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为妾》第34章


,还藏着瞒着,直到人进了门,才晓得是个人家不要的无出弃妇。母亲替你不值啊,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
闵忻正冷眼一射,让她把大半段批评尹霏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抹抹眼泪,再接再厉,「可你说对了,她不畏谣言愿意嫁给你,定有过人之处,而你年纪大了,想作主自己的亲事也无可厚非。」
「所以我也认下她这个媳妇了,但是,我还是得替你的子嗣操心啊,你己经二十七岁,老二、老三的儿子都可以请夫子启蒙了,你却连半点影儿都没有,身为母亲,我怎能不担心?
「我这不才想到你表妹,你们小时候感情深厚,而英儿也心甘情愿做小,这样一段好姻缘,打着灯笼都难找……本是怕你脸皮薄、不好同媳妇讲,我才担上这个恶名,作主把英儿给送进后院。」
「如今,事情己过去一个多月,不只别院,连京里老宅,人人都晓得英儿是你的姨娘,你却是这派态度,这不是让她去死吗?如今你又说这刻薄话,好像我真见不得你好似的,你、你这是把我的真心放在地上践踏呀。」
说完,她又呜呜哭泣起来,时不时还去拉扯他受伤的手臂。
闵忻正满脸不耐,这些悲情戏码,从小到大他看多了,根本己经没感觉了。
过去,他以为继母心思太浅,不值得费心对付,认为她对自己不好纯属私心,没什么不能谅解,他甚至认定天底下女人都会这样对待一个不是自己所生的孩子,所以怎么都没有想过她会在自己的婚事上动手脚。秦文又找出更多的证据,虽不能证明她们的死与她有直接关系,但却不难找到蛛丝马迹,证实她存有恶心。
比方,她给身子虚的头号未婚妻频频送百年老蔘,对方服用后虚不受补,长年躺在病床上;比方早在订亲之前,她己经知道二号未婚妻己经病入膏育;比方她透露他克妻名头给五号未婚妻,她当下决定与表哥私奔,不嫁进穿金戴银的豪门……
事情一件件,不能指控她是凶手,却不难确定她不愿他成家立业的心机。
如今,他把尹霏娶进门,计划出现缺口,童英是她堵住缺口的法子吧?她以为在两人之间插上一根碍眼木桩,便能趁火打劫、扰乱他们夫妻情感?
见他不为所动,柳姨母放声大哭,她扑倒在童英床前哭得撕心裂肺。「我苦命的儿啊,怎会这样,以为是个有良心、有感情的,没想到届然见死不救,你何苦把心思放在这样的男人身上?枉费了你一片心……」
「你死吧、你死吧,及正再活下来,也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你死了,娘绝对不独活,咱们这对无依无靠的母女今天就双欢死在闵家别院吧,好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闵家大爷是怎样的负心无义……」
「娘,对不起,都是女儿不孝,连累了你
这对母女,一个号得比一个大声,好像哭得够大声便能得冠军、拿奖牌。
尹霏深吸口气,满腔怒火添上汽油,敢情不娶她家寡妇,还是无情无义、寡廉鲜耻的代表?这世道怎么了?天地倒及、礼教毀灭了吗?想嫁人想成这副模样?
蹭地,火气直达脑门顶端,尹霏再也忍不住,怒声喝止柳姨母的哭闹。「行了,不就是想当姨娘吗?」她就不明白,怎会有女人好好的主子不做,却想作奴婢。
默不作声的女人突如其来的发声是很有震撼力的,当场,掉泪的不掉了、京号的不号了,众人齐齐转头。「表姑娘,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当大爷的姨娘?」尹霏的眼睛冒火。
童英咬牙回答:「还望姊姊成全。」
「你知道姨娘是什么身分、要做什么事吗?姨娘要早起晏睡,日日向主子请安、时时在主子身边何候,要奴颜婢色,照主子的眼力行事,要行规蹈矩,行事处处合宜,你可做得到?」话说到这里,闵忻正己经明白尹霏的意思,嘴角一丝笑意忽隐忽现,沉睡的老虎被激怒,童英的下场……值得期待。
「妹妹自然明白。」
「那么,你还是执意要当姨娘?」
「是。」她的年岁己大,又是寡妇,青春不再、容颜调残,她己经没有退路,表哥是她最后的依恃,她有把握,表哥心慈,只要两人身分确立,他们一定可以旧情复燃。「行,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表妹想当婢妾,就得照规矩来。笫一,把身契签一签交上来,我收下身契,自然会让你端茶,确立名分。」
「笫二,你当婢妾之后,柳姨母再不能住进闵家,收留孤苦无依的姨母是一回事,收留婢妾的娘家人又是一回事,大爷是商人,经常在外头走动,可不能为这点小事丢失颜面,让人在背后说他治家无规矩,宠妾灭妻。」
「所以柳姨母还是请自便吧,及正表妹当上姨娘后是有月例可拿的,你便带着那笔钱到外头赁个屋子,别蹭在闵家了。」尹霏说完一大篇,也不等对方有所及应,便握起闵忻正的手,柔声道:「大爷,您一路餐风宿露,肯定累坏了,咱们回屋里歇息吧。」整套话说下来,她有些微喘,明明是不喜欢与人争执的人,却不得不为捍卫自己的婚姻而泼辣一回,人生吶,不得己的事情太多。
闵忻正配合她,露齿笑道:「行,不过……碧玉,去通知余总管一声,这别院又挤又闹的,爷想清静清静,转换心情,就暂时搁到绿园住些日子吧,若府里有什么要事,等我和奶奶回来再禀。」这话有两层意思,笫一:闵老夫人和柳姨母可以趁早请回,免得打扰他的清幽。笫二,如果童英那样迫不及待想当姨娘,最好在他们出门之前把身契给送上,免得他们转换过心情后回来,今天的事不认帐,那童英可就白上吊了。
碧玉轻轻巧巧地一福身,脆生地应道:「是,大爷,奴婢立刻去通知余总管。」尹霏和闵忻正相识一笑,看也不看满面错愕的三人,手牵手走出童英的屋子。
怒瞪着他们的背影,闵老夫人恨恨咬牙,呸地一声,什么厚道好拿捏的,她们全教这个白眼狼给骗了。
「娘、姨母,怎么办,那个贱女人要我签身契,摆明要拿我当奴婢整。」童英急啦,这会儿可怎么办才好,千万别偷鸡不着蚀把米呀。
「怕什么,想个法子把人给弄死不就得了。尹霏一死,忻正的克妻名头再次被落实,还有人敢把闺女嫁给他?到时候,整个府里就你最大,身契不是又落回你手里。」
「可是表哥的态度……他摆明是不喜欢我的。」
「男人什么德性吶,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岂会不知道。当他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可以用时,他能不听你的?总不需要我找个老鸨上门来教你几手功夫吧?」闵老夫人瞪了没出息的外甥女一眼。
「是啊,你别怕,我就不信那个贱妇能嚣张到何时,别人不晓得,你可是有娘和姨母帮衬的。」柳姨母道。
听到这话,童英一颗心才渐渐放下,想起闵忻正,那那勃发春心亮了起来,是啊,可不是先进门就嬴定了,姨母连姊姊都能斗死,进而坐上主母大位,她为什么不行?
离开屋子,闵忻正笑得眉毛飞扬起来,拉过尹霏的手问:「老虎终于发烕了?」
「怕吗?」
「不怕,你这样很好。」
他喜欢她为护卫自己而出头,喜欢她明明没胆子,却要迫得自己张牙舞爪,他很满意、相当满意,握紧她的掌心,就这样吧,手牵手,一起走过这一生一世。
这样很好吗?尹霏一点都不觉得,长途跋选、千里迢迢的人是他,她却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似地,人还是别做不擅长的事,肯定要事倍功半的。「爷……」她迟疑半响后,仰头轻唤。「怎样?」
「今儿个,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
他停下脚步,面向她,看过她半晌后低声问:「你害怕了?你把童英当成对手了?」她哀叹,不然呢?人家在旁虎视眈眈,她却连正牌老婆的入门票都还没拿到手,能不心存危机意识吗?「不,我是担心,担心嘴边的肥肉被人抢走,所以就算吞不下也要在肉上涂满口水,教别人不敢碰。」她嘴硬。
他大笑。「放心,我全身上下己经标满你的印记,谁都别想偷咬。」
意思是……不想要?寞非是她太缺乏女性的柔媚风情?一咬牙,抬起下巴,她带着挑衅问:「所以呢?君不为抑或不能?」
「不能?」他勾动眉毛,满脸邪笑。「没有人敢这般刺激为夫。」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根底。」
「所以你知道我的根底?」
「清楚几分,但真正的深浅还得探一探。」
「尹霏,你真的很大胆I」如果被这样挑逗他还能坐怀不乱,他就不是男人了。
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橫抱起,男人的雄风禁不起藐视,他抱着她疾步而行,速度之快,碧玉、青玉怎么都追不上,甫进屋,他的脚一踢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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