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继妃》第20章


煞之言,指的难道是夫君不会再死一任妻子,却是自己身亡?”
“简直是胡说八道”他愈听愈火大。
“是胡说八道,因为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她神情坚定的看着他。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震憾的,她的眼神跟口气都像在向他承诺,她绝对不会让他死!
她深吸了口气,“我会倾其所能的照顾夫君的伤,我也不准备当寡妇,请夫君为我、为自己、为爱你的每一个人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夫君要做任何事,我都不会干涉,可以吗?”
这一番话说得至情至性,朱尘劭的心中更是暖烘烘的,这是他成亲三次以来,第一次他的妻子如此坚定的告诉他她的心底话。
叩叩叩,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是小厮的声音,“王爷,洗澡水已备妥。”
“进来。”
两名小厮随即扛进澡盆还有两桶温热水,在将水注进澡盆后即退了出去。
邬曦恩忍住要他们将澡盆移到寝房去的冲动,毕竟她才来第一天,还是别干涉太多,但一想到他大多睡在这儿,心里着实不忍。
“现下,你总可以走了。”
他见她还坐着不动,是想伺候他沐浴吗?才刚想着,这女人竟然走向他,他燮眉,见她脸儿不知何时染上两片嫣红,同一时间,她已倾身要为他解衣--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我不需要你伺候。”
她轻咬看下唇,犹豫看,但还是鼓起勇气道:“我是你的妻子,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理由,何况等会也要重新上药。”
他眯起眼看着她,她也定定的回视他,并不打算妥协。
看来,他得慢慢习。喷这张倾城之貌下那颗执拗的心。
他松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她为他解开农物。
是啊,他们都洞房过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何况他还是个男人,怎么能同个女人般扭捏。
只是,这个女人在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剥下后,勇气也在逐步消失中,在褪去他身上最后的裤子时,她是眼楮瞪着他的胸膛,完全不敢往下。
有勇气说要伺候他洗澡,但脸上的晕红与不知所措的眼神却泄露了她的胆怯,这不禁让他联想到新婚之夜时,她强装勇敢实则怕到软脚的可爱神态,他嘴角微微勾起,不由得放松了自己。
澡盆的水位其实不高,让他刚好能将下半身泡于水中,却不会碰到腹侧上方的伤,水位能抓得这么精准,可见自受伤以来,他都是这样洗澡的。
好在四周放了暖炉,要不就会太冷了。
她拧干毛巾想要替他擦拭上身,但才刚碰触到他,就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她也莫名的一僵,眼前这气氛太过亲密,着实不输洞房之夜。
看看他淌看水的坚硬胸膛,她全身发烫、喉咙干涩,一颗心几乎要提到喉咙口,不敢相信,她的身体竟有感觉,这让她很难为情……
但她谢谢他,至少在男女情事上,他让她记忆里那污秽的过往被洗去了,留下的全是他对她的爱怜与温柔。
思绪至此,她收敛心神,温柔的为他擦洗。
他的手很大、很粗,全是厚厚的茧,但摸来却不会不舒服,他微鼓的胸膛肌肉结实,古铜色的肌肤阳刚诱人,可以想像他一定是在大太阳下打赤膊操兵练武,才有这样的肤色。
只是他的旧伤疤也不少,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停驻在肩上的几道伤疤,又想到他脸颊上的疤,她柳眉一拧,这个男人真的不怕痛吗?
从这些伤疤看来,每道伤都很严重,难怪他对她先前说的伤口感染等话一脸不屑,或许他已多次来回死亡幽谷,在她眼中危及生命的重伤,他已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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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昧道很好闻,淡淡的馨香就在他的鼻间盘旋,她为他擦背时也闻得到,他的情欲被挑起,下半身亢奋了起来,洞房夜的一幕幕也很不合作的在此时浮现脑海,而且极度鲜明。
“可以了,我想泡一会儿。”声音特别的沙哑,他知道原因。
但她没有多想,反而松了口气,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有勇气把手伸进澡盆里为他清洗下身,“夫君好了就叫我一声,我到前面的厅堂候看。”
她的确聪慧,下午时分,他听到管事领着她走到这里时,就告知这里是一明两暗的格局,也就是书房在中间,往右是他的寝房,往左是备有一间客房与厅堂的侧厅,不仅能相通,也各有出入门,这是当时在建这座院落时,方便常需挑灯夜战或一连数个时辰研究战略
的朱尘劭所设的。
而管事在说明时,她并未进来却记在脑海了,不过她是往左进到厅堂,而非寝房。
他在想什么,不是才说了不急看有孩子吗?他吐了一口长气,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原来也有言行不一致的时候,而这全拜他美丽又聪慧的妻子之赐!
“好了,侧厅的客房终于清出来了,嫂子就睡那儿。”
田晋人未到,声先到,随即从厅堂走了进来。
幸亏朱尘劭平日习武征战,自制力本就比一般人高上许多,此时已冷静下来,要不被好友撞见方才那深陷情欲的模样,不知多没面子。
他从澡盆里起身,拿了毛巾避开伤口擦拭身体,套上衣裤。
“我们回寝房吧,嫂子在那里等你一不,别说你还要在书房看一些鬼册子,相信我,嫂子不会让你有机会的。”田晋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不知怎地,他竟然真的相信,只是……
“侧厅的客房不是你在睡?”
“今天管事要安排嫂子小憩的房间时,原是要请她到你房间,但嫂子说你的伤没耗上一、两月是不会完全好的,同睡一张床,她担心会压到你的伤口,所以决定还是暂时分房睡。”
没想到她心思如此细腻,他看看田晋,“于是你就自愿把侧房让出来了?”
“当然,那间房很抢手,朱彤硬要我让出来给杜咏双,我是巴着不肯放的,但正室来了,总不能睡在离这儿极远的容房吧?我让出来天经地义,那两人也没话说。”
两人边说边走到卧房,见到邬曦恩,朱尘劭就从她微微冻红的脸颊还有身上未及脱下的披风以及手上多出来的一只药箱……知道,她刚才必是走出厅堂,去取了药箱再绕回来卧室的,但夜晚风冻寒冷……
“你怎么不派个丫头去拿就好?”他脱口就问。
她正在脱去披风,发现他的目光看着她放到桌上的药箱,连忙解释,“这是小夏跟小朵送来的,我只是出去拿而已。”
“你丈夫舍不得了。”田晋笑看打趣。
但朱尘劭没说什么,只是躺卧在床上,她静静的上前,再次为他捣药、包扎,最后再为他套上白色内杉后,微微一笑,“我就睡在客房,有任何需要一声,我就过来帮你。”
“男人晚上的需要,就怕他现在还无福消受。”田晋吃了熊心豹子胆,出言调侃。
朱尘劝恨恨的瞪了好友一眼,她则羞涩尴尬的转往容房。
“我真的觉得你太幸运了,她美得让人销魂,而你竟然拥有她门田晋说的是肺腑之言。
销魂?朱尘劭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最初见到她时,就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她一双纯稚的清澈眼眸里竟看得到不符合年龄的沉静,嫣然一笑便像春日绽放的桃花,吸引他驻足凝望,亦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不过,话说回来。”田晋不怀好意的瞄了他下半身一眼,“这场仗打那么久,你也休息那么久,刚刚嫂子亲自伺候你梳洗,难道你没感觉吗?不会是有问题吧……噢。”
话一说完,一只瓷杯不偏不倚的正中他的额际,力道抓得刚刚好,没把他敲昏过去,只是额头肿了个小包,但已够疼了。
祸从口出啊旧晋只能哀怨的抚着发疼的额头离开。
床帐落下,朱尘劭却难以入眠,她离自己只有一间书房的距离……
无独有偶的,邬曦恩也睡不着,陌生的躁热爬上身,窗外明明仍是寒风刺骨,难不成是屋内放置的暖炉太旺了?好热啊!这真是慢长的一日,她终于、终于来到了丈夫身边。
就在万籁俱寂的半夜,一些极细微的声音唤醒了邬曦恩,她起床循着声音前去查看,却因而整晚难眠。
温暖烛火下,这已是她第三次来到朱尘劭身边,时值深夜,奴仆都已熟睡,一房里更没有温水,她特意将毛巾放入搁置在梳妆架上的铜盆内,用凉水弄湿后再拧干,移到暖炉上弄热,再试试温度,确认毛巾不至于太冰或太热,她才小心翼翼的拿来擦拭他冒着汗珠的
脸庞,一路拭到他长了胡碴的下巴及脖颈。
她没有为他解开内衫,因为室内空气是热的,农服看来还很干爽,只是他的额际不过一会儿就又冒出汗,应是药效引起,她不时拿毛巾为他拭汗,却不知道他在她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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