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头抹不去的忧伤》第30章

她不懂“什么意思？”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不觉得你很不自信吗？为什么他不会爱你，为什么结婚后他会不爱你了，你在担心这些吗？你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感情，你是你不爱他，为什么那么在乎他爱不爱你，你为什么觉得他会变心，嗯？”
小爱被我的盯的眼神慌起来，很快，她眼神暗下来，落下几滴泪，她说“他爱我，我知道，可是他很优秀，他太招女孩子喜欢，虽然他都不搭理她们，可是，可是……”
她没有说完的话我接上“可是你就是没有安全感，是不是？”她使劲点头，“你在爱情里遭过背叛？”我问她，她又缓缓点头。我说“你太不自信了！安简爱，你很优秀！你不该顾虑那么多，你会错失幸福的机会！”我双手压在她肩膀上，手指在用力，我想告诉她，她不该逃避，她有资格拥有幸福。
虽然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把她形容成狐狸，可是后来我发现她是个对工作很认真的人，她对自己的作品要求特别言，总是改了又改，直到自己满意。所以我对她的看法就改变了。
不几天，小爱告诉我，她决定去C市，她说，刘总说，半年就把她调回来。
她说，等她回来就结婚，安心过日子。
她说，再不结就老了，都28了。
我祝福她，祝她幸福！
除了祝福，还有什么
转眼已是十二月份了。
今天平安夜，明天圣诞节。我似乎好久没我过这个节日了，都想不起最后一次是怎么过得了。
我怎么会来市中心，怎么来这里看别人的小甜蜜呢？真是白痴。
孤单的人似乎不适合来这里。
曾经的恋人在同一个城市里，更应该避免在人多的场合里出现，省的麻烦。
“嗨！你们好啊！”我先开口。
“你也好！看起来过得不错嘛，像个女强人呢！”闵敏热情，一旁的许北却只是沉默，头也偏向别处，没有看我。
“呵呵，没有，只是工作还不错。你呢，怎么留在这里发展么？”我保持微笑也尽量像遇见老朋友一样和她有一茬没一茬地说。
“恩”她脸上满是幸福，“我跟许北昨天订婚了。”
“噢”我点头，依旧微笑说“祝福你们咯！日子订了吗？”
我是说祝福他们时，许北才转头用一种沧桑的眼神看我，我假装没看到。
“只是先定了婚，日子不着急呢，许北说，等他工作稳定些再结。”闵敏一人说着。她拉拉许北的胳膊说“是吧？”
许北温柔地望她一眼，笑容满面，让我突然觉得，春天不远了。他说，恩，是。
“该回去了。走吧！”他说。面无表情。
“那我们走先走咯！”闵敏拉着他的胳膊，走几步又停下问我“你还是一个人么？”
我摇摇头，没说话。
“噢！也祝福你噢！拜拜！”她跟我招手。
他们从我身旁走过，许北与我擦肩，用力撞我一下，他说“祝福你！”
我僵在原地。
他已走远，我转过身看他，看他们，挽在一起亲密的恋人。我对着他们的背影笑，用尽我在这个冬夜里所以的力气，只在嘴边轻轻呵出一些白气“谢谢，你也是。”
他突然回过头，也对我笑，那是我久违的温暖的笑容，融化我眼角的冰珠，让面颊湿润了大片。
我抬起手，第一次这么认真跟他说“拜拜！”我摇着手晃着微笑。
平安夜下起小雪，花儿洋洋洒洒飘落，再冷的天广场上的人儿依旧欢闹。
“大姐姐，送你一个苹果！”
突然感觉有双小手拉住我的衣角，我回头往下看，可爱的小女孩，闪着那双纯净的眼睛，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苹果。
“谢谢你啊，小朋友。”我接过苹果。
她摇着两个羊角辨跑了。
谢谢你的苹果。
手机在口袋里不安分地震起来，我掏出来，真的是他打来的吗？
“喂”我迟疑地接起来。
那头不说话。
我也不说话。
他走了四五个月了。
“不忙工作吗？”我开口打破沉默。
“忙。”他一个字。
“噢”我也一个字。
“工作还适应吗？”他问我。
“恩，蛮好的。”我答。
“噢……那就好。”他说。
“恩”我说。
又是沉默。
“好好照顾自己啊，刘总，别累坏了呦！”我半句关心半句玩笑。
“恩，你也是。”他又说“平安夜快乐！”
这是今晚收到的第一句，平安夜快乐！竟是那么感动，他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说这个么？
“你也快乐！”我轻松地说。
“我要忙了，拜！”他这样说，却没有着急挂电话。我没有说“拜”，轻轻按了挂机键。
我拿着那只苹果回了家。我把它压在枕头下。
平平安安，不是么？
原来，原来不是那意思
工作还算顺心，销售业绩也在提高。
临近年关，公司也放了年假。最后一天班后，大家一起聚餐。吃完后都各回各家。
莫心瑶拉住我说“有新年礼物送你！”说完丢一把钥匙给我，我惊讶“车？”她点点头“恩，销售经理了怎么能天天挤公车呢！”我还是很吃惊，我说“礼物太大了，受不起啊！”她不睬我，丢下一句“地下车库，快去领吧！”就离开了。
我捏着钥匙到车库取车，不远处那辆白色奥迪车闪着灯光等着我过去。
车很漂亮，谢谢，跟谁说呢？
我开车出了地下车库，行驶在人流中。
顾城说“工作不错嘛，混出车来了！”
我丢给他一把钥匙，“你随意开啊！”
他又把钥匙丢回来说“没看见你前面停着辆黑色奥迪么？那是哥工作来的成果！公司奖励，你呢？”
我看看他那得瑟样说“我的也是。”
我又补充一句“赶紧买房子结婚吧！”
他邪恶地笑“我不买，准备把你挤出去，哈哈……”得意地回了房间。
我走过去，往他门上踹一脚。
他在里面恨恨地骂“臭丫头！叫老爸老妈赶紧把你嫁了！”
“把你嫁了！”我冲他喊。
管他在里面唧唧歪歪，我堵着耳朵回房间。
很快新年了，一家人一起吃饭，一起包饺子，顾城的女朋友也来了，在她面前我也安静些，不和顾城吵架，他也出奇对我大献殷勤，以示他作为兄长对其妹妹的关爱。我顶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吃完那顿饭就躲进了房间。
不时一些员工发短信来祝福，我也耐心回过去，这样喜庆的节日，大家都那么开心。我先给静打的电话，她在那头看烟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小艾敬也跟我拽着他稚嫩的音色跟我说“小妈，新年快乐！”我也笑着跟他说快乐快乐。
高高兴兴地挂了电话，也给心瑶和小爱各打一个。他们都和自己这辈子要一起走的人依偎在一起，幸福甜蜜无法数尽。我也在他们的祝福声中享受触不到的幸福，那也是温暖的，心软软的。
应该还有一个是和我一样孤单着的，问候一下吧。
我找到熟悉的号码拨过去，一阵的忙音让我温暖柔软的心渐渐失去温度，两次，三次，电话里的女声一直对不起，我挂掉，看窗外月光泄露在我木制地板上，一块亮一块暗。我在空调的温度里心又缓缓暖起来。
我给他发一条信息“新年快乐！”很久没有回复。
我渐入梦乡，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在睡觉，有声音说“不许你睡”，那是我的声音，另一个我，她不停说不许你睡不许你睡。我醒了，却觉得眼睛睁不开，我无法行动，怎么都不行，我想睁眼，努力努力，我终于清醒。
“呼……”，我呼出一口气，沉重的身子终于有了一点轻松感，梦套梦做着真累。
摸过手机看时间，才看到一条未读信息和两个未接电话。是谦的。
我打开短信“我在你家楼下。”
我下意识看看发过来的时间再看看现在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应该早走了吧。
我这么猜还是忍不住跑到客厅的阳台上，一个黑影在灯光下独自站着。
我也顾不及去房间里拿羽绒服，甚至还穿着棉拖就冲了下去，就在我跑到他身后时，他也许听到脚步声先回头，我停下，他转身。
我站着不动，傻冒地说一句“嗨，新年快乐！”他不理我，脱下大衣披在我身上，我笑笑说“不冷。”
他很鄙视我，眼神不屑地一句“不冷”，也不知是疑问句还是肯定句，他抓起我的手，变换一种温柔带些心疼的口气说“不冷，手都成冰块了。”他把我的手握在手心里哈气，来回搓。
我有些感动，眼里就快有泪水流出来了我说“我手一直很凉啊！”他不睬我，继续给我暖手。
我看着他，认真细心的刘智谦，真的是你么，你在我身边，吗？
我突然觉得这样不好，将手从他温暖的手中抽离，我说“你等很久怎么不走？站在这都不冷？”
他似乎也感觉刚才的行为有些过了，又恢复冷脸，却说了一句不冷的话“想见见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