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小农民》第182章


客人们喝着糖茶,三五成群的在一旁聊着,议论着。
新房里的蚊帐、被套、衣柜、茶几、写字台、家电等全部都贴上红红的“囍”字,并撒上花生和红枣,希望新娘可以早生贵子、多子多孙。
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新被子,都是大红被面,床单、枕头都是大红色的,十分的喜庆。
听人说,被子办得越多,就越显得大方、隆重、富有和阔绰。
孙妈为儿子和媳妇置办了12床新被,这在农村是比较多的。12床新被五颜六色,很是养眼。
现在的新被多数用的是被套,不用针线。但有几床丝绸还是需要用针线缝制的。
孙刚家离县城不远,都是公路,很快就到了公路往村子拐弯的岔路口。
早已经等候在那儿的张根生举起大竹竿,旁边的一个人用烟头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提醒着村里人:新郎把新娘接回来了。
这时候,车子的速度更慢了,车子两边跟着村子里的几个小娃子。
速度再慢,婚车也有尽头,车子停在大门口的拱门下面,一条红地毯从院门口一直延伸到堂屋门口,屋檐下已经搭好了台子,摆好了东西,那就是举行仪式的地方。
孙刚先下车,然后抱着赵涵从车上下来。
彩绸拱门、鲜花路引、鞭炮声声、乐声阵阵这一切把一个孙刚的婚礼现场装扮得异常喜庆、热闹。
这时候,鞭炮声、锣鼓声、嬉闹声,声声入耳,很是热闹。大家都在围观新郎和新娘。
孙刚抱着自己的新娘走过红地毯,经过彩条、手持礼炮的洗礼,走到准备好的台子上。
孙爸孙妈也穿着喜庆的衣服,端坐在桌子两边,婚庆公司的司仪站在他们身边。
在四邻的吆喝声中,新媳妇被孙刚抱回了院子里。
此时,司仪早已在院中等候多时,怎能轻易放过二位新人,拉着孙刚就是一阵“刁难”。
这时,外面看热闹的人们也都围了上来,真正的好戏马上将要上演。
在司仪的主持下婚礼正式开始。第一项,鸣炮奏乐。怦然间,喜庆轰鸣的鞭炮声和请的鼓乐队的擂鼓声飞速地钻进了村里的大街小巷,看热闹的亲朋街邻顿时人声鼎沸,掌声四起。
第二项,新郎、新娘向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致谢。孙刚一一向来宾鞠躬,至亲的长辈,像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舅舅叔叔,还下跪磕了头,地上早就摊了一张席子。
第三项,孙刚和赵涵向父母行礼,赵涵改称呼,一声爸妈叫得响又亮,红包面前晃一晃,内装1001元,说明是千里挑一。
孙爸孙妈笑的脸上都是褶子,最小的儿子也结婚了,算是完成心愿了。
第四项,夫妻对拜,“头碰头”,相亲相爱到白头;“脸贴脸”,相亲相爱到永远;“口对口”,相亲相爱到永久;“手拐手”,喝过交杯酒,杯杯美酒润心扉,酒不醉人人自醉,从此二人永相随!两人吃过大红枣,来年生个大胖小;一个苹果吃两口,家人平安到永久。
第五项,孙刚抱着赵涵在地上转三圈,大喊:“我娶媳妇了!我娶媳妇了!”然后抱入洞房。在孙刚的堂姐堂妹,姑姑姨妈等人的陪伴下,在新房里聊着天。
新郎新娘入洞房后,知客的人——孙刚的大伯,就开始安排亲邻坐桌子开席了。
先是上酒、上烟、上瓜子糖块,随后开饭的时候再上菜。大家围着桌子,吸着烟、嗑着瓜子,聊着天,小孩子们围在桌边往口袋里装糖。
农村请客很讲究亲戚的排位,主要亲戚要依序安排一、二、三、四个席位就座。
一号桌安排给了新郎新娘,还有迎亲送亲的女的。一共十个人,取“十全十美”之意。
二号安排了送亲的男的,和孙刚的舅舅叔叔伯伯。
如果安排错了,轻则遭怨,重则遭骂,碰到爱挑理的人甚至会闹得席无宁时,不可开交。
孙刚的大伯是老知客了,很多人办喜事都请他,所以很有经验,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主要席客坐好后,其他的客人才能入席就坐。
操办酒席实际是从头一天就开始了,因为有的菜肴当天是来不及准备的。比如卤的猪肉,蒸肉、整鸡子、整鱼等等。
吃席之前要先放鞭炮,一到中午12点,一阵鞭炮声响起,这就证明可以开席了。
这时,一群半大的年轻小伙子端着条盘,开始往各桌分发筷子、碟子、勺子之类的。
鞭炮响过,孙爸拿着话筒向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致礼,在司仪的一声令下,之后才能开始吃席。
一号桌上,每上一盘菜,都得先给新娘夹菜、倒酒。上完第二轮菜后,厨房就不上菜了,端菜的笑着说锅冻上了,需要红包,讨个吉利。
孙刚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红包,放到条盘上,等会他们就会继续上菜。
吃完第六碗菜后,菜又停了,这时孙刚和赵涵就起身,挨桌敬酒,取“六六大顺”之意。
菜上至半时,孙刚的爸爸和叔叔开始向前来参加婚礼的男宾客们敬酒,亲切地说道:“大家都吃好喝好啊!”
孙妈和几个婶子则领着赵涵向女客人散发毛巾,并向赵涵介绍前来参加婚礼的人的身份。
220。心情
220。心情
随后是孙刚领着赵涵向前来的客人敬酒。来客经孙刚介绍后,赵涵大方地称呼对方,并把喜酒恭恭敬敬地端上去,接过喜酒的客人会豪爽地一饮而尽。
经过长辈和新人们两轮敬酒后,客人也都吃得差不多了。一个个拍着圆肚,打着响嗝散去了
从主客开始,每个、每桌一一敬酒,以示感谢。前几桌都是重要的客人,所以孙刚每人都敬酒,后面的直接一桌一起喝,喝了几杯,剩下的全部被孙阳换成了水,要不然几十桌敬下来,早喝趴下了。
婚宴既有白酒,也备啤酒,还有饮料。
一般是各随其便,想喝什么喝什么,想喝多少喝多少,但也有闹酒的,特别是主席,因为是主客,所以有时是身不由己,同桌的人要互相谦敬,周围的酒客也把他们作为目标,一来二往,推杯问盏,主桌的客人不一会儿就会频于应付,难以招架。
农村里的男客能喝酒,每是酒宴,许多男客都能开怀畅饮,大喝一顿,大闹一场,一醉方休。他们图的就是热闹和痛快。
吃喜酒前,帮忙的人,把白酒、啤酒、饮料往桌上一放,客人自己抢个座位坐下,随便吃随便喝,有事的吃完后,嘴巴一抹,走人;没事的,留下来聊天、打牌。
两轮吃完,所有的客人都吃完了,有些直接告辞离开。
孙刚家院子里正热闹的吃喝,县城赵涵家却是另外一幅景像。
中午从酒店里吃完饭,送走完所有的亲戚朋友之后,赵爸赵妈两口子回到家里。
赵爸像关在笼子里的狼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这个房间看看,那个房间瞅瞅,背着手踱方步。
屋子空荡荡,心里空荡荡,半天下来,猛然发现,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做不了。
“涵涵那边估计正热闹吧?”赵爸喃喃自语道。
赵妈觉得眼前的情景跟平日差不多——都去上班了,该是个空房子的时刻。
可是以前,到了晚上女儿无论如何总会像小鸟一样扑回这个巢穴,这里是她温馨的港湾,甚或是疗伤的地方;虽然话语的交流并不多,但在这里她总能获得生活的信心和情感的安慰,她那间小屋也许最能体会这里的温暖。
以后,到了晚上她仍会回家,但是,不是回到这个家,而是扑回她那新家——那里有她崭新的生活,他们这副羽毛渐疏的翅膀已不再是她唯一的需要。
也许,作为父母是该高兴,女儿可以单飞了,有朝一日她还会飞到他们身边,而且不是孤身一只,会带回另一只雏雀围着叫爸爸,赵爸觉得他自己一定会心花怒放,喜上眉梢,但是,此刻,此刻他高兴不起来,只有一种深深的失落。
即使是上午,当花车的喇叭声近了,迎亲的鞭炮响了,作伴娘的侄女叫道“来了来了”的时候,阳光依然没有照耀在他脸上。
当侄女外甥们按习俗拦住过道向新郎讨红包、要新郎发誓一辈子善待新娘、强要伴郎在地板上作俯卧撑、乱哄哄中赵妈出面打圆场人群“轰”地一阵大笑连声嚷嚷“还是丈母娘疼女婿”时,赵爸仍然觉得这一切跟他似乎无关。
当侄女要新郎背着新娘走下七楼,女儿手捧鲜花,花瓣一路洒落,预示着女儿此去花香满路,繁花似锦,此时,他还是没能笑出来。
送亲的鞭炮响起,一任鞭炮飞屑落满双肩,目送花车在雨中缓缓移动,赵爸心被扯出老远,身体里有撕开的疼痛。
这不合时宜的疼痛,这打进眼里的雨水!
让赵爸宽慰的是亲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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