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你好囧》第19章


“又没带钥匙?跟你说多少次了,出去打牌带上钥匙,要不然你打麻将打到半夜,我还起来给你开门啊?”
陶老师一边絮叨着一边穿着拖鞋过来开门,打开门一瞧,他先愣住了,“傲……傲南,你怎么来了?”
她站在门口,只是看着他,半天没动弹。“我不该来吗?”
生怕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陶老师赶忙请她往里进,“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有点意外,进来,快进来吧!”
他领着她往里走,陶傲南没有迟疑,跟着他进了曾经属于他们父女俩的家。
对这里,她实在是太熟悉了——那片墙上的道道是她小时候每半年量一次身高刻下来的,那柜子上的缺口是她小时候打碎瓷瓶划破的,还有那个花盆……花早已枯了,落满灰尘的花盆孤零零地待在那里,可她依稀记得妈妈最后一次从医院回到家里时的情景。妈妈就站在那里,哆嗦着手为她心爱的花浇水——
“我看不到来年你开花,也看不到我们家傲南嫁人了——你就帮我看着傲南出嫁吧!一定要嫁个好人家啊!”
终于,她要嫁了,可是妈妈看不到这一天,这花也没能等到这一日。
这里早已再不是她的家了。
扫了一眼曾经属于自己的小屋,早已放满冷卉的东西。一改她简单大方的家居风格,冷色调的欧式家具充斥着冷卉的个性。
还有……妈妈的照片全被收了起来,客厅的正面墙上挂着陶老师和冷家妈妈的结婚照。两个布满皱纹的脸凑在一块,竟笑得那样灿烂,陶老师如此欢喜的模样是陶傲南从没见到过的。
站在这张照片下,陶傲南忽然觉得他们父女间流逝的这些年月再也追不回来了,永远也填不上了。
一瞬间,她后悔来这里。
从包包里拿出那张大红的喜帖,她把它递到陶老师的手边。“这个月十号,我会和巴莫举行婚礼。如果你想来,就来吧!”
没有邀请,也没有拒绝,全凭他自己的意愿。
陶老师手里捏着那张喜帖,老半天没回过神来。“你……要嫁给巴莫了?”
陶傲南半阖着眼,嘴皮一搭拉只管告诉他,“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喜欢不喜欢,这事已经定了,你要是觉得不乐意可以不……”
“我很高兴。”
“不来……”陶傲南嘴里还动着呢!却被陶老师这话给硬生生地给打断了,半张着嘴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我很高兴你能嫁给巴莫那小子。”陶老师微笑着,近乎慈祥地看着即将出嫁的女儿。“我是不太喜欢高三那会儿不务正业的巴莫,可我还没到老糊涂的程度,我知道现在的巴莫真心爱着你,想对你好,可以给你……你所需要的一切温暖和关爱。这世上的男人顺着数下来,我女儿陶傲南要嫁的就该是他了。”
我女儿——这三个字在陶傲南的心上划下一道痕迹,起初没什么感觉,可那道痕却顺着心上的缝隙慢慢渗透下去,直到心底。
“我一定会去的,我女儿结婚,无论如何我也要去。如果你愿意,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红毯,把你亲手交给他。”
陶傲南心上空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这便要告辞,走到门口,她又顿住了,背对着他,她好似不经意间问了一句,“你太太经常不在家?”
陶老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她好打个麻将什么的,这也好,她玩她的,我也忙忙自己的事。”
陶傲南跨出那道门,顺手替他掩上房门,趁着最后的空隙撂给他一句话,“要是觉得寂寞,就给我打电话。”
第十章
重新装饰了巴莫的家,主卧室换上了陶傲南喜欢的暖紫色窗帘,连沙发都换了她喜欢的那套阿尔珐木艺,即便巴莫这身硬骨头坐在上头都觉得杠得慌——可他还是坐了;
选了一堆日后一定用不上的精致陶瓷餐具——她事先申明自己做饭做菜的手艺基本只能喂狗,到底还是买了;
换了一个经常在韩剧里看到,韩国人专门用来放泡菜的,大到可以玩成人版捉迷藏的四开门超大容量冰箱——巴莫倒是常常打开冰箱门,将它直接用于照明;
她将自己的衣物、洗漱用具和杂七杂八叫不出名的玩意一堆堆地往他家里搬,门口还放上了她专用的水蓝色拖鞋——他就不懂了,女人洗个头需要十几瓶东西吗?
跟传统嫁娶一般,她买了簇新的床上用品,什么被子、枕头、床套、垫子——多到好似他们在经营集体宿舍;
她亲自选了办喜宴的酒店,还拉着同样为结婚兴奋的赛风景试了菜——最近阿牧常常被问这样一个问题: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婚纱订好了,她还拉着他拍了一整天的婚纱照,那幅三十六寸的水晶照片已经挂在客厅里头——巴莫每晚回家开门第一眼瞧见的就是照片上她一脸幸福的微笑和自己满目的茫然;
承办婚礼的公司找好了,花车的造型她确定好了,连司仪的词她都审查通过了,现在就剩下他的问题了——
她真的要嫁给他吗?
现在?就这样?把自己给……嫁他了?
用现在流行的火星语来说,他——囧啊!
怎么能不囧呢?感觉前一刻她还对他恶言相向,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下一刻就喜滋滋地打理好一切打算做他一辈子的老婆?
怎么想都觉得这当中有、圈、套!
明知道是个陷阱,却要往下继续跳,这感觉真他奶奶的太差了。更差的是,他不知道这陷阱下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如果是她的一记粉拳,他就忍了;如果是她一句,跟你开个玩笑,他也忍了;如果她手里提着的是准备撕开他心的利刃,他忍得了吗?
眼看明天就是喜帖上印着的日子了,巴莫再也忍不下去,他连夜去了那个挖陷阱的巫婆家。
赛风景开的门,一见他就眉开眼笑,好像他是发给她花红的老板似的。“这么晚了还过来啊?明天就结婚了,这么一个晚上都等不了,你也忒急了点。”
谁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啊?巴莫一招手,直喊道:“阿牧!把你女人带走。”
阿牧见状深知巴莫有重要事要跟陶傲南处理,手一夹便把他的女人携带走了。
巴莫走到陶傲南的房门口,她正在试她明天要戴的头纱。听到门外有动静,她随即转过身来,纱掩住了她的面容,他们之间隔着这片纱相望着彼此。
很美,却很不真实。
他终于绷不住了。
“为什么要嫁给我?”
她掀起头纱,怔怔地回望着他,好像刚刚耳朵背了气。“什么?”
“为什么……”
“我听见了,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在结婚的头一天晚上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他双手交错坐在床边,尽可能不去留意挂在她床头那件象牙白的婚纱。“我很不确定,总觉得你会在婚礼上突然向后跑掉,然后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就像你曾经对我做的一样?”她笑笑地看着他,满眼全是讽刺。
“我……不知道,我只是……”
他话未说完,她便以话挡住了。“是啊,你猜得不错。我提议结婚只是为了耍你,好让你在婚礼上出丑,好让我消了压抑多年的那口恶气。现在不幸被你揭穿了,你——可以走了。”
她一把扯下头上的头纱,打开门,请客走人,脸上的表情黑的就差放狗了。
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他只是来问个问题的,没想把两个人重新推到不可逆转的边缘。
“陶傲南……”
她突然扬起头,断了他的话迳自问道:“我的确是在耍你,你还想继续这场婚礼,还想往陷阱里头跳吗?”
没有答案。
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的答案,叫他怎么回答她呢?
他走了,开车走的。
陶傲南的手里依旧攥着那抹白纱,心里空荡荡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直到赛风景匆匆跑进来告诉她:“出事了……”
她的耳朵关闭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听见赛风景喳喳呜呜说些什么……巴莫出了车祸。
再然后,她的手机响了。
“陶傲南,是我……别,别挂机,我有话跟你说,再不说或者……就没机会了。”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握着手机,脚已经不由自主地跑动起来,嘴里也没闲着。紧绷的声音透露出她紧张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手机那头是他哑然的笑声,“只是……出了场车祸……而已。”
“车祸?”还而已?
“严重吗?”也来不及细问了,她只管交代,“你有给我打电话的工夫你倒是打电话给自己叫辆救护车啊!”
手机那头一阵的叹息,然后便是他温到骨子里的声音了。“如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