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迎君》第91章


冷颜不置一词,扭头就打算离开。
“等到晚上过了喜宴再走不迟。”
流月赶忙开口,冷颜却没有回头。
喜宴,莫说是喜宴,只要看见柳寄悠披上那大红的嫁衣,冷颜都觉得自己快要要疯了。看着他们送去洞房,岂不是比杀了他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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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凤求凰,是成亲的开始,滴滴答答的吹奏着,或情深似海,或温暖流畅,带着对新人的祝福,带着对他们王爷的期望。
踢轿门,过礼堂,拜天地,送洞房……
欢歌笑语不绝于耳,嬉笑祝福绵绵流长。
同心结的那边,是孟竹旸修长细白的手,牵手,就是一生一世的相许。
喜娘带着柳寄悠到了新房,孟竹旸想进来看看,却被喜娘拦在了外面,成亲就要有成亲的样子,哪有这个时候就揭盖头的理儿?
孟竹旸连连称是,柳寄悠轻笑出声。
嫁给他,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麻烦茆。
柳寄悠自己掀开盖头,似乎闻见了酒香,正打算喝一口,门却被推开。
柳寄悠看着去而复返的孟竹旸,笑的格外好看。
“就知道你肯定熬不到晚上,我给你送点好吃的。”
孟竹旸愣神之后从怀中取出来几块好点心递给了柳寄悠,柳寄悠也不客气,捏着就吃,孟竹旸的眸子定定的望着柳寄悠,越看越是欢喜。
“今天真好看。”
柳寄悠眯着眼睛笑了笑,孟竹旸伸手擦掉了她嘴角的点心渣渣。最后,轻吻了她的唇角蚊。
“终于成了的妻子,我以为这一辈我都盼不到了呢!”
孟竹旸将人抱在怀中,感叹,只有真切的拥抱住她,他才能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的温度,才能真切的感觉到,柳寄悠就在他的怀中。
“好啦好啦,出去啦,外面的人都等着你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作什么了呢!”
柳寄悠推开孟竹旸,大喜的日子,总说这种话。
“就你着急。”
孟竹旸松开了柳寄悠,淡笑,柳寄悠对着挥挥手,孟竹旸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不怪盟主如此小心,他总是心神不宁的,成了亲,反倒觉得不安了,怕一转眼,柳寄悠就不见了。
【】欢迎大家光临!!!
回头看了柳寄悠一眼,柳寄悠对着他浅笑连连,孟竹旸这才放心。
从中午到晚上,喜宴摆了将近一天,孟竹旸恨不得直接将这些人送回去,狂奔回去找柳寄悠,可惜,他也只能想想罢了,拉着几个近侍给自己挡酒,他还不想成亲当日醉的一塌糊涂。
柳寄悠喝了一点酒,觉得浑身舒畅,就斜倚在窗前,看着窗外景色,从正值当午到现在的日落西山,最后,成了繁星点点。
柳寄悠不知道自己站着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看什么,只是觉得,想要看着远处,像是,再等着某个人……”谁?“
柳寄悠突然听见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随后就看见一个带着面纱的灰衣女子从侧门穿了进来,看见靠在窗边的柳寄悠,忽而痛哭出声。
柳寄悠看不清楚她的长相,推开门就走了出来。”姐……“
这声音,柳寄悠熟悉,伸手想要摘掉女子的面纱,那女子却往后退了一步。”进来再说。”
柳寄悠拉着柳锦悠的手进门,顺手也窗户关上,点上了蜡烛。
柳锦悠看着柳寄悠默默的流眼泪,柳寄悠借着烛光清晰的看见柳锦悠露在的外面的肌肤上,有块不一样的地方,不等柳锦悠反应,柳寄悠伸手摘掉柳锦悠的面纱。
伤疤,几乎遮盖了柳锦悠的整张脸,比冷颜的严重,是烧伤,已经痊愈了,只剩下满脸的疤痕。除了眼睛,这张脸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怎么回事?”
柳寄悠的拳头死死的握着,生怕自己不小心就将身边的桌子拍碎。
“朱瞻垍不能嫁。”
柳锦悠声音很弱,却好似砸在柳寄悠的心上。
“你说什么?”
“朱瞻垍,不能嫁,是他在汉王的身边放了奸细,是他下令杀了我们一家,是他,全部都是他做的,不是皇上,不是皇上,姐,我们被骗了。”
柳寄悠的身子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床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柳锦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听谁的说?还有你的脸?”
柳寄悠说话的已经有些艰难,柳锦悠擦掉眼泪,望着柳寄悠。”你可能记得,当日你带我去的那个后山?那个人就是当年跟随汉王的人,可他是梁王安插在汉王身边的探子,汉王被灭,梁王不想落人话柄,这才将他囚禁在杭州秦家,至于我的脸,姐姐可知,爹爹和汉王的那一对玉佩,是汉王宝藏的钥匙?汉王将毕生的财富囤积一处,用千年青玉做了一道门,他临走之前给我的那个琵琶背面,就是藏宝图。皇上对宝藏垂涎三尺,我变成这唯一能找藏宝的人。”
柳锦悠笑了,却笑凄苦。
柳寄悠身子僵硬这,大口大口喘息。
“姐……梁王,不能嫁。”
柳锦悠跪在了柳寄悠的面前,看着她,柳寄悠摇头,柳锦悠伸手握住柳寄悠的手,柳寄悠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只手捂着胸口,觉得好像已经不能呼吸了。
过去的种种在面前一边一边的重复,他的笑,他的真,他的舍命付出,他的细心呵护,此刻,居然最大的笑话,居然,是笑话……
她曾问过,他可曾做过对不起柳家的事情,他是怎么回答的?不曾。
好一句不曾,这一句不曾让柳寄悠甘愿回到了皇上的身边,换取了他的自由身,这一句不曾,让她舍了冷颜,,舍了天下,嫁给他。
笑话,天大的笑话。
柳寄悠聪明一世,到今日才知,她不过他手上的一个的棋子,从杭州开始,她就是,棋子,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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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去前院,你寻着陌漓看看这脸上还能不能好。“
柳寄悠收拾心情,未曾在露出旁的表情,伸手扶着柳锦悠准备往前院去。”姐,你不信我?“
柳锦悠看着她,柳寄悠不吭声。”我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姐,孟竹旸做的这么多都是在骗你,他对你的好,全部都是为了赎罪,你被他的好蒙蔽了双眼是不是?你真要给你一个刽子手是不是?他是我们的仇人,是仇人啊……茆“
柳锦悠甩开柳寄悠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她以为她寻到姐姐就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她以为只要看见了柳寄悠就能安心,可熟料到,柳寄悠她变了,变了……”这仇,你不报,我自己报,我不会放过朱瞻垍的,不会……“
柳锦悠快步奔走出去,正好撞上了回房的孟竹旸,孟竹旸伸手扶了柳锦悠一下,柳锦悠猛地推开他,冷笑了两下,转身就走…蚊…”寄悠,这是?“
孟竹旸回眸,这才看见柳寄悠望着他,眼睛微微的发红,可眸子,却清冷异常。孟竹旸的心猛的一惊,微醺的感觉立马被吹的一干二净,快步走上前想要扶着柳寄悠,却被柳寄悠躲开。
“寄悠……”
孟竹旸有些无措,方才那人看着并不熟悉,可是,柳寄悠变成这样肯定跟那人有关系。
“进来吧。”
柳寄悠冷声,看着孟竹旸进门,顺手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孟竹旸。
手上端着的是合卺酒,稍稍的抬高一点,就能交杯共饮。
“喝这杯酒之前,我再问你一次,这一生,你可曾做过对我柳家不利的事情?”
柳寄悠的声音清冷,不似平日里的软糯,看着孟竹旸的眸子也稍显冷漠,孟竹旸看着近在咫尺的合卺酒,心中自然是一番的思量。
见他沉默不语,柳寄悠越来越心寒,端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
“不曾,从不曾。”
孟竹旸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猛的将酒杯摔在了地上,阴冷的看着孟竹旸,一手扯过孟竹旸脖子上的玉佩,讽刺的看着他。”朱瞻垍,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愧对良心吗?柳家那么多条人命,是你吃斋念佛一辈子都换不回的罪孽,现在,当着我爹爹的面,你居然敢说你不曾做过?“
那玉佩清澈透亮,亦如柳寄悠此刻的心。
孟竹旸怔怔站着,柳寄悠狂躁,孟竹旸却是难得一见的舒心,嘴角不经意的划过了一丝微笑,依旧带着对柳寄悠的包容。柳寄悠松开玉佩,孟竹旸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淡淡的红色印记。”想听故事吗?“
孟竹旸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这本该是两个人的合欢酒,此刻,却苦涩难当。
柳寄悠坐下,端起酒壶,痛饮了两口。”先皇即位,政权不稳,就像现在的皇上一样,只是我对皇位无心,汉王却始终对那个位置念念不忘,你年岁小,却也应该知道,汉王有治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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