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欺诈师》第37章

！！！
“柳生”（实际上是仁王）：噗哩！我得意的变装技术怎么会被一个小女孩识破？
伊藤佳子：人不可貌相……这个人怎么看出来的，我都不太能发现……
“仁王”（实际上是柳生）：仁王君……
白石：……
四人诧异的目光再次投向中心的少女，少女赶忙想解释点什么，却在他人看来更害羞了。
“因、因为我……我平时很喜欢研究植物之类的，嗅觉比较敏感……感觉之前柳生君……呃……柳生君身上是有香水味的……那、那个，抱歉！”
仁王和柳生已经风化了。
伊藤佳子已经倒地不起了。
白石倒是很淡定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果然，立海大的欺诈师，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的得意技啊。”
“小春前辈和勇次前辈告诉我，柳生君和仁王君相互喜欢，还会经常互相Cosplay，所以我的出现会很不适时。所以，实在是非常对不起！”白石友香里即使脸红透了依旧非常有礼地对着已经摘下假发的仁王鞠了一躬，“仁王君，请不要担心，我不会喜欢上柳生君的！”
仁王：……搭档，我为你默哀。革命尚未开始就失败了噗哩～
伊藤：呵？～那个伪同性恋搞笑双打组合？金色小春和一氏勇次？
白石伸出绑了绷带的修长手指扶上额头，自家的那个部员号称IQ200，就因为这样所以友香里就相信了吗……果然自家妹妹在情商方面太容易被骗了。
看到柳生一脸阴霾地扯下狐狸的假发，伊藤佳子赶忙冲过去一把拉过还在发呆的仁王雅治，丢下一句匆忙地“仁王君我们去跳舞吧”把他拖出了休息室。
随便找了个休息室旁边的位置坐下，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爱情……吗。她听仁王雅治说，柳生对那个叫做友香里的女孩子……一见钟情了，但也只是有好感而已。
她真的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她从来没有真正见到身边的人谈恋爱。小葵是因为中二时和柳生同班，喜欢上了他的温柔绅士，便一发不可收拾。
而她又是怎么呢？她又是为什么喜欢仁王雅治呢？
她曾经努力装出喜欢不二周助的样子，到处收集不二的资料记在本子上，一直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但她却根本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可以表明喜欢一个人。
只是小说里这么写，她这么学着做出来又让大家这么认为而已。
说到底，15岁的少年少女根本不太明白那种朦胧的感情吧……可是她确实习惯雅治一直在身边了……
她知道雅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坏，他爱耍别人，会在女生的抽屉里放上吓人的玩具球，却仅仅是开玩笑的程度，从没做出放死虫子这种真正吓人的事情。
她知道雅治每次痞痞地威胁她都是为了她好，她也知道每次生病的时候他都会很紧张，怕她一不小心睡着了又不肯吃药，有些过激的举动也只是一种方式而已，半真半假的玩笑。
她知道雅治经常陪她练球很无聊，因为她和他实力的差距太大了，可是他还是和她分享资料，或者是手把手教她怎么把招式学得更有模有样。
……
书上说，男女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友情。
书上说，青梅竹马不可能发展成爱情。
书上说，爱情只是一场游戏。
书上说，相信初恋的永恒，那只是一场幻影。
……
15岁的年龄，真的懂爱情吗？
她看到这些句子，会觉得不可理喻。明明都是些自相矛盾的东西，不是吗？
可书中的爱情确实就是如此的自相矛盾，书中的爱情包含了太多太多种结局。人为何而相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她，根本就不知道啊。
她知道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他亦如此。
他们都心知肚明，她却期盼着他先说出口。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仅仅是喜欢，那是完全不够的啊。
他们不想彼此陌路，就算是不去面对也需要等待。因为爱情是个奇妙的东西，爱情是个他们无法理解的东西。
白石藏之介走出休息室，看到的就是两人这么诡异的安静景象。
本想说些什么的，却还是悄悄走开了。
Chapter　34
时间总是逝去得很莫名其妙。三月之约的事情，本觉得是一段很长的痛苦日子，却一下子便过了那个10月了。
天气渐渐变得寒冷，似乎已是提早进入了冬天，而女孩子们多少都加了件御寒的羊毛衫。
仁王雅治却在这个适合赖床的初冬醒得很早，按掉闹钟便爬起来慢悠悠地换着制服。打开窗子才觉温度又降了几分，便又打开衣柜，戴上了浅蓝色的围巾和深绿色的手套。
磨磨蹭蹭用完早餐，时间便与平时无差，推着车出门，不意外地看到了邻家门前神情恍惚的伊藤佳子。
伊藤佳子自从上一次莫名其妙想通了一些事情后便常常思想不集中，加之陷入失恋的好友坂本葵的影响，总觉得整个人都沉浸在消极之中。三个月之后也没有因为可以再次握拍，而去网球部好好庆祝一番。
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和不二吵架了，不乏频频有人前来安慰，可从根源的出发点就是错误的，又能怎样呢？
最近她的抽屉里总会出现跳来跳去的小球，有时候吃完口香糖就发现牙齿全部成了红色，然后愤恨地咬着牙刷狠狠地把牙刷一遍，心情却还是好不起来。就算是被铅笔盒里莫名其妙弹出的弹簧打到额头也不会去跟始作俑者斤斤计较了。
她知道他只是想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来，却依旧用的都是些并不吓人的小把戏。这反而让她更加怀念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呢，中二之后吧，就没怎么发现自己鞋柜里整人的小玩意儿了。
见她还在朦朦胧胧地想些什么，仁王雅治不得不推着车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唤她回神，这一走近才突然反应过来眼前少女和平时的不一样。
伊藤佳子由于每日骑车上学，定是不会直接穿着校服裙，打底裤是必须的。
哎，走到她的面前，看到她的样子，总觉得他自己都被神游太虚的气氛感染了，更觉出了没睡醒的困倦。
“真是的，不要总想那么多啊。”仁王雅治干脆拉过伊藤佳子，轻轻一拉让她坐在他的后座上，“我载你吧。”
伊藤佳子突地瞪大了双眼，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脖颈上就缠上了一条温暖的围巾。
浅蓝色的毛线戳得脖颈微微发痒，却化为一股暖洋洋的热流涌上心头：“め、谢谢，雅治。”
“噗哩～原来你没哑巴啊。”
“仁·王·雅·治！你就那么巴不得我这个整天跟你掐架的倒霉人哑巴了是吧！”
“明明是你不正常的哦。怎么，吃醋了？”
“……吃你妹的！”
“佳子美女是雅治哥哥亲爱的邻家小妹妹……”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噗哩～”
伊藤佳子听角——
因为『佳子美女是雅治哥哥亲爱的邻家小妹妹。』
所以『伊藤佳子是仁王雅治亲爱的邻家小妹妹。』
缩句『伊藤佳子是仁王雅治的小妹妹。』
等于『对不起我只把你当作妹妹。』
综上所述，伊藤佳子在内心又将所谓“开玩笑也不知道有个度，我会真的相信的啊！”这个想法架到了仁王雅治头上。
仁王雅治真实意思——
因为『吃你妹的！』
所以『吃了仁王雅治的妹妹。』
又因为『佳子美女是雅治哥哥亲爱的邻家小妹妹。』
所以『仁王雅治的妹妹』等于『伊藤佳子』
即『吃了伊藤佳子』
综上所述，欺诈师少年恶趣味了，邪恶了。虽然伊藤佳子本该立刻听懂的，可显然——很多天睡眠不足的她很困。
“喂，你就不能骑快点！要从后门绕的话肯定迟到啊！”
“你以为我为了谁啊。”仁王雅治回过头，盯着伊藤佳子，“是谁在初冬校服外套里还只穿一件衬衫，又是谁穿着校服短裙就想骑车了？”
“……”
见伊藤佳子不说话，别过脸去神情又有些不大对，仁王干脆把车停到了路边：“海原祭之后你就有意无意地躲着我了，结果在搭档生日后愈演愈烈了，噗哩？”
“没、没有……”
“那么为什么最近你到校如此之早，上课之前却根本不在班上？又是为什么一到下课就扑向坂本，就算她失恋了也没必要陪她大半个月的课间和午休吧？”
“……”
“还有上个周末，你挂我电话就算了，你跟伯母说是去坂本家玩，结果那天竟然连坂本都来打电话问我你为什么手机关机，你真的不应该解释一下？”
“……呃，我那天去东京找周助了。”
“……”这下换做仁王无语了，他能说什么？
既然这场游戏他们彼此都有参与，那么他真的无话可说。也许某种程度上来说，伊藤佳子所说，是个非常好的理由。
只不过周日清晨，伊藤佳子背着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