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翎银扁》第9章


虞炀:“如何?”
虞思思:“你真不要脸。”
虞炀:“过奖。”
虞渊一个头两个大,一大早被喊起来居然是为了他们处理这种问题,自己媳妇儿还没捂暖和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他们扯皮?他看着自己的属下,一言难尽,最后挥挥手让他们都滚:“虞炀你自己去领两百军棍。”
后者认下,一脸坦然,又问他:“那将军,那只鸟人能给我吗?”
虞渊皱着眉,揉了揉额角:“。。。。。。虞炀,你到底知不知道,只有结发夫妻之间才可以有肌肤之亲。”
虞炀道:“那我娶他便是。”
榆木脑袋开不了窍,虞渊提醒他:“这个问题你不该同我说。”
想起那鸟人软乎乎手感甚好的包子脸,虞炀不自觉摩擦了两下手指,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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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渊这个千年老光棍一朝开荤,本该是不知节制的时候,但他顾念着弈澜的身体,便忍了两日没去碰他。
到第三日的时候,他特意备了酒,花前月下气氛正好,美人脸色微熏,眼波流转得撩人,虞渊心猿意马地刚将人抱在怀中还没来得及下嘴时,小雀虹就吱哇乱叫像见了鬼似的跑进来,大门敞开,后面紧跟着追人的虞炀和看戏的虞思思以及闲得蛋疼的鬼车众人。
原本旖旎的氛围顿时被冲了个稀碎。
弈澜手忙脚乱从他腿上下来。
虞渊脸色铁青,看着院子里乱糟糟的毫无眼色的几人:“又是何事?”
小雀虹一把抱住自家公子的大腿,生无可恋:“公子!他一直追着我不放!”
虞炀垂眼看他,道:“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我才不要嫁给一个面瘫呜呜呜。”
鬼车在旁边起哄,十八只冒着绿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雀虹:“你不嫁给面瘫,不如考虑考虑我?咱俩才是一类啊!”
真是不知道西海藏了多少光棍,一个个的这么急切。
虞炀面无表情地警告鬼车:“你是不是想裸奔?”这是暗示要拔光他的毛的意思,要是放在往常鬼车就会乖乖闭嘴,但现在关乎终生大事,他是半点也不会退让的:“你不能这么独裁!要问问小雀虹的意思!”
小雀虹看了看他那九个一言难尽的脑袋,绝望地闭上眼:“可是我也不想嫁给丑鸟呜呜呜。”
鬼车大受打击,伤心欲绝地夺门而出。
作为小雀虹的直属领导,弈澜不得不关心一个问题:“你叫虞炀对吗?你为什么想娶他啊?”
虞炀略一沉吟,道:“他的脸很好捏。”
小雀虹:“你去死吧!”
弈澜微笑,转身对虞渊说:“把你的人给我‘请’出去。”
呼啦啦来的一大帮人,呼啦啦又走了。
只剩小雀虹一个人死赖在弈澜身边,眼泪汪汪赶也赶不走。弈澜有意要维护小雀虹,也故意躲着虞渊——实在是被那场情事给弄怕了。
但躲得过白日,躲不过同床共寝的夜。
那壶没喝完的软红三千放在桌面上无人问津,酒香盖不住床榻上的暧昧腥气。弈澜跪着,塌腰翘臀被迫承受身后的撞击,手指将绸面床单抓住皱痕,嘴里破碎不成句:“嗯。。。。。虞渊,你说只有一次的!”
“我说的是我的一次,可不是夫人的一次。”虞渊掐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怀中带。
“你们战鬼——唔!”又是一记顶撞,他断断续续说:“果然都是坏蛋!”
虞渊笑:“夫人知道的也太晚了些。”他恶劣地说:“而且夫人又忘了该怎么叫我。”
“。。。。。。”
自然又是被逮住叫了好多声‘夫君’才罢休。
一场毕,虞渊抱着他靠在床头,神色爱怜地揩去他眼角的薄泪,将被子提得高些,一直盖到他的锁骨。
“热。”弈澜说。
虞渊捉住他的指尖放进嘴里轻咬,怎么都欺负不够似的:“后日我便要出远门了,你要乖些。”
出远门?弈澜从他怀里抬起头,嗓音微哑:“去哪儿?为什么不带我?”
“东海封印魔族的地方泄露了几丝魔气,恐怕有异。”虞渊道:“不是出去玩闹,不能带你。”
弈澜沉默,垂眼看见他光//裸的上半身,麦色皮肤上有陈旧的疤,有一道刀伤从他左胸一直划到肋下,疤痕微微凸起,颜色偏暗。
察觉到他的视线,虞渊心里一暖,安慰道:“只是去看一眼,不会有危险。”
弈澜不说话。
虞渊突然想到什么,从一旁脱下的衣物中拿出一柄黑色弯刀递给他:“这个送你。”
弯刀寒檀,乃是神兵利器,跟了虞渊很久,刚靠近弈澜就发出了一声铮鸣,认主似的。
弈澜沉默着接过,半响才道:“可是我不会使刀。”
虞渊道:“等我回来教你。”
弈澜看着他的眼,红瞳摄人,里面却有柔情似水,他低声道:“一言为定。”
第七章 补
第二日弈澜也没能安稳睡到天亮。
起先是觉得喘不过气,还以为是被梦魇住了,昏昏沉醒不过来。等异样蔓延到下腹,一只手指沿着昨日留下的痕迹轻而易举地攻陷了城池,他才惊醒过来,看见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人。
“唔。。。。。。虞渊!”
那人低笑着应:“我在。”
天还没亮,但有一层隐隐的鱼肚白照进卧室里,在将明未明的光絮和尘埃中,突然有一只素白的手从暖帐里伸出来,那手指清瘦白皙,颜色像是羽毛和雪杂糅在一起,徒劳在空中抓了几下,最后又无力垂至床榻上。
及至天光大亮,床帏间压抑的低吟才渐渐消殆。
弈澜醒来时,虞渊竟然还在身旁。
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外面有隐约雨声,更衬得这一隅宁静。虞渊勾着他的一缕发把玩,另一只手搭在他腰上轻轻地揉。
“嗯?”弈澜揉了揉眼,还有些迷瞪:“什么时辰了?”
“约莫午时了吧。”虞渊答道,又问:“饿吗?”
饿肯定是饿的, 但弈澜长了个心眼,没立马回答他——他还记得清楚,有一日也是回答这个问题,刚说完就被虞渊拎到床上去了,美名其曰“夫君会将你喂饱的”。
看见他不信任的神色,虞渊失笑道:“夫人这是什么眼神。”
虞渊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黑发慢慢解开:“为夫是说正经的。”
看来你也知道平日里是有多不正经啊?
午饭简单,弈澜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个果子,倒是喝了好几杯新开封的软红三千。
两人没出寝殿,穿得便也随便些,弈澜身上只披了一件虞渊的外袍,肩线处挂不住斜斜往下垮,露出小半肩膀。几杯软红三千下肚,他已经微熏,醉眼朦胧地望着神色仍然清明的虞渊。
虞渊流里流气地用杯盏挑起他的下巴:“看什么?”
弈澜被酒气熏得直皱眉:“你。”
虞渊便问他:“好看吗?”
一只手指轻轻点在他的眼皮上,然后划过眉骨,像是听了他的话正在思考似的,最后巡视领地般在他脸上划拉了一圈后,落在眼角处。
“好看。”弈澜答道。
虞渊捉住他的手指:“原来夫人是喜欢我这副皮相,那不如说说,你最喜欢哪里?”
“。。。。。。眼睛。”
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一直以来,在传言中的战鬼除了行事残暴为人诟病以外,一双红瞳也是让人颇受争议的地方。虞渊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眼睛,偏偏那人还极认真的模样,充分地列举了几条关于‘你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好看’的理由。
最后说:“如果有只小青鸢是这样的眼睛,那肯定也很好看。”
他不知道仰着这么一张干净清冷的脸说出这种话时是多么。。。。多么想让人弄坏他。
虞渊说不出话来,喉结滚动几番,眼里情绪愈浓,嗓子也哑得夸张:“夫人吃饱了吗?”
“嗯?”醉酒虽然会让人的思维变得迟钝,但对危险的本能感知是不会变的,弈澜警觉地说:“饱、饱了。”
已经晚了。虞渊越过桌子一把打横抱起他:“可是为夫饿了。”
这么一番动作,上午尚未清理干净的东西顺着流到了腿根,弈澜惊呼一声:“衣服,要脏了呀。。。。”
虞渊咬住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脏便脏了。”
他手下不停,没几下那件外袍被剥开,落在了床边。
弈澜这次竟然出奇乖巧,咬着牙承受。虞渊开始还收着劲儿,后来就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要在那雪白皮肤上落满红梅才罢休。
他们用力拥抱在一起,像是要嵌进互相的骨肉之中,舍不得离开。
“想不想给我生孩子?”虞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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