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轻熟重》第47章


这些甜言蜜语骗骗小姑娘可以,弄晕被爱冲昏头脑的女人可以,对于同样是男人的钱正又是站在父亲的立场下,这些话听着却是格外刺耳。
“话不投机半句多,向中校,还是请吧!”钱正伸手做出一个姿势,请向维政离开。
“伯父,我们俩的共同语言多不胜数,那下次再见!”向维政看了眼钱歌,目光里都是安抚。
“等等!”钱正指着茶几上的两瓶药酒和那不可估价的茶饼,“这些你带回去。”
“即便没有钱歌这层关系在,我和钱教授之间,这点小玩意是晚辈孝敬您的。在轻武器方便,钱教授给我很多指导,那些都是无价的。”说完向维政离开。
钱歌这一晚上都没来得及和这个男朋友说上一句话,刚想出去送送,就被钱正拉住,“你干什么?在家给我安稳的呆着!”
“爸爸,他是军人怎么了?您也是军人,我没觉得不好,而且军婚是受保护的。”
“就因为我是军人,所以我才知道军人不可能对这个家庭完全负责!保护?哦,难道说其他人的婚姻就不受保护了?!军人,如果我不是军人,你妈当年也不会死!”
“爸爸,您别激动别激动。”钱歌抚摸着钱正的胸口,平复着他激动的心情。
钱正在女儿的搀扶下做到了沙发上,半晌才说,“鸽子,爸爸都是为了你好。你一回来,大院里多少给你介绍对象的,我都给推了,不是这个部队的就是那个部队的,我不能让女儿受苦,我家鸽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苦啊。
你不在家的这几年,爸爸都很担心,现在你回来了,爸爸总算放下心来。
你如果不想相亲那就不相亲,我看嘉泽那孩子就不错。为人沉稳干练,也没有商人的那些奸猾之色。老周家的老伴去世了,你如果嫁过去也不会有婆媳间的争吵,虽说嘉泽有个孩子,可那是他大哥的。
现如今世风日下,能这样抚养自己侄女的人都不多见了,可见心地善良。”
钱歌不依,“您才见了几回就这样说,有些人隐藏的好,不是一两面就能识破的。”她咬了咬唇,下定决定说到,“其实,在B市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了。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爸爸,他的情妇多的连自己都不清楚!您不能因为周伯伯是您的战友,就把想象中的那些好印象强加在周嘉泽的身上。他是什么人,您根本就不知道!”
钱正叹口气,“这些个话你是怎么知道的?都是些小道消息。”
“爸爸,您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您和周伯伯有意撮合。那样一个大酒店的老板,怎么能看上我呢。现在漂亮能干的女人那么多,您的女儿呀,在您这是个宝,可别人看来就是个草。再说了,他们家也算的上是豪门吧,报纸您没看呀,我这种没身家的嫁过去迟早也是离婚。”
钱正听到钱歌这么说却没生气,“你呀,被那些个消息蒙混了眼,嘉泽对你不是没有感情的。第一次吃饭我就看出来了,老周也说,他家嘉泽向来对于女人不假颜色,你啊,是个例外!”说着钱正拍了自己的脑门,“看,差点忘记了,我书桌上有个请柬,是嘉泽让我转交的,请你去当他的舞伴!”
“我不去!”
钱正脸色一僵,然后笑着说,“我暂时保留你和向维政之间的关系,但是,这舞会你要给我去。爸爸退一步,你难道不该尊老吗?”
周嘉泽的请柬钱歌很是意外,可一想就明白过来,这应该是爸爸和周伯伯之间的猫腻,那个男人想必也是不愿意的吧。
而与此同时,周嘉泽一直影藏的被隐藏秘密终于被发现。
周正耀拿着黄色的透明瓶子,颤着手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哦,头疼吃的药。”
“你还想瞒我?你怎么会有这种病?”周正耀手里拿的正是周嘉泽治疗时期药物,好长时间他都不再服用,都试了那么多次,结果依然无用。他不知道这瓶药怎么就到了父亲的手里,或许是不小心遗漏在哪个角落被捡到。
“车祸后遗症。”
“车祸伤好后,不是做了全面的检查吗,不是一切正常吗?怎么还出了这样的事情?”周正耀实在是无法接受儿子不育的事实,一家子现在只剩下这一个儿子,怎么就怎么就这样了呢?
“医生说是可以治疗,爸爸您别担心。没事的。”
第44章 精彩的一晚
周嘉泽对于父亲没有隐瞒,他知道这种事情也瞒不过去,老头盼着孙子盼了这么些年,他现在唯一的隐瞒就是病情的严重。周嘉泽看到父亲闭上眼睛,那种迎头而来的尖刀子刷刷的砍向自己。
那场车祸要了两个生命,母亲也在知道消息的同时病倒,随后撒手人寰。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家子就这样,散了。
“爸爸,时间不早了,你去睡吧。”
周正耀看着小儿子的面庞,心底积怨已久的那口气重重吐出,“我知道一个老中医,这几天都在打听,到时候你去看看。西医始终不能和中医相比。”这并不是周正耀的爱国心作祟,在国外华人商会上他认识的一个朋友,多年不愈的其难杂症居然也让那个中医给治好了。普普通通的草药,力量实在不可估量。西医始终无法治疗的病症,中医虽然缓慢却能治标治本,永绝后患。他和老朋友打听了,此名中医对于男科方面颇有研究。
周嘉泽低下头,看着木地板上的纹理,又要开始治疗吗?永远都是希望开始,失望结束。
周正耀拍着儿子的肩头,“好了,明日的舞会你带着鸽子一起,请柬我已经替你发出去了。剩下的事情,不用我再多说吧。”
“爸爸,我和她并不合适。”
“是啊!”周正耀叹气,儿子现在这样他怎么能让鸽子嫁过来,“不过是个舞会摆了。”说完他默默走出儿子的书房,原本想象中的姻缘被这突如其来的黄色药品全部推翻。
终究,钱歌还是去了那场舞会,只为了父亲那一句,‘你们的关系,我持保留意见’。
礼服是吴心雅选的,深红色的绸缎面料,长及脚踝,清爽而下,只在左肩处打出了褶皱的穗子,其他再没有任何修饰。钱歌穿上后,那平淡无奇的衣服居然有了大气、高贵的气质。有些人靠衣服衬托才美丽,所以有了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之说,而有些人却能让毫不起眼的衣服闪光耀眼,散发出衣衫的灵魂。
车门被打开,周嘉泽从车内走出,自然而然的将右胳膊弯曲,瞥一眼旁边的女子。一路上,她始终看着窗外,沉默以对。
钱歌视而不见,从他身边走过。她答应父亲过来,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站住!”周嘉泽出声,上前拉住钱歌,强硬的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既然来了,就该配合!”
“如果不是因为爸爸,我不会过来!”
“我也是!”他按住在他臂弯处的那只手,迈入酒店。
这是一个商业性舞会,西装革履华衣盛服下都在寻觅着新的商机,男人的臂弯处同样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士,只是有些是为了冲场面,有些却是军师。但是,钱歌例外,她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钱歌冷着一张脸,左手不甘不愿的挂在男人的胳膊上,右手端着浅黄色冒着气泡的香槟。
哪一个经理主管身边的陪衬不是甜中带笑,笑中带魅,钱歌这样子的还真是全场独一份,配上周嘉泽那种不苟言笑的脸更是绝配。
“花瓶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板着一张脸给谁看?”周嘉泽不动神色说的说着话,语气轻的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钱歌毫不在意周嘉泽冷言冷语,晃着手中的香槟,芊芊玉手好像没了力气一般,黄色的酒液就这么的洒向男人。
“啊呀,不好意思呀。”话虽如此,可语气里全然没有任何歉意。
周嘉泽难得的好脾气,看了一眼钱歌放开臂弯,离开大厅。
酒店那高高挂起的水晶灯,火亮亮的带着灼人的目光,钱歌懒洋洋伸手挡了挡,袅娜的向一排食物走去。看着华丽的食物早就放的冰凉,失了温度就没了口感。钱歌拿着盘子挑了几款蛋糕,正在看哪里有座位可坐,不想有人过来搭讪。
“第一次陪周总出席这样的酒会?”来人一身正装,端着酒杯站到钱歌身旁。
钱歌看了一眼,随口轻嗯一声。
“周总向来不苟言笑,冷冷的。”他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有因为钱歌没有太多应和而退开,“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每次周总都是带着吴秘书,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士出现在周总身边。是周总的新秘书吗?”
“抱歉,我有些低血糖,需要补充些能量,失陪。”钱歌不再搭理旁边的人,端着慕斯离开。就在钱歌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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