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第24章


蚪¢У酶簟?br /> 谢楠闭上眼,更多泪水涌出,咽下口水,轻轻点头。
药液打入,小楠很快睡去。谢彪将小楠捧至床上,掀开被单,映入眼帘的影像令人怵目惊心──
除了瘦了一圈外,各处遍布大大小小紫红瘀青和小块血痂,加起来少说十数个,还有像是钉书针的东西压在身体各处,额角的血痂约有五元硬币大,鼻孔有血液乾掉的痕迹,两只大腿内侧像油漆颜料过多沿著墙壁流落一样,粘著一条条乾涸的血迹,而且左边阴囊好像漏气似地塌扁,上头有著一道长长割痕,订书针沿著割痕一路钉下去。
医生命令护士取来一把像剪刀又不是剪刀的器具和一罐不明药剂,随後一一剪下『订书针』,每个地方都检查一番後涂上优碘或是捏挤药瓶覆上蓝色透明胶状液体。接著检查小楠受侵犯的地方,医生愣了一会儿又命令护士拿来一把特制的剪刀,前端有个弯钩,医生剪下一段带著血的白线,戴手套从後穴一抠,便掏出大量混著粪渣的白色黏液,完全不像是一个人能留下的份量。
谢彪的唇微微颤抖,小楠之所以变成这样,他完全明白了。当下他想杀光人蛇集团所有人,根本不需要什麽定罪,什麽法律制裁都是屁,制裁了不起关几年,然後又如同没发生一样获得自由,有什麽效果?
做完理学检查、擦药、抽血、X光以及DNA采样,医生还开了些药,随同员警默默地在一旁协助,直到小楠恢复意识、两人离去为止。
谢彪抱著小楠离开医院,开著车直直往大屋去,回到房内母亲和叶叔随即发现紧跟在後,但无论他们问了什麽、不管他们多关心小楠的状况,直到抱著小楠进入自个儿房内谢彪半句话都脱不了口……
(待续)
、7
映著艳丽雪花浮雕的海军蓝骨瓷杯,在空中顺著抛物线飞出、坠落,由手工细细过滤的淡黄半透明凤梨百香果汁全洒在深蓝色羊毛毯上。
「哥──哥──」嘴角彻底向下,眉间曲扭,漫无目标地伸出手,清澈液体在下眼睑徘徊,谢楠刚刚扔掉果汁带著哭腔向哥哥求救。
「别怕,哥在,哥在,哥会叫厨房下次不要再拿这个来,别怕。」谢彪马上将小楠揽入怀中,用唇轻磨下巴前的额头,右手紧捧著头,左手则上下来回抚摸小楠的背。
绑架事件之後谢楠变得极度容易紧张,受到轻微刺激会惶恐无助,身体不断颤抖;压力稍微大些,小楠会哭鸣寻求庇护;突如其来的强刺激,会缩起身歇斯底里地哭喊,一旦大发作,只有将小楠完全包覆住在谢彪怀中尽全力的安抚,才有可能让情况稳定下来,而且只能谢彪,无论是母亲还是叶叔,其他人都不行。
从医院回来之後隔天小楠就病倒了,最根本的因为是小楠回家後都没喝水、没上厕所也不肯洗澡,再加上先前的波折,整个人憔悴虚弱不堪。
谢彪请医生团队到家中看诊,推测小楠尿道受了伤所以尿不出来,逼不得已紧急到医院进行手术、吊点滴,费了一番功夫上导尿管总算解决血中肾指数飙升的问题,但是饮水又是另一个大问题。
小楠不肯喝水,甚至看到水会害怕,换尽了牛奶、豆浆、稀释舒跑、清肉汤、海鲜清汤等各种液态饮品,小楠只要看到不想喝的饮品会呜鸣找谢彪求救,所以撤了又撤、换了又换,最後小楠只喝果汁,而且还限定不能黄色和淡色透明,而这次的凤梨百香果汁过滤後是淡黄半透明的液体,厨房疏忽谢彪疏於检查了。
怕水的问题过了一周才得到改善,让小楠肯自己上厕所花费谢彪无数心力,毕竟不能永久靠导尿管过活,最後妥协的方法是只要上厕所和洗澡谢彪都要在门口等,而且还要不断发声说故事或是独自一人聊天给小楠听,这样小楠才会安心。
後续的问题还很多,不仅水而已,小楠怕谢彪以外的人,包括父母和叶叔。
他不让谢彪离开身边,所以谢彪无法洗澡和上厕所,母亲好心代替哥哥照顾弟弟,让谢彪有一些自己的时间,起先还好,但是当母亲欲触摸小楠的脸颊时,却无助地哭了,还不时发出呜呜鸣泣,母亲慌极了,没想到这样亲密安抚的举动会让小楠害怕,另一方面心头淌著血。
叶叔也遇到差不多的情况,而且比母亲更糟,在房内其他地方都还无所谓,但是靠太近就不行,叶叔必须离自己的乾儿子数公尺之外,否则会把宝贝孩子吓哭,这种心痛任人都无法承受。其他人就更别谈了,同一个空间内只要有其他人在,小楠都必须抱著谢彪躲在背後或怀里才不会有太大压力,但人多一样不行。
小楠还怕独处,更正确的来说是怕没有谢彪的任何地方,包括自己的房间。
大学注册前几天,谢彪大清早便出门去学校办休学顺道去公司交办处理事务,准备全心照顾小楠,事情尚未结束,方过中午便接到家里的电话希望谢彪回去。回到寝室母亲和叶叔都在门口等著,表情有说不出的焦躁和无奈──小楠把自己关在衣橱里,无论怎麽劝都不肯出来,强拉又怕刺激小楠,所以从早上到现在小楠都没有进食、喝水更没有上厕所。谢彪独自进到房内,站在衣橱前轻声告知小楠现在只有他一人才打开衣柜,一个小男孩缩在里头哭到两眼无神,谢彪轻轻地将小楠抱出衣橱,只是才出衣柜便马上晕厥在谢彪怀中。
从此谢彪再也不会一个人出门,公事都在房内以视讯连络,文件也是送到家中请叶叔递进来,万不得已要出门会让小楠吃安眠药,等睡去後再离去。
睡觉也是一个大问题。在还未请医生开安眠药之前,谢彪必须抱著小楠,藉由棉被将小楠完全包裹住才能让他睡去,睡著还不算是个问题,谢彪很乐意抱著小楠睡,只是睡去後的恶梦另谢彪心疼,也不知如何是好。
小楠总是在深夜梦呓,喊著拒绝、哀求话语,即使回到家中,也没有一天真正逃离那些人的魔爪,每每听到这些哭求声谢彪会马上清醒,看著怀中的人颤抖、流泪却无能为力,将被恶梦绞困住的小楠摇醒没那麽容易,总是弄了许久才让小楠惊醒,苦梦也差不多作尽。
谢彪认为这不是办法,打算寻求精神科医师协助,但小楠怕极了陌生人,根本无法看诊,只能像幼儿科一样藉由谢彪诊疗,最後开了镇静剂和安眠药。吃了镇静剂的小楠整天昏昏的,就像验伤那时一样,感受不到外界刺激,小楠并不喜欢,最後只肯吃安眠药,药物能让小楠远离恶梦。
过了两周的混乱期生活才稳定下来,而检察官起诉也在两周後传唤证人。
谢逍动作很快,早在事发之後没多久便签了委托监护人同意书,关於此案的所有决定都由谢彪处理。经由律师、主治医生和谢彪三方研商,呈交诊断证明与暗地拍下的影带证据让主审法官判决受害者不适合出面,准许改由委托监护人出庭。
出庭为证可以让那些人受到应有的处罚,只是会听到那些谢彪不愿意问起的那几天的事情,谢彪并不想知道,但他愿意配合出庭为证。
谢彪以委托监护人的证人身分出庭,证人或是其他被害不只有他一个,其他还有几个受害人的家属,他发言完後便在一旁听证。
有个被告加害者说自己只是看门,其他的他都不清楚;有几个被告说自己只是跑腿,负责买东西;有个巡逻的说溜了嘴,结果恼羞成怒地拱出他们所有人其实都有搞那些被害者好几次。
还有个人也被逼著豁出去拖其他人下水,他说其实根本就不只他们这些驻守的,还有一些来玩完之後就不见踪影的家伙,他们也是被害者,其实被害人的伤害大多是那些人造成的!
数个被告一一轮番上台被询,最後都承认自己有对这些被害人下毒手,谢彪巴不得马上冲上去揍烂这些人,但这里是法庭,谢逍和律师也千交代万交代,绝对不能动怒或是乱发言,更不能动手,所以无论听到什麽,谢彪都很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
有一个被告说之所以要抓人是因为他举发了一宗机车窃盗案,他很生气也想把那个人抓来好好教训教训,起初谢彪并不觉得有异,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接下来会出现一则令人更震惊的事实──
「我儿子他也是被害者啊!一个很凶的人拿著照片威胁他说要找人,我儿子怕啊!那些人看起来很凶,所以就把隔壁班跟照片很像的那个叫谢楠还是什麽的约到学校後门就跑了啊!哪里知道他会被抓走还……还……而且……而且我儿子後来还被人家揍,说什麽找错人,我儿子也是被害的啊!大人──我儿子真的是无辜的……」一名应该是家长的被告监护人母亲一上台便紧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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