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姻缘》第27章

，没有再敬他了，有人说：“太多了，喝的太多了。”邵石明说：“怎么，是怕我邵石明没钱算帐是不是。”他一把掏出那四千块扔了一桌……
这也许是邵石明从小到大喝的最多的一次酒。他怎么回到家的床上的都不知道。等他醒来时，他像是得了失忆症，只记得他拿起碗追着别人敬酒，好像一个人不识抬举不喝，被他一碗泼在那人脸上，再后来就什么都不记的了。邵石明头疼欲裂地躺在床上，圆睁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一行泪从他的眼里涌出：我这是干什么，用老婆的钱花天酒地，只不过就是为了一时的失败借酒浇愁，不能干画家，难道我邵石明就什么都不能干了吗？
赵晶晶是接到王朋的电话请假带着气赶回来的，王朋在电话里一改往日那大大咧咧的口气，吞吞吐吐地地说：“晶晶，不好意思，那个那个石明有点喝多了，你回去看看，没事没事，你别骂他啊。”还没等赵晶晶说话，他就挂了电话。赵晶晶心里那个堵，昨天才喝，今天又喝，他是不想过这个日子了。
赵晶晶回到家，一股浓烈的酒味混杂着呕吐后的恶心气味扑面而来，差点把她顶的岔了气。胃里一阵翻腾，她冲进洗手间，只见满地是酒后吐的污秽。她的脚就站在这片胃中物中。赵晶晶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她中午饭吃的少，想吐都吐不出来。赵晶晶胃抽搐的同时，心也在绞疼般的绝望，过这种日子她感到自已要窒息了，她忍着恶心，把卫生间打扫干净，用了十多分钟，然后才走到卧室。
邵石明果然如她想像的那样，衣衫未解地躺在床上，西服和扯了一半的领带上还沾着一大滩呕吐物。他的头发零乱，睡觉时的还皱着眉，仿伄睡梦中还承受着痛苦。赵晶晶用湿毛巾给他擦衣服。
邵石明早醒了。他吐过后，酒就消了一半，神智已经清楚，只是身子沉重，头疼如裂。赵晶晶一回家，他就听到了，他听到赵晶晶在卫生间的干呕，也听到她在那里收拾卫生的声音。可是这种声音让他听出了一种冷漠。一种冷到骨髓的冷漠：她为什么进家不先来看我，而是去打扫卫生，一打扫就是十多分钟。
当他听到赵晶晶走过来的脚步声后，忙闭上眼，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在赵晶晶给他擦衣服时，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晶晶，我对不起你，我是个没用的男人。”赵晶晶说：“把衣服脱了，好好睡吧。”语气平淡的让邵石明心寒。邵石明说：“我睡够了。”赵晶晶说：“你要睡够了，就请你洗一洗，我想和你谈一谈。”
邵石明脑海里立刻出现了离婚这两个字，尽管他很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邵石明的酒一下醒了。他也不知是不是叫这两个字惊醒的。
我难道就这么怕离婚？我过去可是早就想离婚的。可是我这样离了我算什么，我一个没有工作，靠老婆养活，天天拿老婆的钱醉生梦死，我邵石明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突然想起邵家村里那个人人都最讨厌和瞧不起的邵大宝，他天天喝的酒气熏天，喝酒的钱全是老婆种地得来的。没有钱买酒就打老婆。那时候邵石明不但瞧不起邵大宝，也为他老婆不值，为什么不离婚？天天守着一个酒鬼懒鬼还得挨打，那过的什么日子。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已已经堕落成了那个邵大宝。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已。脸因酒精的刺激还是泛着酒红色，眼睛也有些肿。头发乱的像鬼。邵石明突然对自已起了一股深深的厌恶感。他刷完牙，洗好脸，用梳子精心把头梳好。不禁自言自语道：“是该解决了。”
第二十七章　谈判
更新时间2010818　20：43：15 字数：2569
他走出卫生间，赵晶晶已经在沙发上等他了。他到沙发边上坐下，说：“你说吧。我不反对。
赵晶晶说：“石明，你就准备这样下去吗？今天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要还是这样，咱们就没有呆在一起的必要了。我觉得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邵石明说：“我同意，我这个人不是你想找的那个成功的男人，我就是一个很平凡很平庸的男人，你不要为我留面子。分开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你还对我抱什么希望吗？我都对我不抱什么希望了。”
“你是逼着我说那两个字是不是。”
“现在不是我逼你，你各方面条件都比我强的太多。我再这样拖着你我心里于心不忍。
“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赵晶晶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邵石明说：“如果你是个普通的妻子，也许我们可以过一辈子。我随便找个工作，混个温饱也行。可是你很优秀，无论你的相貌，你的家庭，你的社会地位还有你对我过高的期望都对我形成了重压。就是你不提出分手，我想我也会提出来，因为我的自尊心受不了。”
“你爱过我吗？”赵晶晶眼睛直直地问。
邵石明反问道：“你爱过我吗？”
赵晶晶说：“我当然爱你，不爱你我怎么会嫁给你，不爱你我怎么会在婚前就把身子给你。”
邵石明说：“对不起，也许我说的话不中听，可是我是这样认为的。你也许是真的爱我，可是你爱的邵石明那时在大学正是风头正劲的人物。就像你说的我们俩是才子佳人。你觉得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当你的男朋友，因为这样可以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校花终于找到了一个能配得上你的男朋友。你这种爱有很多的成份可以说是给别人看的。你不但爱当时那个对生活充满自信的邵石明也更爱你想像成功后的邵石明。可是这个人并没有依照你的想像走，而是江郎才尽，变成了一个颓废平庸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借酒浇愁的酒鬼。这时你还能够爱他吗？
你问我是否爱你，我只能说，我爱你，本来我以为我没爱过你，可是刚才我感到我们俩就要分手时，我的心突然疼起来，是真的心疼。我才发现其实我真的爱你。
说实话，当初在大学时我们刚谈恋爱时我喜欢和你在一起，那时我并没有对你爱的如你对我一样深，也许我很自私，我是为了让别人看那种荣耀的感觉，更是为了让生我养我那个穷村看看，村里的唯一的那个大学生找了个多么漂亮的媳妇。你知道，我在村里都成了家长教育孩子好好学习的楷模。我不自觉得照这条让他们羡慕的路走下去。因为有你这样的女朋友确实是件很光彩的事。那证明这男人有本事，有能力。可是结婚前结婚后我都对不起你。你却对我很宽容，一直都对我很期待。我感激你，我一直也想努力做个成功的男人来回报你对我的期待。可是我没做到。我承认我是个不适合这个社会的人。在骨子里我又自卑又高傲。我自卑我的社会地位。我高傲我有许多人没有的绘画天份。所以我一直都在给自已打气，我就是要靠自已个人的努力成功。我不想借助关系来成功。这种念头我到现在也没改变。现在我既然成功不了。我就不想再成功了。我只想做个平凡的人，一个平庸的人。我觉得，有些时候平庸也是一种幸福。可是前提是你我得分开，不然在你面前，平庸只能让我痛苦。”邵石明一口气说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夫妻之间，在一起时，有些话永远不会说出口，但分手在即，反而能敞开心扉。因为有些真话是很伤人的。
赵晶晶说：“其实我知道你并不太爱我，你真正爱的是你过去的初恋情人李如冰是不是。你这次不要阻止我，你也不要回避，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知道吗？虽然谈恋爱时你只给我讲过一次你和她的事，你那时也故意想做出一种不在乎样子。可是我看的出来，你很在乎那段感情，我就是那时候对你有了新的认识，我认为一个男人这样刻骨铭心长久地爱一个女人，这个男人应该不是个花心的男人。我那时也起了好胜心，我要看看我能不能取代她在你心中的地位。
可是我错了，这么多年了，我没有取代她，她也是谁都取代不了的是不是。虽然你从来没有提起她，甚至也不让我提起她，这正说明你心里还有她，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按理说你们的初恋是在无论年龄心理并不成熟的高中，那段感情也应该很幼稚不成熟才对，可是你却总是不能忘记她。
我觉得你是个太理想主义化的男人，说不好听点，你的心理还不成熟，你为什么不能适应这个社会，就是因为你还是和在学校时一样的不成熟的心哩，感到你有才就能成功，其实这个社会有有才的人多着呢，可是成功的人为什么那么少，有一大半是因为懒惰，荒废了他们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