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攻心计》第15章


「後来我们成为了朋友,跟她越亲近我越是讶异,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什麽话题是不能聊的,我所讲的她总能了解,她说的我也能领悟,我一直觉得这辈子能有她这样的知己好友真的是非常幸运,甚至在我即将离开台湾到美国读书的前夕,我心里头最舍不得的,竟然是她……」
岳禹群口中的「她」指的是自己,这点桑玫瑰当然清楚,而他说的心情,也同样是她对他的感受。
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在此时突然说起往事。
「玫瑰,若我记得没错,在我最後一次约你出来谈话时,你亲口对我承认,说这一切都是你早设好的陷阱,先是跟我成为朋友,然後趁机献身,因为你贪图岳家的一切,想要攀龙附凤,想要名利富贵,是吗?」
没错,当时她的确亲口承认了……
只是都过了十二年了,他怎麽还记得如此清楚,甚至在这个时候翻旧帐?
「你对我撒了谎,对不对?玫瑰。」岳禹群在问这话时,往桑玫瑰逼近了一步。
她下意识往後退了一步,撇过头去,不想正视这个问题。
岳禹群却要逼得她不得不正视,他又往前一步,桑玫瑰只好再往後退一步,她若再退的话,就抵到墙边,无处可躲了。
「你、你别再靠近了。」
她想用双掌挡住他,岳禹群却干脆箝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脸贴近了她。
「玫瑰,我再问一次,若你不肯回答的话,我们就不要离开这里。」也就是说,他会一直耍赖困着她。
「你,当时撒谎骗我了,对不?」
「都已经过去那麽久了,你又何必……」又何必追究呢?唉,现在承认或否认那已经逝去的光阴跟悔恨,就能够弥补吗?
「玫瑰,我不介意一直在这里跟你耗下去。」反正他就是要答案。
桑玫瑰挣扎着要不要回答。
「我已经知道了,那一千万根本就进了你毋亲的口袋,你一毛钱都没拿到,甚至,你还为了不让你母亲向我们家予取予求,而毅然决然离开台湾到美国去……」岳禹群索性说出一部分他已经知道的事实。
桑玫瑰很是讶异,为什麽他会知道?!
「那一千万的确是我母亲收走,但那又如何?当时的你早已认定一切是我设的局,拉你掉入陷阱里,而你现在要我承认什麽?又要我否认什麽?不管我怎麽说,都已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话毕,连桑玫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泪水就这麽从眼眶里滑落。
她试着拭去,却又流下了更多的泪水。
桑玫瑰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岳禹群心一揪,当年他真的误会她了,年少轻狂的他,脑袋无法做太周详的考虑,光是想到自己十八岁就得因为一场意外娶妻生子,他就快要捉狂了。
那时候他的情绪必须找一个出口,而那个出口就是桑玫瑰,他将所有的气都出在她身上,以至於失去了判断力。
「对不起,玫瑰,对不起……」他帮她拭泪:心疼她所受的委屈,而那委屈是他造成的。
桑玫瑰不得不怨他。「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也试着将之遗忘,为什麽你还要重提呢?」当年那狠狠被划一刀的痛,她早已经深深埋人心底,如今他又提起,让她回想起当时那被他怀疑、鄙视轻蔑、瞧不起的伤。
「但当年你为何要说谎,让我误会……」
「因为我已经心灰意冷了。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有足够的默契跟信任,就算发生了那件『意外』你应该也会听我解释,却没料到你来找我竟然是兴师问罪,甚至安了个罪名给我……」
回想当时,岳禹群不得不承认自己太冲动,可他当时真的一心认为自己被设计了。
「那时候你要我怎麽解释?不管我说什麽,你一定会认定我在强词夺理,在为自己的罪过找借口.」所以她索性什麽也不说,直接认了罪。
「玫瑰,我真的……很抱歉。」原来父亲所说的都是真的,而父亲也说对了,他们两个很像,都太过固执骄傲了,谁也不愿去多做解释。
只能说命运真的很爱捉弄人,让原本是知己的他们,因这误会分离十二年。
「我早该想到你不是心机如此深重之人,当时的我肯定脑袋糊涂了,应该对你多点信任的。」
「对,不只糊涂了,还故障得很厉害。」她顺着岳禹群的话骂他。
他认了,被骂是应该的。
「的确是如此没错,你还想骂我什麽,就一古脑的说出来吧,我不会反驳的。」岳禹群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反倒让桑玫瑰骂不出来,甚至还有点想笑。
终究,她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我是要你骂我,不是笑我。」虽这麽说,但岳禹群还是很高兴她终於破涕为笑。
「你这副样子谁还骂得下去,我应该把你刚刚那副小媳妇样拍下来给你公司的员工看才对。」
「那可不行,我在公司形象可是非常好的。」
桑玫瑰挑高一边的眉,脸上摆明写着不相信。
「不信的话,你找机会到我公司来看就知道了。」
两个人一来一往,好像又回到高中时期互相斗嘴那无忧无虑的时期,还真是想念当时的情景啊。
「经过十二年,你的口才依旧很犀利。」
「你也不遑多让啊。」
想当年他们还曾在辩论比赛上竞争过,两人相视一笑,过往熟悉的感觉渐渐回来了,十二年的隔阂真正的慢慢消失……
从正理高中回来的那个夜晚,岳禹群与桑玫瑰两人促膝长谈,聊到喝完一壶咖啡还不尽兴,又追加了两、三壶,从深夜聊到天空鱼肚白。
从高中时期的趣事,聊到分隔两地的这些年,两个人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岳禹群想问桑玫瑰,当时一个人到美国待产时的心情,她却摇摇头说,别再回想那些伤心的往事,她觉得现在很好,又何必去计较。
岳禹群落寞的扯了扯嘴角,桑玫瑰不禁安慰他,她知道他又在苟责自己了。
「年轻时总会因为冲动或思虑不周详而做错事,若那些往事都要在现在拿来责罚自己,那可是一身的罪孽啊。」当年的事,她也不是没有责任。
「但我所做的事却误了你十二年。」他是这麽认为的。「我现在觉得之前你拿离婚协议书来时,没直接扔在我脸上,我就该偷笑了。」那时候他还很愤恨不平呢。
「坦白说,当时我还真的想呢。」那不过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果真世事多变化,她真的没料到会跟岳禹群重修旧好。
「好吧,如果你还有什麽想发泄的,尽管来吧,我全部承受。」
「别闹了,我可不是什麽复仇女魔头。」桑玫瑰轻叹了口气,「坦白说,若重新来过,我们之间不曾有那件意外发生,或许我的人生会不一样。
「但那又如何呢?我的生活也未必会比现在的好啊,现在的我,有一个帅气又聪明的儿子,而在你父母的帮助下,我也得以顺利完成学业,成为一名医生,我很满足了。」
这些年来她逐渐学会感恩,至於曾经最介怀的岳禹群对她的误解,现在不只澄清了也得到他的道歉,她知足了,不再埋怨了。
「玫瑰,谢谢你。」谢谢她的原谅,也谢谢她的释怀,这样,他内心的愧疚终於能得到纡解。
促膝长谈了一夜之後,他们的生活基本上没改变。
岳禹群没有提到要搬回自己原来的住所,而是继续窝在桑玫瑰租来的公寓,至於离婚一事就更别说了,岳禹群好像直接遗忘此事。
现在的他们就像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好友,每天早上,桑玫瑰若早起为自己准备早餐,会顺便为岳禹群也多准备一份,而若她有紧急手术,拖到深夜才得以下班,岳禹群会特地到医院去接她,说不放心她深夜自己一个人搭计程车回家。
煞後在周末两人都有空闲时,会一起返回岳家,陪儿子跟岳家两老。岳念恩热爱网球,在第一次比赛输给岳禹群这网球高手後,不服输的他每次都会邀他老爸来一场「父子友谊赛」,而桑玫瑰则理所当然成了裁判。
岳念恩到目前为止,战绩零胜,今天又输了之後,他不免埋怨妈妈是站在爸爸那一边。
桑玫瑰为自己辩解,「我很公平的。」
「才不,若是以前,你一定会稍微放点水,不至於对我那麽严厉。」岳念恩反驳。
「以前?」桑玫瑰不解地问。
「就是你跟老爸和好以前。现在你们感情那麽好,当然就把我丢到一旁。」
岳念恩这番话让岳禹群赏他一记栗爆。「是你球技不如人,别怪到你妈咪身上。」
岳念恩摸摸头,有些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认,老爸的球技是真的很好,看来他得加紧练习,非要赢老爸一场不可。
看着儿子跟岳禹群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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