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帅舒兰传》第62章


角落里忽然窜出一个男子,跪地领命,“属下在。”
“去,准备车马,我要去舒府。”
“可……”
“你们最好弄清楚,身为暗卫,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
“是,属下遵命。”
暗卫,如同死士,不论皇族族人的地位,一旦分配至主子的身边,便只听从主子一人的命令。说句大不敬的,就是迦烜命令他们去杀壑帝,他们也会照办无误。
而比之宫里的紧张,舒兰这一头委实甜如蜜糖,她和唐雪松计划着临行前在许国公那里办场小宴,到底此次离京是一去不复返,总该同熟人打个招呼。而家里,凤芷则忙前忙后地准备着全府搬往西陉关的事情,好在家中简约,虽是赶了一些,却也不会耽误了壑帝定下的三日时限。
“凤、凤芷姐!凤芷姐!不好了!”
“怎么了?”
“二、二、二皇子殿下到咱家门口了!”
“二殿下?”
凤芷当即放下手中的账册就赶了出去,往昔小姐在京做质子的时候,她也多次见过这位二殿下,后来小姐回了西陉关,二殿下自也没再来过舒府,如今听闻二殿下病重,应是在宫中疗伤。可这样突然出现在舒府,想必是为了小姐要离开的关系。
“你快去许国公府寻小姐,便说二殿下来了家里。”
凤芷一边吩咐小厮,一边小跑至前厅,见迦烜竟是坐在轮椅上,心中一惊,但人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下大礼。
“二殿下,小姐今夜与许国公有约,眼下未在府中。”
迦烜俯视她的目光,冰冷如霜。
“我等她回来。”
往常这该是一句平和的话,可今天听在凤芷的耳中,却委实觉得有些阴毒。
她总觉得今日的二殿下,隐隐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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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兰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巧用完晚膳从许国公府出来,原是想同雪松月下漫步消食,体会体会月上柳梢头的美妙,如今看来是全都黄了。
“雪松,你今夜便住在许世伯这吧,迦烜这次来恐怕是要闹一闹的,看见你反而容易刺激他。”
唐雪松摇头,“我还是同你一起回去,只不露面就是。”
“也好。”
等两人匆匆赶回府时,夜幕已深得厉害,凤芷神情焦急,说是迦烜执意要在舒兰的屋子等她。
舒兰当即晓得今夜定然难捱。
凤芷又道:“小姐,二殿下是坐着轮椅来的。”
这话其实是想问这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故,舒兰叹口气,“正好,叫雪松告诉你原委吧,我去寻他。”先前,她已将铜川一行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雪松,也告诉了他终究是壑帝帮忙,为她争了一个解脱。
如今,该是她自己,为她、为迦烜寻一个解脱了。
舒兰的屋子里,大门敞开,一盏灯都未点,迦烜独坐在轮椅上,独坐在这一片漆黑的夜幕之中。
可是夜太沉,将舒兰原本想要扬起的笑脸,也生生压了下去。
因是她的屋子,她熟门熟路地点了烛台,方看向迦烜,只见那双眼眸深邃如渊,一望探不到底。
“二殿下那么晚还来找我,是要同我坦诚布公么?”
“我们之间,是该说说清楚。”
迦烜直直地看着她,两人此刻,没有半分避讳。
“那好,二殿下听好了。我心仪唐雪松,已决定和他回西陉关成亲,往后,我也不会再回京城。”
这次,迦烜没有像往常那样发脾气,只嗤笑一声,带着些讥讽的口吻。
“千挑万选,你就偏偏挑了这个男人。”
舒兰有些动气,她没想到迦烜今日或许只是来找茬的,不想他突然转了个弯子,谈道。
“对了,西陉关的内贼,你不是还没有抓到吗?你就不怕是唐雪松?以他与舒门的交情,要偷到舒老将军的令牌,是易如反掌的吧?舒兰,你可要想想清楚,不要最终叫自己所托非人。”
舒兰眯了眼,“迦烜,你我虽无夫妻之缘,但我素来看重视咱们自小的交情,若你没有证据,就不要在我面前搬弄这些是非,不要叫我恨自己看错了你这个人。”
“呵。”迦烜笑得毫不在乎,“我手上是没有证据,我就是在故意搬弄是非,可这事,关乎你舒门满门血债,你当真不在意?”
见舒兰眼神炯炯发亮,迦烜咳了两声,平平淡淡地道出一句极为重要的话。
“那个奸细的确不是唐雪松。而是舒战,你的前夫,舒战。”
“你胡说!”
舒战是被舒兰埋在心底的一处软肋,是她此生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迦烜,你不要无的放矢,舒战已经死了,他死在前线,死在蛮夷的铁蹄之下,你怎么忍心污蔑一个为国捐躯的军人声名?你可知他的尸身……”
“他还活着。”
迦烜打断她,稳稳道:“你的夫君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因为他是西陉关的叛徒,一个叛徒又如何会死在自己制造出来的战场上。”
除了惊愕,还是惊愕,舒兰看着气定神闲地说出这番话的迦烜,双拳握紧,心中却不知道他的话到底可以听信几分。
“废话少说,我要的是证据,再来舒战若是叛徒,你又从何得知?”
“你信任常胜军的将领,未再深究查探,可迦国岂会对此置之不理?你领兵西征之后,皇兄便派人在西陉关勘察此事。我手上或许的确没有证据,但是皇兄的手上有,而他顾及你的心情和你当时身为西征军统帅的指责,是以并未告知。”
迦烜两手交握在腿上,气定神闲,“但西陉关破一日,偷了你父亲将令,打开城门的人,就是他。舒战这个孤儿被你救回舒府,赐姓改名,可你是否知道他原是西蛮的人,而今西蛮兵败,他也已是投靠了西胡。”迦烜笑得愈发肆意,“如何,你的夫君可真是一个极会见风使舵的。”
舒战……舒战……
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最后竟是自己的夫君?!
大婚,大婚那晚……舒战进了洞房,却是酩酊大醉,来喝喜宴的几乎都是军中之人,军人擅饮又好闹腾,所以舒兰对此没有在意,是以那晚他们一并早早歇下,并未圆房。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已是西陉关破,蛮夷的骑兵在城中肆意杀戮,彼时舒战已不在她的身侧,而她也未能顾上其他,只拿了青锋剑冲锋而出。
难道……她那夜会睡得那么沉是因为他?他不在自己的身边,也并非是前去御敌?而是他去替蛮夷打开了城门?!
奸细。
舒战是奸细。
这算什么?
舒战,是她自己挑下的夫君,那么一家满门,西陉关内的兄弟,是被谁害得?
难道她的父母兄弟,最终竟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舒兰忍住自己开始发颤的手,僵硬地站在那里,紧咬着一口贝齿,半晌才叫自己冷静下来,看清眼前的问题,开口说话。
“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这些与雪松,都无甚干系。”
“可舒战与唐雪松乃是至交兄弟,舒兰,你都不担心吗?你不担心他们私底下其实也有什么牵扯?也许他帮过舒战,也许他们就是一路的,而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迦烜竟然笑出声来。
“说不准,你会再一次,误托良人。”
兵家之法,攻心为上。
迦烜看着面前已然失了半缕魂魄的舒兰,说不出是怜惜她,还是憎恶自己。
舒兰,我亦是通读兵法学术,只是往昔我不愿将这些东西用在你的身上,以负了我们自幼最是纯真无暇的情义。
可如今,哪怕肮脏惹身,然纵使无所不用其极,我也要赢了这场仗。
作者有话要说: 迦烜不满,“这场戏嚣张归嚣张,可太一己私欲了,会掉粉丝的。”
玉导安慰道:“你本来粉丝值就不高,可以转而做反派,所谓恨之深爱之切,反正剧里少个坏人,而且放心,你虽然是别扭傲娇款,可洋洋同学还是愿意娶你的。”
“娶?你是要卖了我吧!你、你个后妈!你就对小唐好,我就晓得你们两个有问题!”
“没有、没有,小唐没送过我饮料!”
“你不打自招!”
阿烜忽卖萌状,“这样吧,我先给你做几集坏人,你后头再把我转正,反正最近那些渣男重生后都这样。”
“嗯……”玉导很犹豫。
“一箱咖啡!”
玉导再犹豫,“嗯……”
“百分百纯进口!”
两人一拍即合。
“成交!”
舒战:“喂,我是特邀嘉宾唉,我的戏份在哪里?好歹让我也嚣张一回啊!”
☆、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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