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芳》第435章


一抽一拿,看得下人们都跟着抽抽起来。
对温尔雅无法可施,邢朵并不焦心,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顺应民心——当然不是当皇帝,而是……娶老公嘛。
虽然已经收了科林孔溪和萧正泰,然其他四人如东方晨亓官蜜蜜霍宇堂周晟启者,他们不期望什么名分,可邢朵却坚持要给予他们在邢府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
话说,没一个名分啥的来束缚这帮野马似的男人,哪天一不听话跑了咋办?某又不会武功,追都追不回来的说,还是签份儿卖身契比较保险。
当然,卖身契上某是买主他们是卖主,这个关系某还是会分清的。
望着满眼的红色,邢朵心中那种喜悦不亚于同孔溪和萧正泰那次,或者说,比那次还要心情激越,因为毕竟,那次只是由于同孔溪一人的动容,而现在,几份动容叠加起来,她还能正常地站在这里没得啥心脏病就已是上天的眷顾了。
上天的眷顾?确实,如果天帝那断袖的再给咱两粒长生不老药,咱一定对他老人家的眷顾感恩戴德。
望着东方晨和周晟启,邢朵心中隐忧不断,因为,他们并没有得到和自己同生共死的那种变态待遇。
不及想这些,凌紫离已把邢朵从男人堆里拉出来去换喜服。在开了造型室之后,凌紫离的化妆技术更是日渐精湛,直把邢朵画的跟天女下凡一般,咳咳,天女下凡神马的都是某人对着镜子无聊自恋的结果。
这次为邢朵上妆的人不只是凌紫离一人,还有帮她打下手的柳轻蝉,不这个名字现在已经彻底被所有人忘记,她现在的名字,是柳圈圈。
她每次望见邢朵,满脸都是满满的笑容,甜甜的笑容,就好似恋爱之中的少女一样幸福喜悦。
邢朵看着给她画眉的柳圈圈,说:“圈圈,东洲州府的儿子和你同龄,人品不错,而且长得也不错,简直就是一高富帅,怎么样?要不要我托人给你们撮合撮合?”对着脸上总是挂满纯真甜软笑容的她,邢朵早已将以往的仇恨抛到一边,此刻就以一双期待的眼睛盯着她,她也是希望她能够拥有真正属于她的幸福的。
柳圈圈画着眉的手一顿,脸上现出犹豫,说:“我……如果他能给我一个像夫人这样温暖的家,我就考虑考虑”说罢,又是那无法令人忽视的甜美笑容,她……真的很美。
邢朵笑着没说话,只是心中已然计定,她的愿望,会实现的。
和第一次娶亲不同,这回因为人数众多所以不能再乘轿辇,只有邢朵一人坐轿,她也不用远道接亲,那四位待嫁夫君直接随着邢朵的轿辇游街示众,呃……就游街,没示众,敢情都快成犯人哩。
坐在轿辇之中,身旁两侧四位翩翩俏美男高头大马相随左右,这种感觉,一个字:爽俩字:忒爽仨字:太他祖母的爽嘞咳咳,仨字?掰手指头查查,一、二、三、四……是七个字没错的,加标点符号都八个了。
人一乐极就容易生悲,以前是,现在……
和夫君们游完街,邢朵就带着夫君们去听溪楼吃大餐,自然,这次是和第一次娶夫一样的,花瓣飞舞,红毯直直从听溪楼门口铺设到大堂之上,正夫科林侧夫孔溪端坐堂前,完全没萧侍郎啥事,萧正泰那个苦啊,只可惜他僭越的那仅剩的一个侧夫之位终于如愿以偿地被东方晨一家抱走,萧正泰那张小嫩脸更是苦不堪言。
举行婚礼,招呼客人,婚宴花费的不会少,可接到的礼金更要多得多,邢朵俩眼睛都快成元宝了。
不过刚刚不是说来着,乐极,必然会生悲,邢朵当天就被小鬼抓了。
能抓邢朵的小鬼自然不是一般的鬼,而是剡王那只老的都不知道有几千岁的“小鬼”。
见到剡王,邢朵口中的唾沫就跟开了闸的洪水,永无停息的泛滥着,她瑟瑟道:
“好、好久不见……”
剡王没说话,但眼神能把邢朵杀了死了又死。突然从剡王身后黑雾中又绕出另外一个人来,仔细看那人形容,仙姿卓著俊美非凡,邢朵忍不住惊讶:
“你你你你你你……咳咳……你莫非就是天帝?”天,放着这么一美型受或是攻的你不要,非得吊死在咱这棵歪脖子树上,剡王,你傻掰了是不是
天帝傲然一笑,直把邢朵那矮挫身材笑得更矮了几分,他说:
“朵后的性格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朗润,难怪剡会如此陶醉其中无法自拔。”声音就像是山泉敲击着山岩,好听得邢朵都开始飚口水。
邢朵擦了把口水,愣着眼睛谦逊道:“过奖。”妈**,老娘啥时候谦逊过?不过既然面前这人是天帝,而且还是这么一美得都不是人的,某忍了。
这次会面,剡王一语未发,只用他那双眼睛冰冷地扫射邢朵,直把邢朵身上看穿好几个洞洞那边厢天帝才出声大赦。他塞给邢朵一道符咒,说:
“从此,你的家族将享有永世的欢乐。”说着转眸看他身边的剡王,“剡,这回你该高兴了吧。”
邢朵也随着天帝的视线看向剡王,然而剡王的神态亦如适才,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变化,可天帝就好似捕捉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
剡王目光紧紧锁着邢朵,他说:
“因为爱你,所以我要让你快乐,但我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他们完整的得到你的心,永远不会”
这是他从刚才第一次开口,也是这次见面的最后一次开口,语落之后片刻就见铺天盖的黑暗朝着自己面门袭来,邢朵只觉双眼金星直冒,鼻息间香风四起,不一时,身体就传来钝痛的感觉。
幽幽转醒,就看到一双双担心的眼睛在自己上方对着自己这飞飞那飞飞,原来是成亲当天,邢朵玩的太H从高台上摔了下去,没有任何筋骨损坏的痕迹,但就是昏迷不醒,这已经都过去了两天了,如果她再不醒……邢朵看看亓官蜜蜜,他很有可能像上一次去冥府把她揪回来。
脑中清醒之后,忽而回想起在黑雾之中天帝对她说的那句“你的家族将享有永世的欢乐”,还有,就是剡王那带着阴郁口吻的话。
视线在男人们中间逡巡,邢朵不明那句话的含义,可隐约的她也明白,这应该是剡王和天帝所做的一次条件交换,什么条件?
或许,就是那句“永世的欢乐”吧……
永世的欢乐……
一遍遍,这句话在头脑之中一遍一遍的回响,面前突然浮现出周晟炎那张时时带着假笑的面具脸,永世的欢乐,是他对自己的期待还是……惩罚?
唉——老娘人生中的第三次婚礼就这么被剡王那小不要脸的鬼给毁了,找谁说理去
就如那天邢朵拆房子时某四个男人猜度的,她真的又怀孕了,邢朵发誓在这个啥也不发达的世界里一定要发明出最先进的套套,要不她接下去的一生除了被XX就剩下生孩子了。
孩子出生的那天就确定了他的归属,是个男孩子,一双琉璃似的琥珀眸子,邢朵此生第一次看到科林那张淡定麻木脸有了激动的表情,就见他亲完了孩子亲孩儿他**,差点没在众家仆邢朵夫君面前上演真人秀,要是真演了……估摸着他这“林老大”的位置也坐不长哩。
孩子出生后不久,就由轩朝首府金州传来消息:岑长倩重病。
某皇宫,这是邢朵时隔多年又一次来到攻受大殿,亦如当年的恢弘,可是它的主人已经又次改易。
邢朵握着床上奄奄一息岑长倩的手,忍不住动容。
岑长倩费力地睁开眼睛,抬起沉重的手摸索着邢朵的脸颊,她那因为久病而苍白的脸上终于现出她这一生最为灿烂的笑容:
“朵儿……抱抱我……”
邢朵顺从的抱起岑长倩。
“再紧一些……”
邢朵再次顺从。
岑长倩缓缓仰起头,视线已经难以对焦,可还是找到了邢朵的眼瞳,她努力地靠近,再靠近,接着靠近,终于……她那苍白的唇贴附到邢朵的。
邢朵惊,但仍是顺从。
“我是不是很傻?”
邢朵低哑地“嗯”了一声,说:“在你知道我是女人的时候,就该放弃那种想法。”
岑长倩笑,很开心的笑,她说:“我不后悔。”
遵从岑长倩的遗愿,邢朵将她的骨灰随风扬撒在邢府之中,小小启并没有反对。
第二年,邢朵卧室门前,奇迹般地长出一株高达数丈的椴树,就好似一夜之间突然被人移植过来一样,春天,蜂蝶齐聚,嫩黄的花片上晶莹的露珠就好似她那天紧咬着自己手指时滴下的泪珠般晶莹剔透。
随着时间的流逝,邢府上下却看不到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的痕迹,生活亦如当初天帝的承诺,可也有着微妙的变化,就例如……
“科林”邢朵一个枕头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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