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妻攻略》第100章


餐后,我和谭律手挽手上二楼,刚进卧室,就相互退开一步各自忙别的。虽然在香兰苑已经同住过一段时间,但这样在狭小空间里独处,还是觉得不太自在。
我嫌他冷,他嫌我是女的……
“你和我妈今天怎么闹腾的?”他换上舒适的睡袍,坐在书桌前翻阅资料。
“什么怎么闹腾,我们是友好和谐的探讨理想。”我抱着热热的牛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浓黑寂静的花园,说:“如果没有这些繁杂的关系,我和她也不会成为朋友的。两个世界的人,语言都不通。”
“在家很无聊吧?”他抬起头,清冷却温和的看着我。
“不会啊,每天画画打发时间,平心静气,挺好的。”我回头莞尔,打趣他,“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妈妈陪我闹腾呢嘛,怎么会无聊。”
他低头,继续翻阅手里的东西,说:“下周五,在s市有个会要开,我打算带你出去玩几天。”
“不去。”我想都没想就回绝,说:“你去开会,行程安排肯定很满,我去s市,人生地不熟,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在家,吃喝都有人伺候。”
“我妈出身正统家庭,本身并不是一个有趣的人。她所拥有的吵架技巧,全都来自于我外公的道德理论,吵来吵去就那么几句,你早就听烦了吧。”他并不抬头,好像是照着资料念似得,慢慢悠悠对我说:
“而且,难道你认为画画是一门闭门造车的学问吗?没看过好风景,怎么可能画出真的佳作。人脑所能产生的全部构思,个、都来源于曾经感受过的世界,哪怕是幻觉。所以,你现在画出来的东西,充其量是对他人作品的复制重组而已,没有任何内涵。”
他话很少,但只要长篇大论,都是让人无法反驳的成套命题,连假设带推论,根本找不出漏洞。
我找不到继续拒绝的理由,就耍起无赖,说:“s市只是普通的滨海城市,能有什么好风景。反正就是不去,你开你的会,干嘛拉上我。”
他轻轻抬起头,语带笑意地说:“为什么怕我?”
“没……没啊,怎么可能。”我一时窘迫,提高了声音,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怕你,你还有小辫子在我手上呢!我为什么要怕你!”
他把手上的册子翻了一页。继续仔细阅读着,没有继续说话。
沉默了差不多十分钟,手里的牛奶已经温了,我抱着杯子一口气喝完。温暖的液体滚过咽喉,充实了整个腹部,刚才的一点点不和谐都被这甜软冲淡。
我赌气似得咕哝着:“去就去,不然你还真以为我怕你呢!”
“我们,算是朋友吧?”他没头没脑的突然问道。
“啊?”我愣了,胃里的牛奶好像有点翻滚,“算啊,我们算是朋友。怎么了?”
他并没回答我,扬扬下巴,用纸角指指卫生间说:“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
洗完澡出来,谭律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屋顶的吊灯已经被关掉,书桌旁的台灯也关了,只在床头留下一盏昏黄柔暖的加湿器,散放困倦的光芒,和玫瑰精油的缱绻慵懒味道。
上床,掖好被子,手指插在还没干透的发丝里,湿漉漉的柔软,带点冰凉。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谭律,永远是淡淡的、冷冷的。
我怕他吗?
这家伙,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或许有一点怕吧。不是恐惧,而是不敢靠太近,不敢接触太多。
纵然在香兰苑单独相处过一段时间,我还是不了解这个人。虽然知道他的善良、他的冷漠、他的软弱、他的羞涩、他的执着和热情,但是怎么想都还是不够了解。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就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去s市,为什么知道我怕他,为什么知道我喜欢玫瑰的味道。
这也是另一个可怕的地方,他了解我,而我无法了解他,我从了解。
对谭律,一开始是抱摇钱树,后来是相互利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好像真的有点像朋友了。我开始心疼他的情感遭遇,开始为他担心,开始想要让他,或者说他们,能过得幸福。
人和人相处久了,怎么都会产生感情吧。
结婚快一年,现在才红本子上的另一个人,有了大概的认识,能勾勒出他的性格和人格,真好笑。
“看着灯傻笑什么?”他卷着浴袍推开门,坐在床边,好奇地问:“你是空窗太久,爱上香氛灯了?”
“你是情伤难愈,出去找鲜肉了?”我从卫生间拿来毛巾,盖在他滴水的头发上。
他边擦头边说:“你洗了一个小时,我差点就趴书桌上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只好下楼去洗咯。”
看看表,竟然已经十二点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其实我才洗了二十分钟而已,你家浴缸附近肯定有虫洞,所以时间才过这么快。喂,你要着急就叫我啊,干嘛下楼去洗。之前那些夫妻恩爱的戏,算是白演了!”
他装作恍然大悟,躺在我旁边,说:“对呀,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泡澡的时候,我进去淋浴,应该不算性…骚扰吧。”
我抛一对白眼给他,扯掉毛巾,丢在洗脸池里,痞气地说:“当然不算性…骚扰了。从法律角度来说,我们是夫妻。从生理角度来说,我们是姐妹。怎么算,都扯不到骚扰上。”
“从法律角度,我们是夫妻。从生理角度……我们算是兄弟吧。”他敞开浴袍,露出肌肉紧实线条分明的胸膛,啪啪拍了两下,说:“你看,咱们都一样嘛。你平时都不运动,还没我胸肌发达呢。”
穿衣服显瘦,脱了有肉。这句话就是形容谭律这种家伙的。
第一次见的时候,一身黑色西装,明明就是个瘦猴子,谁知道脱了之后身材这么好。尤其腹部的线条,还有人鱼线……
“咦,好像不对,看你这眼神,怎么像是女人呢!”他刷一下拉上浴袍,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哎呀,你竟然女扮男装潜伏在我身边,亏得我阅人无数,还是被你骗过去了。”
“你大爷啊!”我一脚飞踹,“你真么闷骚,你妈知道吗?”
谭律滚落在床前的羊毛垫上,也不起身,就地侧卧着摇摇头,说:“你到底是个真汉子,我不该怀疑自己的眼睛,第一印象大多都是对的。”
我举起枕头就要砸,他一把夺过,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随便恼羞成怒呢!”
“还能不能聊天了!”我打不过也说不过,干脆卷了被子,背对着不理他。
一声轻响,他关了床头灯。
我的头被人轻轻的抬起来,又被轻轻放下,落在一片熟悉的柔软中。
他隔着被子躺在我身边,声音也变得低沉浓郁起来,“不气你了,赶紧睡吧。下周和我去s市散散心吧,我也想换个环境透透气了。”
枕头被用这样温柔的方式还回来,我也跟着柔婉了。轻嗯一声,转过身对着谭律,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曜石一样,仿佛里面住着一群细碎的星星。
“我们做朋友,挺好的。”
“恩。”
☆、(一百三十九)花样作死
说是开会,料想不会特别忙,没想到这么清闲。
一觉睡到自然醒,发觉身边有个人,我吓了一跳:“谁!什么东西!”
“你说是谁。”
谭律低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我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说:“每次醒来你都已经上班去了,有点不适应睡醒的时候身边有人。话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不是去开会吗?”
“下午三点开会,难得早上没事,就多睡了一会儿。”
我打着哈欠,说:“也是,一直忙,也该歇歇了。你继续睡吧,我洗漱去。”
刚要起身,谭律伸手拉住我,一张俊脸凑过来。睫毛与睫毛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十厘米。
他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我,说:“女人为什么可以差别这么大?睡前还是七分,一觉醒来就剩三分了。”
我揉揉眼睛,问:“什么意思。”
他松开手,悲切地叹了口气,说:“自己照镜子去吧,简直惨不忍睹。”
走进卫生间,打开灯,对着镜子看了看,说:“没什么区别啊,不都是我。睡觉而已,又不是卸妆,能有多大差距。”
他跟着走进卫生间,站在我身后,一脸嫌弃的看着镜子里的人,说:“头发鸡窝,脸那么油,眼角还有几坨眼屎。”他单手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推着我的脸凑到镜子跟前,说:“你看,嘴角还有口水印,啧啧,你们女人都这样吗?”
这个姿势实在暧昧,我心头一紧,挣开他的怀抱,抓起牙刷牙膏走出卫生间,说:“睡觉啊,谁能管住自己睡觉的样子。再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趁我还没醒的时候,偷偷去洗脸梳头,打扮好了才来笑话我。”
他嘴角一扬,轻蔑地说:“没必要,一个严格自律的人,就算在梦里也应该要控制全局。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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