淡粉色的肉缝间,沾了几缕殷红的血丝。
裴宿恒心疼地一阵抽搐。
“对不起安平,对不起……”
青年想像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拥著安平,不住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断地亲吻著安平,双手在他身上游走爱抚,试图缓解他的痛觉。
身体的敏感带在细心地抚慰下又战栗地涌起了热潮。安平迷茫地望著眼前的青年,轻轻碰住他的脸。
“宿恒?”
“是我,是我!安平,看清楚,是我!”
“宿恒,宿恒!”
安平钻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炙热的吻细雨般落在他的脸庞。
“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
青年回应著,狂喜地回吻他。
身体在躯体的厮磨中迅速升温。安平的双腿环住青年的腰身,齿列咬著青年的下唇,细细地研磨。
“进来……”
他最大限度地打开身体,引导这个叫他心疼的年轻人进入他的身体。
那一场幻觉中,他都可以为了他去死,还有什麽不敢做。
青年鲜活的肉体,带著蓬勃的活力和炙热的激情,勇猛地楔进他的身体。
那健美的身躯,像一只狂野的幼兽,毫无章法不知疲倦地在自己体内冲刺掠夺。
他用尖锐的兽牙撕咬著自己,在自己身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用血般的赤红宣誓对自己的占有。
他狂暴地律动著,激烈刚勇不知疲倦,似要在这原始的肉体交合中,毁灭掉一切。
安平轻喘著摇动著臀部,一次次承受著青年没有技巧的冲击。
痛苦贯穿著这次性爱的始终。但安平心甘情愿。
只要是为了青年,他什麽都甘愿。
伴著一声嘶吼,青年滚烫的精液撒进安平穴道深处。
安平绷紧脚趾,恍惚间有一团灿烂的烟花在眼前炸裂。
一丝若有若无的快感,自被青年的精液冲中的花穴嫋嫋地浮起。
安平轻轻勾动嘴角,闭上眼睛,瘫软在青年怀里。
卡死了!
肉不怎麽可口,GN们凑合著看吧。
话说看来我是真不适合炖肉啊,泪目爬走……
三十二(有小雷,慎入)
安平紧按著腹部倒卧在床上,冷汗湿透全身。
他在疼痛中醒来时,窗口刚映出一层浅淡的白光。
枕边的人睡得正熟,秀美的脸孔罩在清凉的晨光里,还泛著兴奋的红晕。修长的手脚缠在他身上,将他团在怀里,活像只护食的八爪鱼。
安平近乎痴迷地看了一会儿,抵不过翻搅的腹痛,抽著冷气把青年的四肢挪开,勉强穿上衣服,趁著清晨人少,贴著墙壁,磕磕绊绊地危重病人般一步步蹭回家。
安平知道自己这该死的身体又犯病了。二十几年了,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这病根也越发凶残,每次不折腾得他死去活来绝不肯罢休。他想尽快抢在还能动的时候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後就能安心在床上躺一天。可这次的疼痛来的过於凶猛,之前也毫无征兆。宿醉加上不知节制的性爱,又加重了身体的负担,他强撑著走回家已到了极限。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就再也爬不起了。
安平把被子咬在嘴里,才没有痛得喊出声。
强挨著挺了一个多锺头,活似在地狱中被锤炼了半辈子。痛感一波连著一波,中间没有半点停歇的间隔。好几回安平眼前骤然一黑痛得要晕过去,腹部马上就更剧烈的翻腾,就像有只铁钩把肠子勾出来一截截戳碎,安平生生又被疼痛从昏厥的中拉出来。
到底被磨得忍不住了,安平咬著被子细碎的呻吟。他痛到眼黑耳鸣,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叫出来,周身的感觉全被抓在腹部的绞痛上,外面的声音也听不到。
直到被一双手急切地抓在怀里,安平才略微缓过神。他微张开被冷汗浸湿的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摇晃著一个人影。那人不断给他擦拭额头的冷汗,还在喊他的名字。
“我没事……你,你别……”
视野中的人像清晰了一些,安平认出那是裴宿恒。
青年紧张地把他揽在怀里,眼睛红红的,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那担忧心痛的神色,比这要命的腹痛还让安平难以承受。
安平气息微弱,挣扎著说了几个字,想安慰裴宿恒自己没事。
股间突然涌出一股热意,湿热的感觉沿著双腿的夹缝向身下蔓延。心脏猛地一挣跌倒谷底。安平攒著仅有的一点力气从裴宿恒怀里滚出来,身体抖动著,竭力往被子里钻。
“走开……走开……”
安平躲开裴宿恒又伸过来的手,磨蹭著往墙角贴。
裴宿恒只当他在为昨晚的事害羞,单膝跪在床上,倾下身就去掀他的被子。
安平“呜”地悲鸣一声,抓著被角抽泣著哀求。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快走,快走啊……”
声音凄厉哀绝,直如被逼入绝境,要用性命与猎人决斗的幼兽。
裴宿恒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也停住手不敢再乱来。
两人僵持了片刻。安平痛得抽搐,身体细微地抖了一下,连带著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一点。从被角下延伸出的床单上,隐隐约约似有一道血痕。
裴宿恒一惊,再管不得其他,霍地将被子掀到一边。
“啊!安平,安平你怎麽了?!”
青年吓得肝胆俱裂,紧抱住安平,眼泪像倾倒的雨珠,连成了线落在安平脸上。
安平羞愤欲绝,脸色涨红得能滴出血。如果现在手边有刀,他肯定半点也不犹豫地砍死自己。
裴宿恒哭得伤心欲绝,过了一阵想起要送安平去医院,忙不迭地跌下床去找手机。
安平捏著拳头,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强按著满腔的羞耻颤声道:“你,你……不,不要去医院……”
青年急的跌脚。
“怎麽能不去!你都病成这样了!”他拨了急救号码,按下呼叫键,“安平别怕,我会一直陪著你!不管你是什麽病,我都不会离开你!”
“你,你……”安平又气又急,眼泪也止不住涌出来,“你个笨蛋,呆瓜,傻子,糊涂虫……你,你……”
安平哽得语不成调,抽抽噎噎将头埋进枕头里,委屈地痛哭失声。
裴宿恒见他哭的伤心,却不似在为身体担心的样子。将事情的前前後後细想一番,青年兀地跳起来,扔了手机,憋红了脸不停在原地打转。
“我,我是傻子,我……啊!”
裴宿恒总算想到现在究竟该做什麽,风风火火跑去将上次给安平吃过的止痛药找出来,温好水端给安平。
安平屈辱地只想在他跟前自行了断,自是顾不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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