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少年》第14章

“这里并非男儿国，史密斯娶任何一个女子，都胜过被看成恶心肮脏的同性恋！”
“让他到我的国家发展好了，我罩他！”
应答一句快胜一句，密集如惊雷暴雨！
太太愕然地看向夏生。对方张扬跋扈，自信高昂，跟她以前解决过的小姑娘们都不一样。
是个能够扬言保护史密斯的人呐！
猛然醒悟！这次她的对手是男人，生于不同世界的强者！
挑拨离间？成群史密斯的情人在他面前争风吃醋，被两三下打发去了；金钱诱惑？人家嫌少；恐吓威胁？高度神秘的男儿国使她查不出对方底细，更别说陷害亲朋好友；暴力相向？他肚子里却怀着家族血脉……
换别的女生，早被她镇住。不梨花带雨，也会慌了手脚。事到如今，一旦输了气势，太太发现自己居然对夏生无可奈何。
也许，她从开始的时候就输了，输得彻底。
夏生坐过的椅子留有余温，杯中红茶仍散发着馨香。太太的心境，却不能回复嫁入这家族后的超然。
海伦担忧地看着她的太太，安慰道：“史密斯少爷向来孝顺。您要是不同意，想少爷也会听您的。”
对！要是她向史密斯提出要求，儿子断断不会忤逆她。
以前，一直是这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太太正为如何赶走夏生而烦恼的同时，夏生却拉着苏珊、史密斯“体验”外国的夜生活。
纵情声色犬马，醉生梦死的生活，对夏生来说比宏伟的城堡有意思多了。
“喂喂！你怎么能这样？”苏珊好笑地看他挺着个大肚子，伸长脖子看擂台上的黑市拳击，全然不顾在别人眼中他是多么的怪诞。
大美女手肘拐一下她哥哥。
“你就不管管他？”
碧绿色的眼珠子骨溜溜滚动。史密斯挨上跃跃欲试的夏生，鼓动他。
“嘿，上去打两回吧？”史密斯希望能再次欣赏西街最优秀的战士的功夫。
夏生回他副“你白痴”的表情，托托肚子，啐道：“你跟你妈都当我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容易哄骗对吧？”抬起下巴点点史密斯身后肌肉发达的黑人保镖，“让他去走两转，如果下来发现挂了彩，我要在合同的价钱上添20％。”
史密斯摸摸鼻子，突然觉得擂台上血肉模糊的画面粗俗混乱，毫无美感，不堪入目。
“走，”他建议，“我们去喝一杯。”
夏生看史密斯装傻，打蛇随棍上，道：“找个清静点的地，我们是时候好好谈谈。”
“……好。”
他坚持先送苏珊回家。美女“哇哇”大叫反抗。
“苏珊！”
当哥哥的端起王者架势，小妹妹委委屈屈噤声，乖乖由黑人保镖领开。
临走前，她挽着夏生手臂，耳语道：“其实史密斯喜欢的人不是你吧？”
夏生低笑，间接承认。
“有这么明显吗？”
苏珊踮起脚尖，亲亲夏生的脸庞，甜笑道：“可是我喜欢你这个大嫂。以后可以找你玩么？”
“欢迎之至。”
史密斯绅士地送苏珊上车，吩咐保镖照顾好大小姐，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极重伦理家庭观念的人嘛！
夏生灵光一闪，直视史密斯双眼。
“你的爱人单纯童真，乐观活泼，年纪比你小，是个女孩。”
完全肯定的陈述语句。
史密斯目瞪口呆，左右挣扎，最后明白是逃不过夏生的眼睛，只得苦笑。
“你猜谁呢？”
耸耸肩，夏生双手一摊。这种肯定地“蒙”他从阿当那儿学来的，蒙对是运气好。
“我不知道。”他老实招供，总不能要求崔家的情报网能覆及国外吧？
威士忌很快见底，史密斯盯着玻璃杯里的冰块，表情沉重苦涩。
“她是我女儿，安琪拉。”
大户人家总是混乱而变态的，史密斯这家子也不例外。他的父亲参军早亡，家中由母亲（太后？）执管，知道史密斯成年后才稍微下放权力。作为唯一的男丁，史密斯被迫长大。他努力为母亲、妹妹撑起天地。母亲的倚重，却渐渐变质。每当史密斯把心仪的对象带回家里，太太都会以家族利益为由反对他们交往。后来，史密斯偷偷在外谈恋爱，而对象也会离奇地失踪或哭着和他分手。史密斯知道是母亲幕后搞的鬼，伤心又不解。直到某天，他看到自己镜中的倒影，与楼梯口挂着的父亲的油画像，是如此相似……
安琪拉的出现时个错误。自从发现母亲的秘密，史密斯一度迷茫。逢场作戏，不再投入感情。一次的失误，却孕育了安琪拉。她妈妈是收取太太的支票后才知道已经怀上宝宝。本来打算生下来再敲诈一笔，没料到孩子早产，她也血崩而亡。
史密斯找到安琪拉时，小女孩都三岁了。皮肤苍白，金色的头发和碧绿的眼珠精致的像个洋娃娃。虽然经历不少磨难，她的笑容依然纯真善良，充满希望。
她是天使，史密斯的天使。
“她现在……还不知道我是她爸爸。”
哇，夏生大开眼界：原来恋童癖是遗传的！
“然后你现在想娶她，拿我当先锋扫除障碍？”
史密斯难堪地点点头。
“安琪拉怀孕了，容易胡思乱想。我不能让她受委屈，如果你能……我想……”
真有你的，史密斯！
郁闷的心情难以排解。理智告诉夏生这是个双赢的交易，但感情上觉得被个外国人利用作替身，瞎参合，不爽！
辗转反侧。腹中孩儿跟着辗转反侧，还学人家黑市拳手在里面左勾拳右勾拳。
有种想要立刻回西街的冲动。
打电话去订机票，手指像是有独立意识，自动拨出阿当的号码。
这是在干什么？！
夏生暗骂自己发神经，就要挂机。
远隔重洋的阿当却接起了电话。
“喂？”
是那熟悉又可恶的声音。
一股热流涌上心头。
“张阿当你混蛋！”
挂、机。
无比畅快。
、第十四章
从前魔王对公主说：“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回来救你。”
于是公主喊：“破喉咙！”
破喉咙出现了。
同理可证。
夏生“深情”呼唤阿当后。
阿当出现了。
由于前半夜的纠结，夏生晚起。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有人毛手毛脚摸上他的床。夏生本能地抽出枕头底下的微型手枪。
戳着对方眉心。
来者从喉咙发出愉悦的笑声，不退反进，俯身吻住尚未张开眼的他。
“阿当？”
夏生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自己梦在西街123号的水床上。
阿当的手伸入他宽松的衣裤，霸道地张开十指网住突出的小腹。
“没见几天，它大了好多。”
哼！
夏生握枪的手翻转，用枪柄击打阿当的太阳穴，并趁后者侧身躲避时屈膝蹬腿。
踹开他。
“张、阿、当。你最近闲得慌对吧？”
阿当轻巧地挡开那变得笨拙的拳脚，欺身而上，准确握住对方晨起的勃发。
火焰落在饱满的上腹，落在胸前，落在颈侧。蓄积的欲望汹涌澎湃。瑰色蔓延，几乎灼伤翻滚的灵魂。
困兽挣扎，垂死搏斗。不认输，不屈服，像要耗尽所有，投入这熟稔的欢愉之中。
呻（啊）吟，肉体摩擦撞击，带着色彩的热力浓重粘稠。
阿当手心追逐着肚腹那移动的突起，夏生捉住他的手臂。
紧紧地，如绷直的弓弦，要把骨头捏碎。
“哐当！”
茶杯的碎片，惊醒狂乱的人。红茶的草木清香缓缓流淌，神奇地冲散满室绮丽。
站在门口的苏珊涨红着脸，匆匆撇开头又忍不住偷看，结结巴巴。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啊！”
姑娘尖叫一声，捧着脸仓惶逃逸。
夏生微喘着，手腕抵着阿当的胸膛把他推开，注意到阳台打开的落地窗。淡雅的布帘被晨风带起飘扬的波浪。
“喂……”你该不会爬窗进来吧？
阿当倒在柔软的床铺上，举起前臂挡住眼睛。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让我先躺躺。”
……不知谁刚才龙精虎猛的。
夏生低头，触及他下巴刺刺的暗青，略显灰哑的面容。
鬼使神差地，双唇轻轻掠过对方的。
阿当震惊抬头，夏生也被自己失常的行为吓得僵硬。
“咳，”移开身体，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你先睡，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阿当唇边扬起欠揍的笑容，可惜背对他的夏生并没察觉……
餐厅里，太太与海伦的厌恶如故。苏珊的位置离她们较远，期盼地望着夏生欲言又止。太太身侧是安坐着位陌生的乖巧女孩。金发碧眼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她是安琪拉，Adams公爵的表妹。”苏珊小声向夏生介绍。
托着下巴，夏生仔细打量对面的女孩。
“你够12岁吗？”
小女孩慌张地低下头，默默注视杯子里的牛奶以掩饰羞红的脸。
柔软的声线如同天使羽毛落在水面，晕开圈圈水纹——
“我13岁半，先生。”
夏生独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