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弃》第36章


“喔喔喔!”何庭柯捧着脸怪叫。赵承钦直接一巴掌锤了下来:“闭嘴,想让大家都听见吗?!”
高玄明激动地拽着秦王:“真假的,小颜子居然……居然是!爷没弄错吧,会不会是他……神经错乱!”
“你才错乱!”
“不对啊!”霍沛然道,“陆郡主不是比殿下还大上半岁吗?这颜彩看上去还没及笄啊。”
嗯?对啊,就是因为看起来小,所以他们从没有想过眼前这人会是已经二十岁的陆郡主。
何庭柯他们面面相觑,最后高玄明猜测:“娃娃脸?”
“我见过娃娃脸的人,明明年近四十,长得还真的和二十出头的少年一样。”
“那就是了!”赵承钦一锤定音。
高玄明羞愤道:“最早认识她的时候,她叫我高大哥,还叫过爷赵大哥!好意思的,明明一把年纪了!”
“好生不要脸!”何庭柯也十分愤慨,一本正经地继续套话,“还有别的不要脸的事吗?”
“谁不要脸?”
正头凑头八卦的几个人猛然抬头。
“殿下……”
赵承安一脸不满:“小舅你又在干什么坏事?”
这里这么多人,凭什么就怀疑他?何庭柯指着自己的鼻子委屈得不行。“我……不是……”何庭柯有口难辩,这——这特么又关我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kiss上了,好累啊~~~
关于陆晚烧的名字,原来在纠结烧还是娆,结果一个情侣汪在我面前秀恩爱,所以立马决定叫烧。
烧,烧,烧,烧死天下异性恋(? ??_??)?
☆、暂别
“王大人年纪大了,沛然你陪他回去歇着。”赵承安吩咐道,“承钦你带上人护送大人回去。”
霍沛然和赵承安对视一眼,微微地点了下头:“臣这就去办。”
“嗯,注意安全。”
“是。”
二人领命而去。高玄明道:“爷,手臂感觉怎么样?”
“还行。”
赵承安的外衣鞋子上都是泥水,汗水更是湿透了整个背部。高玄明说:“爷去棚子里换身衣服歇一歇吧,我也好给爷换一下药。”
天气渐热了于伤口愈合十分不益,而且赵承安事务繁忙,根本没办法好好养伤。高玄明都快愁死了,更火上浇油的是松溪跟他告状,说昨晚回来之后,他的胳膊伤口裂开了。
“不早告诉我!”
松溪委屈啊:“爷不让说。”
“不是什么大事,裂开一点口子而已。”赵承安轻描淡写,昨晚上别说裂口子就是断胳膊也得亲下去。
何庭柯凑了过来,看了眼伤口:“好小一点哦——”
“你是太闲了吗?”赵承安凉凉地横了他一眼。
何庭柯立马闭嘴。不过让他闲着那基本是不可能的,没过一会他又溜了过来:“什么时候让我见一下外甥媳妇?我可以封个大红包给她。”
虽然赵承安把话透给松溪是间接想通知他们的,但他还真没想到松溪动作这么快。
“见就不必了,大红包可以给我。”赵承安随便搭理了何庭柯,然后对高玄明道,“绷带不用裹这么多层,行动不方便。”
高玄明忍着怒气道:“大夫最讨厌自作主张的病人。你这胳膊要是好好养着能到今天了还这样吗?你可是太子啊!”大夫一生气还真的不能和他犟,不然给你开一堆苦的要死的药那才叫遭罪。所以赵承安抬抬手,示意您请您请您随意包扎。
“下午去曲江,曲江风大浪大,松溪你多看着点,不要让爷再哪儿都下去了。旁边那些官员看着就能有饭吃?!”
松溪上午见赵承安凡事亲力亲为也心疼死了,这下就如同有了尚方宝剑,十分清脆地应了声:“是!”
曲江是临安的另一条大江,江面宽广,水流湍急。每年夏天曲江洪水都是临安的大患。而夏季降雨期很快就要来了。下午主要是勘察两岸河道的加筑情况。因为前年的大案,临安官员这回好歹没有随便糊弄。
吹了一下午的大风,晚上回去的时候赵承安的额头就隐隐作痛了。而当霍沛然和赵承钦带着他们暗访的结果回来禀报时,赵承安气得额头青筋狂跳。
“王大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很多河道根本没有按照工程修建,材料上以劣充好他们是不敢了,可拿次一等的来他们还是敢的。有些堤坝有河工在,我们怕打草惊蛇就没敢过去,但是在周围打听过了,当初招人的时候说给饭月末有银子,可其实根本就没有。官府还派了人来看着,谁敢不干当场就是一顿打。”
“去年河患并不严重,临安向朝廷上书要银子说是为了前年的灾患重建。可是我问了前年幸存的灾民,没有人收到这笔钱。另外我怀疑临安府吃空饷,去年的灾情远没有他上报的严重。”
“去年我记得父皇派了人一同来临安勘察了的。”
何庭柯冷笑:“狼狈为奸呗!”
“真是胆大包天!沛然,立刻上书父皇,在他眼皮子底下还干这种勾当,这些人有九条命都不够砍的!”
“臣这就去办。”
“承钦,改变行程,明日改道去你们今天走过地方,先别透露出去。另外——”赵承安眼里闪过杀伐之色,“带足了禁卫军,我要请某些个上京城大理寺坐坐了!”
这是要动手了啊。这一路上看够了贪官,总算要开始清算了。赵承钦双眸发亮,一身土匪的气质暴露无遗:“我正好手痒着呢!”
何庭柯也兴奋地搓手:“我小叔现在监管大理寺,我去打声招呼去。”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不过赵承安并没有阻止。
“嗯……其实,我想说咱们讨论完了的话,可以问问松溪有什么事了。他在外边转悠很久了。”何庭柯指了指门外提醒道。
果然书房门上印着的人影在来来回回不停走动的。
“松溪,进来!”
“是!”松溪扬声应道,然后动作迅速得推开门窜了进来。
“在外边干什么呢?”跟个猴儿似的。
松溪一脸焦急,他连行礼都顾不上,把手里的一封信急吼吼塞到太子手里,道:“颜姑娘走了!”
“什么?”
“半个时辰前,照顾颜姑娘的宫女小君就给奴才送来信说颜姑娘家中有急事必须回去,她说具体的颜姑娘都写在信里了。”
赵承安一边拆信一边急促问道:“她一个人走的,怎么不派人跟着去?”
“奴才派了,可颜姑娘那时候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找不到了。”
“怎么了怎么了,外甥媳妇说什么?”何庭柯凑过来看信。
信上字迹飞扬,看得出的确是着急之下写的。在信里她说家中出了点事,她要回去处理下。本该当面道别,但心里惦记加上她还会去京城的,所以就先行离开了。
赵承安心下担忧,但一想她能得到家中消息,定是有人通传的,所以回去也应该有人跟着。
“可有说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不过应该不严重。她说等处理好会去京城的。”赵承安将信纸折起打算重新塞回信封,而此时他才发现信封里似乎另有东西。
倒出来一看竟是一枚白玉如意佩和一枚鸳鸯蝴蝶佩。这枚白玉如意佩是霍沛然和真正的颜彩的定亲信物,但后来她假冒的事情一直没有被当面揭穿,所以这枚玉佩也就一直尴尬地存在颜彩那里。
霍沛然囧囧有神地接过自己的信物,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同颜家姑娘定亲的时候,颜姑娘真的只是个小孩儿,这门婚事也因为女方年龄小一直没怎么在他心里留下太浓墨重彩的一笔,以至于他连信物都忘记讨要了。或许等回到京城,他要好好补偿一下颜家姑娘,毕竟当年定亲时家中没有拿出什么好的彩礼。
至于另一枚玉佩太子殿下理所应当地以为是给自己的。鸳鸯蝴蝶——都是好的兆头,殿下很满意,心里暗爽。
不过松溪显然是想打击报复,他看见自家主子在摩挲这块玉佩,便出声好心提醒道:“小君说里面东西都是霍大人。霍大人,这个也是你的。”
赵承安:……
霍沛然一个大老爷们自然也不懂我们太子细腻的情感,大喇喇道:“这个不是我的。”
给你你还不要你想怎样!太子咬牙。
“小君说颜姑娘说了,这枚玉佩等以后你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奴才看您还是收着吧。”松溪很热情,他再补了一句,“颜姑娘不会搞错的,肯定是给你的。”
“松溪。”赵承安突然叫道,然后众人感觉到房间里瞬间变得凉飕飕的,“这么闲,那就去扫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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