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轻熟重》第45章


“向维政。”钱歌玩着男人的手指,摸着他指腹上的黄色老茧,“我从前和你说过,我一出生就没了妈妈,一直是和爸爸生活。你是不知道,堂堂教授炒菜的技术啊,顶多是小学水平。前些年我都在外地,爸爸总是凑合着吃,说是一个人不愿浪费,老人家的想法总是很奇特的。
那句话不是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我和爸爸说不上相依为命这么可怜的词语,可总是和一般家庭不一样的。
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听爸爸的话,从来没有违背过。不是不想也不是不能,而是我们之间总是心心相通的。说出来或许你都不相信,我和爸爸从没吵过架,小时候闹脾气,爸爸总会买好吃的哄我。
他说,‘女孩子要富养,不然一块糖就能被别人骗去。’所以,从小到大我什么都不缺,无论是什么,在同学朋友中都是好的。从前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很羡慕,说这样的爸爸谁都想要。
还有一次,隔壁婆婆的狗闹着玩,作势咬我,还被爸爸骂了一通,你是没那个场景,穿着军装的老头对着一只狗做思想教育。”
钱歌说了很多,话里始终都有着那个词,‘爸爸’。向维政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听着他所不了解的那名钱教授,那个和他谈笑风生、一派祥和的老人。
“你在担心早上钱教授说的那番话吗?”向维政看着低头的玩弄手指的女子,“钱歌,我真的很开心,你开始为我们的将来担心了。别多想,交给我。”
“其实,我刚才还忘了说一句很重要的话。接吻每持续一分钟,就能消耗身体中26卡路里的能量。乖,接吻才是最减肥的方式。”说着倾身吻住女子。
第42章 老丈人的茶
钱正只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对于向维政却是只字未提。钱歌愈发觉得爸爸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和向维政的关系,恐怕那晚上老头就已经醒来。只是自己还没有说出口的关系就硬生生的被爸爸挡在了门外,连一个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天气异常燥热,气温就像迫不及待想要出笼的野兽,张牙舞爪的高高抬头。夜间钱歌已经提前穿上了夏季的睡衣,百无聊赖的躺在凉席上面,胸前抱着凉被,团团的夹在腿间。
“你都好几天没过来看我了。”向维政委屈的抱怨着,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到天空银灰色的低迷,燥热的扯了扯胸前的睡衣。
钱歌翻了个身,看着电脑上放映的美国大片,这是她最近才发现的一部连续剧,简单概括就是父亲被杀,女儿复仇。可情节跌宕起伏,同时配有帅哥美男的刺激着女性的某些激素,看的她欲罢不能。
“唔,刚接了一个广告,酬劳不错,所以这几天忙了些。”
向维政不敢有所抱怨,只能暗自叹气,想到那天的缠绵几个晚上都只能天人交战,然后不甘的入睡,结果梦里这个小女人还不放过自己,他伸手一揽随即醒来,望天长叹。
“过两天我出院,你要不要过来?”
钱歌手指抠着凉席,指尖下的软席被她划出一道道痕迹,随即消失。她明白向维政的意思,只是大家没有挑明,出院那天他的家人应该也是在的吧。钱歌轻轻咬着指甲,嗝哒嗝哒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电脑屏幕里的情节不再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我。。。。。。”
向维政在那端等待,一直听不到钱歌的回复,他伸手扒着自己的头发,说到,“其实你也不用过来的,没什么事,这天也热了。跑来跑去的,到时候又是一身的汗。”
玻璃窗开着,隔着一层纱窗,微风拂来夹着一丝清凉,给这几天的燥热揭去了一半。真丝的睡裙在风下被一点点撩起,不停的扑扇着钱歌的皮肤。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可却犹如这灼热下的清风拂面,及时又不做作。
嗯,她轻声应着,“伤口不是裂开了吗,现在出院真的可以?”
“就想着你能多过来看看我,才在医院里又多赖了两星期,结果你却忙的见不着面。”
“为了这张嘴当然要出去工作,不然,”钱歌略微停顿,“你养我呀?”
“你别撩我哈,小心我真开了证明抓你去扯证!”向维政听到这带有试探性的话语格外开心,若放在从前钱歌是绝不会说出口的。这样带有暗示性的话,愈发让向维政心头舒坦。
这样快乐又令人心痒的日子确实过的极快,向维政原本想着缓和一段时间再去处理钱正的问题,毕竟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部队马上要进行的考核上。可就因为一个电话,他不得不加快对未来老丈人的提前拜访。
原本那晚两人又继续着电话粥,可钱歌电话里却传来钱正的声音,“鸽子,明天那个相亲,可是王教授给你介绍的,不能再给我推了!”
向维政这才知道,原来就在他天天甜蜜的这段日子里,自己的小女人居然时时刻刻面临被挖角的危险。男人的尊严在一个模糊的声音下被挑衅,雄性激素达到某一个顶峰。
这就好比动物世界里的争夺战,孔雀求偶是开屏,蚂蚁求偶是跳舞,狮子求偶是吼叫,而向维政的求偶却是要先摆平老丈人。
“钱教授除了轻武器和喝茶外,还有什么嗜好吗?”向维政并没有在相亲的问题上纠缠,直指要点下手。
“向维政,我觉得现在并不是时候。而且,我并没有答应爸爸。”
“钱歌,这个事情始终要解决。听我一次!”
钱歌拿着手机,张头探脑的看向钱正的书房,咬了咬唇,最后才说,“嗯,爸爸就两个爱好,一是轻武器,二是品茗。”
“你喜欢喝什么茶?”向维政话头一转却对着钱歌发问
“我?我又不懂茶,爸爸泡的那些里面也只有普洱喝着还不错吧。不过,爸爸喜欢安吉白茶。”
向维政挂断电话,吹了声口哨走出屋子,看了眼客厅亮着的壁灯,放轻脚步进了父亲的书房。向家老头平生几大爱好,其中喝茶品茗也是其中之一,他的书房内自是珍藏了不少的珍品。向维政不懂这些,可他知道哪些是老头珍爱的,那些老头喜欢的自然不会差了去。
书房北面墙上挂着一幅隶书毛笔字,四个潇洒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宁静致远。旁边就是一个落地柜,里面收藏了钱家老头的所有茶叶。落地柜旁还放着一盆水,说是什么调节湿度,为了这,老头还特意去买了一个湿度器,可见是宝贝的不行。
一个个圆形的茶饼成列在柜子里,放置在木质的架子上。普通的纸张包着,上面印着红色或绿色的字,向维政寻着熟悉的那块茶饼,就在柜子的第二层看到了,眼中眸光一闪,伸手拿下,关上柜子。
“小叔,这块茶饼老贵了!”向胜铭光着小脊梁,穿着小裤衩站在向维政的身后,眼睛一直盯着自家小叔手里的那块普洱茶饼。
“你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向维政非正常人的警觉性居然都没发现向胜铭的出现,这小子真是让人头疼。
“我尿尿呀。”说着话,向胜铭又加紧了双腿,小手巴拉着向维政,“小叔,这可是爷爷最最宝贝的东西了!”眼睛睁的很大,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快去睡觉!”向维政拍了一巴掌那紧实的小屁股,走人离开。
向胜铭鬼机灵的跟着向维政出了爷爷的书房,“小叔,追妞用的吧!嘿嘿,小心爷爷打你屁股!”
死小子!向维政狠狠瞪一眼,这小子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心眼怎么就那么多呢?
隔日向维政就拎着从家里搜罗来的两瓶养生药酒和那不知道什么年份的陈年普洱,敲开了钱教授家的大门。
钱歌来开的门,看到向维政的出现心中的紧张仿若一下子有了依托。男人的手在看见女人的时候也好像是失去联络的情报人员,终于找到了组织,拍了拍女人的浑圆的屁股,随即放开。这一个动作惹来钱歌的白眼仁,向维政也只是低低一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一场刀光剑影。
钱正正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看着报纸,旁边的茶台上还有刚刚泡好的一壶香茶,这时候冒着徐徐热气。他看到向维政进来后,依旧热情招呼着,称呼也是格外的亲昵,“维政来了,快快进来坐。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壶茶刚刚泡好,温度适宜。”
今日钱正用的是一套玻璃器皿,普洱的茶汤在这样透明的茶具下更显的颜色清透。钱正缓缓倒出一杯,推到向维政的面前,“尝尝看。”
向维政端起杯子,喝上一口,天气有些热了,这茶也不像冬季里喝的那样暖人,现下带着丝不合时宜的燥。
“浓香,回甘。”
钱正听到如此回答,笑着点点头。
向维政放下手里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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