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75章


牡阄丁?br /> 是陈晓棠。
她和水晶、沧浚拥抱,然后吐着舌头说对不起,飞机楞是迟了两个小时,不然早该到了。
伴娘果然是她!
当她的目光移到我身上的时候,只是浅浅一笑,像对陌生人一般礼貌,这却让我的心突然间坠入了冰窟。
婚礼开始,新人缓缓迈过红地毯,来到大厅中央,我和晓棠默默跟在后面。其实我的心思从晓棠进门的那一刻起已经完全不在婚礼上了,满脑子都是她。悄悄看她一眼,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保持着很自然的笑容。
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到这里,胖神甫对沧浚说了一长串英语,说完最后一句“Wouldyou?”之后,用慈祥的目光探询沧浚。
沧浚半晌没说话,神甫于是又重新问了一遍,沧浚还是不答话,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呆滞的表情,悄悄捅了一下他的背,“回答他呀!”
他微微转过头,小声哼了句,“啥?”
坏了,他们肯定没有告诉过神甫,沧浚的大学四级英语证书是靠黄豆耳机拿到的!
水晶在旁边急得不行,但碍于在众人面前,她只好小声道:“说Yes,说yes!”
沧浚这才醍醐灌顶、拨云见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朗声道:“Yes!”
还好,终于是没闹出笑话。
接下来的步骤就顺风顺水了,神甫问过水晶得到她相同的答复后,又唧唧歪歪说了一阵,然后道,“Okay,youcanchangeringsnow!”
我赶紧把戒指交到沧浚手中,他温柔地接住水晶的手,把戒指移向水晶的手指,我站在沧浚的侧面,由于角度问题,我没能看到水晶戴戒指的手,只听台下出现了一小阵骚动,水晶低声骂道,“白痴,无名指、无名指!”
然后轮到水晶给沧浚戴戒指了,晓棠把手中的盒子递给水晶,水晶打开盒子取出精致的钻石戒指,套在了沧浚的头上,这回我看清了沧浚的表情,羞涩中还带着一丝坏笑。
“Now;kissher!”
“亲我、亲我!”水晶不动嘴皮地使劲哼哼道。我发誓,这是我平生见过的私下交流最热烈的婚礼。
当新人吻作一团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们闭眼幸福的表情。旁边的晓棠仍然微笑着,不过已经不象刚才那么自然,她也偶尔瞟我一眼,但和我目光相撞时,她会立刻给我的目光让道,客气到见外的程度。
曾几何时,我们约好要一起走上这道红地毯。有点讽刺,今天我们终于实现了这个约定——以一种我们都没想到的方式。
接下来是新人互相致辞,两个人说点官方的客套话,大抵是“我这辈子就算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了”之类的意思。完事之后水晶回更衣间卸掉婚纱,穿上大红色的旗袍,陪着沧浚捱桌捱桌去敬酒,我和晓棠则一个人拿酒杯,一个人端酒瓶,跟在他们后面。一圈下来,沧浚和水晶已经有些微醉,我和晓棠也累得够呛。客人们喝过了喜酒,就抄起筷子开始干正事。我们四个人则坐回主宾席休息。
水晶歪着脑袋,虽然很疲倦,但看得出她的精神还是很饱满的。她举起左手,摩挲着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对沧浚暧昧道:“以后,你就是我水家的人了……”
沧浚赔笑,“是、是,娘子大人,拙夫一定伺候好您老人家……”
从他不健康的眼神中,我了解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今天晚上要你好看!
水晶嗔道,“死鬼!你喝多啦!外人都还在呢!”
沧浚揶揄道,“梁爽、晓棠都是自己人,没关系,哈哈……”
我和晓棠对视一眼,又是一阵难受。我们四个人上学的时候每个假期都会一起去旅游,关系都很亲密。我们一起爬山,一起戏水,一起吃饭……分两拨睡觉(别误会,那时候还很规矩的,同性一间房),完全就象是一家人。可现在,这样的说法已经让我很尴尬,我和晓棠对他们来说还是一样,我们俩之间,却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更尴尬的是,或许在我心里,她依旧还是那个记忆中的她。
不时前来敬酒的人把沧浚和水晶牢牢地栓在了座位上,我和晓棠吃饱了以后无所事事。我想和她说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装模做样地在那里擎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她则是微微低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实在忍不住了,摆出一副无心的样子,“你……今天早上从长沙那边赶过来的?”
她抬起头,“嗯。”
“那里天气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和这里差不多,还好。”
“哦。你……怎么会想到去那么远的地方?”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一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眼神中,似乎竟带着一丝幽怨。
又沉默了一会儿,我开口道:“出去走走吧……憋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挺无聊。”
她淡淡地说:“好。”
走出正阳食堂大门,我问:“去哪里?音乐广场?”
她摇头道:“在这附近随便转转就行了,我不想去那里。”
我心中一阵失望,不过表面还是尽量做出随遇而安的样子。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两罐鲜橙多,递给她一罐:“醒醒酒。”
她失笑道:“我又没喝醉。”末了又轻声补上一句,“你还老样子……”
我们沿着宿舍和主教学区之间的村西路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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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节 旧时的路
更新时间2011729 9:32:07 字数:3046
“村西路”是D大学生给它起的名字,这条路本来的名字还挺有点诗意,叫“百叶路”。但自从D大的这个校区落成后,附近的农民便一到晚上推着烧烤车过来抢正阳食堂的生意。小贩们生意越来越火爆,于是有经济头脑的人发现,这里潜藏着巨大的商业潜力,开始发展周边业务:卖书、卖碟、卖数码耗材、卖走私NIKE、卖身……
眼见这恍若瞬息而成的繁荣,不少学生入夜时买上啤酒小菜,跑到临近的宿舍顶层登高望远、吟诗作对,或曰:“西临16幢,以观盛景;见商贾之繁华,不啻春熙。农夫村妇,学子人师;垂髫霜鬓,竞相往来。青衿过处,原是路东;各号林立,俱于村西;货来银去,饭饱囊空;难得清静,不寻小隙。街头食贩,接待始末;市尾小肆,终夜未央。其况如桃枝夭夭,灼灼其华;闻者无不动容,见者皆为叹止。休矣,美矣!呜呼哀哉,嗟呼哈嗨……”
此赋一时传为佳话,有人取赋中“村西”一词给这条路赋予新名字,有点和市中心的“春熙路”遥相呼应、分庭抗礼的意思,大家也觉得蛮有趣,这个名字便在学生中叫开了。
此刻是下午,离村西路的开摊炸锅时间尚早,柏油路面上尽是废弃的塑料袋、食渣和污秽的油渍。我和晓棠尽量饶开下不去脚的地方,往前面的宿舍走。
“这里也还是那么脏啊……”
晓棠笑道。
我一笑,“这条路变成现在的样子,我们也做了几年添砖加瓦的贡献吧……”
她也浅笑,“知道贫不过你,不跟你贫。”
走到女宿舍门口,我惊喜地发现,守门的竟然还是那个我认识的鼻子长得像蒜头的保安。我和晓棠快步走上去,他见了我们,也显得很兴奋。
“哟!什么风把你们吹来啦!”
我说朋友在这里办酒席,我来帮忙的。顺手递给他一支烟。
他接过烟,“哈,不抽黄果树啦?”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在别人面前拿不出手啊。”
他点头,满是羡慕的神情,“是啊,你们现在都参加工作了,那么叫什么……白领,对吧?体面人,不一样啊!”
我有点脸红。晓棠问蒜头鼻子,“大哥,嫂子她还住这里的吧?”
他猛抽了一口烟,笑道:“回老家生孩子去了,城里生个孩子太贵,又办不了户口。”
“也是,您在这儿干了快……四年了吧?”
“整整四年零三个月啦!”
晓棠叹道,“每天起早贪黑,也真是辛苦……”
“妹子,”蒜头鼻子道,“我们农村里出来的人没读过书,能有个活路就知足了。不像你们大学生,有知识、有本事,前途大大的好……”
有点汗颜。如果起点一样的话,我猜以我的懒惰,肯定不会混得比他好。没办法,这个社会人和人之间从一出生就不公平,就是在某些公平的环境里,也会有人比其他人更“公平”一些。要不是这些“不公平”,能考上大学的高中生有一半来自城市就算不错了,北京大学里能有二十分之一是北京本地学生就忒牛逼了。
“对了,你们俩……现在该成家了吧?”
蒜头鼻子突然问起。
刚上大学的时候我经常跑到女生宿舍门口等晓棠,和蒜头鼻子很是熟络,晓棠有时也会把从家里带来的吃不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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