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未满十八岁》第3章


的脱胶,最后有一个鞋子没崩正高兴呢,刚刚吡牙想乐就被鞋带绊倒摔了个鼻青脸肿。
踹了半天越踹越痛,形同自虐又没脸做先停下来的那个,都很厌倦了却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这群人看见狂哥在拉扯阿猿的头发,似乎比这个有气势一点,于是他们赶紧把小伟的身躯拽直了,有样学样地去抓扯他的头发,表示他们也没有在做无聊的事。
但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头发虽然都不是油性发质,但是流了这多么汗,也就丝毫不会有广告中说的那种“自在飘逸”什么的,反而非常妨碍手感,于是抓了一会儿,所有人彻底厌倦了,于是他们放开他们。
事情当然不会就这样结束。狂哥对阿猿的口袋产生了兴趣。阿猿在被打的时候脸上的奇异表情,以及对这口袋誓死捍卫的心志,充分说明这里面一定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狂哥把阿猿丢开,问里面是什么。阿猿长呼一口气,不理不睬,只盯着他自己的双手,盯着双手端着的劫后余生。
大庭广众之下,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四刀狂就这样被当成了透明。四刀狂当然不能容忍这个,他大叫一声,然后不顾一切地挣扎着将口袋拔河般地从阿猿手中夺了过来。
只见四刀狂一只手掐住这个精美的物件,另一只手五指大张志得意满地以“泰山压顶”的姿势掼了下去,然后听到了期待中的声响,然后他非常后悔。
有一把刀从袋子里跌了出来。
第2章 未成年?我砍!
和东南北三条街比起来,西贤街的交通一向是最差的,因为这儿砍人的事,特别是未成年砍人的事最多,街道的宽度又只有两米四,所以经常人流积压,交通堵塞。不过这会儿堵成寸步难爬这么壮观却不是未成年造成的,是十九岁的雷光远。
本来亲大哥被未成年一刀断了三根手指不能追究只能淡定地目送就已经够可怜的了,他偏偏还要让他胆战心惊,饱受磨难,从生理痛到心理,无限扩大,无限蔓延,直到里焦外嫩,囧囧有神。
事情是这样的:手指断了当然要去医院,去医院就要开车,雷光大是受害人,骆驼也在墙上砸伤了手,于是雷光远自告奋通地说你们都别动我来开吧,然后二话不说地钻进了驾驶位。
雷光大坐在了副驾驶位,骆驼坐在后座给附近的玛丽亚医院打电话联系外科,手机挂了两分钟发现这车一动不动。
这是为什么捏?开车之前当然是要系安全带的,雷光大不方便雷光远很自觉地去帮忙,但是,也许是因为太想弥补大哥的伤痛,也许是热血青年太乐于助人,总之急切的光远用力太猛,竟然一下子给拉断了。
是从中间断开的,于是这难度系数更高,雷光远被雷到之后很久终于承认没有办法修补,因为愧疚,他的声音变得有点嗑巴,他这个人有个毛病,一紧张英文就冒出来了:“哥,要不,你,你让我再try,try,last,last(试试,最后一次)。”
在经过五个“try,try,last,last”之后,一直在讲“你别急慢慢来,你别急慢慢来”的雷光大终于忍不住说道:“光远,别怕,只要还能活着,随便开。”
然后他放低身体,靠向身后的沙发,蜷缩着闭上眼,将生死置之度外。
但这表情并不能具有鼓励性。忍耐了很久的骆驼在后座敲响警钟:“英国佬,那个男孩应该是三鼎集团派来的,这里离他们的根据地虽然不近,不过再过十分钟还开不到的话……”
骆驼没有带手表的习惯,他晃晃手机示意雷光远必须有一点时间观念,实际上情况并没有那么糟。但是在外国长大的雷光远对西贤街没有经验,被这威胁的话语弄昏了头脑。他急忙把手机抢了过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查找名字,向社团报信。
在将骆驼的手机打到停机之前,雷光远终于得出一个结果:“骆驼哥,阿豹离这里是最近,他说大概three minutes,我想我哥应该可以被keep住吧。”
听到阿豹的名字,骆驼赞同地点了点头。兴盛最大的当然是雷光大,其次就是骆驼,阿豹是跟他的。这个人虽然没满十八岁,但一向是说到做到靠得住的角色,而且这个“英国佬”不知道阿豹刚刚结束了一场和三鼎的谈判,身边带了不少人,都是未成年,正好派得上用场。
但是人太多了,三鼎也不是吃素的,两方人马加起来大概是一千对九百,蜂拥而至的时候西贤街立马就瘫痪了,嗡嗡嗡嗡就像是关在仓库里的苍蝇蚊子臭虫以及蚂蟥好不容易门开了拼命挤啊挤逃难出来的,导致这儿比菜市场动物园游乐场KTV通通加在一起还要热闹。
其实这些人本来在东贤街的,那儿已经瘫了一天了。为了沙旺的一块地皮一千九百人在太阳底下耗着,黑社会嘛谈判还得摆个酷酷的姿势或者说是造型,最好还是一动不动的那种才有派头,于是个个站成了木头,在灿烂阳光下,一边摆造型一边向对方出示身份证的木头。
这种情况下,头儿是最辛苦的,到最后终于达成了共识和平解决,还要费神去想怎么退场,是个人物都是这样想的,面子最重要。出场,中场,下场,这三个阶段哪一个输了阵就废了,阿豹正在伤脑筋的时候听到手机在响,看见来电是骆驼高兴的不得了,低声自言自语:“骆驼,想不到你真是亲人啊!再也没有比你更好的亲人呐!”
他打算一边接电话一边就这么带着人撤退,这个退场动作水到渠成,绝不拖泥带水,可一听到电话老大出事他就开始着急了,听到的内容是半英半白的他就更着急了。因为人数太多他想肯定是没有时间解释的,只有转身一挥手对离他最近的那个人说:“快快快!”然后这个再跟下面的说:“快快快!”就这样一个传一个,所有人全都知道“快快快”但是全都不知道为什么地跟着他跑。顺便说一下,这些“小弟”绝大多数都是学生,有男有女,从17岁往下年龄不等,一个拉一个来兼职的,又都很累了,手疼脖子酸,在兴奋地以为马上开砍到很久没有开砍到就是不砍的过程中消耗了绝大多数的热情和体力,工作的性质加上生理的因素导致跑起来很消极,除了少数想解决好奇心的之外,其他人动作一点也不水到渠成而是很拖泥带水。
兴盛的人这么做,三鼎按理也必须要跟着做,为了面子。而且原先在场的人数,三鼎比兴盛要多一些。但是,顺便说一下,这里面绝大多数也都是学生,有男有女,从17岁往下年龄不等,也都属于兼职的性质,一个拉一个来的,手疼脖子酸,在兴奋地以为马上开砍到很久没有开砍到就是不砍的过程中消耗了绝大多数的热情和体力。热火朝天地站了这么久虽然除了工钱还有餐饮补助也大都觉得划不来,终于眼巴巴盼到终场休息各回各家却发现还要莫名其妙陪人玩赛跑实在难以忍受,有不少当场甩手不干要求结账的,也有干脆连钱也不要随便砍了中介两刀出气,然后扭头走人的,所以剩下的大约只有九百,比兴盛的一千少了那么一点点。
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人受益的。最高兴的莫过于东贤街的交通警。他们的工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顺利过,顺利到沾沾自喜。这些人都跑到西贤街去了,没有在自己的地盘上祸国殃民,就意味着他们全体幸运地保住了自己,从工作到人身安全。他们都是满了十八岁的成年人。
而西贤街的承受能力虽然比东贤街要强大很多,但也从没有接待过这么迅速这么庞大的人群,庞大到《每日一雷》的主编都有可能被一眼雷死的地步。天色昏黄,放眼望去,到处是人头攒动,挤得满满当当,寸步难爬。
雷光远驾驶着的BMX的当然也不能动了。这个留洋的“英国佬”望洋兴叹,叹为观止地看着外面的学生,他们个个穿得跟孔雀开屏差不多,什么造型什么颜色都有,手中的兵器当然也形状各异,从彪悍到迷你,从二尺半到三寸,一言难尽。
雷光远绝对不承认导致BMX只能蜗速前进的这些人是自己招来的,尤其他们还在使情况更加恶化。为了抢时间,每当前方的汽车挪动了一两寸雷光远就赶快贴上去,因此导致每次都会追尾撞上前面的尼桑,后面的雪弗莱也难辞其咎“哐当”一声摧残着BMX的零部件,三个车里的人都受到了震动,最倒霉的是雷光大。
就算他可以闭着眼睛以淡定的姿态忽视着宝贵时间的流逝,但他也是人,是受了伤亟待救治的人,谁受得了被一千九百个人的声音吵得必须睁眼,但是一睁眼发现人山人海到连打开车门逃跑都不能,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才买了不久的价值昂贵的作为生日礼物的BMX充满着一步步向破铜烂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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