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城》第57章


没办法,性格使然。
还没有走出房门,郦春晓就从背后抱住了他,她在他背后低泣。
“惊鸿,是我在胡思乱想了吗?真是那样吗?你没有为别的女子动心吗?”
有那么一瞬间,池惊鸿想把一切都捅出来,告诉她在很久很久的以前他就没有办法对别的女子动心了。
终究,还是没有,他是一个商人,他比谁都明白在什么样的时机下该做怎么样的事情,而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池飞鸿刚从姑妈家的司机的车下来后,就被一双手拉到了一边,那人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池飞鸿任凭着那人拉着她来的了地下室的游泳池边。
刚停下来手腕上就被套上一件冰凉但触感很好的物件。
看着自己手中的那窜玉石切成的佛珠,池飞鸿哭笑不得。
在游泳池不是很足的灯光下,池惊鸿的表情有点腼腆,声音也期期艾艾:“那个。。那个是保平安的,那个是泰国的一位高僧开过光的,据说很灵验的,那。。那个高僧每年只弄两个,听说泰国的国王手上也有一个。”
一看到飞鸿无动于衷,池惊鸿有些着急:“你别不信,泰国的国王可是现世界上最高龄的国王,我可是。。。”
接下来的话被池飞鸿吞进了肚子里,她的惊鸿在为她做傻事,一些她觉得很可爱的傻事。
、我们的爱(八)
等到西厢房的灯熄了后,池惊鸿才恋恋不舍的移开脚步,可他没有想到郦春晓还没有睡,她半靠在房门里,枣红色半透明的睡衣让她的好身材一览无遗,蓬松的头发垂着肩上,清纯而妩媚。
池惊鸿心里微微一怔,表面不动声色。
“这么晚了,还还没有睡?”他从她身边越过,径自来到衣帽间。
从衣帽间出来后,池惊鸿手上多了几件宽松的衣服,淡淡的,他说:“我去洗个澡,你先睡,我还有工作要忙!”
“然后,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因为怕吵醒我你又要睡书房了?”郦春晓的声线平静。
池惊鸿停下了脚步,没有回答。
“池惊鸿,你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回到房间睡觉了,其实我都知道的,池惊鸿,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春晓,最近,我确实是忙。”池惊鸿把手按在可太阳穴上,那些董事会的董事们现在合起来抵制他的CEO制度,每一次开会总是把现场搞得乌烟瘴气的。
“所以,我现在没有精力来哄你了!”狠狠的,池惊鸿说。
说完后,就径直离开。
池惊鸿知道自己一直不是一个幸运儿,仿佛,命运一直和他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最后,玩着玩着他累了,最后,他向命运妥协了,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一切不再有意义了。
当证婚人宣布那位叫郦春晓成为他的妻时,他想起了有人曾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男子心里装的是另一个人,而娶的却是另一个人。
就这样吧!彼时,池惊鸿对自己说,就这样和她相敬如宾,像世界上所有不相爱的夫妻一样,在适当的时候要个孩子,然后白头偕老。
不是没有尝试过去爱她,相反,他比谁都努力尝试去爱她,可最后,池惊鸿明白,有些事情不行就是不行。
现在,飞鸿回来了,所以,再也放不开了,再也不想放开了,就是死也要把她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上,把她放在自己触目可及,触手可及的地方。
池飞鸿在清晨的时候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她模模糊糊的拿起,才发现是她的另一个手机的铃声,那个手机是书然走的时候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关的。
那窜长长的境外号码一下子驱走了她的睡意,这是书然走后的第二通电话,第一次是他到达机场来的报平安电话。
接起了电话,池飞鸿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和他说些什么话,唯有沉默。
“翠西,我这里天刚刚亮。”宋书然的声音在清晨里显得特别清透,像悦耳的风铃。
“一定很漂亮吧!”池飞鸿拉开了窗帘,在这个暮春和夏至交接的清晨的天色被蒙上了如水雾般的色彩。
“你怎么知道!”他的笑声若有若无的传来:“我现在正坐在我们的车篷顶上给你打电话,翠西。。”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要是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好了!很奇怪,刚刚我梦到你了,醒来后我就到外面来了,试着给你打电话,没想到竟然就接通了,奇怪吧!不,我觉得此刻就像一个奇迹,你知道吗?在同一个地方我试过了有不下一百次,没有想到这次竟然给我打通了。”
“那你梦到我什么呢?”池飞鸿柔声的问。
“梦到了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情况!我觉得有点老电影回放的感觉,还有,我还梦见了那次去往瑞典的路上,我也是在现在的这个时间段开始启程的,当时我没有什么印象,可现在我好像记得特别清楚。那时,也是这种天色,那时,我在车上放着猴子乐队的老歌。”
“猴子乐队?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乐队!”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要不。我给你哼一段!猴子乐队的歌曲我最拿手了。”他的声音透着雀跃。
“嗯!”池飞鸿应了一声。开始侧耳倾听。
听着听着池飞鸿就恍惚了,这如黛的天色,这暮春的风,这从花园里飘来的花朵的芳香,还有这似远似进的声音。
“好听吗?”
“好听!”
“我后天就回去了!”
“后天?”池飞鸿的手绞着窗帘,百感交集,该来的总会来的。
“高兴吗?”
“嗯!”池飞鸿再应了一声,然后,精神又开始恍惚,恍惚得好像抓不住宋书然的声线。最后,仿佛她听见了彼端他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在后来的漫长光阴里,那声叹息和宋书然这个名字在池飞鸿的心理长成了尖锐的茧。
挂断了手机,池飞鸿继续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好像她睡着了,模模糊糊的她做着梦,梦见了书然独自一个驱车行驶在一条好像没有尽头的公路上,公路的两边碧草连天,那是属于北欧的最后一个春日,天光呈破晓,沿途的风灌满了书然的车厢,把他的衬衫吹的鼓起来,发出了瑟瑟的声响,书然一边开着车一边跟着猴子乐队的音乐节拍大声的哼唱,粗犷的声线划破苍穹。
梦里,池飞鸿还看见宋书然欢快的脸,笑容在沿途的春光中跳跃着,又亮又透。
曾经,在智利流传着这样一段动人的故事,在中世纪的一次地震,人们在地震发生的第七天的一个早晨,在一处废墟上,发现一个年轻的男子发疯般的用手挖着一处地方,那是村子的一个刚刚结婚不久的青年,在这次地震中提到妻子失踪了。
那个清晨,那个青年流泪满面哀求着人们帮他,他说他梦见了他的妻子来到了他的梦中微笑的和他说再见,他说他还看见了妻子在和她说再见的场景。他确信他的妻子就在这片废墟下。
人们将信将疑的从家里拿来工具帮他。
黄昏的时候,人们真的从那片废墟中找寻到了他妻子的尸体,她安静的靠在那里,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很多听到这段故事的人们都说那是人们对于美好情感所衍生出来的美丽传说,彼时,池飞鸿也是那般认为的。
后来,池飞鸿再听这段故事时,那颗因为宋书然才来到她心上居住的心脏就像会喘息似的,一次次的把晶莹的液体带到了她的眼眶底中。
再次被电话铃声吵醒时已经是中午,这次打来的是池惊鸿。
池飞鸿匆匆忙忙的赶到了惊鸿所指定的场所,那个西装革履的男士一本正经的拉着她很官方的对对面的中年外国男子说,这是我的翻译。
于是,池飞鸿临时充当了池惊鸿的翻译官,和那个来自西班牙很是健谈的客户度过了据那位所说的两个钟头的愉快时光。
西班牙客户走后,池飞鸿堂而皇之的领着她来到了楼上的酒店,在先前的那个专门为池惊鸿准备的房间里。
一关上门他的身体就贴过来了,唇压在她的唇上,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子里,池飞鸿任由着他在自己的身上点火。
惊鸿背面那来自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的明亮的光线刺到了她的眼睛,在他迅速待发的时候,池飞鸿推开了他。
“惊鸿,我饿了!”她可怜兮兮的说,女人有时候是一种聪明的情感动物,总是天生自然的明白在男人的面前用一些什么样的话来哄他。
因为池飞鸿深爱池惊鸿所以她愿意撒一些小谎,就像她不敢告诉他此刻她的心有多惶恐,而那些惶恐全都来自于那太过于明亮的光线。
池惊鸿和池飞鸿还没有资格,所有的阳光地带,再怎么相爱还是没有资格。
她的惊鸿果然是一片懊恼,他打电话来让林安带她到餐厅用餐,他哑声的在她耳边说,你在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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