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未晚(高干)》第42章


孙玉瑶水灵灵的双眼瞅着黎旭阳,“旭阳,我先走了。” 
“吃饱了?” 
苏浅浅点点头。 
一会儿送来的几样饭后甜点,她象征性的尝了几口。走的时候,她手里提着沉甸甸的餐盒。两个人走到门口时,孙玉瑶又恰好出现了,浅笑盈盈的。 
苏浅浅站在一旁,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原来,她真的是主播。 
“上期财经人物专访收视率一下高了好几个点,有机会你也要给我捧捧场。” 
苏浅浅觉得手里的东西一沉再沉,眼里有些濡湿,她想起那天在黎旭阳车里看到那个女人,似乎就是眼前的人 
看着两人交谈,她似乎就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她连忙别过脸,眨眨眼隐去泪意,回头笑道,“黎总,我先回医院了。我怕桑榆醒了找我。”她笑嘻嘻的说道,一点不在意,一点不心痛。 
“我送你。”黎旭阳向孙玉瑶笑了一笑。 
“不用了,不用了。”苏浅浅快速的说道,连忙向前走去。 
“跑什么?”黎旭阳一把拉着她。“莽莽撞撞的,一会儿又撞了人。” 
苏浅浅眼圈一红,眼里扑哧扑哧就落下来。 
孙玉瑶站在远处的圆柱后,绞着手指,眼神愤恨,看着黎旭阳温柔替苏浅浅擦着泪,低着头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苏浅浅终于破涕为笑。她咬着牙,轻声一哼,踩着高跟鞋咚咚咚的走了 
回到医院,苏浅浅把饭菜一一拿出来,桑榆已经下床了,双手抱着腿,坐在沙发上,怔怔的看着窗外。 
“桑榆,有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还有清蒸小龙虾。”室内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浅浅,我不饿。”她目光幽深,眼睛一瞬不瞬的继续看着。 
苏浅浅盛了一小碗饭和菜,陈池正好走进来,看到桑榆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沙发,神情落寞,他走过去,把窗户拉起来,又拿了一条毯子披在她的身上。自始至终,桑榆都没有看他一眼。 
苏浅浅端着饭过来,陈池顺手接过去,回头沉声说了一句,“浅浅,你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苏浅浅点点头,两个人单独处处也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 
“来,张嘴。”陈池夹了一个排骨递过去。 
桑榆淡淡地歪过头。 
陈池放下排骨,又夹了一个虾仁。桑榆依旧没有回应。 
他又夹了一片藕片桑榆依旧没张口。 
陈池也不恼,抿了抿唇,语气温柔,“一天没吃东西怎么会不饿,乖——”这个样子的陈池到真的让人受不了。 
桑榆实在累了,不想和他的焦灼,快速从他手里夺过碗。吃的极快,陈池也不阻止她,只是心里到底有几分心疼。“慢点,没人和你抢!”他故作轻松的说道,转过头。 
桑榆吃完饭,碗搁下。陈池又拿来毛巾,轻柔地替她擦拭,她想躲开,可是他却坚持的追逐,那温热的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着她的嘴角。 
“吃的和只小花猫一样。”他轻笑着。 
两人靠得极近,她的眼光扫过他,看到他下巴上冒出清渣,这个时刻注意自己形象的男人,一夜间竟这般的疲惫。 
室内的温度维持在24度,桑榆半倚在沙发上,正对着空调的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陈池洗了手走进来,看着她闭着眼,眉头轻皱,愁容毫不掩饰的呈现。 
他慢慢的蹲□子,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拿起她的右手,轻轻的把东西带上去。 
桑榆感到手腕上一片冰凉,她知道那是什么,左手不自觉摸上去,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眼角的泪慢慢地滑落,“啪”的一下,打在表面上,晶莹晶莹的。 
指腹擦拭着那滴泪,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一冷,陈池敛下脸,“桑榆,我以后一定对你好。”他的脸色有些微僵硬,“这次我疏忽了,明知道照片是人故意拍的,我还和你生气,以后不会了。”这是他的承诺。 
桑榆的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她咬着唇,“谢谢你,帮我找回它。我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手,十个十指一一滑过。许久,他拿出指甲剪,小心翼翼的剪着她的指甲,因为挣扎,好几个指甲都破裂了。 
陈池像在修补珍宝一般,一点一点的修饰着她的指甲,桑榆渐渐的放下心,看着他的黑色的头颅,偶尔,他抬起头朝她笑笑。 
修好指甲后,陈池一一看过,微微摇着头,有些不满。桑榆收回手,指甲剪得有些粗糙,她握在掌心感受着那粗糙的划痕。 
陈池黑眸一闪,笑着认真地说道,“看来以后还得多练习。”说着,就抓起她的脚,桑榆一惊,缩回脚,陈池好像知道她会反抗一般,一把握住她的腿,不容她逃避。脚踝上有巴掌大小的乌紫,浮肿一片,这是昨晚摔倒留下的,陈池黑瞳如寒星一般盯着那处,心中万般的不舍。桑榆身子微微一颤,他温暖的大手揉着她的脚踝,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轻柔怜惜。 
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无法置信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一个男人给女人剪指甲代表什么,可是那一瞬她还是感动了。彷徨、怀疑,一一在她眼里流过,那是受过伤之后对未来的怯懦。 
她紧紧的扣着掌心,身体僵硬,思绪越飘越远。
第三十七章
窗外,晚风徐徐,树影婆娑。 
陈池直起身,抬起头直视着她的双眼,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笑容。然后站起来走到垃圾桶旁边把剪下的指甲都扔了,回头又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的时候,桑榆依旧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傻傻的,纹丝不动,如果不是偶尔睫毛的颤动,他真的会以为她要死寂了,看的他心脏一顿,他大步向前圈住她,桑榆的身子蓦然一缩,排斥,拒绝。 
陈池的心一痛,下巴靠在她的脖颈上,“想什么呢?”这熟悉的味道让他恍惚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双臂越来越紧。 
桑榆垂下脸,一剪双眸盈光点点。许久,语气微弱的缓缓道来,“陈池,你累不累?”她转过头凝视着陈池,出事之后,第一次真正的看着他,尽管眼睛看着他,可是神仿佛依旧漂移在外。 
她轻轻的笑起来,“我很累,真的很累。”她又不自觉的蜷缩身子,一次次被人抛弃,她独自走了四年,她不知道到底还能走多远,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我坚持的却始终到不了,我找寻的美好,依旧是那么脆弱。” 
她的眼睛弯成一条美丽的弧度,陈池的手臂一紧再紧地圈着她,一丝缝隙都不留下,“桑榆,你的累可以都给我。” 
“可我不确定。”她的嗓音低沉,带着扣人心弦的摄魄,隐隐透露着一股子薄凉,也是,对陈池失望。 
陈池闻言浑身僵硬,愕然,他清楚的明白桑榆话中之意,她怕自己会再一次被抛弃,所以,她排斥着他们,不管是叶向东,还是他。终于,在她刚刚踏出一步,因为自己的这一次她又缩回壳里了。 
桑榆被他拥的发紧,胸口顿觉喘不过气来,不自在的动了动。 
陈池眉头一蹙,漆黑的眼眸一一闪过酸楚、懊恼,双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最后嘶哑的说道,“没关系,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会让你确定的。”桑榆愣了愣。 
一辈子,许诺很容易,可到底能不能抵得过时间的沧桑变化,我们谁也不知,生命中的变数太多,太大了,一辈子或许短暂的就如同花开花谢。 
桑榆挣了挣,想下去,离开这个怀抱。 
陈池的脸的贴近她的发丝间,“我知道你不确定,你害怕,你彷徨——”他用力的握着她的瘦弱的双臂,正式的说着,“可是我们都明白东隅已逝桑榆未晚。”商场上一向运筹帷幄的陈池从没有想过他也有这般无力的时候,有一天,我们都会为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他(她)放弃那傲人之气。 宋瓷把喝的酩酊大醉的叶向东送回去,乔丝瑜正巧陪着叶母插花。 
“这支的叶子这样修一下,看上去雅丽多了。 
叶母浅笑的点点头。 
“丝瑜,现在插花的技巧越来越好了。” 
“只是学了您的皮毛而已。”乔丝瑜拨弄着花叶,听到开门的声音,顿时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去吧,该是向东回来了。” 
乔丝瑜脸微微一红,娇羞的叫道,“叶妈妈——”她的声音软软的,甚是好听。 
两个人走到大厅。 
“伯母。”宋瓷礼貌的喊了一声。 
叶母看到叶向东半个身子靠在宋瓷身子,周身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她皱皱眉头,“怎么喝的这么多?” 
乔丝瑜上前扶住他,小心翼翼的。 
叶向东眯着眼,看清楚来人的面孔,他冷冷的一笑,忽然间就一把大力的推开她,“你滚开!” 
“向东,发什么酒疯!”叶母声音一厉。 
宋瓷扯了扯他的手臂,叶向东丝毫没有理会,踉跄的走到叶母面前,一步一顿,客厅里华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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