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欲》第53章


认认真真的坐在位置上端着菜单仔细看的陆然让盛夏觉得有些恍惚,好像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人同那个对谢氏咄咄逼人的陆氏总经理相对应起来,稍稍晃了下神再回神的时候就看到陆然端着菜单真笑盈盈的看着她。
“我脸上有什么怪东西吗?竟然让卿卿你看的这么出神。”
盛夏皱了下眉,对于陆然这样轻佻的语气多少有些不适应,正斟酌着要如何开口就看到陆然有些歉意的冲着自己摇了摇手,笑道:“抱歉,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有什么想吃的吗?这家餐厅的龙虾味道不错。”
“陆然我不是来跟你吃饭的,我来是想……”盛夏话刚说了一半就被陆然呼叫侍应生的声音打断,看着对方认真点单的样子隐隐有种挫败感。
心情有些焦躁地将脑袋移向了一侧窗外,餐厅下面是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路边的行道树因为秋意渐浓而黄了叶片,断断续续会有枯叶落下,盛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汇去形容此刻的心情,跟落叶忽然就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在风中凌乱着,不知归处。
之后一直到上菜盛夏都没再跟陆然说话,反倒是陆然一直坐在对面笑盈盈的盯着她看,那样炙热的目光让她想忽略都无法忽略。
过了好久才听到陆然出声,像是不经意问起:“卿卿,你会嫁给商左对吗?”
盛夏微微一愣,原本在摆动刀叉的手忽地停了下来,神情呆了几秒后就恢复如常,放在手中的餐具认真的点了点头:“对。”
陆然低下了头,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因为头低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语气不详的说道:“这样……真好。”
语句只是稍稍一顿,陆然像是从记忆中抽取了什么一样缓缓开口,带着回忆特有的松香味道:“你们小时候就很要好,虽然老是在斗嘴闹腾可谁都看得出来你们彼此之间有多在乎对方,商左每次有球赛不管有多忙你都会去看,嘴上说着是野蛮人的活动可是他赢了你比谁都开心……其实你们本来就该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现在这样真…好…”
看着陆然的样子盛夏一下子就没了之前的焦躁情绪,虽然长大后的陆然多了神秘与不明了,可是在她看来他一直都是那个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因为记得自己来见陆然的目地,终究还是狠了狠心打断了陆然的回忆:“陆然,我来不是来听你回忆过去的。”
陆然沉闷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凝滞了几秒后又恢复如常,他从阴影中抬起头来,神情似笑非笑的抱怨道:“卿卿你还真是绝情呢。”
盛夏刻意地忽略了心里一刹那闪过的不忍,冷了声音开口告诫道:“陆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打算的,但是我要告诉你,别再对谢氏出手了,能毁掉谢氏的只有我自己。”
“诶呀诶呀,”陆然低声笑着抚额,好半天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盛夏道,“卿卿你是不忍心了吗?”
心里有细微的颤抖,这样捅破伪装的话激起了盛夏的怒意:“陆然你自己也是罪人有什么资格来代替我做这些事情?”
“是呢,你说的对。”陆然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来,深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盛夏像是要洞悉她的灵魂,然后他笑道,“谨遵您的吩咐,我不会再对谢氏出手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现在有一个人等着你来审判。”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审判吗?
盛夏怀揣着满肚子的狐疑与不安跟着陆然离开了餐厅,坐在陆然的车上看着车子一路绕行离开了市中心,向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走去,明明窗户是紧紧关闭着的可却不知道为什么鼻尖总是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看着窗外逐渐灰暗起来的天色脑子却是想起了八年前的事情。
也是一样的气息,一样昏暗的天色,从那个封闭着自己的狭小窗口望出去,废旧腐朽破败,不知日夜,绝望和惶恐在黑暗中嘲笑着自己,心脏颤悚到了极点。
忍不住就闭上了眼,连眉心都带着颤意,双手不自觉的交握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感觉到车子速度慢了下来,盛夏缓缓睁开眼,入眼处是一条狭窄的弄堂,弄堂里面积着水,阴暗腐败的气息从此而来,两侧是低矮的临时房屋,像是那些工地上搭建的工棚,房顶上积着黑色的水,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各种垃圾,地面上也是。
陆然帮着盛夏打开了车门,铺面一股刺鼻的气味让盛夏胃里有些翻腾,皱着眉从车内走了出来,望着眼前像贫民窟一般的地方心里的疑问愈发浓重起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陆然没说话,只是腾出一只手伸到盛夏面前,微微躬身做出邀请状,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尤其奇怪。
盛夏盯着陆然伸出的手看了半晌,最后皱着眉转身踏进了巷子里,被无视了的陆然也没有生气,只是轻笑着收回了手跟了上去。
一路走来出了满地的垃圾以外看不到一个人影,脏乱破败,又因着天气而发出一阵阵霉味,实在是让人作呕的环境,陆然从后面跟了上来站在盛夏的身侧,在走到一栋低矮的类似于库房的地方的时候忽地就拉住了盛夏的衣袖停了下来。
盛夏转头看他,却只看到一张意味不明的笑脸:“马上就要开始了,卿卿你准备好了吗?”
“陆然你在故弄玄虚些什么?”
“我只是在做我之前说过的事。”陆然说完就不顾盛夏疑惑的表情,牵着她的手就往里面走去进去。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尖锐的像是老鼠的尖叫声,推开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发霉的味道,像是比外面的地狱更深了一层,从一开始的满目漆黑到最后适应了眼前渐明的环境。
一直到适应之后盛夏才发现刚才觉得这里安静只是错觉,库房内居然还有不少的人,或站着或蹲着,目光阴寒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他们,那样的眼神盛夏一下子就想到了八年前绑架她的那伙人。
有一个光头带刀疤的男子从黑暗中走了过来,盛夏莫名的一阵紧张,手心有细微的汗水生出但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只是不自觉往后退开的一步暴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太熟悉,尽管地方不同可是这种阴森恐怖透着绝望苦涩的感觉就像是一根根细小不可见的针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在走近这里的第一时间思绪就停止了转动,一直等到那个光头男人走到了跟前才回过了神。
刚才还是一副阴狠的表情忽然就换成了毕恭毕敬的样子,冲着陆然躬身问好:“陆总,您终于来了。”
盛夏愣了一下,转而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转过脸去看陆然,对方的神情不变,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眼中折射出的光却有了跟此地融合的迹象,盛夏心头一惊本能的就想要将手抽出,结果却被陆然拽得更紧了一些。
从来没见过陆然在她面前露出过这样霸道邪魅的姿态,几乎是用了蛮力将盛夏一把拽入怀中,然后不顾她的挣扎在耳边轻声说道:“别乱动,下面的内容要看仔细了。”
莫名而来的恐惧感,可是脚下的步子却不受控制地随着陆然的牵引向着前方走去,库房是意料之外的大,阴暗潮湿,只有两边的几扇窗户透出光亮让这里不至于太过黑暗,粗略的看来这里大约有十多人,神情异样的望着她,像是在看待猎物。
距离黑暗的最深处越来越近,耳边有细微的带着粗鲁和下流的粗喘呻吟传来,在几步外站定,盛夏看着眼前的一幕,由最初的难堪到最后的震惊也不过只有几秒而已。
那是一张铁制的床,但也只是徒有一个床的样子,冰冷的铁架上有一对交缠而卧的人躺着,呻吟和粗喘从床上不断溢出。
大约是察觉到有人靠近了过来,一直覆在上面做活塞运动的男人停了下来,转过脸往他们站的地方看,男子的面上还带着兴奋后的潮红,因为随着他转头的动作交合的某处暴露在了视线里,盛夏有些难堪的偏转了目光,然后就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陆少,您来啦。”男子沙哑中带着谄媚的声音传入耳中,盛夏愈发觉得难堪异常。
“人怎么样了?”陆然将盛夏圈紧了些,挑着嘴角的一抹笑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死,不过也是半死不活了,一开始还会哭两声,兄弟们没来几轮连哭都不会哭了,干起来跟干个死人似的。”那男人边说着边有些不屑的呸了一声,污秽不堪的语言从口中溢出,像是有无数只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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