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乱后宫》第98章


凝脂有些僵硬地笑笑,将手从祈阳的手里抽了出来,恭敬地跪下身去,道“臣妾挂念,不知皇上可安好?”
祈阳眼里尽是喜悦和情意,看着凝脂愈发娇俏的容颜,仿佛杀母之仇,欺君之罪全都不复存在,仿佛都是过眼云烟。
只是凝脂呢?她原以为回到大祈皇宫是最好的归宿,却在踏入迷宫般的入宫甬道之时,曾经的一幕幕全都出现在眼前,不管是极宠,还是恨,不管是洞房花烛,还是灭门之恨,凝脂对眼前这个男人却丢失了当年欣赏和爱慕的心情。
祈阳扶起凝脂,拉着凝脂的手慢慢地走上阶梯,凌驾于众人之上,朗声宣布道,“今日是朕的寿辰,得知大祈国民风调雨顺,早已喜不自禁,而今又迎来朕心爱的贵妃归来,更加是喜难自抑,朕要免税一年,大赦天下,广施恩泽,以报上天的眷顾,送朕的贵妃归来!”
、第一百零七章 浮生如梦
凝脂就如同金玉宝盒上一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
每个人都在争相猜测,这个死而复生的宠妃,会给大祈带来什么?
每个人也都在蠢蠢欲动,这样的极致宠爱,于一个后宫中的妃嫔,无疑于是一场大的灾难。
只是,如今的凝脂,似乎变了。
她极力适应着久违的熟悉宫宇,极力的适应着祈阳对她的每一次触碰。
祈阳还是和过去一样,英气逼人的脸庞,霸气凌人的气息,只是一双帝王冠顶下的眼睛,变得柔和了许多。
凝脂坐在祈阳的左侧,而右侧,皇后的表情却像寒冬腊月的泉池,冰冷木讷没有一丝生气。
凝脂恭敬地朝皇后行了礼,声如莺吟“许久不见,皇后可安好?”
皇后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劳烦妹妹挂心了,本宫大安,倒是妹妹,舟车劳顿的,要好好调养才是!”
凝脂莞尔一笑,坐回了位子上。
这时候,福公公喘息着从殿外跑了进来,道“皇上,戏台子搭好了,可开始唱啊?”
祈阳看了看凝脂,笑着朝福公公点了点头。
凝脂原不爱看戏,总觉得戏里真真假假会迷了人的眼。
可今日,当戏子们举着缠了绿色绸锦的竹竿进殿时,凝脂的心,轻微的一颤。
一名身着七彩华裳的花旦在竹林间轻轻起舞,一个身着明黄色大褂的男旦远望唱曲,唱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抹了蜜的刀子,将凝脂封存的伤疤,一点点的掀开…
虽来时至景华年,一步一颦百花鲜,
但却人间数十载,年年月月不得见。
凝脂舞于琼台处,雁落夏日蝉惊变。
但得一人心相依,不愿百年心心念。
这一出戏,是演给凝脂看的。
有竹林相遇,有洞房花烛,有日夜吟诗饮茶作对,也有家破人亡,生死相离,最后是相拥相依,重又相遇。
凝脂知道,那是他们的故事,只是那故事里,似乎是错过了太多让人心凉的地方。
太过美好,却忽略了那美丽的表面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疤。
在座之人,无一不惊叹,无一不动容。
月怡更是落了泪,别过脸去嘤嘤地抽泣,还有静妃,嘴角虽噙着笑,眼里的泪光却流转在每一个眼光波及之处。
“朕的礼物,爱妃可喜欢?”
祈阳温柔地拉过凝脂的手,眼里柔情似水光,熠熠在清泉之上。
凝脂手里的温度也在微微回升,笑容,还是轻轻绽放在了眼角。
“臣妾喜欢,皇上!”
这句话刚刚落下,可殿外却传来了嘈杂刺耳的喧闹声。
祈阳皱了皱眉,招来了福公公道,“是谁在外喧闹?打扰了朕和贵妃赏戏的兴致!”
福公公面露难色,道“皇上,奴才赶了几遍都赶不走啊,是涟妃娘娘贴身婢女怜儿,跪在殿外哭哭啼啼说涟妃身子不适,要见皇上!”
“身子不适?”祈阳微微皱眉,似是想起来方才如月跌倒一事,于是加重的语气,道“身子如何不适?太医可看过了?”
福公公点点头,“太医看过了,说是涟妃素日身子康健,胎像随有波动但也不妨事!”
祈阳听后,面色才微微有些松缓。
凝脂在旁听得“涟妃”二字,胸中作闷,于是起身走到祈阳面前,问道,“皇上,如月妹妹怎么了?”
祈阳随即又恢复温暖笑容,“不妨事,只是方才在园子里跌了一跤!”
凝脂心里暗惊,面上却是担忧之色,“听闻妹妹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这样一摔,可伤了身子?动了胎气?”
祈阳拍拍她的手,“没有,月儿素来身子好,太医说,只需调养几日就好了!”
凝脂颔首,朝殿外探去,道“看怜儿哭的那样伤心,不如皇上还是去看看妹妹吧!”
祈阳心中到底是有如月的,有些踌躇,道“可是,朕特意为你安排的,这…”
凝脂轻轻一笑,道,“皇上的心意臣妾已经深深地记下了,皇嗣要紧,不如臣妾陪皇上一起去吧!”
这时,一旁的皇后也搭了话,“皇上,今日是您的寿宴,又是贵妃归朝的大日子,既然太医都说无妨,那么涟妃应该是没有大碍,如果皇上不放心,就让臣妾代劳罢,皇上也好安心和贵妃一同看戏啊!”
皇后心中总是忌惮着凝脂,恐怕自己手中好不容易得来的棋子被凝脂击溃,这样一来,又要四处找屏障,四处谋人了。
凝脂心似明镜,只是这样好的机会,怎会让它轻易流失?
凝脂微微褔了福身子,唇齿含笑,“皇后娘娘这般宽厚,臣妾就更要去了,臣妾与涟妃妹妹姐妹情深,许久不见,也该去关怀探望!”
凝脂转过头,将手放于祈阳的掌上,道“皇上,不如臣妾与众姐妹们一起去朱雀宫,看望妹妹,也好冲冲喜气!”
祈阳然是大喜,握紧了凝脂的手,道“凝儿越发的识得大体,越发的懂事宽厚了!”
凝脂只是垂眸,不再说话。
“摆驾朱雀宫!”
一声长鸣,祈阳拉着凝脂,身旁跟着满脸愁容的皇后,以及身后数十位妃嫔,一齐浩浩荡荡的去了朱雀宫。
凝脂从洛吟身边擦肩时,轻言道“大恩不言谢!”
洛吟轻颔,“娘娘不必挂心,公主乖巧的很!”
凝脂点头,眼中柔和的光芒稍纵即逝,道“本宫这就去完成你们未完成的事!”
、第一百零八章 胎死腹中
待如月在病榻上无痛呻吟的时候,传来了凝脂银铃般的声音,“妹妹可好?姐姐挂念极了!”
灵如月睁圆了两枚半虚的杏目,身子也有些僵直。
凝脂对着祈阳颔了颔首后,迈出一步,坐到了如月的床边,拉过如月温润的手,道,“妹妹怎得这幅样子,是摔着哪儿了吗?”
凝脂蹙着眉头,一脸的担忧。
祈阳也上前,将手搭在凝脂的肩上,对着如月关切道“凝儿一路劳顿还要赶着来看你,这样的情意,在这宫中,是很难得的!”
凝脂微微一笑,转过头对着祈阳说道“妹妹对我的情意,我是一分一毫都记得明明白白的,也要感谢皇上在这些日子里对妹妹的照料!”
这一席话,在灵如月的耳朵里却成了一根根殷虹的刺,每一根都从脚心里长出来,钻心痛痒,却又拔除不掉。
祈阳笑笑,招来了一直照顾如月胎儿的周太医,问道,“涟妃方才摔的那一跤可伤着了胎气?”
周太医拱手福身,说道“回皇上的话,娘娘脉象虽有些起落,但依微臣来看却无大碍,母子康健,倒是受了些惊,所以身子有些虚浮!”
“荒唐!这样浮脱的脉象怎会还是母子康健?”周太医刚刚语毕,凝脂便抽回握着如月的手,正色斥责道。
祈阳也紧张了起来,问道,“爱妃何出此言?”
凝脂看了看祈阳,再看了看周太医,道“你身为太医,这样明显的滑胎脉象都看不出来,真是荒唐至极!”
凝脂突然站起身来,指着周太医怒目圆瞪。
“滑胎?!”祈阳和灵如月几乎是同时惊呼了起来。
而周太医则是委屈万分地解释道,“贵妃娘娘何处此言?微臣医术虽不精湛,但这滑胎和稳胎的脉象还是看得出来的啊!涟妃娘娘胎气稳固,没有一丝不安的迹象,怎会是滑胎之像呢?”
祈阳也蹙着眉头,对着凝脂低言道,“凝儿可要看仔细了!”
“臣妾记得,当年湘妃诬陷温德仪假怀孕一事,也是皇贵妃亲自把脉而揭穿了谎言,皇贵妃的医术也是当年大家亲眼所见的,依臣妾看,贵妃娘娘既然如此说,便有她的道理,何不让娘娘金手一试呢?”
大家循声望去,原来是平时静默温婉,不争不抢的静妃。
祈阳听后,锁眉深想了半晌,忽地露出了大惊的表情,“朕也记起来了,当时爱妃把了一脉,才证实了雅兰被湘妃下药落了胎,朕险些都忘记爱妃精通医术这一事了!快,快,快帮月儿看看,到底她的身子如何?”
凝脂颔首担忧道,“臣妾只是略通医术不敢妄言,只是方才觉得妹妹手腕上的脉象虚浮跳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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