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好,教官再见》第67章


朱壮壮身后,常弘双唇紧闭。
付阳阳时常打来电话,提醒他自己的耐心不足,常弘明白,他与朱壮壮相聚的时光已经不多了。
在他爷爷的墓前,他让朱壮壮发誓,发誓说永不会离开自己。
“我要是以后跟着别人跑了,那就罚我一辈子都和幸福无缘!”
他也发誓,那誓言并不严谨。
“我发誓,要是这辈子我有负朱壮壮,那就让我这张帅脸毁去半边。”
常弘很明白,为了保护朱壮壮,他必须在一段不短的时间内负了她。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等着付家人摆弄他与朱壮壮的人生与感情。
他必须要扳倒他们,而这,需要时间,还需要牺牲。
他害怕在这段时间内朱壮壮会离他而去,太害怕了,害怕到虚幻的誓言也能成为一颗定心丸。
他希望朱壮壮能够等待自己,事情成功后,他会给她最大的幸福。
朱壮壮的泪一颗颗落了下来,滴在凉席上,发出破碎的响声:“那天醒来,发现你不在,我就等,等了好久你也没回来,我急了,就拨打你的手机。可接听的……却是付阳阳,你和她在一起,你当着她的面和我分手,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痛苦?!”
常弘知道。
他离开她那日是个艳阳天,光照在身上暖意蔓延,他看着睡梦中的朱壮壮,几次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几次又放下。
心内的不舍像锋利的刀,一小片一小片切割着他的内脏。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走出老屋,来到约定的地点,付阳阳与车已经在那等候着。他的身体上了车,灵魂却还在那间老屋里,还躺在朱壮壮身边。
在神思恍惚时,朱壮壮打来了电话,他仅剩的躯壳对她说出了分手两个字。
泪水一旦开闸,就再也止不住,朱壮壮的身体开始轻轻抽动起来:“你知道在站台上,看见你的刹那,我有多开心。可是你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舀刀戳我的心,常弘,你好狠!”
常弘感觉喉结处湣疬熳攀裁从参铮鬯峤辉印?br /> 在车上,挂上手机后,常弘闭上眼,对身旁的付阳阳道:“你满意了?”
“她似乎还没有死心,这对她的处境很危险。”付阳阳并不满意:“我要亲眼看着她死心。”
他来到站台上,看着走下来的朱壮壮,就一天不见,她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圈,低着头,缩得好小,于夜风之中瑟瑟发抖。他多想冲过去将她紧紧抱住,把她扛回温暖的家,属于他们的家。
可旁边的阴暗处,付阳阳那双眼睛正在监视着。
她将听见他们说的一切。
他接下来的话,每个字都是舀刀戳朱壮壮的心,可谁又知道,他强装镇定的面容后,早已是血淋淋一片。
在那一刻,他发誓,不管受到多少屈辱,不管将会遭受多么大的危险,他定会将这笔账向付家讨回。
凉席上的朱壮壮转过头来,用一双比兔子还红的眼睛盯着常弘:“你解释啊?为什么不解释?”
常弘伸手,蘀她拭去脸上的泪,摇头:“壮壮,当初是我伤害了你,我会用自己的下辈子来补偿。”
“谁稀罕你的下辈子!”朱壮壮一把将常弘推开。
常弘却像块狗皮膏药,贴在朱壮壮身上,他抱着不断挣扎的朱壮壮,轻声哄道:“壮壮,我爱你,这辈子就只爱过你。以前的事情,不管原因如何,我都害你伤心了两年,你怨我恼我都是应该的,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只要你消气。”
“这话当真?”朱壮壮停止了挣扎。
“当真。”常弘再真切不过。
朱壮壮深吸口气,伸出手,对准常弘的俊脸左右开弓,“啪啪啪”地打了起来。
“我让你没事和付阳阳在机场吻别。”
“我让你没事带付阳阳去吃我最爱的烤鸭。”
“我让你没事和她订婚!”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要背主持稿,所以今天只能码这么多了,姑娘们抱歉。
77
朱壮壮下手不轻,很快常弘两边脸颊上便有了红肿。但他并没有躲避的趋势,就这么直直撑着身子,心甘情愿让她打。
最后反倒是朱壮壮因为手疼而停下来,大喘气后,她瞄着常弘:“为什么不躲。”
“因为躲了你会更生气,而我只想看见你开心。”常弘脸颊上的红肿更加明显。
“看来这两年付阳阳把你教得挺好,甜言蜜语说着都这么习惯了。”朱壮壮揉揉微麻的手,冷笑。
“壮壮,你是在吃醋吗?”常弘的笑容牵动了伤处,虽然疼,可那笑意却还是浓得像蜜。
“我没资格吃醋,”朱壮壮将眼睛移开,淡淡道:“只是觉得恶心罢了。”
看着昏暗房梁上的蜘蛛网,左一又再问:“那这两年来,他就没和那个付阳阳好过?”
“表哥的性格是最执拗的,一来他心里早已经认定了壮壮,哪里还装得下其他人;二来,付阳阳用这种方法来逼迫,只能让他们间仅存的自小长大的情谊也消弭殆尽。所以这两年里,表哥基本上待在部队里,很少回来,就算是付阳阳去看他,也只是找尽借口不理会。”
“可是壮壮有次趁着酒意大骂常弘时,说他和付阳阳在机场吻别,那是怎么回事?”左一问出这话后忽然打了个寒战。
果然空间紧闭是可以磨折人的性情,他这样一个心怀天下的大男人然会变得这么八卦了。
这件事实际情况如何,海耳也是事后才得知的。
那次机场事件,是付阳阳的阴谋,她提前将自己将去机场送常弘这件事告知了美迪。
因为自小到大,美迪的嘴是出了名的不严实,所以常弘并未将自己的潜伏计划告知她。因此在常弘与朱壮壮分手后,美迪就认定这个表弟是自家的败类,整一年都没和他怎么说过话。
美迪如她所愿将朱壮壮给拉到了机场。
当时的朱壮壮以为是自己在偷偷观察那对“奸夫淫妇”,岂知自个才是被观察的对象。
一见她来,付阳阳便踮起脚尖,吻了常弘的嘴。
常弘的脸上迅速闪过惊疑与抗拒,就在眼角瞥见角落中的朱壮壮时,终于了然。
然而他什么也做不得,此时的他,只能凑近付阳阳的耳边,态度亲昵,声音却是冰冷:“你的唇,比起她的,差远了。”
付阳阳的身体颤抖了下,几乎不可察觉,但很快,她便“咯咯”地娇笑起来。
笑得太过了,眼中雾蒙蒙的,像是泪。
说到这,门忽然被打开,动作太大牵起房间无数尘埃,海耳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边咳边捂住胸口,忍着刺疼。
进来的正是那个白瓷面容的男人,付雷。
他从手中拿出一瓶药,倒出三粒,粗鲁地掰开海耳的嘴,塞了进去。
“虽说你这个病猫子活不长了,但留着还有点用,暂时死不得。”付雷五官秀美,但那神情却让他犹如一条凉腻的蛇。
“喂,你打算绑我们多久,还有没有王法了?”左一来气了,低声质问。
付雷瞅着他:“第一,我会绑你们到事情结束时。第二,在我面前,别天真地提法律。”
“天真的是你吧。”海耳已经止住了咳嗽,苍白的嘴唇安静地对着付雷:“难道你还以为自己能撑多久?常弘这两年收集到的证据,足够你们在牢房里待一辈子。”
海耳话音刚落,衣领就被付雷猛地揪住,布料压迫着他的颈脖,氧气逐渐稀薄,海耳感觉眼前景物慢慢被黑色覆盖,像是浸满墨汁的笔落在清水中。
虽然见面不多,但毕竟是同一战线的,左一双手双脚被绑,只能用身体去撞击付雷。付雷也不是草包,狠狠一脚正正踢中左一小腹。
这一脚力量挺大,左一闷哼一声,蜷缩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来。
在海耳即将昏厥前,付雷放开了手,低头对着海耳笑,那笑容像敲碎的冰渣映入人眼中:“你放心,我会让他带着那些证据下地狱的。”
“恶心。”朱壮壮重复着:“真的恶心……请你出去。”
“你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常弘拒绝。
“那我走好了吧?”
朱壮壮下床就要往外跑,却被一只手给从后抱住。
常弘将下巴抵在她头上:“别走,我再不能让你走。”
“你当自己是天神?”
朱壮壮张口就在常弘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常弘不放。
朱壮壮牙齿加重了力气。
常弘纹丝不动。
朱壮壮咬得牙发酸。
常弘吸了口气,手却更紧。
朱壮壮感觉到嘴中蔓延出了一股甜腥,逐渐松开了口。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朱壮壮挫败地叹口气。
常弘要的挺简单,就是和她睡同一房间。
朱壮壮只得应了,但条件是她睡床,他打地铺。
山里的夜带着清冷,月色没被城市的灯光晕染,澄明得吓人,流水般淌入房内,覆盖在常弘身上。
他闭着眼,睫毛显得更长了,明明是挺秀气的五官,偏偏被身上那股强悍的野性给遮盖。
朱壮壮看得入神,不提防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