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角罢鸣弓》第30章

傻妞去付账，他就在药店近门口的一排柜子看。傻妞拿了付了钱以后看着他挠有兴趣地看着药，就问：“还需要什么吗？”
冷不防张遥问她：“你喜欢草莓味地还是橘子味地？”
“都差不多吧，我最喜欢柠檬味。”傻妞甫一看到的是一些小孩子的感冒药，各种味道，不禁感叹小朋友真幸福。
“一般的还是超薄的？”
“咦，还有超薄的吗？”
“颗粒型的还是螺纹的？”
“好像只有颗粒唉。”傻妞拿起一盒《小儿板蓝根颗粒》，嘟哝说，“买小孩的药干吗？”
张遥满意了，直起腰，对柜台后面营业员说：“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傻妞惊了，刚才买药的时候他只肯拿一盒，拿这么多小孩的药干嘛？她抬起头，才发现张遥看的根本不是这儿。他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接了药，朝傻妞挥了挥手中色彩缤纷的盒子。
欧逸儿，欧……欧逸儿？
“欧逸儿是什么呀？”她追着问。
张遥但笑不语，等他结了帐，她看着包装才终于反应过来，一下子羞红了脸。
欧逸儿，超薄装，柠檬味，颗粒型……
等他们出了药店，那个站在柜台后憋了很久的店员终于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哎呦喂！”
傻妞坐进车里，脑子还混乱极了，为自己刚才的蠢样羞愤不已。张遥俯身给她系好安全带，轻轻拍了她的脸蛋：“回神了，小呆瓜。”
到了饭店门口的时候，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清了清嗓子问：“你买那么多欧逸儿干什么呀？”
说完以后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剪了！
张遥微微俯身，十分从容地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很乐意演示给你看。”
傻妞一个踉跄，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张遥抱着她的腰，嘴唇轻轻地吻过她的脸颊，带着笑问：“难道，你等不急了？”
傻妞用力想推开他，可是他的手臂箍得紧紧的，她只好奋力甩过头不去看他。
谁来告诉她，这只大流氓是谁？！
坐在西餐厅里，周围飘着悠雅的钢琴声，颇有一点浪漫的情调。傻妞撑着下巴看着翻着菜单的张遥，不禁有点晕陶陶的。
“好看吗？”他含着笑问。
“嗯。”傻妞点点头。
“不错，乖。”张遥伸手挠了挠她的头发，然后快速跟侍者说了菜名。等侍者拿着菜单转身离开地时候，傻妞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不让我点菜？”
“我点不是一样的吗？”
“不行。”傻妞说道，被张遥调戏了一天的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憋屈了。她从侍者手里拿过菜单，看着那些菜价发晕。
张遥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好贵呀，太奢侈了！”傻妞一甩菜单，扳着手指头算，一份牛排七百块，够她吃上十几斤的牛肉干，十几斤牛肉干哪！
“回家我做给你吃，你把钱给我买牛肉干行么？”她期盼道。
张遥笑了，将被他弄乱的头发捋了捋，温柔地说：“你喜欢吃牛肉干，回去我给你买好了。”
“可是……”
“你希望我们在家里约会吗？”
约会？傻妞听了这个词，那些闪了她的眼睛的数字都刷刷地不见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只是耳根发烫。
先上来的是一个小蛋糕。她看着张遥将蜡烛一根一根插上，好奇地问：“约会要吃蛋糕吗？蜡烛不要插那么多啦，别把那朵花给挡了。”
张遥插着蜡烛的手一顿，将剩下的蜡烛都收了起来，不多不少，恰好十一根。
“今天是你的生日。”张遥说道。
我的生日？傻妞想了想，傻傻地笑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呀，我怎么忘记了？”
张遥点了蜡烛，笑着看傻妞鼓足了气，将那些蜡烛都一口气吹灭。
“许了什么愿望吗？”
她摇摇头，说：“佛曰，不可说。”她看着张遥温柔的眼神，心头一跳，问道：“既然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那你准备礼物了吗？”
张遥注视了蛋糕半响，直到傻妞拿着小刀准备将蛋糕剖腹，才抓了她的手说：“在这里。”
“在哪里？”傻妞问。她将张遥上下扫视了一遍，然后摸便了他所有的口袋，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她失望地努起了嘴巴，一抬眼看到张遥灼灼的目光，一下子面红耳赤地转过脸，再也不敢要什么礼物。
他笑了，握住了她的手，将细软的手指都包裹在温热的大手里。
一顿饭在他的注视下吃得脸红心跳，他却安然自得地握着傻妞的手，偶尔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若有若无地抚摸。傻妞最后奋力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张遥低低地笑了，不敢再逗她。不过，他实在是爱极了她脸红的模样。
回去的路上俩人都很安静，张遥将车开得很慢，车载音箱里在一遍一遍地放着理查德弹奏的曲子《献给爱丽丝》。静静地听着曲子，偶尔相视一笑，却是无比的心暖幸福。
进了家门以后傻妞站在客厅里有些手足无措。张遥也莫名地有些紧张。他们都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心照不宣，却同样的忐忑。
“那个……你先去洗澡，嗯？”
傻妞这才缓过神，进房间拿了睡衣，关了浴室的门，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犹如含羞待放的花朵。她站在镜子面前，一件一件地将衣服脱去，看着镜子中的胴体，终于深吸了口气。
沐浴过后，她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将睡衣的衣扣自己扣好，头发湿漉漉地贴着细长的脖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
张遥坐在沙发上握着遥控器，电视里在放着减肥药地广告，他死死地看着电视机，却什么也没看进去，直到傻妞站在他的身后，头发上的水珠落入了他的脖子上。
“你洗好了？”他跳了起来，然后、飞快地去拿了浴巾，裹住傻妞的头发擦起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不熟练，整个浴巾将她的脸都盖住了，隔着浴巾揉她的鼻子。
傻妞蹲下了身子，扯了浴巾说：“好啦，我自己擦头发，你洗澡去吧。”
听着浴室里渐渐响起的水声，傻妞擦了擦头发，然后关了电视机，走进了他的房间里。
他的床很大，可以在上面打好几个滚。傻妞有的时候贪恋他的大床就会抱了枕头可怜巴巴地要跟他换床位，最后张遥也不想去睡她那粉红色地床，就拿一床大被子将他俩都裹了。
那个时候她在他怀里躺得理直气壮的，可是，现在，只是轻轻坐在床沿上都会觉得脸颊发热。
过了会儿，她跑到自己的房间，搬了本相册回来，想也不想就跳到床上，打开相册一张一张看了起来。
那是她的至宝，里面的每一张照片都看了很久，可是，此时她却心不在焉，耳朵支愣着听外面的声音。
终于，水声停了，开门的声音。他在客厅里面站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房门。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氤氲地弥漫着气雾。
他慢慢走过来，抽了傻妞手中的相册，放在一边，然后轻叹一声，吻上了她的眼睛。
“把眼睛闭上。”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吻一路往下，含住了她的唇瓣，温柔细腻地吸吮着，舌尖顶开她的贝齿，耐心地慢慢挑逗着，舔舐了每一个角落，最后包裹着她的小舌极尽缠绵。
一记长长的吻过后，她早已经全身无力，大口地呼吸者空气，身子软软地往后倒。张遥一把捞住她的腰，她的身体往后仰着，仍然潮湿的头发散在浅色的床单上。
他将她轻柔地放下，然后吻上她的脖子，在上面开出滴血的花，美艳无比。他慢慢解开她的衣服。手指兴奋地发抖。最后一件小衣剥离，她羞涩的身体在他面前颤抖，浅浅地绽开。
“哥。”她的声音微颤，却带了丝丝媚意。长长的睫毛分开，漆黑如墨的眸子张了开来。
张遥将她的腿分开，却不敢去看她的身体。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着，稍一放松就会化身为兽。他跪在她的两腿间，闭上眼说：“妞，把礼物拆了。”
礼物，生日礼物？
他等了很久，终于闻到了淡淡的香味，细细软软的手指解开了他的衣扣，将他健硕的胸膛裸露出来，然后是清脆的金属搭扣解扣的声音，那条米奇腰带终于松了开来。小手顿了顿，然后轻轻摸那个昂扬的小兽。
虽然隔着一层布料，那轻柔的触摸却将他一身的热火都点燃了。
痛，却让她兴奋地将脚趾都蜷了起来，伸手环住他的背。
被填满的一瞬间，傻妞的灵魂仿佛出窍了一般，看着紧紧拥抱的俩人抵死缠绵。
张遥的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傻妞身体太过紧致让他也觉得痛，然而难以言喻的感觉却充斥了他的全身，比做/爱本身更让他疯狂。
妞，我给过了你逃的机会，既然你执拗地往前冲，就别怪我一辈子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