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执着》第22章

杨子楠发觉自己几乎陷在这种观望中无法自拔，就像以前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端详她认真听课，给别人讲题的姿态。
过了一会儿，张艺脸上出现失望又无奈的神情，垮了垮肩膀，手上也停止了动作，显然一局结束，而她，失败了。
杨子楠走过去在她身后，她也没有发觉，只顾在那哀叹，学习她是强项，可是玩游戏……
杨子楠轻轻凑近她耳朵问，“好玩么？”
“啊，你醒了，没事了吧？那个，我没走，怕你半夜又烧了，对了，给你做了早饭，荷叶粥，你看见了吗？”她迅速退开椅子站起来，不可避免撞了一下杨子楠的脸。
杨子楠置若罔闻，没有回答。
“啊，不好意思，你的脸……”
他直起身来，“没事，好了，一起去吃饭吧。”
杨子楠却没有动，好像等着张艺先走。杨子楠本来在她的左后侧，椅子被她推到了右侧，她不得不从椅子和杨子楠之间过去，可是她刚打算迈过去，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迫使她看向他。
张艺清晰看见那双幽深的黑瞳、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唇，一时怔楞。只下一刻，温热的气息便覆盖下来，快得连思考时间都没留下，他已吻住了她。
张艺震惊地睁着眼睛，轻而易取地将杨子楠眼中的炽热纳入眼底。
她本能地想逃，却无处可退。杨子楠的手，牢牢地扣着她的肩膀，力气大得连骨头都隐隐生疼。唇齿之间，他的气息毫无拒绝余地的扑来……她还在发愣，却听见他低低地说了句，“闭上眼睛……”声音盅惑而不容拒绝。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回忆霎时席卷而来，在凤凰山，在她的家门口，在车库……
可是不一样了，以前只是他的唇轻轻吻住她的，现在……他的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滑进里她的嘴里去勾她的舌。
张艺突然清醒，伸手推开了杨子楠。
“不能这样。”张艺微微喘气，低着头，“你生病发烧，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现在他还和佳佳暧昧不清，这种情况算什么。对了，还有他们的吻，张艺突然平静。
“那个，你赶紧吃饭吧，我还得回实验室。”冷漠地说完，然后低头走出书房。
直到玄关关门声响起，杨子楠坐到刚才那个椅子上，摸着还有余热的鼠标。
不知道张艺为何突然这样，可是不管怎么样，杨子楠还是感觉得到——感情，她的，很强烈，却有些压抑。
艺，这次真的要重新开始了。
、幸福他站
康正宁和文晓从美国飞回来了，是回来结婚的，在北京停留了几天，跟这边的朋友打了一个招呼，吃了一顿饭，通知大家，下周到S市参加他们的婚礼。
张艺私下和他们见了面，其实还是比较不好意思，张艺从来没有和文晓说过一句话，还曾经肖想过人家的男朋友，可是文晓人如其名，给她一种很淡然很宁静很内秀的感觉，跟她讲话才发现，原来没有那么远的距离，她是一个温和亲切的人。
张艺感兴趣地问着他们关于国外那边的生活，还有也无意中提了康正宁是怎样感动文晓的，其实张艺也是有好奇因子，毕竟见证了康正宁的一些生活。
原来，当时是文晓家境优厚，学习也很棒，那边有她的伯父伯母，她的伯父也是当初大学毕业以后出国留在了洛杉矶，结了婚，受这个家族的影响，所以她的父母是极力希望她在那边发展她的学业，而当时她和康正宁算是没有表白，但是都是玲珑剔透心，明白对方的想法，所以这个文晓也考虑过，但是当文晓现在淡然面对张艺说出，当时决定离开的原因是，她相信一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最终她选择了离开，而对康正宁来说，他的家境各方面都不如文晓，高中出去不太现实，当时文晓给他留的也是这句话，所以他也坚守着。
但是爱情哪能那么一帆风顺，只要一个坚持就够了？其实他们都有过动摇。
康正宁去洗手间，文晓很坦然，“张艺，你知道吗？我曾经也动摇过，尤其是在异国他乡，可是回去看到康正宁的照片又给自己时间，那个久长时的时间。”张艺理解点点头，文晓继续说，“康正宁曾经也动摇过，这个让她动摇的人是——你。”略带严肃的口吻。
张艺愕然，“那个，不不不，你是不是误会了，他一直喜欢你。”赶紧解释道。
“呵呵，我只是讲一下这个坚持的过程很艰难，都会有一时动摇的时候，而那个时候你在他身边，难免，这是他和我讲的。”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质问我什么呢？那很冤啊！”
“很冤吗？其实我记得你，你知道，每个人对于觊觎她也想要的人或物的人，很敏感哦。”
张艺一愣，尴尬地笑了笑“好吧，其实我，那个时候真的就是单纯的欣赏，那时那么多女生都一样，”张艺回想，“有一种风潮，喜欢那些大家以为优秀的，其实了解多少呢？所以很脆弱的。”
“那我也说实话，我曾经也是染过这段风潮，对象是——杨子楠哦。”
张艺呆滞，然后很不雅地和文晓大笑起来，看到周围人都看过来，两人又低下头哧哧地笑。
这时康正宁回来，看着两位一向温柔娴淑的女性这么开心，“什么事，两位这么高兴啊？”看到两人相视一笑看着自己，“好吧，一定是关于我的，我不问了。”
三人言笑晏晏地吃完饭，各奔东西。
张艺看着这个不算澄澈的天空，笑了笑，他们的感情很澄澈啊，而且终于修成正果。她想他们一定做了很多努力吧，因为所谓的门当户对，会像屏障一样阻隔很多恋人，那么跨得过这个屏障最终才会收获幸福。
那边，文晓不雅地靠在康正宁的肩膀上。
恋爱的女人总是在爱人面前是自己的另一面，无拘无束。
文晓故作生气地问，“哎，你当初是怎么抵制诱惑的？”
“诱惑？”看着文晓的脸，“你啊你。”然后揪揪她的鼻子，“竟胡说，当时她有她的坚持，就是我觉得她一直在等杨子楠，可能她的坚持给了我很大的鼓舞吧。”
文晓若有所思，“嗯，他们的早恋当时可真够轰轰烈烈的，很多人对他们是又羡慕又嫉妒吧，包括我，因为我们很胆小，可是结果却是那个样子的。不知道…”
康正宁接着她的话，“我有预感，她会等到的。”
“呵呵，我的男人预言很准的。”转头对着身后茫茫人群，轻轻地开口，“张艺，你会幸福的！”
再过两个月要进行军事演习，杨子楠到连队去视察情况。
“砰！砰砰砰！”——靶场传来阵阵枪声，正在进行射击训练的士兵终于按捺不住：“班长，还有这么长的队伍，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打啊？”
“好好记住要领吧！一会有你打的，但是不许剃光头！”　士兵转过头去做个鬼脸然后不服气地伏□子，继续用酸胀的右眼于缺口准星的平正中寻找胸环靶呈现的射击景况。
杨子楠走过去正好听到这段对话，想起他们那个时候训练的日子。
终于迎来打靶的日子。“走向打靶场，高唱打靶歌，豪情壮志震山河。子弹是战士的铁拳头啊，钢枪是战士的铁胳膊……”这天，那支早已唱过多少遍的《打靶歌》才真正派上用场。
走进靶场，气氛森严起来。待机地域、射击地线、一字排开的靶台对应的一字排开的靶子，指挥员、安全员、信号员、报靶员、发弹员、记录员、卫生员……各就各位，各负其责。
走进射击地线，发弹员将10粒金灿灿的子弹放到杨子楠的手心。
“卧姿装子弹！”伴随着一声口令，杨子楠刷地卧倒在地，侧转身子，以熟练的动作装上弹匣，打开保险，推子弹上膛，然后俯卧地上，据枪瞄准。
杨子楠正聚精会神，突然间“砰——”的一声震响，感到地动，耳鸣，心惊，原来是邻近靶台先声夺人。杨子楠也不甘人后地扣动扳机，稳住枪声及火药产生的后坐力。
然后这一轮过去有人欢呼，“全中！3号位！”正是杨子楠的号位。
回忆结束，杨子楠上前，众战士刷刷敬礼。然后杨子楠接过一位班长手里步枪，连着十发，全中，全场一片欢呼。
杨子楠只是淡淡地对着刚才那个战士说，“以前我有一个同学说打靶的秘诀——对着远处靶心想着那是你的梦中情人的心，而你要做的是俘获她的心。”士兵愣住，不知道是因为营长给了他建议，还是营长突然讲出这样的玩笑话，天下红雨的感觉。
“一个玩笑，你可以试试。”杨子楠看着神游太虚的士兵补充道。然后移步离开。
离开靶场，杨子楠感觉那首歌又响起。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